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委屈，令人心疼
上官雨寧如小貓一般倚靠在完顏朔健碩的胸口，漲紅的小臉滿是嬌羞，“朔哥哥你真傻……你是寧兒最愛的朔哥哥，寧兒的第一次本來就該是你的！”
她很享受和完顏朔在一起的感覺，但是女人的內心總是不安分的，如果沒有經曆過龍玖，她肯定會徹底誠服在於完顏朔。
可是比起龍玖，卻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光是那令人滿足的技巧便不可同日而語。
她誠實的身子已經領她心猿意馬。
“寧兒，我多希望可以永遠和你這樣恩愛。”
完顏朔一想到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心中總是那麽的難受。
“難道我們不可以嗎？”
上官雨寧繼續裝傻，那柔弱的神情卻更加堅定了完顏朔的決定。
他強行擠出一抹安慰的笑意，“可以，當然可以……”
上官雨寧滿足地蜷著身子窩在完顏朔的懷中，享受著最後的柔情，也讓完顏朔在作為男人的最後時光稍稍得以滿足。
—
“這不是諾兒的王府嗎？”
狄楓帶著皇上現身在完顏諾的三王府，皇上很是驚詫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雖然朕鮮少來這三王府，但是朕記得這片薔薇花，就是諾兒的三王府所獨有。”
“狄老弟，你帶朕來諾兒這裏，莫非仙兒在這三王府之中？”
因為太想見到洛仙兒，皇上說話間目光已經忍不住四下張望。
“狄大哥，你回來了？皇上怎麽樣了？”
一個女子從他們身後走來，目光一直落在狄楓的身上，眼中滿是問詢。
記憶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熟悉的蓮花香氣，皇上的腦袋哄地一下，有一刹那的空白，下一秒，她迅速轉過身子激動地看著眼前女子，不顧女子的訝異神色，一把將洛仙兒摟到懷中激動道，“仙兒果然是你，你沒死，哈哈，太好了，你沒死！”
“皇上，您弄疼我了……”
洛仙兒有些措手不及。
“哦……哈哈，仙兒對不起，朕是見到你太激動了！”
皇上又緊緊將她擁抱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將她給放開。
“別人都說皇上君臨天下，氣度不凡，卻不知道皇上其實是個冒失鬼。”
慕容芊芊就好像二十年前一樣，好無顧忌地打趣著皇上。
這句話皇上倒是很受用，畢竟隻有她知道他的本性，也隻有她敢說出他的缺點。
但是聽在狄楓耳中卻驚訝異常，她雙手抓著慕容芊芊的肩膀激動激動地問道，“仙兒，你……你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皇上沒有穿龍袍，你卻能夠認出他，而且你還記得他冒失的缺點？”
慕容芊芊微笑著點點頭，眼中卻忍不住露出一抹無奈的悵然，“拜上官亮所賜，我想起了一切。
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們都反對我想起過去，原來那樣的過去雖然是心已死，卻還忍不住痛！”
“你見過上官亮了？也對，他就在這裏，見到他倒也不奇怪。”
狄楓喃喃自語，神色更是緊張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那……仙兒，你沒事吧？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別想了，不值得的。”
“狄大哥你放心吧，如果說二十年前我還沒有將那個男人看得透徹，那麽卯時在竹林之中我也該對他徹底死心了。
我隻怪自己不好，因為我，才讓他有機會逃跑！”
“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仙兒你失憶過嗎？”
皇上聽得雲裏霧裏，他突然好羨慕狄楓，他可以比自己更早知道洛仙兒的狀況，可以更及時地給她關心。
“嗯，可能因為墜崖撞壞了腦袋吧。”
其實慕容芊芊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如何失憶的，又是如何莫名其妙成為慕容家的四小姐的。
“你墜崖朕倒是知道，可是……跟上官亮又有何關係呢？不是你……”
下麵的話皇上沒有忍心說出口，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樣侮辱的話語總是說不出來的。
“皇上，你以為我真是帶你來和仙兒相認的？關於上官亮，關於仙兒墜崖的真正原因才是我帶你來的目的。”
狄楓說話間已經將皇上帶到了玉羅的房間裏的密室之中，看到一屋子的陌生麵孔，皇上有些茫然，“誰來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譚氏和狗娃還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誰，但是潘石卻是多次見過皇上的，他趕忙拉著自己的姐姐和弟弟跪在了皇上麵前，“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潘石？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出雲國最年輕有為的仵作潘石皇上怎麽會不認得呢？
“快免禮平身。”
“原來您就是我出雲國的皇上！”陳譚氏毫無畏懼地看向皇上，手中高高舉起狀紙，“民婦陳譚氏攜兩位弟弟狀告當朝宰相上官亮殘忍殺害我逍遙城數千無辜性命，如果皇上不答應審理此案，民婦和兩位弟弟便長跪不起。”
“逍遙城？”
皇上猛然間聽到這個名字還有些陌生，但是再一想，一切就已經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你所說的逍遙城就是二十年前被大火焚燒的逍遙城？”
“正是。”
潘石一字一頓道，“還請皇上明察，還我逍遙城一個公道。”
“還有我！”
鐵追也跪倒在皇上麵前，手中是一疊厚厚的筆記之類東西。
“你……也是逍遙城的幸存者？”
皇上試探著問道。
“不，我的父親鐵道天，當年負責查逍遙城的案子，因為查到了諸多線索，上官亮的罪孽也浮出水麵，可是他卻慘死家中，而逍遙城的案子也不了了之，今日我鐵追便是要為父請命，求皇上重審此案，還冤屈者一個公道，讓那些罪惡之徒歸案伏法！”
鐵追說著，將一堆東西往皇上麵前送了送，“這些都是我爹爹的破案筆記還有所得到的一些物證。”
“還有我。”
皇上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熟料慕容芊芊也跪在了皇上麵前。
“仙兒你這是……”
皇上說著想要扶起洛仙兒，“別人朕不知道，可是你朕可是知道的，你和逍遙城八竿子打不著，怎麽也摻和進來了？”
“皇上不是一直都以為仙兒是因為和什麽男人殉情而死嗎？現在仙兒可以鄭重地告訴您，不是！
皇上還記得二十年前仙兒和上官亮同遊逍遙城嗎？原本，那是以此愉快而又難忘的經曆，卻不曾想讓仙兒聽到上官亮和其他幾個人要焚燒逍遙城的陰謀。
臣妾勸過他，求過他，甚至還威脅過他，可是他卻執意為之，為了防止我從中破壞甚至是泄露秘密，他不惜囚禁我。
他以為靠一些甜言蜜語會讓我服從，可是漸漸他發現我在想法設法將他的罪孽告訴狄大哥和皇上，他便對我起了謀害之心。
他借著金鳳對我的排擠，借著金鳳一步步毀我名聲，害我性命，他明明知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明明知道靈玥就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卻裝傻，目的便是要讓上有人相信我洛仙兒犯了七出之罪，讓別人相信靈玥是個孽子。
我剛生下孩子，金鳳便將我強行帶到宰相府的後山的懸崖之上，是金鳳用鬥氣將我震下山崖不錯，可是這一切卻都看在上官亮的眼中，是他親眼看著我墜崖他才放心！”
洛仙兒都想起來了，那悲哀痛心的往事此刻在皇上麵前說出來，她心裏反而好受了許多，畢竟壓在她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仙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皇上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趕緊改口道，“仙兒，並非朕不相信你，隻是朕實在不知道當年你竟然是這般含怨墜崖。
杜蘭兒不是一直都在宰相府呢？那該死的女人，朕不相信她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她竟然從未告訴過朕你受到這般委屈！
如果她早些告訴朕，朕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不怪她……”
上官靈玥釋然地微微搖頭，“她也難做，她是想幫我，可是她的女兒還小，如果上官亮的事情東窗事發，她的女兒也會受到牽連，這一生很可能就毀了。
而且……我知道，上官亮威脅過她，她畢竟隻是個女人……
其實在我出事之前，我交給她一封信，裏麵詳細敘說了上官亮的犯罪過程還有我從他那裏偷來的他在逍遙城一案中得到的好處清單，是當年的一個案犯瘋娘親筆寫下的。”
“信？什麽信？杜蘭兒從來不曾交給朕什麽信啊！”
皇上說話間神色惱怒，與其說他是氣杜蘭兒倒不如說他是氣自己，他以為自己對洛仙兒的愛是最好的，最無人能及的，可是偏偏到頭來卻是最不堪一擊的。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卻什麽都不曾做。
“是我讓她不要交出去的，因為我知道，我死了上官亮最防備的就是杜蘭兒，我擔心她還不曾將信送到陛下麵前，杜蘭兒早就死於非命了。
在上官亮的眼中，從來沒有什麽夫妻情分，他最看重的個還是他所擁有的金錢和地位！
我隻是告訴她好好保管那封信，倘若有朝一日上官亮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便讓她將信交出來坐實上官亮的罪行。
也好因為她交出信件而功過相抵，不牽連她和她的女兒。”
其實洛仙兒這般和杜蘭兒說，也是因為經曆那麽多事情，她早已將人心看得透徹。
其實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杜蘭兒禦前告狀，一個弱女子的話皇上未必會信，就算是信了也未必會辦上官亮，畢竟那時候的皇上即位不久，根基很淺，未必敢動上官亮。
那麽這封信便毫無意義，她的死也毫無意義。
而杜蘭兒也是個不定因素，如果自己讓她當即去交給皇上，杜蘭兒勢必會考慮自己和自己的女兒，說不定會將信就此毀了一了百了。
但是她偏偏告訴杜蘭兒這件事情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讓杜蘭兒將這封信當成護身符不敢毀掉，隻有這樣，這封信才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給上官亮最致命的一擊。
如此縝密的思考也足以說明她當時的無奈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