119整他
隨著一聲巨響,眾人的思緒也被強行拉了回來,黑衣人們看著眼前這幅詭異的景象不禁張開了嘴,仿佛剛才那你儂我儂的景象都是浮雲。
宮止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溫潤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扭曲的僵硬,這是他第幾次被踹了?
隻見勝邪慢慢走到了他麵前,雙手環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雙惑人的眸子半眯著,泛著點點微光:“從今天起,離我遠一點!”
“為什麽?”
“因為老子不爽!”
說著勝邪便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巷子,頓時偏僻的巷子中便隻剩下了僵硬的宮止和一堆茫然黑衣人。
“小···小主子,您沒事吧?”黑衣人急忙走到宮止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然而宮止此時的神情已經冷到了極點,這麽多年了,誰敢這樣對他,隻有這人,一而再再而三!
“你們說,她為什麽打我?”宮止冰冷地問道。
黑衣人聞言頓時肝顫,這位主子的想法他們哪裏能猜得到,可小主子也是不好惹的啊,於是隻得顫顫巍巍地回答:“或···或許是,生氣你把她騙到這裏?”
“那她之前還騙了我這麽多次呢。”
“她畢竟是女人嘛,耍小脾氣也很正常,多哄哄就行了。”
“······”有道理。
宮止眯了眯眼,也不再多問,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便頭也不回地向質子府走去。
於是當宮止終於走到勝邪的院子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麵。
“勝邪姐姐,我···我什麽時候能下來啊?”
“我高興的時候。”
“那你什麽時候高興啊?”
“你哥死的時候。”
“······”
隻見堂堂三皇子宮嵐此時正被捆成了一個粽子,被倒掛在樹上,還不停地搖晃著,而他的正下方,正是被餓得兩眼發光的巫瑞。
而勝邪呢,此時卻像個大爺一樣優哉遊哉地坐在椅子上細細品嚐著杯中的清茶,既然已經被識破,她也懶得再戴上礙事的麵具,偶爾吹來的徐徐清風拂起了她的長發,身後還有花葉幫她捏肩,模樣看著好生愜意。
宮止:“······”
“勝邪,你這是做什麽?”宮止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勝邪聞聲抬了抬眼,雙眸慵懶地眯起,好似一隻貓兒一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沒看見嗎,我們在外遊戲呢。”
“這是,玩什麽?”
“玩你弟弟啊,你要不要參加?”
“不,不了。”宮止看了眼被掛在樹上的某人,心裏不禁有些肝顫。
此時勝邪的臉上雖然掛著盈盈的輕笑,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人望而止步,可見她現在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宮止抬眉看了看她,大約也知曉了這人不悅的原因,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這次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設計你將你騙去巷子中,可你之前也騙了我這麽多次,也算是抵消了。”
“你刺了我一劍。”
“······”
“那時我失憶了,你若是早點告訴我你的身份,我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你刺了我一劍。”
“我···好吧我刺了你一劍。”宮止不禁低下了頭說道。
勝邪聞言抬了抬眉,總算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清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這人,過了片刻才輕聲說道:“你知道嗎,你那一劍差點就直擊要害,從而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心口流血有多疼嗎?我從來不會將這樣的死穴露給別人,隻因為那個人是你,那晚,我原本是打算對你坦白自己的情愫,可沒想到你卻這樣硬生生地刺傷了我,我很疼,疼得幾乎不能呼吸,從那時起,我的心就隨著那把劍碎了,宮止,我······”
勝邪忽的頓了頓,眼底閃過了一絲絕望與痛苦,好似想到了什麽可怕的畫麵一般不禁閉上了雙眼,宮止看在眼裏,手中也不好受,隻想將這人牢牢摟在懷中,不讓她再受到一絲的傷害。
“宮止,我那麽相信你,可是你卻···我,你讓我先冷靜一段時間吧。”勝邪難受地搖了搖嘴唇,隨即又抬眼忽閃著光芒看了看他,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從始至終花葉的臉上都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見那人回了房,於是也跟了上去。
“你幹嘛這麽整他?”花葉好笑地問道。
“老子不爽。”
屋內的勝邪哪裏還有方才那嬌弱痛苦的模樣,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著,還泛著點點微光,一身戾氣猶如惡魔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花葉聞言不禁笑出了聲,他就知道,以這人的性子會說出那番話定然是在整二皇子。
勝邪單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玉杯,說起來被那人發現身份也好,省得以後還得想辦法忽悠他,這般想著,勝邪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突然,勝邪手中的動作赫然停住,五官也在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額角的青筋不住地跳動著。
“噗——”
“勝邪!”
“我沒事。”勝邪擺了擺手,讓花葉趕緊噤聲,隨後才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嘴角還掛著一絲紅色。
花葉見狀急忙拉過了她的手把脈,與之前一樣,除了脈象混亂什麽也查不出來,隻是這次的反應似乎比以往的要強烈許多。
“你怎麽樣了?”
勝邪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閉眼聚集著內力,過了許久她才睜開了雙眼,隻是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好看到哪去。
跟之前一樣,內力全無。
勝邪不禁皺起了眉,內力消失後她的身子也開始變得有些沉重,巨大的疲倦感赫然湧起。
“沒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花葉皺了皺眉,本想說什麽,可看著勝邪那一臉淡然的樣子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無奈之下隻得囑咐了幾句後離開屋子。
見花葉已經離開,勝邪強撐著身子一步步走向了床榻,隨後終於脫力一般倒了下去,勝邪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巨大的不安也隨之湧現。
這次內力消失也不知會持續多久,而且最近這種狀況發生的未免太頻繁了。
“嘖,這具身體到底是從哪來的。”勝邪不禁咬緊了下唇,漸漸地腦子開始變得混沌,最後竟直接昏睡了過去。
······
清晨的風依舊有些涼,颯颯的聲響透過窗戶傳了進來,刺骨的涼意不禁讓勝邪打了個寒顫,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居然昏睡了這麽久。
勝邪皺了皺眉,身上依舊是昨日的那身衣袍,她閉眼檢查著自己的身子,發現內力已經恢複這才安心了些。
望著窗外刺眼的天空,勝邪凝了凝神朝屋外走去。
“主子——”
碰——
“······”
勝邪一開門便瞧見了一個放大的身影,於是在那一瞬間便用力關上了房門。
愣了幾秒過後,勝邪再次將門打開。
“主子,你終於出來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夜月啊。”青衣男子瞬間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興奮地朝她打著招呼。
勝邪眯了眯眼,自然是記得這人的,夜部那個傻裏傻氣的夜月,說起來這家夥也算是宮止的人,出現在質子府也算正常。
“勝邪?你起來了,餓了嗎?我去給你準備早膳。”
勝邪抬了抬眉,朝身旁看去,隻見宮止正慢慢朝這邊走來,勝邪微微勾起嘴角,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回了自己房中。
“主子主子,我終於又看見你了,之前聽說你不見了可讓我們找了許久,沒想到你居然是玉閣閣主,不愧是我們的主子。”夜月笑著說道。
勝邪倒沒有介意這人的嘮叨,悠閑地為自己倒了杯茶輕笑著問道:“之前我給你們施展的混沌陣法是如何破解的?”
夜月聞言整張臉頓時僵住,五官以一種詭異的幅度扭曲著,好似想到了什麽恐怕的東西一般,一時間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勝邪看得好笑,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玩味的光芒:“怎麽?”
“咳咳,那什麽,這事夜冷大哥最清楚,要不等會讓他跟你說說?”
“嗬~好啊。”勝邪笑著說道,隨即又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品嚐著清茶,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危險妖異的氣息,猶如一朵美麗的罌粟。
魔鬼!
此時夜冷的心中隻有這兩個字,當初這人向他們施展了混沌陣法後就離開了,原本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陣法,隻要找到陣眼破壞掉就行,可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陣眼的位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知道這人居然會將陣眼設到夜冷哥的身上,從那天過後,夜冷哥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能下床,實在太可憐了。
夜月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們的新主子,怎麽看都是個溫柔聰慧的絕世美人,這才高興地開口說道:“主子啊,我聽說泥嗬唔萌···唔!唔的嘴腫麽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