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各懷鬼胎
“我為什麽要感謝你?”我明知故問到。青雲一聽我如此說到,他沒有生氣,反而是愈加的來了興致。
“也對,枉我對你一片癡情,你卻投他人懷抱,哎!”我看青雲裝出來的慘樣,真心有種打他的衝動。而我也是如此做的:“胡說什麽啊!討厭!”我笑著輕輕拍打了他的後背,然後笑著說到。
“青雲,老實說,我怎麽來了這裏啊?”我看著青雲的眼睛問到。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讓我看了不禁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說來也巧的很。我那晚偷偷潛入王府本來是想替朋友打探一下消息,卻不曾想竟然跑錯了地方,這不誤打誤撞的就碰到你了。還好我去的及時啊,要不然。。。。。。”青雲說著說著就一副你真是要好好感謝我的樣子看著我,說到最後他還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我心裏一猜,怕不是什麽好事吧?
“要不然怎麽了?”我緊跟著問到。
“要不然你就,失,身,了!”青雲將失身二字說的極其大聲,怕是別人聽不見似得。
我聽青雲這麽一說,心裏不由的回懟到:“我都失身了,你這嚇唬誰呢!”可我嘴上卻不得不一副還好有你的崇拜模樣看著青雲。
青雲被我瞧得有些發虛,他輕咳了一聲複又說到:“芙蕖,你怎麽去了王府?害得我和丸子還偷偷地去了長安!”我看青雲那認真無比的表情,便也知道了他此時說的並不是玩笑話,便收了笑臉說到:“一言難盡,仇沒報成,到先成了案板上的魚肉。”說完我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這幾個月來你可曾受苦?”青雲擰著眉毛,目光如炬的看著我。這才幾日不見啊,他怎麽變得如此真情流露了,我真真是一點兒也適應不來。
“沒有啊!”我假裝無所謂的說到。
“沒有嘛?你看你?臉蛋兒小了一圈兒,腰肢細軟了一截,這胸?你看你的胸?本來就跟小籠包子差不多,這下好了,變餛飩了!”我聽青雲這麽一說,不禁心裏發顫,腦袋早已經空白了。臉上滾燙滾燙的,真是像找個地洞鑽進去。
“害羞啦?”青雲極其認真的看向我。他若輕浮如此,我到也不用臉紅脖子粗,可他如此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我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得低頭看向自己的一雙手,任憑那怪異的情緒在我的心頭一顛一顛的。
“好啦。丸子這幾個月確實瘦了,人也變的沉默了,一會兒你去看看他吧。”青雲的聲音從剛才的輕揚到如今的低沉,我知道他所有的話裏怕隻有這句才是實打實的。
“嗯。”我心裏很愧疚,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丸子。我曾經無比信誓旦旦的說到過要好好照顧丸子,要讓他有一個娘親,讓他不再感覺到被遺棄,讓他覺得這世間是有人愛他的。可我最終還是背棄了自己的承諾,還是偷偷溜走的,而且連給他道別的機會都不給。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口就不知道被什麽憋的生疼,我不敢抬頭看向青雲,初見時的戲謔如今就隻剩下我自己的無盡自責。
“芙蕖,別這樣。我和丸子雖然舍不得你走,可是我們也是理解你的。以前就都過去吧,現在回來了就好生待著,我們三個人一起在這裏好好生活。等過了今年冬天我就帶你和丸子去遊玩,我們離開這裏,去一個四季如春,草長鶯飛,有山有水的地方。”青雲握著我的手將我按壓在他的胸膛,他的心狂跳有力,我聽的真切,一如此時我自己的心跳。
青雲本想再說一句“可好?”,可他最終還是沒能將這兩個字說出來。他也害怕,他怕他又一次聽到拒絕。
我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王府已經引起了慌亂。一大早府裏的丫頭,小斯就成群結隊的開始在府裏搜查。
“你不是說她無處可逃嘛?”暗角裏一個高大的背影背對著拂柳,雖然不曾看見他的正麵,可光是聽他的聲音就足以讓人腳底生寒,脊背發麻。
沒錯,他就是那晚同拂柳在樹林外議論紛紛的男子。
“主人,奴才。。。。。。”拂柳的聲音冷厲,清脆。她本是要解釋,可對方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我不想聽過程,我隻看結果。如今人跑了你讓我怎麽向少主交代。現在你去看看,看她可曾留下什麽蛛絲馬跡來。”那男子說完就迅速掩埋在熙熙攘攘的人海裏。
拂柳雖然心中帶著畏懼,可她還是很好的偽裝了自己的表情,然後帶著一臉的著急向四周看了看,再確定無人時便向那個方向跑去了。
“之光,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幽暗的廂房裏,八寶玲瓏塔裏沉香嫋嫋。王夫人宋氏一臉陰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王之光。她眼裏的狠絕當真是晃了人的眼。
“夫人息怒,是小人辦事不利。小人願受任何處罰。”王之光說完話就將頭磕在了地上,雖然這裏被厚厚的地毯覆蓋著,可是那“咣當”一聲還是穿透力極強。
“你應該明白我要的不是這個。”王夫人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溫柔似水,她聲音冷峻,目光炯炯。似是對著自己說,又似乎是對著王之光說。
“夫人,小的這就去找人。”話閉,王之光就退了出去。
他雖然麵上看著很是冷漠,可他的心裏此時卻一片火熱。她一旦離開,那麽嫣然就可以好好的在王府待著了,她不會再被當做犧牲品。而他,也可以一生一世的守護她。
“你聽說了嘛?那丫頭消失了?”人來人往中一個尖臉的丫鬟說到。
“聽到了,這事兒本來就很詭異,你當下說起來又讓我毛骨悚然。”和她並排走著的丫鬟皺著臉小聲抱怨道。
“詭異?怎麽詭異了?”那最先開口的丫鬟一副好奇的表情,她見對方沒開口,便找了空隙拽了她胳膊。
“說來聽聽看啊,也讓我長長見識。”
“你可別亂說哦。”尖臉丫鬟聽後搗錘著頭回到:“我是那種多事的人嘛!”
“我聽說咱們府裏有一片林子,它就在那裏!”這丫鬟說著指向了她們旁邊的亭台。那尖臉丫鬟一副不可信的表情看著對方。
“那丫頭就在那裏消失了,我聽人說他親眼看見她被一個姑娘帶著走近了這片林子,可很快那林子就消失了,他還跑過去看了看,還是沒發現什麽林子。我聽說他那晚可看的真切了。”聽對方如此一說,這尖臉丫頭的臉色也不好了。
“所以,以後晚上就不要來這裏了,怪滲人的!”
“說什麽呢?還不快去找人!”就在她們兩個正聊的火熱時,嫣然身旁的杜鵑厲聲嗬斥到。然後她們兩個便灰溜溜的跑了。
“真氣人!”杜鵑怒嗔一聲也迅速加入到了找人的隊伍中。
“不就丟了一個丫鬟們,至於這麽興師動眾?”王守道輕綴了一口茶,看向不遠處忙的焦頭爛額的眾人,有些不理解的問到。
“爹爹,可能這丫頭比較重要。”王容青意味深長的說到,就如他的表情那樣,總是帶著淺淺笑意,卻又讓人覺得拒人千裏之外。
“重要?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不過奴才一個,會有嫣兒重要?這再剩半月有餘就到了嫣兒的婚禮了,真是一群分不出輕重的家夥。”王守道怒不可遏的說到。可怪就怪在他全程都在倒騰他手裏的翠綠玉白菜,這是他新得寶貝,這幾日可是寢食不離手。所以他不曾看清來自他親兒子眼裏的鄙視和嘲笑。
“那容青這般去看看。”
“去吧。”王守道擺了擺手,王容青禮儀到記得不錯,走時還不忘施禮。
這王府明著看就王守道一家之主,可是暗地裏他早已經是孤家寡人了,就連他的最愛—宋氏,也與他同床異夢。要說最開始對他心存惡念的可還是他的最愛呢。
要麽說這王容青在外地多年,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那是因為他在府裏的眼線已經告訴了他府裏發生的一切,他此時若是再不回來,他可真就與姑蘇王府,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在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對此事毫無興趣兒,要不然,他還真怕一個人忙不過來呢。再怎麽說,人家兩個是母子關係,他雖然與容止關係一直不錯,可關鍵時候這也說不清啊。
不過,再怎麽說嫣然也太可惜了。失了清白,還要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算計,還好她一直頭腦簡單,要不然,要不然他要麽多個幫手,要麽多個敵人。
真是頭疼啊!王宋青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細細地想了想。
“哎,哎!”王容青剛從思緒中抽離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他記不得她的名字,可是她知道她是嫣然身邊的人。
“少爺!”杜鵑有些吃驚的喚了出來。不能說杜鵑無禮,關鍵以前的生活經曆讓他們這些奴才已經明了了這府裏的規矩,再怎麽找這個傲氣衝天的二少爺不可能在半路上叫住她啊!
第七十一 情愫漸起
“你家小姐可還好?”王容青一開口把自己也驚訝到了。所以杜鵑呆愣楞的看著容青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杜鵑機械的回答到。
“前邊引路,我去看看我這妹妹。”王容青一副愧疚無比的姿態看著杜鵑,杜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前這位一天到晚笑嗬嗬的少爺可不是個清閑角色,他今日這麽殷勤,怕不是去看看這麽簡單吧。
“勞您費心了,我家小姐近日身體欠安,少爺您。。。。。。”杜鵑笑著婉拒到,可對方並不想過多聽她言語,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催促到。
杜鵑左右為難,她身為嫣然身邊的丫頭,她的職責隻有一個,那就是護她家小姐周全。可問題在於她也是王府的一名再普通不過的丫鬟,任何一位有身份的主兒都是她的主子,她都要俯首聽命。
王容青是什麽人?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雖說他現在的這個母親待他不薄,可他還是一早就從別人那裏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洞察他人的心裏。他此時單單是看著杜鵑微皺眉頭,便就知曉這小妮子肯定在找托詞。
“你若是忙著,本少爺自己去也行。”容青說著就自個兒邁步向前。杜鵑眼見著已經是回天乏力便也緊跑幾步跟了上去。還是她親自帶它去吧,這樣她心裏也踏實。
前去嫣然的“錦繡園”不到半刻鍾,很快他們就到了院裏,杜鵑苦惱的很,雖說她家小姐嫣然已經清醒過來了,可畢竟還是不能受刺激,萬一小姐真被她帶來的這個少爺又一次驚嚇的糊裏糊塗,她該怎樣向夫人複命,她又如何對得起小姐對她的恩情。
“少爺,您先等等,我進去看看。”杜鵑說的很隱晦,容青也理解,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應承了。
杜鵑便一溜煙兒的跑了進去,當然她不忘把門緊緊關上。容青閑來無事便在這院裏瞎轉悠起來。
“當真不錯啊!”容青發自內心的讚歎到。也難怪他會如此情深。這不緊不慢的也已經到了冬天,眼看著這初雪也該來了。雖說這裏位於南部,氣候一向溫熱,可這姑蘇一個冬天也還是會下幾場雪,降幾次溫的。
可眼下這裏卻如春天般爛漫,雖不能百花齊放,可也是花團錦簇了。
“小姐?”嫣然正在貴妃椅上假寐,她聽出來是杜鵑,隻是微微闔了眼。
“怎麽了?這麽慌張?”嫣然平靜地說到。
“小姐,容青少爺在門外等著進來。”一聽“容青”,嫣然的眼睛突的睜了開來。她的睫毛濃密,眼神不似往日活潑可倒也靈氣十足。她由著杜鵑將她扶坐起來。
“哥哥怎麽來了?”嫣然雖然嘴上稱呼“哥哥”,可她眉頭緊皺也預示了她的不高興。
“說是來看看小姐您!”杜鵑站在一旁觀察著嫣然的一舉一動,生怕是錯過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
“讓他進來吧。”嫣然尋思良久說到。杜鵑便向外走去。
“少爺,裏麵請。”就在容青感歎世事不公時杜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嗯。”他轉身的刹那就收了自己哀怨的情緒,轉而是一副關心的模樣。
“聽說妹妹病了,做哥哥的來晚了。”容青一踏進屋門就高聲叫喚到。震得一旁的杜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有勞哥哥了!”嫣然淺笑盈盈。
嫣然的這一舉動著實不在容青的預料之內,他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到:“妹妹果然是長大了。記得以前你一看見我就扯著嗓子叫喚呢!”聽容青這般一說,嫣然和杜鵑也都不約而同的陷入到了回憶,可是容青並不願意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煽情。他緊接著又說到:“哎,都怪哥哥不在,要不然保準讓那小子早娶了你,也不會發生哪樣的事情。”容青這是故意如此說的,他的話起的作用不小,嫣然是站著的,聽完容青的話她當下不受控製的向後踉蹌了數步。
杜鵑的心裏不比嫣然好受,她當下已經跑過去扶住了嫣然。她的一雙眼睛像天空中飛翔的鷹兒一般的冷厲,她不加掩飾的瞪著容青。
有那麽一下下容青的心裏也顫抖了起來,可他可是見識過大世麵的人,他很快就斂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假裝無辜的解釋道:“哥哥真是找打,說了妹妹的傷心事。”
“少爺,您要是沒事就忙您的吧,小姐要休息了。”杜鵑護主心切,她在趕容青。容青聽後一挑眉,不著痕跡的淺笑一番,他也不和杜鵑一般見識,而是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
“嫣然妹妹啊!哥哥就是說說心裏話。你若之前嫁給魏俊賢那是再好不過的,可是當下你發生哪樣的事情,別說是魏俊賢這樣一個大家族裏的獨苗兒不會娶你,就是普通百姓娶你也是要落說辭的。”盡管此時嫣然已經被杜鵑扶著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盡管她被杜鵑緊緊的擁抱著,可聽了容青說的事實,她還是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像是篩糠一般。
容青看在眼裏,可他並沒有停止他的說辭:“你還不知道吧,魏府的家業快完了,這不老爺子有意,他便就說要娶你,你也不想想,他早不娶你,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娶你?我沒說錯之前你有主動投懷送抱過吧!”容青說完便向嫣然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他的那僅剩的惻隱之心都開始泛濫了。他本還想再說點什麽,可是一看嫣然那紅著的雙眼,那強忍住的眼淚,那已經被她咬破的嘴唇,他還是放棄了,畢竟從小他們一起長大,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副天真爛漫地喚他為“哥哥”。
也罷,他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說不說都已經無關緊要了。這般一想,他便就出了屋門,順帶著拉上了門。
本來他的心裏還幻想著在見識過嫣然的淒慘之後他該有的歡快,可現下他卻無從樂起,他的心裏不知怎的竟然空當當了起來。那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他抓不住,也理不清,隻能任由它們將他快速地吞噬。
我在群芳齋裏也已經待了兩天了,可無論我怎麽強迫自己,也無論青雲如何勸導我自己,我真的是邁不過自己心裏那道坎兒。
今日起風了,不曉得會不會緊接著就下起了雪呢?青雲一早就命人生起了爐子,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著,這屋裏就暖洋洋的,所以我雖然著單衣竟也不覺的清冷。
聽青雲說丸子一早就出門了,原來自從我離開這裏他就拜師學藝了。我問青雲他不是丸子的師傅嘛,怎麽丸子又要去拜師學藝?青雲說丸子學的是文藝,他教不了他。現下屋外的天空黑暗了起來,這院裏的樹木已經進入了冬眠的節奏,在這暗黑的天氣裏,光禿禿的枝丫讓人看花眼了也心生恐懼。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青雲裹著黑色的毛皮衣走了進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那讓人忌憚的寒意。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怎麽穿這麽少?有火爐也不能這樣穿衣服,要是著涼了可如何是好?”青雲緊張的很。我聽後卻笑著說到:“你不就是大夫,多省事兒啊!”一聽我這麽說到,青雲先是一愣,隨後也帶了笑意:“大夫也不能這麽用吧?”他說著就擠到了我的身旁。
這青雲是越發的“輕浮”了,以前在一起雖然他也總是說胡話,可是好歹他也理的清界限,當下他卻是像要打破這最後的界限一般。
“那你說怎麽用?”我睨眼兒看向他。我見青雲神秘地充我一笑。
“大夫要這麽用!”一個天旋地轉我竟就在了青雲的懷裏,他抱著我笑的甜的呀。我看著他彎起來的眉眼不由的也笑了起來。他的懷裏很堅厚,很溫暖,這裏有我不曾遇到的溫柔,還有心安。
“才幾個月啊你怎麽學的這麽花裏胡哨起來?”我靠在青雲的懷裏笑著說到。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已經接納了青雲。
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生活太辛苦了,我需要的很簡單,一個人,一世安穩。而俊賢?他就像是我生命力的一株罌粟,開出美麗的花朵,卻讓人深入泥沼。
“沒有吧?我一直這樣啊?這叫男人魅力!”我被青雲的說法逗得樂了起來。我已經記不起來上次我開懷大笑是什麽時候。青雲見我沒有拒絕他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別胡來!”我厲聲嗬斥到。可青雲卻像沒有聽見一般,他執意將他的一隻爪子伸進我的裏衣。他的手還是挺涼的,我被他這麽一激登時冷的就要跳起來,卻被他硬生生給按了下來。
“快拿出去!”我用手使勁掙紮,可是他的這隻手像是鐵鉗子,堅不可摧。我使足了力氣都不見推動他一絲一毫,不由得心就涼了下來。
他的手在我的肚子上開始無規則的遊離,我已經做好了一副待宰割的模樣,可是卻還是忍不住被他的這隻毛毛躁躁的像是毛毛蟲一般的手撫摸的發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