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愛情，衝破一切
“你……去找過我？”
蘇瑾喜出望外。
“當然，你救了我，我本想好好報答你，沒想到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已然不見你的蹤影。”
楚天佑看了蘇瑾一眼，“我向其他人打聽，他們說你可能搬家了，我還是不甘心，可是終究也沒有找到絲毫關於你的消息。”
“我是因為……”
蘇瑾剛想告訴楚天佑她突然消失的真正原因，可是轉念一想，話語又稍稍停頓了下來，“佑哥哥，那你為何一定要找到我呢？僅僅是因為想要報恩嗎？”
“我……”
楚天佑語意稍稍停頓，但旋即很是篤定地點了點頭，“當然，我楚天佑從來都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你救了我，我自然是想要報答你。”
聽到他這麽說，蘇瑾的眼底分明滑過一抹失落的色彩，她掙紮著從楚天佑的懷中出來，目光緩緩對上他的雙眼，有些不甘心，“報答？怎麽報答？以你血族太子的身份給我一大筆財富？”
楚天佑愣了愣，“至少應該讓你的生活更好些，不是嗎？”
“嗬嗬……”
蘇瑾笑了，笑得很是無奈，“費盡心思找我，隻是為了讓我的生活好點。”
她突然抬起雙眸質問地看向楚天佑，“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蘇瑾救你就是為了你所給的那些好處？”
在她的神色中，分明有那份真摯的情感被侮辱的痛色。
“蘇瑾你別這樣，我其實……”
楚天佑剛想說什麽，卻被蘇瑾徑直給打斷了，“佑哥哥，我隻問你當初可曾對我動過心？”
她的一雙翦眸緊緊鎖在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紫眸之上，“佑哥哥，我意外活了這麽多年，可是你知道嗎？這個疑問便一直伴隨著我這麽多年，今日，我想要一個結果，一個發自你內心的結果。”
麵對她那雙和上官靈玥有幾分相似的眸子，他心下陡然有些慌張，好像她可以通過自己的雙眼看到他此刻慌亂的內心一般。
“佑哥哥，就當是報答我當年的救命之恩吧，請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蘇瑾真的好害怕他為了上官靈玥而不承認當年的那份情，她不甘心自己因為一個謊言而輸了，所以她一直都期待著一個真實的答案。
“蘇瑾，我承認當年年少氣盛的我對你有過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我甚至也無法想象如果當我回去找尋你的時候你沒有失蹤，在我們之間會不會是另一個故事。
但是我……”
“你果然愛過我！”
聽到他的話，蘇瑾再也等不及聽他說那剩下的話語，迫不及待地撲入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他，“佑哥哥，你知道嗎，有你今日這番答案，我這麽多年所有的期待都是值得的！
我現在真的感覺我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女人！
對了，方才九頭蛇說隻有愛情的力量才可以離開這裏，我們是相愛的，我們一定會離開這裏的！”
楚天佑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便略顯生硬地將其推開，站起身子歉然地看了她一眼，“蘇瑾，你聽我把話說完。
當年你到底是失蹤了，而我們之間，到底也沒有然後，我現在愛的是上官靈玥，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至於你所期待的那份感情，真的抱歉，我的所有愛已經給了上官靈玥，再也沒有力氣去愛其他任何人了。”
“你胡說！”
蘇瑾幾乎是歇斯底裏衝楚天佑怒吼，“如果你不是因為先愛上我，又怎麽會愛上那個和我極為相似的上官靈玥，你不過是在她的身上尋找我的影子，你是將所有對我的感情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蘇瑾你不要這樣，愛情本來就是強求不來的，我們不能在一起，隻能說明我們有緣無分，我相信你一定會遇到一個和你有緣有分的男人，他會愛護你嗬護你的。”
楚天佑很是誠摯地看著蘇瑾，語氣漸漸變得柔和，“你是一個好女孩，我錯過你是我沒有福氣，但是我請你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不要再將感情白白浪費在我的身上。”
“嗬嗬！好生冠冕堂皇的話！”
蘇瑾嘲諷地瞪了一眼楚天佑，“男人就是這樣，當愛上別的女人的時候，曾經的女人便成了多餘，如果可以，你是不是恨不得我立刻在你眼前消失？！”
“不是這樣的，蘇瑾你當年救我之恩我銘記在心，我怎麽會希望你消失呢？我說過，我希望和你做朋友，很好的朋友！”
“這麽說你是想報答我了？”
蘇瑾突然神色一冽，將一把劍抵在楚天佑的胸口，“當年你的命是我救的，既然你想還，那就請將這條命還給我吧！
我蘇瑾得不到的，上官靈玥那個替身也休想得到！”
“蘇瑾，如果你一定要殺了我的話，那好……你動手吧，我絕不會有任何反抗。
隻是……能否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情？”
蘇瑾倒是想知道他在生命的盡頭最放不下的是什麽。
“麻煩你告訴上官靈玥，我死了，讓她忘了我！”
楚天佑看著蘇瑾的雙眸倒是變得坦然了許多，這到底是他欠下的債，如果必須要用命償還，那也是理所當然，隻可惜他不能當麵和上官靈玥道別，隻怕她會為自己白白牽掛。
“你！”
蘇瑾抓著劍的手緊了緊，恨恨地看著楚天佑，“在你的心目中，她當真如此重要嗎？！
你可別忘了，你我之間若是沒有感情的話，我們有可能永遠都無法離開這裏！
如果你願意愛上我，我會留你一命！”
“你動手吧！讓我背叛對靈玥的感情，倒不如讓我死！”
楚天佑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那麽的義無反顧！
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九頭蛇，它的神色似乎有些痛苦，好像在忍受著什麽煎熬一般。
“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是黑袍的人，確切地說，我和黑袍是拜過天地的！
我殺了你是為了幫黑袍消滅一個擋在他麵前的大石頭，你還會這般心甘情願地讓我殺死嗎？”
麵對楚天佑的坦然，蘇瑾心裏交雜太多的憤怒，她幾乎是刻意挑明自己和黑袍的關係，似乎想讓楚天佑就算死也難以瞑目！
可是……她終究無法回避自己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她根本是想以此來逼楚天佑還手，到底……她並不想殺了他！
“我知道。”
沒想到楚天佑回答得倒很是幹脆，“你成為吸血鬼，成為一個高階的契約巫師，還會暗黑巫術，想必和他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但是，這又何妨？不管你為了什麽殺我，我欠你一條命終究是事實，我終究是要還給你的！”
“啊……”
蘇瑾心中的憤怒充斥到極點，她收回長劍突然又狠狠刺向楚天佑，正如他所言，他由始至終都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劍氣滑過他的耳邊，將他耳際的一縷發絲割斷，“楚天佑，從此以後，你我恩怨兩清，若是再見，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楚天佑緩緩睜開雙眼，惋惜地歎了一口氣，到底蘇瑾對自己有恩，就算做不了朋友，他始終也不願意和她站在對立麵上。
“啊……”
旋即，又是一聲大叫，隻是這一聲卻慘烈很多，楚天佑和蘇瑾循聲看去，那巨大的九頭蛇的身子正一點點變得虛晃，漸漸地消失在他們麵前。
而困著楚天佑那麽長時間的密室也隨著九頭蛇的消失隨之不見，好像方才他們所見隻是一場幻影而已。
“怪不得九頭蛇說要向離開這裏的唯一力量就是愛情的力量！”
蘇瑾喃喃自語，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對楚天佑手下留情是因為她愛他入骨，舍不得傷害他分毫。
可是她心裏更加明白，更大的愛情力量是楚天佑對上官靈玥的愛，他情願死，情願一輩子被困在這裏，也緊緊守護著對上官靈玥的那份愛。
原來，愛情的力量並不是狹隘地指被困在空間裏的兩個人之間的愛情，她想，如果真的按照她的思路來偽造虛假的愛情，隻怕他們會真的中了九頭蛇的奸計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個虛幻的空間之中！
“蘇瑾，其實我們……”
楚天佑想告訴蘇瑾，她此生都是他的恩人，他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可是蘇瑾再一次沒有讓他講話說完，“我們注定會形同陌路，我希望你再見到我，不要對我手下留情，否則你會後悔的！”
蘇瑾說完，再也沒有看楚天佑一眼，決絕地向前走去。
她終究選擇驕傲地離開，給自己的愛情留下最後一絲絲可憐的自尊，她想，這應該是她對自己這麽多年的愛情最後的尊重了吧？
她突然很好奇，如果是上官靈玥，她會怎麽做呢？
——神壇——
“娘親，我相信帥哥爹爹所言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咱們隻有先得到神壇的力量，也許借助神壇的力量，我們才有機會找到爹爹。”
上官莫離商量地看向上官靈玥，“娘親，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我明白……這麽大的山洞要找到你爹爹談何容易，就依你們所言，準備開啟神壇吧。”
上官靈玥看著那汪池塘，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好，我這就讓水精靈出來。”
西陵絕得到上官靈玥的同意，縱身一躍進入了那池塘之中。
“不過……為何我總覺得在我們的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呢？”
白夭夭有些警惕地環顧四周，“我們不會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