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搞事情的夜晚
花葉無奈地看著她,勝邪向來是喜歡穿白衣的,說是那一身純潔的白色看上去十分的幹淨,讓她的心也會跟著幹淨,所以這個人平日裏穿黑衣的次數屈指可數,然而一旦穿上黑色的衣袍,那就說明要出事了。
“需不需要我陪你去?”花葉輕聲問道。
勝邪眯著那雙好看的雙眼笑了笑,隨即伸出手去揉了揉花葉的腦袋說道:“乖,我隻是出去搞事情,不打算鬧出人命。”
話音一落,眼前便浮起了一陣涼風,花葉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也隻得歎息一聲。
勝邪優哉遊哉地晃悠出府,一身黑衣在這黑暗的夜晚中隱藏得十分精妙,她的臉上帶著絲絲輕笑,腰間那把新到手的勝邪劍正散發著屢屢靈氣。
沒過一會兒勝邪便來到了一個繁華的府邸外,小小的腦袋微微抬起,雙眸看著那塊偌大的門匾若有所思,隨後隻見少女嫣然一笑,輕輕一躍便翻進了花家的府邸。
此時的天色還算不上太晚,府中還能瞧見許多點著燈火的房間,勝邪熟門熟路地溜達著,最後停在了中央的一個院子中。
忽的少女眯起了雙眼,嘴角露出了一個皎潔的笑容,這一夜的花府注定是太平不了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勝邪頂著一身血跡走了出來,雖說是黑色的衣袍,卻能明顯地看見上邊還沒幹透的鮮血,白皙的雙手和額間也沾染了不少,隻是那雙明亮的眸子依舊如之前那樣雲淡風輕,眼角甚至還浮現著屢屢笑意。
“哎呀,已經這麽晚了,我得回去睡覺了。”勝邪抬頭看著萬裏無垠的夜空說道。
突然,周圍激起了一股強風,勝邪頓時凝神,悠閑的眸子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層冷冽的寒氣。
“嘖嘖,白天才剛說呢,怎麽這麽快就來了,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勝邪癟了癟嘴說道。
然而周圍的人並不理會她說的話,紛紛又上前逼近了一步,勝邪挑眉,她能感覺得出來,這次出現的月靈衛並不簡單,起碼跟之前那兩批有著天差地別,勝邪凝了凝神隨即抽出長劍。
刹那間靈光乍現,勝邪劍映著微弱的月光閃爍起來,周圍的眾人一驚,急忙衝了上來。
勝邪勾了勾嘴角,長劍揮舞,玄氣加身,凡是劍氣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然而這次的月靈衛也不是吃素的,眼神一凝便紛紛朝身旁躲了過去,隨即又是新一輪的攻擊。
“哎呀,這麽難對付,早知道我就把小葉子也拽出來了,一個人打架真麻煩。”勝邪輕聲嘀咕道,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
瞬間又是幾道劍氣,銀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泛起了幾道好看的景色,勝邪凝神,嘴裏開始默念著什麽,刹那間黑霧繚繞,銀色的劍鋒周圍被一圈黑霧環繞著,而它身上的玄氣卻在瞬間又擴大了一圈。
突然勝邪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陰翳,隨即便迅速朝他們衝了上去:“我說你們月靈衛到底有多少人啊?之前我都已經殺了兩批了,這次還來了一堆更厲害的,蘇竹到底什麽時候才願意停手呢?難不成直到我把月靈衛都殺光了才肯罷休?”
黑衣人聞言紛紛皺起了眉,身上的煞氣也在瞬間綻放開來,勝邪見狀挑眉,不愧是月靈衛啊,對主子的名譽如此維護,真有意思。
沒過一會兒,寂靜的街道上便出現了幾具黑色的屍體,同時還有不少的月靈衛都已經身受重傷,而勝邪從頭到尾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邊揮舞著長劍一邊同他們“聊天”,久而久之這些人終於發覺了一些不對勁,這個女人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在逗著他們玩,打了這麽久,他們身上的傷口數不勝數,然而卻沒有一道是致命傷,這女人是故意的!
勝邪挑眉看著他們越來越黑的臉,嘴角的笑意漸漸綻放開來:“你們說我要是真的把月靈衛都殺光了蘇竹該怎麽辦啊?下一步她不會是要自己親自來殺我吧?那我要是把蘇竹也殺了呢?那就結束了吧,真沒意思。”
“······”
街道上的打鬥還在繼續,而這時不遠處的屋簷上卻突然出現了一批人,同樣是穿著黑衣,然而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卻不同,那股寒冽之氣與下邊的月靈衛差距太大。
“老大?那邊是什麽情況?”身後一個黑衣人小聲問道。
“一群黑衣人在圍攻一個女子?隻不過那個女子似乎還占上風。”為首的黑衣人皺眉說道。
“不會吧?那些人的身手一看就不簡單,分明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看他們的動作速度簡直跟死士差不多,我估計那女子也撐不了多久了。”
為首的人聞言不語,隻是死死地盯著下方的人,身邊的人瞧了半天,終於有些忍不住小聲說道:“老大,小主子還有任務呢,咱們還是先走吧。”
“先等等,我總覺得那個黑衣女人不簡單!”
那人見老大不肯動,隻得老老實實地站在身旁等著,順便也好好瞧瞧下邊的打鬥。
而勝邪這邊顯然是覺得有些無趣了,眼眸中的光芒都跟著暗了些,沒過多久,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還有沒有點別的本事?在這麽下去我可要睡著了。”
“休得囂張!今日我等定要讓你喪命於此。”其中一人吼道。
勝邪皺了皺眉,眼神頓時冷冽了下來,刹那間身上的氣息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突然手中的長劍發出了錚——的一聲,仿佛是在悲鳴一般。
“玩也玩夠了,小爺我要回去睡覺,就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勝邪勾起嘴角輕聲說了句。
話音一落,長劍一揮,瞬間周圍的空氣中便泛起了一股強風,剩下的月靈衛看在眼裏,暗地對視一眼,急忙退後了幾步,手上還做著奇怪的動作。
勝邪見狀皺眉,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果然頃刻間身旁的風便發生了變化,黑色的衣袍被颶風浮起,肌膚也仿佛被什麽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堪。
“是陣法!看來那姑娘這次是注定要敗了。”不遠處房簷上的黑衣人說道。
“可這裏怎麽會有人會用陣法?而且使用陣法對付一個女子,未免也太大手筆了。”
沒等他們多說,勝邪那邊的局勢便發生了變化,四周那股詭異的力量不停地撕扯著自己,勝邪凝神捂住自己的胸口,然而無論她怎麽運功都無法衝破這力量。
“不錯啊,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看來我是小看你們了。”勝邪強行扯出一抹笑意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月靈衛凝神一吼,手上的動作又變化了起來。
噗——
勝邪皺眉,一口鮮血從嘴角噴出。
不遠處的房簷上。
“老大,勝負已定,我們也該走了。”身後的人小聲地說了一句,為首的男子皺了皺眉,也沒有再看下去的意思。
突然,前方傳來了一陣巨響,房簷上的眾人頓時轉身望去,隻見黑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已經飛出了好幾米遠,而她自己也終於抵不住陣法的威力倒在了地上。
隻是輕輕的一眼,卻讓眾人紛紛愣了一瞬,還沒等腦子反應過來,身體便本能性地做出了動作。
殘留的幾個月靈衛見勝邪已經倒下,本想著終於能完成任務,可突然間周圍卻出現了許多黑衣人,二話不說便朝他們衝了上來,他們的身上本就帶著傷,再加上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沒過多久僅剩的一個月靈衛也倒在了地上。
勝邪眯了眯眼,靜靜地看著這堆突然出現的人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們便將對方全數殺光,隨後轉過身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勝邪。
“兄弟?是敵是友啊?”勝邪扯了扯嘴角問道。
黑衣人沒有反應,目光死死地鎖住她的腰間,勝邪見狀心覺不對,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這時才發現自己腰間的廝守血玉竟然露了出來。
勝邪頓時大驚,急忙捂住血玉。
“見玉令如見主人,屬下參見主人!”
突然眼前的黑衣人紛紛跪了下來,臉上皆是恭敬的神色。
勝邪見狀扯了扯嘴角,慢慢站起身來,不等那些黑衣人反應便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裏,刹那間偌大的街道上便隻剩下了這群呆愣的黑衣人。
“老···老大?我剛才沒眼花吧?剛才我們看見的是···是玉令?”其中一個黑衣人結巴地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皺眉:“你以為這裏這麽多兄弟都會陪著你一塊眼花嗎?”
“可···可那玉令不是——”
“哎,看來小主子終於也到了那個年紀了。”為首的黑衣人欣慰地歎息了一聲。
“那就是說,剛才那個女人就是我們的新主人了?”
“趕緊去查,一定要再次找到那個女子!”
“是!老大!”
······
勝邪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路跑回了質子府,此刻天色已經很晚,府中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勝邪獨自回到自己的房中,身上的疼痛不斷傳來。
“這特麽是什麽運氣。”勝邪癟了癟嘴,簡單地處理了身上的傷勢,隨即便一頭栽進了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