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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把白淑妃氣死

  慕容遠會有什麽把柄在尹素父親手上?


  所以他當初,那麽逼著慕容將軍娶尹素,其實不單單是因為和歐陽家的恩怨,也不完全是因為他挺喜歡尹素,而是因為他和尹素父親……達成了什麽協議?

  所以他不顧一切也要讓尹素嫁進慕容家。


  而且是個什麽樣的事……讓尹素做這麽多事害這麽多人,害死了那麽多慕容將軍的骨血,他都無動於衷,全然不管。


  尹素似乎……不是個很聰明的,不然她也不會被慕容遠他們瞞了那麽久,還一心以為,她掌握了慕容家的什麽天大的秘密。


  而這個事,翛陽和若萱前輩,他們都是知道的。但是.……慕容遠和尹素他父親,都不知道、其實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所以翛陽和若萱前輩,才會故意在尹素麵前那樣說,故意誤導她,也是讓慕容遠和尹素父親鬆口氣。


  不過從今日慕容將軍對若萱前輩不平常的態度來看,他確實……也是個難得的癡心人,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成了親,又生下來翛陽,沒想到最後被慕容遠給全部毀了。


  慕容將軍是栽在了自己父親手裏。


  可是他那時候.……在娶了尹素之後,怎麽沒去北涼,沒去找若萱前輩,而是逆著父親的意在外到處沾花惹草,勾搭各處女子。


  他是為了讓慕容遠難堪,讓尹素難堪。


  同時也是再次傷了若萱前輩的心吧。


  唉!和她比起來,我又覺得,娘親命太好了,阿爹待她這般好,別說沾花惹草,連看一看其他女子幾眼都沒有。


  榭昀似乎不想再同我多說這件事,我也沒心思多問,他說先不回去,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今日慕容家的事,也著實是很巧。


  我想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口,“榭昀……你說,是誰在背後幫你?”


  身旁之人橫眼看向我,輕輕咬了咬唇,淺淺一笑,“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倒還反過來問我了,誰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樣。我又問他,“那你.……可還怨他?”


  他麵不改色,不似前幾回提起那個人就會惱怒,隻是淡聲道,“我早說過,他幫我,我是知道的。可我恨他,是另外一回事。”


  他又歎了口氣,麵上有些不自在,微微皺了皺眉,“我也說過,誰知道他心裏怎麽想,許是覺得自己造孽太多,想要贖一點罪。而且他,對付慕容家,也不一定是因為我。也許是他早就想除了慕容家呢?”


  這一點也有理,或許這南越陛下,隻是為了他們婁家,而要對付慕容家。


  其實榭昀早就明白吧,可能是從兩年前開始,隻是他不肯去相信,他也不會自以為是的就覺得那人會為了他做什麽。


  慕景上回跟我說了貴妃是如何死的,當天,是婁翊陽不知在哪裏得到了消息,知曉了貴妃是玉冥教舊人,是曾經的憐心聖使,慕容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玉冥教有牽扯的人,從他們一直想方設法的要除掉榭昀就知道了。


  婁翊陽去見南越陛下,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要除掉貴妃。


  可是據靜妃所轉述,南越陛下當時回絕了他,說他胡言亂語,道聽途說,貴妃身世清白,不可能和玉冥教有什麽牽扯。


  婁翊陽怒了,慕容家一心以為是婁鬱旬太過喜歡蘇虞矜,什麽都隻聽她的信她的了。


  婁翊陽隔日就帶著自己府中的隨從和慕容家的一些兵馬,闖入後宮貴妃宮殿,屠了整個宮裏的人,榭昀起先得到了消息,獨自趕來,婁翊陽早已恨他入骨,將他打傷了。


  不到片刻婁鬱旬也來了,他斥責婁翊陽,要他住手,婁翊陽哪裏甘心哪,說陛下糊塗了,最後那一劍要刺向榭昀,可是貴妃擋住了。


  貴妃剛被婁翊陽一劍刺中心髒,慕景就來了。


  慕景說,他那時候也不知和榭昀會不會得幸出得了宮,沒想到婁鬱旬一點沒有為難他們,放了他們走。


  榭昀那個時候會在想什麽呢?


  婁鬱旬一直都知道貴妃的身份、確讓貴妃一直撫養他,還放任他和慕景離開。


  他有沒有以為,他那父親,也許是在意他的。


  慕景和榭昀離開之後,南越也並無半句關於他們的隻言片語。


  前不久才是白淑妃的事,如今又是慕容家的事……榭昀心裏大概很難熬吧,麵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餓不餓?你今天還沒吃東西吧?”


  我搖了搖頭,“還好。”


  “帶你去吃東西吧。”他停下腳步,朝前望了望,“剛好前麵就是百月樓了。”


  每一次站在這座橋上,都會讓我感慨萬分。


  大概是因為每次都會發生些讓我難忘的事吧。


  尤其是兩年前的時候,心被紮的疼痛萬分,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邊走著,走到了大半夜,一麵想著從前的事,一麵還琢磨著他為何要如此對我。


  想起了.……倒還是蠻好笑的。


  我笑出了聲,榭昀詫異,戳了我一下,“怎麽了?”


  “我想起,第一次和你重新認識的情景了。”


  他似是沒聽懂我的意思,“什麽?”


  我看著他又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這下又忽的明白了,甩了甩袖子,沉聲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他說完就往前走去,我悶哼一聲,怕是餓的是你吧,還說要帶我吃東西。


  榭昀似乎,是真的特別不想提起從前的事,每次一說,他就要想著法子轉移話題,說其他的去了,要不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你那時,是不是偷偷跟著我的?”


  我雙手撐在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回避著我的眼神,慢慢抿了一口酒,倒吸了一口氣,最後問了我一句,“你怎麽知道?”


  倒是不否認啊。


  “不然哪有這麽巧,就這樣無故碰到了,還是那麽晚了。”


  其實我也隻是隨口問問,實際我哪裏會想得到。


  不過聽他這般幹脆的承認,心裏還是很痛快的,從前的那些苦楚,倒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甜甜的。


  “幸好百月樓,徹夜都有東西吃,否則我當時還沒什麽理由找你喝酒。”


  我一個沒忍住,又是一陣笑,那句“如果我當時你說要和我喝兩杯我沒有跟著你走進去,那你該如何收場”也終是沒有問出口。


  但我說了下一句,“我覺得,我有些看不明白你了。”


  “哈哈!”他無故就笑了,笑的倒是挺開懷,抬眸看著我,“既然不明白……那便重新認識一下?”
……

  原來是在笑這個。


  我沒吭聲,他又繼續道,“在下淩榭昀,敢問姑娘芳名?”


  我強忍住笑,捂住嘴輕聲咳了兩聲,順著他的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道,“可巧了,我也姓淩。公子,咱們真是有緣。”


  “哦?”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替我倒了一杯酒,我本以為他的下一句,便是那熟悉的初次見麵請姑娘喝一杯,沒想他是問我,“這麽巧?”


  我喝了一小口酒,手撐住下巴,看著寂靜的周邊,衝他吐了兩下舌頭,笑著道,“別人都叫我,淩夫人。”


  “你說錯了。”他糾正我,“是玉冥教的教主夫人。”


  “咳咳咳!”這下我是真喉嚨癢了,伸手稍稍抹了一下,便聽他又說,“等駿羽好些,你就和他一起進宮一趟。”


  他平靜在同我敘述,不是在問我征求我的意見,好像已經替我做好了行程隻是通知我一下。


  我沒在意,隻是好奇,“進宮做什麽?”


  我剛問完,就慢慢飲了一口酒,而他一句話冒出來,我一個沒忍住,整口酒都吐了出來。


  “把白淑妃給我氣死!”


  幸而隻是吐了出來,浸得脖子衣服上都是酒,一陣冰冷,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始作俑者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塊帕子,直接丟給了我,讓我先擦擦。


  他這般淡定,我還以為方才是我聽錯了,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麽?”


  他很平靜地回答我,“我想讓白淑妃死,她死了我才能對白家下手。”


  我十分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讓我做這種事,而且我怎麽讓她死?我又不會殺人,更不會氣人,“那你安排人殺了她啊!我怎麽氣的死她?”


  他衝我淺淺一笑,“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

  這算什麽啊,這種信任誰要啊?

  我搖了搖頭,控訴他,“教主,您好不容易給我一個差事,卻是讓我去氣死人,您這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聞言又是一笑,“那夫人你覺得,我應該讓你去做什麽呢?”


  “我說什麽你就聽嗎?”


  他點頭附和,“可不嗎,上次我不是說過了,以後玉冥教的事你可以做主,你可以告訴我應該怎麽做,而且我永遠都以你為先。”
……

  這麽會說話了,是今日跟慕容將軍學了幾句嗎?


  這個人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聽得我腿腳都發軟,還好隻是坐著,若是站著,恐怕都要站不穩跌落在地了。


  “怎麽,夫人是在質疑我的話嗎?”
……

  “夫人不信我?”


  信你個鬼啊。說的什麽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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