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往事
“你好歹是名陸地仙竟信仰邪法，真以為祈禱上蒼就可增強實力不成？”何霸道撫摸著九耀劍身，忍不住吐槽一句。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
“許祭品也較為重要。”
“無知。”何霸道微閉雙眸凝氣養神。
琴時越放出何霸道的老娘老爹，一妻二妾，一女三子，虛影靈氣形成手掌緊握他們脖子命脈，解開他們九人的啞穴。
“喀嚓”
他先捏碎劍聖二子何安，三子何無敵的喉嚨，又口吐兩道劍氣穿過二人頭顱，以防萬一嘛。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轉手就將何安與何無敵的屍首扔到何霸道腳下。
“逆子，還不快來救為父與你娘。”
“父親救命啊”
“夫君，賤內不想活了……”
“嗚嗚嗚，妾身也不想活了……”
“我兒小安，無敵啊”
何霸道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麵容陰鷙，盯著嗚嗚嗚的至親，心中一疼，他知道琴時越手段殘暴，卻不知道竟還這般卑鄙無恥。
“尊老善幼，知書明理的淑人君子琴時越，年有十七的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的少年，終於還是消失了嗎？”
“你所認識的琴時越，十年前就死在了北寒深淵。”琴時越平靜的回答。
他見何霸道一妻二妾哭喊嘴角撇撇，不就是本仙的分身摸了摸你們嗎？用得著哭爹喊娘求死嗎。
“師娘。”
“師尊，是師娘她們。”
“師……”
“閉嘴。”何霸道訓斥，低頭看了眼二子和三子，怒不敢言生怕琴時越再下殺手，他的弟子很識趣兒的急忙抱開二人屍首。
琴時越對著重明鳥沐浴春風一笑，可在重明鳥眼中，則是吞噬人的陰險笑容，捏死人家兒子還這樣笑。
人族就是冷血。
琴時越抬手召來慕容晴到身前，後封住二妾，一女一子，老爹老娘六人的啞穴，唧唧歪歪吵人清耳，看著慕容晴風韻猶存的身姿
冷笑一聲，趴在她脖間嗅嗅氣味，淡淡的體香中夾帶著濃厚的……
我日。
一股汗臭味。
畢竟在山洞內綁了一夜，但他為了惡心何霸道，還是裝作一副享受的賤樣。
又用手撫摸著慕容晴的腰間，緩緩向上，又緩緩向下，何霸道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何仙，你娘子的身姿真潤……”
“你行如此下作之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你好歹也是名陸地仙竟信仰天道？真以為天道會殺了世間惡人嗎？若是如此，我一脈為何會慘死，最終還要我來複仇。”琴時越幽幽一道。
何霸道：“.……”
“你欲何為？”
“自廢修為。”
“絕無可能。”
“嘛嘛嘛！不急，你姑且考慮十息。”琴時越看向的兩個小妾，嗖嗖兩道劍氣貫穿她們頭顱，又打出一掌震斷她們的心脈。
呼
嘭嘭。
轉手又扔給了何霸道。
何霸道看都沒看，發出劍道領域將二妾的屍首粉碎化為齏粉，嶽山之巔一縷清風而過消散無影。
人已死.……留之何用。
“本仙心善姑且退後一步，你自廢修為我留你一命，還放了你的老爹老娘，娘子一女一子，九名弟子的性命，如何？”
琴時越深知人性，百善孝為先，若何霸道還不願意廢了修為，就殺了他妻子，再後女兒，兒子，老爹和老娘。
然後，這劍聖的心就亂了。
再趁機分裂一道天人分身，滅了劍聖九名徒弟，他在與劍聖交手之際，靜字突襲絕殺，豈不妙哉！
“你手段殘暴，本劍仙如何信你？”
“有戲。”琴時越心中一樂，咳咳一聲緩緩道來：“我琴天以天道立誓！倘若何霸道願自廢修為，這次我姑且留你們一命。”
哢嚓
轟隆隆。
天道有感。
何霸道盯著琴時越陷入了沉思。
琴時越也不著急，就慢悠悠的等待著何霸道的回答，籌碼在手，俺不怕。
直到百息後，何霸道瞬間蒼老幾分，艱難回答。
“好，我答應你。”
“師尊不可。”
“師尊不可答應啊。”
“沒錯，師尊若您答應琴魔自廢修為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望師尊三思。”
“我意已決，休要多言。”何霸道丟下九耀劍，運轉靈氣流動，體內金丹脫口而出，在琴時越的注視下哢一聲裂開。
一時間，何霸道的境界從陸地神仙退至天人巔峰，後期，中期，初期，一直到大宗師初期停下。
“如何？”
“有種。”
琴時越放開何霸道的老爹等人，也替他們解開啞穴，俯瞰一眼怒視他的劍聖弟子，傲睨一笑身影消失空中。
來日方長，不急.……
噗
何霸道口吐鮮血暈倒了過去。
劉通將師尊抱進木屋內安置，心中怒火滋生仇恨升起，嘀咕著：“琴魔，琴魔，琴魔.……”
他強忍著殺意，招來師弟師妹等人，合力替師娘慕容晴，何櫻，何曾懼，以及師尊的老爹老娘解開真氣的禁錮，又恢複了天人級的實力。
“諸位師弟師妹。”
“在。”
“隨我去為師尊報仇！”
劉通攝來屋外的九耀劍，本欲出木屋離去之際，慕容晴攔住了他們，哀傷道：“通兒你們先將安兒，無敵，和你的小師弟安葬起來。”
“一切事情等你師尊醒來再議。”
“況且縱使我們合力也非琴時越的對手。”
“師娘，難道就任由琴魔欺辱我們揚長而去嗎？”劉通反駁道。
啪
慕容晴一巴掌打在劉通臉上，不忍心道：“你師尊為救我們自廢修為，你難道忍心他醒來後，又得到你們慘死在琴時越手中的消息嗎？”
“你師尊心智超人，他自廢修為定然留有後手。”
“等。”
慕容晴說完，一股天人巔峰的氣勢橫掃嶽山之巔，何霸道的九名弟子也知道師娘為了他們好，歎息一聲默認下來。
但何霸道的大女兒何櫻，小兒子何曾懼則流淚滿麵，整整百餘年，何曾有人敢這般欺辱他們。
“母親，為何那琴時越會來找父親？”何櫻悲傷問道。
“唉！”慕容晴歎息一聲，說道：“十年前你們都在閉關修煉，唯獨我與你師尊，二娘三娘生活在嶽山。”
“當時一套天階法訣麒麟訣，讓寂靜許久的北荒，再次震動了起來.……”
……
“那琴家在過天城沙地境內威名遠揚，其老祖天人巔峰境實力不容小覷，一子琴上風更是天資之輩，年不過五十餘就晉升天人後期境。”
……
“可歎，琴家因麒麟訣同室相殺，琴上風慘死琴家老祖之手，琴時越一脈被祖母滅殺，唯獨琴時越和他兄長琴天禦，母親東郭白青逃走。”
“北荒的武者，大多數為了得到麒麟訣，無一不去阻擋他們母子三人，多虧了琴天禦大宗師的實力。”
“他們母子三人一路逃亡至北寒地界，期間你們師尊也曾去探求一二麒麟訣的奧秘。”
“不僅僅是你們師尊，無惡，魏無風，孟浩然，北海蚺蛟，枯山刀皇，他們都曾前去探索過麒麟訣。”
“還有許多天人級武者阻擋，可任誰都沒想到，沉寂已久的東郭白青，竟然也是名天人後期武者。”
“她獨自一人戰迎戰十幾名天人級武者，讓琴時越兄弟二人趁機逃跑，但東郭白青在諸多天人武者的圍攻下重傷離世，就連屍首都沒有落下。”
“琴時越兄弟二人，剛剛逃亡至北寒內，就被諸多武者圍攻，任意羞辱，肆意辱罵，琴時越先天巔峰獨戰宗師境武者，琴天禦獨戰大宗師級少數天人級。”
“可惜，他們兄弟二人最終重傷墜入北寒深淵，據說有天人武者曾下深淵探查，卻未發現二人屍首，就此認定被北寒凶獸殘食。”
“此事隨著琴上風一脈慘死，諸多武者見證了琴族戰力不凡，因琴家老祖天人巔峰坐鎮琴族，卻不敢前往詢問麒麟訣。”
“此事最終不了了之。”
“溫潤儒雅琴天禦，淑人君子琴時越，他們兄弟二人美名經傳，可惜出生在天人世家，落得個慘死北寒深淵的下場。”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誰知十年後的今夕，一月前琴時越晉升陸地神仙的消息橫掃四域。”
“所以，他就殺了自家老祖一眾琴族人，滅了無惡仙，無風仙……”何櫻心中悚然。
“不錯，就連霍青天人，白子衣天人兩位的世家也都被琴時越滅族。”慕容晴回答道。
“嘶”劉通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師尊為何不去阻攔琴時越殺無惡與無風仙人？”二弟子葉青詢問。
“不是未曾阻攔，而是相隔甚遠，琴時越又出手太快，讓你們師尊始料未及，更讓北荒的武者不敢相信，琴時越敢殺仙。”
“這.……”劉通等弟子麵麵相窺。
“唉！一切等你們師尊醒來再議，去調理些靈藥為你們師尊修養傷勢。”
“是，師娘。”
劉通九名弟子剛走出木屋，劉通就急忙跑進來。
“不好了師娘，師公師母不見了。”
慕容晴衝出木屋內，見嶽山之巔毫無二老身影，頓時淚流滿麵的罵道：“爹，娘，你們糊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