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痛好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命”嗎?她從來不相信命運之說,到了此刻她卻猶豫彷徨了。
夏冉默真個是搞不懂了,她現在越想捋清頭緒,反而越找不到頭緒。怎麽就這麽亂,亂得人心好煩悶啊!
她決定想從浴盆裏站起來,可是衣服全都是水,沉重的感覺,再加上浴盆很滑她幾次試著站起來都沒成功。
她氣惱地用手扶著浴盆的兩邊企圖站立起來,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夏冉默,夏冉默,你太沒有用了,太沒有用了,你知道嗎?
她攢夠了力氣,又重新試了一次,非但她沒有站起來,她還弄出很大的聲音,她簡直就是快要被她本人氣暈了。
天底下還有沒有比她還笨的人了,有沒有啊,到底有沒有啊?她的心頭好痛好煩啊!
想到此處,她的水眸一熱竟然垂下幾滴熱淚來。
她該怎麽辦,何去何從啊?夏冉默此刻的情緒波動很大,看來她是該冷靜地思考一番。可是現在她又懶得去想了。
想了又會怎麽樣,她也不能逃離這個別墅,那一紙合同把她賣給仲少愷一年,她幾乎要給仲少愷做一年的“苦役”。
還有那塊媽媽的美玉,她也不能就這樣地放棄不是嗎?那一天她若手再快速點,那個首飾盒現在就在她的手裏了。
對,她現在是為那塊玉石,媽媽的傳家寶,被仲少愷花了一百萬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才不能離開別墅的。
現在她多少的冷靜下來,一下子想通了,她也就不這麽煩躁了。
然而,她終究不能如願以償。仲少愷此刻推開浴室的房門闖了進來,因為他聽見了裏麵的撲通撲通的聲音,他生怕夏冉默摔倒了受傷。
他的出現把夏冉默嚇了一跳,她竟然忘記了身上的衣服很沉重,忽地一下子從浴盆裏站了起來。
隨後兩個都是詫異的看著她身上還在嘩嘩往下流水的衣服。
仲少愷看到夏冉默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忍俊不禁地大笑起來。夏冉默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麽笑。
她愣怔怔地看著仲少愷,他笑起來更是迷人。此刻她花癡一般的看著他,其他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了。
仲少愷被她看得直發毛,很快就恢複平常的冷梟而拉下來的臉。在看到仲少愷這張冰冷的臉,夏冉默垂頭喪氣地撲通一聲又坐在浴盆裏。
這個小妮子起來好不好,誰洗澡像你一樣不脫衣服,真是越來越奇葩了你?
他的冷冽的眸光灼灼地注視著夏冉默。可是夏冉默今天就是氣不順,別過眸光不理仲少愷。
今天他還就有意縱容她,寵溺她。他快步走到浴缸前,伸出手來欲替她解開衣服。
他一邊去解她衣服上的紐扣一邊耐心地對她講:“這麽濕漉漉的貼在身體上不舒服。”
夏冉默忸怩著身體就是不解開衣服的紐扣,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誰都不肯放棄,仲少愷的耐心一點兒一點兒的要被打磨得一幹二淨。
他忍隱著不叫他自己爆發。可是夏冉默也是橫下一條心,就是不聽他擺布。一副苦大仇深誓死抵抗的表情。
嗬嗬嗬……
小妮子,夏冉默,你又不聽話了!不怪本少對你不客氣了。
仲少愷的耐心終於被她打磨沒了,他的臉冷梟著拉得老長。他大手不在徒勞無功的地企圖解她的扣子,而是一把抓住她的衣服。
他這個動作把夏冉默嚇得雙肩一慫,如一頭受傷的小獸,那雙眸光變得若隱若現。可是仲少愷算做沒看見,單手一用力把她從浴盆裏提了起來。
她衣服上兜著的水瞬間嘩嘩嘩地流了下來。
嗚嗚嗚……
公關男,你是暴力狂嗎?
放下,放下,你快放下!她心頭的碎碎念不停地呼喊起來。
仲少愷把她從浴盆裏提出來之後,把她放在搓澡用的床上。此刻,夏冉默都不會掙紮了。他哪裏是在解開她的衣服,分明是在撕扯,頃刻間,衣服淩亂地散落一地。
夏冉默的雙手捂著她的那雙水眸,身體縮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驀地一條碩大的浴巾覆蓋在她那光滑的軀體上,她機靈地裹上浴巾,依然地縮成一團不動。
她駭然地等著他地懲罰。然而,好久好久也沒有動靜。她試探著抬起頭,惶恐不安的眸光剛好與仲少愷那冷冽的眸子對上。
四目相對,她瞬間石化了。
仲少愷終於等到她抬起水眸和他對視,內心深處像被銳器紮了一般的痛了一下。夏冉默心虛起來,她倏地移開眸光看向一邊。
就在她移開眸子的那一刻,仲少愷驀地欺身上前把她抱了起來,那力道大得驚人。夏冉默即可就閉上了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覆蓋在下眼瞼處。
仲少愷一直就這麽注視著她,她窘迫地垂著頭屏著呼吸,生怕某個動作觸動他的獸欲,那遭罪的可就是她了。
公關男,你個毫無底線的大情獸!
她在心裏詆毀著仲少愷,可是表情依然是那種像受傷的小獸一般可憐。
殊不知,就她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仲少愷早就心潮澎湃了。隻不過他一直隱忍著不發而已。
夏冉默傾聽著一陣陣心跳的聲音,她分不清是她的心跳還是仲少愷的心跳,直到最後這兩種心跳的節拍一致。她還在暗罵夏冉默你真是個沒出息的傻子。
徒然間,她感到身體上有什麽東西在遊走著,她腦洞驀地關閉,一切都變得空洞起來。她都忘記了掙紮,心裏被恐懼侵襲著,侵襲著。
她無奈地閉上水眸悉聽尊便了。她的氣息急促起來,身體燥熱不安。然而,下一秒她更加眩暈。
仲少愷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也緊閉那雙深邃的黑眸停頓了半晌。也不知道他的神經是搭對了還是搭錯了,他旋風般走出浴室直奔臥室而來。
夏冉默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瞬息萬變的情愫,心裏就像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總是找不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來到臥室仲少愷把夏冉默丟在塌上,俯首送唇開始了激烈的唇間角逐。夏冉默此刻想起了掙紮。她的頭左移右閃地想逃避開仲少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