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蜀山宗門(十一)
“哥哥。”
“楚霄。”
紅紅與時雨突然蹦到了楚霄身前,使得楚霄眉頭緊皺,這是吃了什麽藥?不禁回頭瞧了一眼蕭靈兒,隻見蕭靈兒衝著他微微一笑,而在蕭靈兒後頭浮現的巨大黑影立刻印入了其眼眸之中。
“靈兒,後麵!”
楚霄情急之下提醒了一句,他怕突然的行動會驚了那巨大黑影,以至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蕭靈兒聞言臉色一凝,立刻轉身後跳開來,而其所在之地,卻是被黑影巨大的一鏟子給劈了下來,將地麵鑿出一個坑洞。
“沒擦覺到嗎?”
“沒,他身上沒有靈力波動,仿佛與這空間融為一體一般,這片空間是它,它便是這片空間。”
蕭靈兒感知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這片空間就是一個巨大形體,而他們正處於這形體之內,俏臉上的凝重之色更甚。
“何方妖孽,有膽的便現形!”
楚霄衝著黑暗處一聲大喊,卻是如同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照你這麽喊,人家會出來嗎?看我的。”
紅紅走上前,便是雙腿岔開,雙手叉腰,猛吸了一口氣。
“給我滾出來,否則我便將這兒全給蹦了去。”
紅紅如雷貫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黑暗空間之中,使得身旁的三人悉數捂住了耳朵,這大吼之中,紅紅縱是靈體皆是忍不住躲到了楚霄身後,將耳朵捂了起來。
隨著時雨大吼聲落下,一個黑影竟是從上頭落了下來,而在地上來回滾了數十圈,這才緩緩地爬了起來。
“不要,不要,大姐大,你繞過我吧,這可是好容易才給掘出來的,若是毀了,如同殺了我一般啊。”
在楚霄手中魔靈石的光芒之下,一枯瘦嶙峋的軀體,整張臉罩在黑布之下,手中提著一把暗黑色的鏟子的人影,爬起來佝僂著身軀,驚慌失措地奔上前。
“站住,別靠近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散架。”
“好,好,都聽大姐大的。”
人影立刻止住了腳步,而後又退開了幾步,顯得對時雨特別的敬重。
“把這些花裏胡哨的都撤了吧。”
“啊?”
“怎麽,不願意?是我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來?”
“我來,我來,大姐大高台貴手。”
人影(掘墓者)媚笑著,看得出臉上在抽搐著,顯然是極不情願將這廢了好些心思的撤離了去。
掘墓者將鏟子揮舞了好幾圈,如同似乎在發動著陣法,而後昏暗的周遭悉數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散落的光芒,光芒散落之際,掘墓者立刻蜷縮著身子,退到了陰暗處,消失了去。
楚霄眉頭緊皺,一手托腮冥思著,這才明白方才所見並非塔內的真實景象,這散落的光芒相比才是真正的塔內能夠壓製妖魔的力量,不斷削弱妖魔的力量,以至於其灰飛煙滅,而能夠存活下來,往往都是強大的妖魔,想到這兒,楚霄眉頭鬆開,目光一挑,發現了什麽一般,而後又裝作若無其事,那個想法太過於恐怖,以至於他瞬間拋散了去。
“呆子,想什麽呢?”
“想,想你。”
楚霄目光上漂,似乎尋思著什麽,而後看向蕭靈兒。
“騙人。”
“是,被你發現了,走了。”
似乎為了躲避蕭靈兒一般,楚霄徑直走到了前頭。
“撒謊都不會,好待說的更真誠一點啊。”
蕭靈兒“哼哼”一聲,露出一抹微笑,而後跟了上去,他不說她也未必不知道,隻是不想讓他一個人背著這所有的想法。
四人就這麽在鎖妖塔一層這麽行走著,接住天花板投下的光芒,可以順暢的看清底下的路麵,楚霄遂將魔靈石收了進去。
“哥哥,我不要,我不要進去,這兒又沒有外人;姐姐,救我!”
紅紅立刻躲到蕭靈兒身後,如同受驚的小雞一般,尋求著蕭靈兒的庇護;蕭靈兒則是默而不語。
“楚霄,你就讓紅紅在外頭玩玩吧,這不也不礙你什麽事不是。”走在前頭的時雨突然回頭看了看紅紅,而後勸說道。
“哥哥,時雨姐幫我說話了,靈兒姐姐也默認了,你就不要放我進去了好不好?”
紅紅卻是趁熱打鐵,立刻將蕭靈兒也拖下了水。
“我停,我什麽時候說要把你發進去了,還有你,什麽時候讓你多管那麽多事了?”
楚霄一時語塞,先對著紅紅說了一通,而後又將矛頭指向時雨,我有那麽十惡不赦嗎?以至於你兩同時夾擊我!若是紅紅知楚霄此刻心中所想,怕是會猛然點頭,而後來上一句:哥哥還是有點自知的。
時雨在前頭行走的腳步陡然停了下來,緊隨其後的眾人走了其身旁,隻見前方是一個圓形空洞,空洞中央直立著一根細長的柱子,竹子上可慢了細小的奇異的紋路,而在空洞的周圍散發著陣法的略微的光芒,若是楚熊猜測的沒錯,這柱子恐怕便是陣眼,與陣旗作用類似,柱斷陣毀,陣毀柱斷,兩者相輔相成,而照眼前這架勢,這陣柱怕是由下而上鏈接著諸多個大陣,以此形成一個立體的巨大陣法空間,相比這便是鎖妖塔內部最為核心的部分。
“以我目前的實力隻能直接來到第一層,若想上第二層,便隻能通過此陣柱往上爬去,而第二層卻是我的極限,再無法上到第三層,仿佛被某種力量擋在外頭。”
時雨見眾人各有所思,一臉的疑惑之狀,不禁稍加解釋的說道。
“這麽說,如果要直接往上層去,隻需通過此柱子一直往上爬去便是。”
“這我不得而知,我隻知道用它可以到第二層,這是確定的事兒。”
時雨將自己所知的告訴了疑惑的楚霄,楚霄眉頭緊皺,注視著眼前的這根散發著黯淡青銅色光澤的柱子,時雨所說的或許沒錯,但能順著柱子往上走是不爭的事實,可能走到哪一步,或許直達塔頂,或許在某個層下戛然而止,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