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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夜晚中,徐徐涼風無情地拂過二人的身子,刹那間半空中圍繞起了幾道詭異的黑霧,兩種強大的力量相互碰撞竟看不出誰勝誰敗。
勝邪微微凝神,沒想到宮止的功法已經修煉到了這樣的地步?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便湧上心頭,勝邪危險地眯起了雙眼,收回了黑氣朝那人衝了過去。
宮止見狀微微一怔,不斷地躲避這人的攻擊,二人的速度很快,在黑暗中更是讓人看不清身影,相對於勝邪一味地攻擊,宮止則更偏向於防守,也就是這樣才讓勝邪更加不悅。
“二皇子,比試的時候隻守不攻,可是會吃虧的。”勝邪冷笑了兩聲說道。
然而宮止隻是輕輕挑了挑眉,嘴角浮現著玩味的笑容說道:“隻是防守你都受不了了,若是進攻,傷了閣主可不好。”
“嗬嗬。”
勝邪抽了抽嘴角,也不知怎的,眼前這個人似乎越來越能讓她的情緒產生波瀾了,也不多想,勝邪的手中赫然出現了幾根細長的銀針,宮止見狀皺眉,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了上來。
······
過了許久,二人的比試依舊沒有結束,甚至比起剛才,他們身上的氣勢隻增不減,二人的武功在南秦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許久不曾這樣痛快地過招,又怎會輕易地罷手。
而花葉和宮嵐,很快便發現這兩人不見,於是也順著這條路走了回來,此時正好撞上過招的二人。
花葉、宮嵐:“······”
“這是做什麽?他們倆怎麽打起來了?”宮嵐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花葉倒是淡然許多,知曉這兩人應當是在比試,於是也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的動作,沒過多久,花葉的心中也不禁驚奇,他跟隨了勝邪十年,還從未見過能與她不相上下的人,這個二皇子,果真不簡單。
花葉驚奇,宮嵐又何嚐不是,旁人不知道他兄長的能耐,可他卻是一清二楚的,即使自己的朱雀圖也無法在他手中撐過太久,沒想到這個玉閣閣主竟有這樣的本事。
“這兩人過招弄得我也熱血沸騰的,二閣主,要不咱們也比試比試?”突然,宮嵐笑著說道。
花葉聞言不禁抖了抖身子,倒不是他不願意,隻是之前已經與這人打過幾次,這人對他的身法武器都已經熟悉,這個時候跟他過招難免會暴露。
“時候不早了,日後有機會再比試吧。”花葉冷漠地說道。
然而以宮嵐的性子顯然不會這樣輕易就善罷甘休,還不等花葉反應,一道紅色的光芒便從他眼前掃過。
花葉頓時一驚,急忙向後躲去:“三皇子,你這是做什麽?”
“既然碰上了,先過過招再說吧。”說著,宮嵐的手中又冒起了一團紅色的光芒,二話不說便朝花葉的方向衝了過來。
不能用以前的招數,不能用毒,連日月扇都不能用,花葉不禁懊惱,這樣的他又如何能與這人比試,於是隻得盡力躲開攻擊,隻希望這人趕緊停手,不然真的得暴露。
“二閣主,果然我還是覺得你很熟悉,我們以前真的見過吧?”宮嵐帶著笑意輕聲問道。
此時花葉身上已經泛起了冷汗,哪裏還有這個心思應付這人的話。
見這人不停地躲避,宮嵐皺了皺眉,最終則將注意力放到了他的麵具上,隻要取下了這人的麵具,便能看清他的真實麵目,這般想著宮嵐愈發的激動起來,攻勢也比之前更加的猛烈。
勝邪、花葉:“他娘的日了狗了。”
果然是兄弟倆,用的招數都一樣,勝邪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她和宮止的武功不相上下,然而這人卻總能比她快一步向她伸手想要取下她的麵具,以至於勝邪隻能邊攻邊守,身子漸漸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怎麽?閣主開始累了?”宮止輕佻著眉問道。
“我累了你能停手嗎?”
“明明是閣主自己說的要比試比試,既然已經開始了如何能這樣輕易地停下?”宮止邪魅地說道,眼底裏多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勝邪看得不禁咋舌,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子這麽混蛋?
忽的,勝邪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精明,臉上也恢複了往日的清閑,悠悠地說道:“我這個人吧,比較懶,平日裏是累不得的,這一累我就想休息,不想做事,像什麽殺人找人的事我是最懶得做了,若是心情不好說不定還會延後一段時間,這可如何是好。”
“······”
宮止聞言皺了皺眉,他如今還不能確定這人的身份,萬一不是······
勝邪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因為她明顯地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攻擊已經慢慢開始弱了下去,很快宮止便停下了動作,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既然閣主累了,就回府休息吧,不要忘了在下的事情就好。”
“自然不會。”勝邪輕笑著說道,隨即扭頭看了看一旁的花葉和宮嵐,收到勝邪的眼神,花葉總算是鬆了口氣急忙向這邊走來,不然再打下去真的得暴露了。
二人很快便離開了這漆黑的街道,周圍又隻剩下了宮止和宮嵐,二人的表情都有些詭異。
“哥,我真的覺得那個二閣主有些熟悉,可我不確定是不是他。”宮嵐說道。
“我想,應該可以確定了。”隻見宮止的臉上難得浮現了一抹魅惑的笑容,惑人地眸子死死地盯著那人消失的地方,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
······
轉眼間,勝邪和花葉來這質子府也已經快一個月了,勝邪整日依舊待在這院子中,時不時坐在池子前看著上邊的微波粼粼,時不時靠在樹下打盹休息,總的來說日子過得還算悠閑,如果忽略那兩個有事沒事就往她麵前晃悠的兩人的話。
“閣主,二閣主人呢?我有事找他。”
“有事,出去了。”
“閣主是否有時間陪在下出去逛逛?”
“······沒時間。”
這段日子勝邪與這二人的對話基本就是這樣的,這兄弟倆也不知是出了什麽問題,好像十分清閑一般整日出現在她的院子中,弄得她心神不寧的。
“勝邪,這是般若的信。”花葉將黃色的信遞到她麵前說道。
勝邪聞言挑了挑眉,纖細地手指輕輕翻閱著上邊的紙條,過了半晌,隻見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容,雙眸不禁眯成了月牙形,眼底閃過了一絲玩味。
“看來這個秦燁還算爭氣的。”過了許久,勝邪收起了那封信,幽然地說道。
花葉看著她不禁有些疑惑,算下來閑王領兵出征到現在也有些時日了,應該已經快回來了吧?
“走吧,今日,南秦也該變變天了。”勝邪笑著說了句,隨即便慢慢起身,朝著府外走了出去。
······
“皇上,閑王的領兵方法著實不合適啊,自他領兵以來我們連連敗退,我方將士損傷慘重,還請皇上下旨讓閑王回來吧。”
“皇上,閑王是第一次出征,方法上難免有些生疏,若再不招他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領兵打仗一直都是太子殿下和煜王殿下出麵,閑王著實不大合適啊,皇上。”
殿內,幾位朝廷重臣不停地啟奏,說的都是閑王秦燁領兵不當的事,皇帝聞言不禁黑了臉,身上的陰沉之氣愈發嚴重。
皇帝的身子已經越來越差,最近這段日子常常是藥不能離,就算是批閱奏折也隻能倚在榻上。
他又何嚐不知道秦燁不是打仗的料,可這件事是太後親自決定的,再者秦燁也並未吃敗仗,如何能在此時將他召回?這群大臣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他還能不清楚嗎?
“陛下,依臣妾看,閑王畢竟平日裏清閑慣了,突然就讓他去邊界抗敵,實在有些勉強,聽聞閑王的身上已經掛了不少的傷,不如就讓旁人去代他吧,若閑王出了事,陛下也得傷神不是?”皇後靠在皇帝身旁輕聲說道。
皇帝一直冷著臉,並沒有急著說什麽,隻是抬眼冰冷地掃視著下方的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太子身上。
“咳咳,禹兒,你怎麽看?”
“父皇,兒臣以為,閑王是初次領兵,能有如今的成就說明他的能力毋庸置疑,隻是經驗不足,稍顯力不從心,如果讓他繼續領兵我南秦定然大勝得歸。”太子秦禹冷靜地說道,話語間浩然定氣,也並沒有說秦燁的半句不是。
皇帝聞言挑了挑眉,到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你繼續說。”
“閑王的智勇各位都清楚,隻是他的性子向來溫潤,兒臣以為,應當先將閑王召回,慢慢再加以鍛煉,否則,以他的身子隻怕經不住戰場的風沙。”
瞬間,皇帝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蒼老的手捂住一塊帕子,上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一絲紅色。
一旁的大臣們都感受到了皇帝的冷意,一時間心中都有些打顫,並不明白皇帝的想法。
“咳咳,罷了,傳旨下去,讓燁兒回來吧。”
“等一下。”
突然,殿外襲來了一股清涼的微風,眾人聞聲朝外邊望去,隻見兩道黑色的身影正慢慢走了過來。
勝邪眯著雙眼掃視著四周,隨即臉上麵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