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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夫人 良宵苦短

  我天,明明應該是他來寬慰我,現在掉眼淚的不應該是我嗎?怎的就反過來了?

  難道之前受傷的不是我嗎?難道另娶他人的不是他嗎?這麽煽情的場景,應該是我哭的啊! 怪我眼淚掉不出來了.……

  我天,是因為他今天受了傷、還未好全,所以我一直讓著他的嗎?


  方才扔杯子拿劍要刺人的那股子凜冽傲氣呢?怎的一躺回到床上,就變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被我幾句話說的哭了,這要是讓旁人知曉……他這玉冥教教主還做不做了?

  我腦中思緒萬千,也沒明白他忽然掉眼淚是在哪個點上,就因為我說了幾句一直愛他?

  兩人各懷心思,沉寂良久,他終是再次開了口。


  “小顏,我們成親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砸在了我心上。我再次聽到他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恍若隔世。


  他一隻手緊緊摟著我,另一隻手緊緊篡著我的手指。


  “成了親,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玉冥教教主夫人。從前在南越,我人微言輕,不足以護你周全,如今玉冥教已在漸漸強盛,我身居教主之位,江湖之中能打得過我的,也沒有幾個,放眼南越北涼木蘭, 再無人能令我畏懼,我東方影的妻子,也當無人敢欺。從前的仇,我們要一點一點,在他們身上討回來。”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他又忽的笑了一聲,繼續道:“這一次,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們,那些想要阻礙我們的人,我會一一鏟除掉。”


  他這一笑,我就再也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倒是莫名其妙,以為我怎麽了,連忙問道:“怎麽了?笑什麽?”


  笑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笑什麽,就是莫名想笑,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想到方才哭包的樣子,就想笑。


  我幹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回他的話:“我在想,如果我今天沒有來找你,你是不是也不會來找我了?”


  “我不知道。”
……

  不知道???

  這要是換做我平時,就該摔東西走人了,怎麽哭了之後,都不會說好話哄人了呢。


  他全然沒有在意自己的回答,轉頭又問了我一句:“我還沒問你,你怎麽過來的?”


  我如實道來:“我在京城,遇到了一個人,他看到我頭上的簪子,就問我是不是要來看你,然後我就讓他帶我過來了。”


  “那還真得謝謝我自己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方才一直在說別的都給忘了,此刻剛想起,迫不及待開了口,“對了,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麽?”


  “你父皇……”剛開口,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這兩個字,於他而言太過沉重,是給予了他生命的人,也是害了他半生的人。


  不過他聽到好像並沒有什麽異樣,靜靜地等著我說下去。


  “嗯?”


  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改了口,“不是,婁鬱旬.……這麽多年,有害過你嗎?”


  他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不曾。”


  “他有特意幫著慕容家對付你嗎?”


  “不曾。”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不一樣的話?”


  “不曾。”


  每一個問題,他都回答的毫不猶豫,回答的幹脆。


  我又問道:“他……他當初.……他是沒想要害你的對不對?”


  這下他猶豫了片刻,稍稍想了一下,最後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一個模淩兩可的回答:“或許吧。”


  我腦子裏記著當初四哥說的那些話,其實當時我並不是不信四哥,也不是沒有想到那裏去,從南越回來的時候就粗粗想了一下。


  可我畢竟對那個人,不是很了解,對南越皇宮的事也不是很清楚,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初他是如何欺騙阿璃前輩,如何剿滅的玉冥教。


  我也不敢和誰討論關於榭昀的事,那個人是四哥我也不願意。


  不管是想到了什麽,都不敢宣之於口,也沒有把握真的確定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對你.……”


  “或許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他會不會.……”


  “他會不會是想保護你的,畢竟,你是他的孩子。”
……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想著要注意著用辭,注意著語氣,生怕會戳到他痛處去。


  沒想到他根本不甚在意,沒有一絲異樣,連麵色都沒稍稍該一下,就好像我說到的那個人是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


  “他子女遍地,我算是什麽。”


  “一個玉冥教的餘孽。”


  我也順著捏了捏他的手指,試探性的又問了句:“或許不是呢?”


  他輕輕咳了一聲,隨即直接問我:“你想說什麽?”


  “我隻是覺得,他或許不是表麵那樣,或許.……”


  “你不要為他說話,他不配。”


  他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帶著命令似的說:“我們睡覺吧。”


  “可是.……”


  “別說了。”
……

  可是我還沒說完呢!不過聽幾句就聽不下去,以前在南越的時候,還天天見麵呢,那怎麽搞?那個時候是怎麽控製自己的?

  “夫人,良宵苦短。我們睡覺。”
……

  被子搭在身上,重的很。我轉了幾下腦袋,心裏變得很不是滋味兒。


  動了幾下,他一把按住了我,不讓我再動。


  我忍不住,咬了一下他搭在我臉上的手,不敢太用力,隻是輕輕咬了一下,他還是悶不做聲,像是無視了我。
……

  “燭火晃的我眼睛疼,睡不著。”


  “你閉著眼睛,怎麽晃的到你?”


  “你去把燭火熄了。”


  “習慣。”


  “什麽?”


  “我習慣屋裏有燈火。”


  “可是我不習慣。”


  “所以你要慢慢習慣。”


  “.……”


  憑什麽要我順著你的習慣?

  “我眼睛疼,睡不了了。”


  “你非要鬧是不是?”


  “我要去別處睡。”


  “可以。我抱你過去。外麵會有輪值守夜的人,隻要你不怕別人看見你衣衫不整的被我抱著,我是沒有意見。”


  “.……”


  “我最後再問一句,你明天可以下床了麽?”


  “你再說一句話,我敢保證,明天我們兩個都下不來床了。”


  “.……”


  看起來、還是那個哭包更合我心意。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來了困意,迷迷糊糊聽到他回答了我的問題:“明天吃點藥 就好了,不是什麽大傷,吃過飯我送你回王府。”


  一個晚上做了好幾場夢,睡的倒是挺安穩的,沒有驚醒,第二天一早醒來,徹底記不清晚上夢到過什麽了。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整個屋子都是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嘈雜的聲音,這也太/安靜了吧?這人待在這裏還不寂寞死,半天沒人說話,深山中,什麽都做不了。


  我剛坐起來,門就被推開,榭昀走了進來。


  “醒了?”


  他步子邁的輕快,說話聲音也清脆了不少,看著一點不像是受過重傷的樣子。


  我一直盯著他看,他喝了杯茶後,坐了過來。


  “你怎麽起的這麽早?”


  他嘴角微微揚起,淡淡吐出了兩個字:“早晨.……”


  我不明白,“什麽?”


  他輕輕哼了一聲,臉上笑意增多,“喝點涼茶,消火。”


  我嘀咕道:“大早上的消什麽火?”


  “就是大早上,才要消火啊!”


  “.……”


  !!!想打人,可是打不過他。


  他從邊上拿來我的外衣,嘴中說道:“我讓離墨給你做菜吃。”


  我接過衣服,揉了揉眼睛,“隨便吧。”


  “昨天晚上.……”他又坐了下來,朝我看著,深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昨天晚上我哭的事.……你.……你絕對不可告訴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人。”
……

  我本來都把這事兒給忘了,他眼下這麽一說,我忍不住當即就笑了出來。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表情極不自然,“你笑什麽?”


  我微微靠近他一下,輕聲道:“我說不說,要不要說,什麽時候說,要跟誰說,可都要取決於你自己。”


  他輕輕挑眉,“你想威脅我什麽?”


  威脅……我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把原本要談的條件憋了回去,就著他的話繼續說道:“談不上威脅,讓我不說出去,那就要看東方教主,要給我多少封口費了?”


  他稍稍朝前,湊到了我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溫熱的氣息,聲音極其輕柔:“敢在我麵前,談封口費,不好意思了,我從未給過,我向來,都是直接滅口的。”
……

  滅口,今天也不知是怎麽了,他說個什麽話我都想笑。


  此情此景,我笑了確實是不太尊重人家的一番口舌。


  “你舍得嗎?”


  他伸手環住我脖子,笑著道:“自然舍不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麽就給你什麽。”


  兩人都幹看著彼此,感覺到他呼吸越來越粗重,那張臉慢慢湊了上來,我習慣性地微微閉了閉眼,每次和他靠近點,腦子都變得一片空白。


  然而.……

  “教主!”


  一樣的地方,差不多的場景,差不多急促的腳步聲和叫喚聲。


  我一把推開了他,就看到有兩人已經匆匆走了進來,在不遠處愣了一下,但是反應快,立馬就跪地,低著頭輕輕叫了一聲,“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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