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將被人唾棄

  “看什麽？”他終於在一片荒地前把車停了下。 “看你最後幾眼。” “最後？”他扭過頭疑惑看著我。 “難道不是嗎？”我說完就欺身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他。 他是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人，而且是個準爸爸。 我這一抱，抱碎了自己所有的尊嚴，從此，我將被人唾棄、並無時無刻不受到良心的譴責。 我隻希望他不要動彈，就讓我安安靜靜地抱幾分鍾，讓我記住他最後的溫柔。 但事與願違。 他突然將手伸進了我的衣服，我抬起頭看到他喉結滑動，心生出不好的預感。 “不要。”我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他反問道，仿佛是對我的話感到不可思議，“你挑逗完我再說不要？” 不知為何，我覺得他滿眼盡是悲傷。 “對不起，我隻想好好抱抱……”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吞進了肚子裏。 他用力抱住了我，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我從沒感受過如此熱烈的吻，逐漸放棄了抵抗。哪怕以後會萬劫不複，我也不想推開他。 但片刻過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猛然從他懷裏抽身出來，不解問道：“是不是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他當即愣住，一臉柔情戛然而止的尷尬模樣。 “宋沐陽懷了孕，你沒辦法了所以來找我，對嗎？找我總比找隻雞好。”我一字一頓說出自己揣測的真相，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聽我說完這句話，他眼神中的火焰反倒燒得更烈了。 “你真是蠢不可及。”他說罷，再度撲過來，一把扯下我的衣服，狠狠在我肩膀上咬了住。 “好疼。”我呲牙咧嘴道。 “疼？”他似笑非笑，“真正疼得還在後麵。” 我聽到他重重的呼吸，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我選擇束手就擒。 因為我根本不想逃。 這一刻我等了很久，可心中的火焰再度被點燃時，還是嚇了自己一跳。他說得對也不對，那不是疼，而是一種混著疼與暖的銷魂蝕骨，我仿佛融入了他的靈魂，能切身感受到他的喜與悲。 這感覺令我難忘，在心底痛哭不已。 他趴在我身上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刻，我透過車窗看向遠方，那裏有一片曖昧的血紅，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暖色。我緊緊抱住他的後背，也在他的肩頭回敬了一個刻骨銘心的印記。 一陣狹窄空間內的宣泄後，我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賤人，以及罪人。 “送我回去。”我命令著，仿佛自己獻了一次身就莫名生出了一些底氣。 他仰靠在座位上，虛弱笑道：“真他媽過癮。” “過癮？”我挑起一隻眉毛，“我把咱們的事告訴宋沐陽，更過癮。” 他一副不屑的表情看向我，笑著說：“請便。” 他知道我不會說，他總是將我掌控得死死的。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活該。 我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低聲說道：“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