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你若是敢動她分毫,我讓蕭茵償命
第593章 你若是敢動她分毫,我讓蕭茵償命
高歌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道,「挺好的,蕭茵的情況怎麼樣,骨髓有消息了嗎?」
「還在找,應該很快就會有了。」
蕭振東語氣聽上去非常樂觀,高歌也安慰道,「現在醫學發達,白血病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會沒事的。」
蕭振東神色放鬆了些,溫聲道,「謝謝。」
高歌笑了笑,「沒有什麼能幫上您的,您還跟我這麼客氣。」
蕭振東也笑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陪朋友拍定妝照呢。」
「懷孕了,怎麼還亂跑。」
這句話對高歌來說有些莫名其妙,她愣了一下,隨後道,「工作室剛開,很多事我都得操著點心,其實也還好,不怎麼累,雲澤讓司機接送我呢。」
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蕭振東清了清嗓子,道,「工作完早點回去,懷孕了還是不要太累,不然對寶寶發育不好。」
雖然有點尷尬,高歌還是應道,「我知道了,舅舅。」
「早點回去。」
臨掛電話的時候,蕭振東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才掛斷。
高歌捏著手機,擰著眉,維持著這個動作,半天都沒動。
「果然還是人靠衣裝,孔正那孩子,一化妝,簡直就是一禍害。」方糖從攝影棚出來,就不得了的跟高歌彙報,「這才剛而是,再過幾年,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好姑娘,老天也真實夠偏心的,給了那麼好的天賦,還要給這麼好一副皮囊……」
「跟你說話呢,幹嘛呢你。」
見高歌半天沒反應,方糖輕輕推了她一下,「發什麼呆?」
高歌回過神,突然抬頭看向方糖,「你說我跟慕雲澤會不會是表兄妹?」
方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以為藍色生死戀呢?還兄妹。」
說著頓了一下,皺眉道,「是不是誰跟你說什麼了?」
高歌敏銳的看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方糖一愣,立馬站直身子,果斷否認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高歌盯著她半天沒說話。
方糖心下懊惱不已,高歌多聰明一個人,隨便一句話,她就能看出來漏洞,她就不該多那個嘴,完了完了,這下全都完了。
就在她做好被慕大總裁抽筋剝骨的準備時,高歌又平靜的一開始視線,瞅了攝影棚一眼,「拍完了嗎?」
「……還沒。」方糖下意識回答。
「我去看看。」
高歌說著,起身去了攝影棚。
方糖站在原地,有點拿捏不準高歌的心思。
她到底是猜到了還是沒猜到?
沒猜到吧,不然不能這麼平靜,她悄悄鬆了口氣,也跟著高歌進了攝影棚。
「曲女士,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人還沒來嗎?」
醫院,一身白大褂的一聲,戴著口罩出來提醒曲輓歌。
曲輓歌擰了擰眉,看了眼時間,眸色沉了沉,抿唇道,「再等一會兒。」
醫生應了一聲,退了下去,曲輓歌拿起手機,撥了高建明的電話。
預想中的一樣,無人接聽。
曲輓歌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沉沉穩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轉身,慕雲澤一套黑色西裝,覆著沉穩的步子,緩緩朝她走來,見她轉過身,涼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站定。
「姑媽……或者,我該叫您岳母大人?」
他的聲線沉沉暗暗,帶著勾動心魄的力量,成功的讓曲輓歌變了臉色。
她覆緊唇角,沉聲道,「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慕雲澤緩緩抬起眼帘,「就是看看,一個母親,能對自己的女兒有多狠心,漲一下見識。」
曲輓歌攥緊拳頭,冷聲道,「神經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裝作不知道,甚至可以裝一輩子,」慕雲澤拔高聲音,看著曲輓歌頓住的腳步,聲音漸漸變冷,「你跟她有關係也好,沒關係也好,這都不是我關心的事,我想說的是,蕭茵是你的女兒,高歌是我的命,你若是敢動她分毫,我讓蕭茵償命,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曲輓歌轉過身,眼神凌厲的射向他,「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她的命是我給的,我從她身上討要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你沒資格指責我,她也沒有!任何人都沒有!」
「討要?」
慕雲澤眯起眸子,「如果生命可以選擇,我相信她一開始就會拒絕你這麼個冷血心腸的女人做母親。」
「如果有選擇,我根本不可能生下她!」
曲輓歌的情緒有些激動,「可惜沒有選擇,她沒有,我也沒有,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也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高度來審判我,欠我的是她,是高建群!」
說完這段話,曲輓歌直接離開。
慕雲澤站在原地,眼神逐漸變得暗沉。
一直到夜裡十點多,曲輓歌才回到家,一進門,就是一身酒氣,蕭振東嚇了一跳,又心疼,又捨不得說,一遍扶著她上樓,一邊道,「你也是,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學小年輕喝酒,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嗎,茵茵現在這個樣子,你這不是添亂嗎?」
提到蕭茵,曲輓歌突然哭了起來。
她跪坐在地上,一遍哽咽,一遍抽泣,眼淚來得莫名洶湧。
蕭振東既心疼又難受,蹲下身道,「我又不是責怪你,怎麼還哭了,讓孩子們看到多不好。」
曲輓歌捶著胸口,嘶啞道,「我沒用,我連我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我真沒用……」
「不怪你,」蕭振東哄道,「大家現在不是都在幫忙找嘛,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沒用的,沒用的……」曲輓歌哽咽,「醫生說只有血緣關係才是最合適的,其他的排異性太高,茵茵撐不下去的……」
「醫生只是說概率低一點,也沒有說一定不行,你怎麼非要這麼悲觀。」
曲輓歌不說話,只是低聲抽噎。
走廊盡頭,蕭茵站在原地,攥著蘇靖歡的衣袖,好一會兒才道,「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