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仇得報
殺掉巴哈後，提克斯拿出一根香蕉，隨後識海中召喚祖書。
“契約祖書!”
浩蕩的契約之力湧入手中的香蕉，肉眼可見的，這枚香蕉表麵出現花紋，形態改變，變成一顆惡魔果實。
如果巴哈還活著，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顆惡魔果實正是他吃掉的那一顆，狸狸果實。
惡魔果實中蘊含著海賊世界豐富的規則之力，相比壽命而言，規則之力是契約祖書恢複的最佳食物。
不過契約祖書似乎有所忌憚，隻是吸食片刻就縮回力量，提克斯見狀也不奇怪，他掂了掂狸狸果實，感覺這顆果實重量更輕了。
而且狸狸果實表麵的花紋也淡了許多。怕是得個十幾年，狸狸果實內部的規則之力才能再次孕養補滿。
“提克斯，你完成了五十份契約，我這裏精心準備了一份大禮，你且接著。”
識海中傳來契約祖書的浩大之音。
隨後，提克斯眼前金光一閃，一顆圓滾滾的惡魔果實出現在眼前。
提克斯接了過來，沒有立刻吃下去，而是等待契約祖書的回複。
果然，片刻之後，契約祖書浩大之音再度傳來。
“提克斯，這是我抽取了一部分的規則之力，重新製作的一顆天災型惡魔果實，是所有能力者的克星。”
“它可以使你在麵對任何能力者時，能夠具有壓倒性的力量。”
提克斯緊了緊手中的惡魔果實，問道，“這是暗暗果實？”
契約祖書傳來一陣否定的意念。
“那是什麽？”
提克斯疑惑，難道還有比暗暗果實更克製能力者的惡魔果實？
契約祖書浩大之音再度傳來，“這是天災型惡魔果實，自然係的雨雨果實。”
提克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自然係的雨雨果實。
難怪說是所有能力者的克星。水的存在，的確足以克製任何能力者。也就隻有契約祖書可以製作這種bug，海賊本土怕是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惡魔果實。
即便是有，也不會傳世，都掌握在世界政府手中。
提克斯不再猶豫，封閉嗅覺和味覺兩種感官，大口大口把這顆惡魔果實果肉全部吃掉，隻剩下一個根莖。
相比那些吃惡魔果實隻咬一口的勇士，提克斯簡直是強迫症患者的福音。
吃下去後，提克斯解鎖了嗅覺，明智的沒有解開味覺限製，這個決定使他成功避免受到大便味道的刺激。
有句老話說的話好，吃惡魔果實就像品嚐大便，咬一口都是勇士中的猛士。
提克斯吃掉雨雨果實後，身體的確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他握住拳頭，微微用力，整隻拳頭連著皮手套也一並化作水拳。
提克斯攥著拳頭撞擊山壁，隻聽見嘩啦一聲，水花四濺，提克斯的拳頭化作一灘水，靜靜地躺在地上。
提克斯看著自己的斷手，陷入沉思……
總有一種被欺騙的趕腳。
天災，自然係，克製能力者。
名頭是真唬人。
提克斯斷手處微微用力，一隻新的拳頭凝聚而出，連皮手套都毫發無損的出現。
自然係惡魔果實就是這麽奇妙。
雨雨果實，全身都是水，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打破水母含水量記錄的人類。
而且水的攻擊力不比火差，水乃至柔之物，可以包容一切，承載萬物，但也絲毫不缺剛性。
如果提克斯可以開發出壓縮至極的水刀，別說人體，就連鋼板都能輕易切開。
更何況，雨雨果實重在天災，未來開發方向肯定大半都在天象，尤其重在降雨。
關於降雨，很容易便會想到風，雷，雲，雨這四種與降雨相關的自然形態，這顆果實開發方向很多，延伸能力想必也很繁雜。
這樣一來，要想將這顆惡魔果實開發到極致，不知要耗費多少年的時間。
提克斯收刀歸鞘，將果實開發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然後從手鏈中取出幾個大麻袋，一個一個將這裏的人頭全部裝下，然後收回儲物空間。
儲物空間內部一切都是靜止狀態，所以提克斯毫不擔心這些惡賊的血會肮髒了自己的寶物。
做完這一切，提克斯走到山洞深處，果然，這裏堆滿了金銀財寶，都是巴哈多年積累下來的財富，總計怕是有數億貝利。
提克斯毫無心理障礙地接管了一筆巨大的財富，踏步走出山洞。
此時天還沒亮，森林裏一片霧氣升騰，比起暗夜，這個時間點的環境反而更危險可怖。
提克斯順著來時的路返回，途中看到自己昨夜打死的餓狼。
那家夥此刻隻剩下一身的骸骨，和四散的狼毛，全身骨頭表麵的肉被啃食地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隻是看了一眼，提克斯便收回目光，來到昨夜登岸口，隨後向東而去。
那裏正是庫哈的村落。
來到村落，這裏的灰敗映入眼簾，村莊內部的石板上還有血跡依稀可辨，隱約有無數血腥味蠻橫地衝進鼻孔，刺激嗅覺感官。
提克斯從手鏈中取出麻袋，將巴哈山賊團所有成員和幹部的頭顱倒出來，隨後走進村莊，各家各戶收集來許多農器。
提克斯將這些農器端口的鐵製農具連著木頭都劈下去，然後用剩下的木棍將地上人頭挑起，一個一個串了起來，插在村莊入口。
殷紅的血水順著長棍留下，很快將土壤全部染紅，濃重的血腥味借助微風四處飄散，像一隻隻幽靈遊走在村莊各處。
提克斯留下了巴哈的頭顱，走到村莊居民合葬區，將巴哈的頭顱放在那裏，以祭奠所有冤死之人在天之靈。
做完這一切，他才從手鏈中取出那一份契約，心中道了一聲‘契約完成’，隨後，契約的力量作用在契約人雙方。
十年的壽命，契約祖書抽走一半，其餘的全部化作生命能量湧入提克斯身體深處。龐大的生命能量能夠大幅提高提克斯身體恢複速度。
他的壽命也會大大延長，並且力量會隨著生命能量的增加而增長。
另一邊，某艘商船。
正在清點貨物的庫哈又想到了逝去的妻兒，心中一陣絞痛，突然，庫哈倒在地上，身體變得異常虛弱。
旁邊同樣在清點貨物的夥計見狀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扶起庫哈，並且叫來船醫。
在許多人驚詫的目光中，庫哈的頭發肉眼可見的從黑色到花白，最後到純白。
“庫哈商行長，你這……難道是……”
船醫見到如此場景，突然想到了那個大海上的傳說……一個關於契約人的神秘傳說。
他們死死盯著庫哈，看著他身體發生變化，突然，庫哈那張滄桑的老臉上，緊閉的雙眼中，兩行淚水湧出，劃過臉頰滴落，滲入衣衫。
庫哈經曆一番打擊，心神受創，壽命大減，如今又被剝奪了十年壽命，已經沒幾天好活了。
他將會在這艘歸途的商船中，度過自己最後的一段旅程。
之後，他就能和妻兒於天國中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