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這霸氣的吃法到底是誰教的
“好嘞,先給您給上酒,烤串這就給你烤上。”老板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一直笑吟吟的。
成於浩聽薑如雪點單的時候,眼睛幾乎要掉到地上了。他沒聽錯吧?就他們兩個人,要吃那麽多東西麽?那他們兩人平均每人要吃下多少斤米奇肉啊?
現在想想終於知道她的胃為什麽會不好了,現在想想終於知道她的身體素質為什麽這麽弱了,就這樣的飲食方式,簡直暴飲暴食,試問身體怎麽可能好?
“Ok。”薑如雪對老板微笑點頭回應。老板捏著給薑如雪點好的單子回到烤爐旁給忙著烤串夥計排上了隊。
成於浩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擔心道:“你平常都這麽吃的麽?”
“對啊!我就喜歡這麽吃。”薑如雪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成於浩倒了一杯,放到他跟前。“喝茶,羅漢果泡的下火茶。民間涼茶!”
成於浩捏起薑如雪低過的那隻茶杯,借著不甚明亮的路燈照了照。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感覺,像這樣的杯子小強定然是在裏麵安過家的感覺。
薑如雪看他眉頭微皺,忐忐忑忑不敢往嘴邊送茶杯的樣子,淡然一笑,“所以說你跟我不是一類人!”
“什麽?”成於浩還沉浸在可以不喝的糾結當中,薑如雪冷不丁的冒不這話時,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什麽!”薑如雪不願多做解釋,她開始有些後悔,不應該拉成於浩這富家子弟出來陪她在這個地方喝酒。
這地方對她來說是個好地方,可對從小便生活在優越家庭裏的成於浩來說就未必了,可能還是一種折磨。
現下,他放不開陪她喝酒,擾了她喝酒的興致,這算不算是一種損失呢?
“你平常都這麽吃,那你的腸胃受得了嗎?”成於浩接著繼續問她。
“沒什麽,受得了受不了的。我愛吃烤串,跟我得胃病沒有直接關聯。其實是我自己不注意飲食,長期以往導致的。”
“那既然知道自己有胃病,為什麽不控製一下,歸整調理一下飲食習慣呢?”成於浩先前喝的酒已經醒了。
“控製不住唄!”薑如雪回答的特別實在,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無病呻吟的人,更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情緒的人,而,生活畢竟是生活。
既然是生活,那必然就會存在諸多不如意的事,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遇到煩惱的事情,想找一個傾聽的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也就養成了她,什麽事情都喜歡埋在心裏的習慣。
而心裏藏著事情多了,人會變得壓抑。那就需要一個宣泄的空間,而喝酒便成了她釋放壓力的首選。
可後來得了胃病,酒便不能碰了。就算碰得,也不能像以往那樣,暢快淋漓,無所顧忌的喝個痛快。
“那以後我當你的情緒垃圾桶,你要是遇到什麽不順心,不開心的事情,你可以找我聊。可是就是不要再像現在這樣暴飲暴食和酗酒了!”成於浩很心疼薑如雪所說的這些,沒想到她的內在居然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謝謝你!”薑如雪露出一個迷離的笑容。有些事情是必須要獨自去麵對的,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自己消化的,但她還是很感謝成於浩給予的關心。
“酒來咯!”老板給他們把酒給送了上來。薑如雪收起一臉沉悶,“來不開心的事不要說了,陪我喝兩杯。今晚,喝個盡興!”
她順手拿起一邊的啟瓶器,利索的開好兩瓶酒,“這種酒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檔次很低,喝不慣的話,下次我再請你去好一點的地方喝。今天,你就全當陪我可好?”
她遞了一瓶過去給成於浩,成於浩看著她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她。
今晚的她反常得很厲害,明明在笑,眼都彎成了彎月,可他卻還是在她的眼底看到了那若隱若現無法形容解釋的痛。
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的脆弱,看到她的逞強,看到她的無奈。
他想幫她,卻無從幫起。因為她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算受傷也不輕易向人伸出手尋求幫助,她把自己的傷口捂死,不讓人看到。
成於浩不在多語,拿起酒瓶,對著嘴巴就往下灌。
“別喝這麽急,酒慢慢喝才喝的出味道!”薑如雪將自己的酒瓶伸過去,與他手中拿著的酒瓶輕輕一碰。
玻璃酒瓶相碰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乒”,“咱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像這樣坐在一起喝酒的情況,好像還是第一次,對吧?”
“嗯。是第一次。”成於浩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後捏起一粒桌上的花生米往嘴裏扔。
既然來都來了,入鄉隨俗。如雪一個女子家家,都能在這地方喝酒,他成於浩一個大男人要輸給她不成。豁出去了!
有了這樣的自我心理安慰,成於浩慢慢地放開了。很快,他便將自己融入了這片熱情的燒烤攤的吆喝聲中。
酒過三巡,桌子上已經擺了七八個空酒瓶,吃過的烤串竹簽也擺了半張桌子。幾瓶酒下腹,酒精一催,薑如雪便開始管不住自己的情緒。
“哐”的一聲,她一把將手中的酒瓶擲到桌上,然後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毫不矜持的抹了一把鼻子。“我承認我不聰明,我知道我很笨。但自認為,我至少不會笨到……,我,我我以前的我,我一直自信自己不會在同樣的坑裏摔兩次,……”她似在隱忍想要決堤的眼淚。眼眶已經紅了一圈,情緒決堤已然有了趨勢。
成於浩停下喝酒的動作,默默注視著她,他知道她的心中很苦,藏著太多。
“可是我,”苦悶地拿起酒瓶又狠灌了一陣。成於浩見她喝酒這麽猛烈,擔心她喝壞了,於是趕緊伸手搶過她手中的酒瓶,“別喝這麽急。”
手中酒瓶被奪,空出來的手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她吸了吸鼻子,忍著紅眼眶硬是不讓眼淚有機會落下。
伸手抓起兩抓考串,左手五六串,右手五六串,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她嘴裏繼續含糊不清地說到:“我以為他已經有所改變,我以為他已經不同。我以為老天同情可憐我,又給了我一個重新幸福的機會,但是……,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不過是我的自我遐想,一直是我在白日做夢,是我的臆想……”
成於浩心疼地看著她,倒了一杯下火茶,放置她跟前,安靜的聽著她述說。
薑如雪已然忘卻周圍,現在的她什麽都不想管了,隻想把自己以往裝進肚子裏了,眼淚全部都倒出來。
“可是,我真的很痛苦,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明知道自己應該放棄他,不要再心存幻想,可我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為什麽會這樣?你幫幫我好麽?我……”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楚的。說的清楚的感情就必然不是真感情了,……其實你人很好。真的,”
雖然成於浩但女人緣很不錯,向來很會哄女孩開心,可是若讓他認真地安慰起人來,他好像還真不是太擅長。
“你不要騙我了,不要再說了,……”薑如雪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成於浩,看著眼前端坐著的人,有了重影,她抬手使勁揉了揉眼眶。
也許是自己已經習慣了長期壓抑眼淚,雖然將滿懷心事倒豆子一般的倒了一半出來,可這會眼淚卻也沒有流出來,被她生生逼回肚子裏。
“我說的是真的,你……”成於浩絞盡腦汁,想著找什麽樣的詞語安慰她,才更顯得真誠的時候。眼前突然響起嘭的一聲,成於浩抬眼一看,原來薑如雪已經醉倒在酒桌上。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她身上。
已然深夜兩點,看著突然起霧的夜空,成於浩擔心會凍壞了她。付了錢之後,便扶著她離開了燒烤攤。
邵欽寒從廢棄戲院回到公寓,他解開領帶,鬆開襯衫上的扣子,回到臥室便一頭倒在床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電話響,黑暗中摸索著自己的手機,最後在褲兜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喂!”邵欽寒將眼睛眯著一條縫,慵懶的喂了一聲。
“邵總,有個事我覺得必要跟您匯報一下。”電話那端傳來的是豹子的聲音。
“什麽事,阿寬那邊有線索了?”邵欽寒眯著的眼睛突然迸射出寒光。
“不,不是阿寬那邊!”豹子否定到。
“不是他的事情,還有什麽事情值得你半夜給我打電話?”邵欽寒有些不爽午夜的美夢被人攪亂。
“是,是薑小姐!”豹子在電話那邊愣了一下,他在心中估量著,自己的這個電話是不是打錯了?
“如雪,如雪怎麽了,你快說!”聽到是薑如雪的事情,邵欽寒的睡意全無,瞌睡蟲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據手下人遞回來的消息。手下人把薑小姐送到她家小區樓下之後,沒多久,她又從家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