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養你啊
第261章 我養你啊
蕭茵怔了怔,握著購物車的車把,眼睜睜的看著蘇靖歡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面,開始打電話。
她覆緊嘴唇,下頜肌肉緊繃,在後面人的催促聲中才回神,推著車子,到了前台結賬。
蘇靖歡拿著手機皺著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樣子看來似乎挺生氣的。
她結好賬,推著車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掛了電話,回頭看見她,走過去,接過車子,道,「走吧。」
蕭茵一怔,隨即笑了,「好。」
蘇靖歡推著車,跟蕭茵一起離開了超市。
到了外面,一輛計程車早已經停在了門口。
蘇靖歡走過去敲開玻璃,跟對方低語了兩聲,司機師傅便下車幫他們開了後備箱,幫著蘇靖歡將東西裝上了車。
等弄好之後,蘇靖歡來開車門,對蕭茵道,「上車吧。」
蕭茵不做他想,彎腰鑽進了車裡,她抬頭想讓蘇靖歡也上車的時候,蘇靖歡卻將車門關上了。
隔著窗戶,他聲音溫柔道,「乖,你先回去,我回公司處理點事,晚一會兒就回去。」
蕭茵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手指絞在了一起,「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蘇靖歡覆了覆唇角,良久,低聲說,「回去前,我會給你打電話。」
蕭茵怔怔的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蘇靖歡怔住。
蕭茵笑了好半天,笑得古怪,讓蘇靖歡心裡發毛,好久,她才停住小聲,低聲道,「沒事,你忙去吧,我在家等你。」
蘇靖歡仔細的打量了她半天,隨後才低聲道,「抱歉,我一定早點回來。」
蕭茵又是一笑,扭頭對司機道,「師傅,開車吧。」
蘇靖歡鬆開扒著車窗的手,慢慢地看著這輛車子一點點遠離,布置道為什麼,一股難以名狀的心悸讓他胸口發緊。
他在原地站了良久,才拿著手機,調出剛剛通話的那個號碼撥了過去,「高歌現在在哪兒?」
「慕總,這個我也不知道,方糖姐口風很嚴,我從她那裡什麼都打探不出來。」
說話的人,正是高歌的助理趙小北。
「你通知方糖來一下公司。」
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便鑽了進去。
三個小時的飛行,一覺就睡過去了,飛機快降落的時候,空姐清麗甜美的嗓音從飛機的擴音器里傳來,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
高歌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外面一片暗沉的藍,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掃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那麼首爾這個時候應該是九點了。
她本來想搖醒慕雲澤,結果扭頭一看,發現對方的呼吸特別平穩,高歌便沒有再喚他。
從廣州回來,就跑去接她,昨晚又鬧到半夜,今天那麼早起來,下午又是連著三個小時的飛行,不累才怪呢。
空姐過來提醒旅客快要降落的時候,高歌對著對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微微朝對方笑了笑,輕聲道,「一會兒我叫他。」
空姐點頭,瞭然離開。
高歌伸手將毯子往他肩上掖了掖,靠著慕雲澤的肩膀,閉上了眸子。
十幾分鐘后,飛機開始降落,突入起來的失重狀態,讓慕雲澤從睡夢中驚醒。
他睜開眼,放空了好一陣,才意識到自己的現在在哪兒。
旁邊高歌已經醒了,正托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他。
慕雲澤捏了捏眉心,伸手摁了摁她的後頸,嗓音沙啞道,「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麼沉,不捨得。」
情話,高歌向來信手拈來,並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這麼多年的瑪麗蘇電視劇也不是白演的。
「難受嗎?」
慕雲澤笑了一下,低聲問她。
高歌搖頭,「拍電視經常各地飛來飛去,早就習慣了。」
剛認識慕雲澤那會兒,她暈機,有一次慕雲澤要去煙台那邊談生意,想帶她去那兒玩兩天,結果飛機剛起飛,她就難受,一路折騰,又是頭暈,又是嘔吐,鬧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煙台後,整個人就貪了,挺屍一樣在酒店挺了兩天,最後又被他帶了回來。
再後來去濟州島的時候,直接就帶著暈機葯過去了。
這麼多年,很少跟高歌單獨出來,以至於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克服了這個毛病,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心裡有一絲異樣在流竄,好久,他才輕聲道,「拍戲的時候,很辛苦?」
「也還好,」高歌彎著月牙一樣的美目,笑望著他,「都是工作,不克服也得克服,不然沒飯吃啊,關鍵是以前接個戲太不容易了,剛進圈子那會兒,確實挺難熬,不過習慣了,就好,不都這麼熬出來的嗎?」
慕雲澤沒仔細去問她這些年是怎麼熬出來的,以前不問是因為不關心,現在不問,是因為問了也只會徒增心疼,他這個人向來不愛緬懷過去,他一直相信能控制在人掌心的,一直都是現在跟未來。
同樣,他也玩不來浪漫,所以像是《喜劇之王》里周星馳那樣,大聲說出「我養你」這樣的情話,他也做不來,更何況,高歌也不會讓他養,她是個經濟完全獨立的個體,在一起三年多,除了當初鬧分手那會兒接了他一單代言,這麼多年,她沒花過他一分錢。
以前因為不在意,所以不關心,現在想來,一個女人不是圖錢跟你在一起的,那麼就是圖人。
高歌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確,糊塗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恨我嗎?」
突然地,他問了這麼一句。
高歌怔了一下,隨即笑,「為什麼要恨你呀?」
慕雲澤抿了一下唇,「如果不是不接吻戲不接大尺度的戲,你現在應該已經紅翻天了吧。」
「這世上沒有如果。」
高歌看著他,輕聲道,「就像我不知道有一天會遇見你一樣,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圈子裡呆多久,那個時候,我整個人生都是一片模糊。」
似乎是想到了當時的一些事,高歌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慕雲澤怔了怔,「為什麼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