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嫉妒
第560章 嫉妒
「蘇總最近是怎麼,以前十足的工作狂,現在怎麼天天開會睡覺?」
「大概是剛離婚心情不好吧。」
「什麼?蘇總離婚了?」
「怎麼,你們還不知道?」
眾人搖頭。
「我也是聽茶水間的小妹說的,這幾天,一直有一個姓白的女人來公司找蘇總,就是之前跟蘇總一塊兒上娛樂周刊那個,不是說是大學助教嗎,穿著一身的名牌,單就是那手裡拎的包,都夠我兩個月工資了。
你不知道人家說話的樣子,有多清高,張口閉口就是靖歡怎麼怎麼樣,一口矯情的不能喝濃茶,非要茶水間小妹去給她弄什麼紅棗茶,茶水間小妹就不服,說我們蘇太太來了也是這茶,也沒說什麼,言下之意你算老幾,你知道那女人怎麼說嗎?」
「怎麼說?」眾人好奇。
這人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學著茶水間小妹表演給她看得姿態,俾睨了眾人一眼,不急不緩道,「那我去問一下你們蘇總。」
「人家根本不正面說,不吵也不鬧,直接去蘇總哪兒參了她們一本,下午蘇總就把茶水間小妹調走了,你說這要是沒離婚,也太猖狂了吧?雖然以前蘇太太人也有點刁蠻,但至少人家任性的坦坦蕩蕩,現在這位,整個兒一白蓮婊,表面上不動聲色,內里憋著一肚子壞水兒,你說咱們蘇總長得帥,又多金,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會議室的議論聲還在繼續,蘇靖歡站在門口,抿唇沒說話。
剛剛走得走忙,手機落在了會議室。
沈離站在旁邊臉色有些難看,想進去提醒一下那些長舌婦,八卦男,蘇靖歡伸了伸手,對他做了個禁止的動作,而後轉身回了辦公室。
沈離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眾人議論聲驟然被打破,一看是蘇靖歡身邊的紅人,個個跟吃了蒼蠅一樣,一個字兒也擠不出來,匆匆收拾了一下,作鳥獸散。
沈離拿著他的手機回來的時候,蘇靖歡正坐在辦公室發獃,桌上攤開著一本歪歪扭扭,重新粘貼過的畫冊,他的眼神很迷茫。
自從跟蕭茵辦理離婚證之後,他就經常走神,不走神的時候,就犯困,每天清晨去接蘇靖歡的時候,不例外的總能看見他眼睛下面的青黑,這是失眠的癥狀。
「蘇總,您的手機。」
沈離低沉的聲音喚回了蘇靖歡的思緒。
他捏了捏眉心,抬眸道,「幫我辦件事。」
「您說。」
「跟保衛處一說一下,以後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沈離詫異了一下,有些拿捏不準蘇靖歡的心思,是談道,「那白小姐……」
「沒有例外!」
四個字,非常清楚的表達了蘇靖歡的意思。
沈離突然有點搞不明白蘇靖歡,這段時間,他對白曉冉體貼入懷,他都要以為這女人要母憑子貴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太太——蕭茵最近怎麼樣了。」
不知為何,最近他總是想起蕭茵當初在醫院昏倒的樣子,心神不寧。
沈離怔了怔,搖頭,隨後又道,「您想知道的話,我讓人打聽一下。」
「算了,」蘇靖歡沉默了一陣,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到沈離面前,「這是那套別墅的所有證件,我已經辦理了過戶手續,你幫我給她吧。」
「好。」
沈離拿著東西正要離開,蘇靖歡又喚住他,「等等。」
沈離頓住腳步,重新望向他,意思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蘇靖歡嘴唇囁嚅了一下,好一會兒,嘆了口氣,「算了,你去吧。」
等沈離走了,蘇靖歡就開始批閱桌上的文件,只是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又響了起來,他以為是沈離,想也沒想,就道,「請進。」
門一開,就見白曉冉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袖襯衣,拎著一個保溫盒站在門口。
瞧見是她,蘇靖歡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接著便收斂起情緒,抿唇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沈助理說你最近一直睡不好,」白曉冉一邊說,一邊朝他走來,將保溫盒放在桌上,「我就詢問了一下中醫,特意給你熬得葯膳,說是可以安神助眠。」
蘇靖歡掃了一眼保溫盒,淡淡道,「這種事情你打個電話,我過去一趟就行了,你怎麼還親自跑來了。」
「我怕涼了更難和,這裡面有中藥,味道可能不太好,剛巧我今天又沒課,閑著也是閑著,送來也能看看你。」
她聲音很低,眼神有些害羞,耳廓一層薄紅。
只可惜蘇靖歡覆根就沒注意她的反應,只淡淡道,「你放著吧,以後沒事盡量不要來公司,讓人看見,影響不好。」
白曉冉一怔,嘴唇微微抿緊。
蘇靖歡卻已經打開保溫盒,將裡面的葯膳倒出來,一飲而盡,喝完了,重新將蓋子蓋上,遞給她,「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
白曉冉手指在身前交纏,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保溫盒,剛要說話,突然瞥見放在辦公桌角落的一本畫冊。
幾乎不用翻開,單單隻是看封面,她就知道是上次在酒店見到的那本,撕碎的地方已經被重新貼好,足以見得蘇靖歡對這本畫冊的重視。
她攥緊手指,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才道,「那你工作吧,我先走了。」
「嗯。」
蘇靖歡應了一聲,甚至沒有抬頭看她,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等白曉冉離開后,蘇靖歡盯著那本畫冊看了一會兒,用一個嶄新的牛皮紙袋將它裝起來,拿起手機,撥了高歌的電話。
不意外的,那邊無法接聽。
多半已經拉入黑名單了吧,自嘲一笑,又拿 辦公室的座機,打給了高歌。
沒多久,就接通了。
「喂,你好。」
「是我。」
蘇靖歡嗓音平靜,「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一面,你留在我這裡的東西,我想還給你。」
高歌怔了怔,良久才道,「扔了吧。」
儘管在意料之中,蘇靖歡的心臟還是被扎了一下的疼,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有話想對你說,見一面吧,或許這是我們之間單獨在一起的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