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怎麼會這麼惡毒的心
第392章 怎麼會這麼惡毒的心
慕雲澤摁住她的手,緩緩從胳膊上推下去,「如果真是這樣,我會一一幫她討回來。」
方糖鬆開手,「記住你說的話。」
慕家老宅這一片,住的基本上都是當年軍政上身居要職的人,類似大院,這地方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是給這幫對國家有貢獻的人養老用的。
許家老爺子是慕老首長的副官,不到六十就早早的去了,只留下三個女兒,都沒有被安排。
慕老爺子念情,一直幫襯著,許家大女兒的婚事,當年還是慕老首長牽的線,再後來,許家大女兒夫妻倆出事,許家就徹底沒落了。
雖說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再來拜訪。
二三十年的老房子,門上銹跡斑斑,慕雲澤站在門口,抬起胳膊叩了叩門。
沒多久,裡面傳來腳步聲,接著「咣當」一聲,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許家的保姆,見到慕雲澤愣了一下,忙笑道,「慕先生,您來了。」
慕雲澤抬眸掃了一眼別墅,「家裡有人嗎?」
「只有老太太跟琳琳小姐在家,三小姐今天約了朋友去攝影,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慕雲澤覆了覆嘴唇,「我去看看琳琳。」
「請跟我來。」
慕家老宅年久失修,牆外塗料早已褪色,庭院卻打掃得不染纖塵。
許老太太是個特別愛乾淨的人,慕雲澤記得以前許老爺子還在的時候,每次從外面出來,許老太太必然要將他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換身衣服才讓去餐桌吃飯。
「夫人,慕先生來了。」
保姆的聲音,一直傳到樓上。
隨後才笑著道,「老太太在整理衣物,說是過幾天要跟幾個朋友出去旅行,慕先生坐著等一會兒吧,我上樓喚她。」
「不用了。」
慕雲澤淡淡問,「琳琳在房間嗎?」
「琳琳小姐吃了飯,一直在樓上。」
「我去看看她。」
慕雲澤說著,人就朝樓上走去。
司徒琳一向跟慕雲澤親近,所以保姆也沒再跟上去。
慕雲澤輕車熟路上了樓,走到司徒琳的房門口,伸手叩了叩門。
「幹嘛?」
司徒琳的聲音有點不悅,對這個時候來打擾她的人有些不悅。
慕雲澤覆了下唇角,「是我。」
裡面叮鈴咣當一陣聲響,幾秒后,司徒琳光著腳,穿著一套睡衣過來開了門。
見到慕雲澤的那一刻,眼睛亮亮的,小聲喚道,「慕叔叔,你怎麼來了?」
慕雲澤打量著她,眼神平靜而淡漠。
司徒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聲道,「我小姨出去了。」
「我找你。」
慕雲澤說著,徑直進了司徒琳的房間。
司徒琳趕緊進來,將床上亂七八糟東西,收拾了一下,有點尷尬道,「我們去樓下吧,我房間有點亂。」
慕雲澤轉過身,突然盯著她的眼睛,問,「昨晚你見到高歌了嗎。」
「高阿姨?」
司徒琳一臉詫異,「沒有啊,怎麼了?」
慕雲澤盯著她,沒說話。
司徒琳被這樣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絞在一起。
慕雲澤盯著她的小動作未說話。
「嗡——嗡嗡——」
手機震動聲從抽屜里傳來,司徒琳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細小的裂痕,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
「你的電話,不要接嗎?」
慕雲澤淡淡提醒。
司徒琳乾笑了一下,「應該是電話推銷吧,剛剛都打了好幾個了。」
慕雲澤眼神驟然一冷,在司徒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拉開抽屜,將手機拿了出來。
司徒琳臉色一白,聲音顫了顫,「慕叔叔。」
慕雲澤盯著那款再熟悉不過的手機,覆著怒氣道,「高歌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兒?」
司徒琳嘴唇抖了抖,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說話!」
慕雲澤猛然爆喝一聲,司徒琳嚇得臉一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嬌小的身子輕輕顫抖起來。
「我,我在洗手間撿到的。」
「她人呢?」
慕雲澤上前一步,將她逼至牆角,「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徒琳抱著腦袋,蹲下身,嗚咽起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我就只是看到有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拿著毛巾將她迷昏了,我太害怕了,我就,我就跑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
慕雲澤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如果這不是司徒琳,如果這不是個女孩兒,他這一拳,現在已經揮了過去。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拿著她的手機,給方糖發簡訊,偽造她沒有出事的樣子?為什麼!」
司徒琳嚇得抱著肩膀,哆哆嗦嗦的哭了起來。
慕雲澤揪起她的領子,一臉陰鷙的盯著她,「她說得對,我不該把你當成一個孩子,一個孩子,怎麼會這麼惡毒的心!」
他鬆開手,再也不看她,轉身就朝外走去。
司徒琳一怔,白著臉就追了出來。
「慕叔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慕叔叔,你原諒我,慕叔叔……」
無論她在身後怎樣叫喊,慕雲澤都沒有再回頭。
離開許家,慕雲澤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怎麼樣?」
方糖著急道。
「手機找到了,高歌暫時沒有消息。」
正說著,司徒琳就從裡面跑了出來。
慕雲澤瞥見她,淡漠的發動引擎,啟動車子離開。
方糖看著後視鏡里,光著腳追在車後面的女孩兒,突然覺得,高歌在慕雲澤心裡所佔的分量,比高歌想的要重得多。
離開許家之後,慕雲澤就去玉瓊林苑調取監控。
高歌的失蹤非常的離奇,按理說,綁匪將人綁架,必定會沖著贖金來打電話要挾,可是從昨天到現在,無論是他還是方糖,都沒有收到這樣的電話。
這一點非常不正常。
或者,歹徒並不是圖財,而是圖命?
這個可能性也不太大。
高歌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一向低調做人,很少與人結緣,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會有誰幹這種事,這個可能也基本排除了。
可是為什麼不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