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來賣的，你別走

  我洗了個熱水澡，然後隨便吃了點粥。我不準備去串場子了，前一晚惹了禍，白天又激怒了那個冷血男，我應該避避風頭。想著想著，我就昏昏沉沉進入了夢鄉。 我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傍晚才醒了過來。我快速地洗漱上妝，胡亂吃了幾片麵包就提起雪茄盒去了夜場。平時我輾轉於幾個夜場之間，因之前在“暗湧”犯了事，我擔心被報複，所以特意最後才去了那裏。 幸運的是，我沒再碰見那個猥瑣男；不幸的是，今晚生意不怎麽好。 我非常需要錢。 我心一橫，把貼身的裙子又往上提了幾公分。這一招果然奏效，進了一個包廂，我就發現一個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男人朝我的大腿看了幾眼。 我快速掃視了那群人，直接跟坐在中間的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推銷起雪茄。 “爸，少抽點。”他身旁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嬌嗔道，同時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我視若無睹，腹誹道：“爸”？真不知道你親爹聽見什麽滋味。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笑說：“我女兒勸我少抽。”這話一落音，他“女兒”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 我掃了一眼這男人，看他那派頭定然身價不菲。我從那個眼鏡男的位置直接擠著坐了進去，不慌不忙拿出一根雪茄，放在了他的鼻子前方。 “您是內行，貨好不好，一聞就知道。”我盡量溫柔了說話。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然後輕輕點了頭。 生意來了。我利落地掏出雪茄剪，有模有樣地幫他剪了煙葉。顯然，他“女兒”更不滿了，扶著他的大腿撒嬌道：“媽不在，我還真管不了您了。那我往後隻能讓雲清幫我監督您了。” 還真是父女？ 說曹操，曹操到。 她嘴裏的雲清，在我拿錢的時候進了來。 冤家路窄，是他。 他看到我，隻愣了半秒就恢複了平靜神色，而我則裝作沒見過他，想趕緊出去，可走之前，被那女人叫住了。 “那個來賣的，你別走。” 來賣的？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們倆真是王八看綠豆，臭味相投。 “我這裏還有錢掙，你要嗎？”她的聲音很好聽，說起話來像唱歌一樣婉轉動人，一聽就是有錢人家養大的千金。 我轉過身，微笑著說：“我隻賣雪茄，謝謝您的好意。” 此時她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蔑視地打量了我一番：“你讓我爸爸抽雪茄，我不高興了。如果你現在把那瓶酒喝了，我就讓你走，還能給你五百塊。”說罷，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瓶威士忌。 “盼兒，別鬧了，小姑娘掙錢不易。”她的爸爸開口解圍道。 “爸爸！”她撅著嘴回頭看了她爸一眼，轉過頭又問我：“怎麽樣？” 我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掃了您的興，很抱歉，以後我不會再給令尊推銷雪茄了。”說罷我轉身就走，可還沒走兩步，竟被她從身後拽了住。 “不識抬舉，可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