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攤牌，逼近真相
看著西陵絕出去，上官莫琦抓住上官莫黎的手很是不忍心地問道，“哥哥，他對我們這麽好，我們這麽欺負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娘親不是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嗎？他根本從未得罪過我們呀。”
“沒事，你忘了娘親說過，想要做她的相公，必須要三從四得嗎？
他這麽孤傲，萬一他真是我們爹爹，娘親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我們現在就是在磨磨他的性子，將他調教成三從四得好相公，雖然現在受點氣，等以後他就會明白我們一番苦心了。”
上官莫黎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那話語，好像他是西陵絕的爹，在為自家兒子的終生幸福考慮呢。
“也對，娘親就已經夠孤傲了，咱們爹爹可不能跟她一樣，漂亮奶奶說過，夫妻兩個過日子，最好是性格互補而不是性格相似。”
上官莫琦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這丫頭其他話她聽不進去，但是男女之事她倒是感興趣得很，長大了絕對是個磨人精。
有了哥哥這番話，上官莫琦在欺負西陵絕的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些了，倒是很放心地睡去了。
上官莫黎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雖然他閉上雙眼，但卻無法入睡，他不是上官莫琦，他想的要比她多得多。
西陵絕洗好蘋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都睡著了，很是貼心地為他們蓋好被子，輕輕在他們身旁睡下。
這是他第一次為人蓋被子，他的動作那麽自然，好像這就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一般，難道這就是父愛？
西陵絕無法辨別，但他卻知道自己今日雖然很累，但卻很久沒有像今日這麽開心，這麽滿足了。
所以，他不後悔救下他們，不後悔帶著他們同行，他相信自己以後也不會後悔將他們帶入狼宮。
隻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他們的母親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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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玥，趕了這麽久，喝點水吧。”
完顏雄追上上官靈玥將水囊遞給她，很是關心。
再次出發，上官靈玥自己從驛站重新選了一匹馬，拒絕了完顏諾和完顏雄的同馬邀請。
完顏雄感恩上官靈玥在驛站的時候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幫忙，對於這個女人的好感也更甚。
他此生擁有女人很多，但是都是她們主動撲上來的，沒有一個是他如此想要真心追求的。
對於上官靈玥，他是真的想要努力追求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他便是有機會的，即便是到最後上官靈玥選擇的不是他，他也終究是努力過了，沒有遺憾了。
上官靈玥微微一笑，身手從雲雀兒那裏接過一個水囊衝著完顏雄揚了揚，示意她有準備。
完顏雄略顯尷尬地將水囊給收了起來，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決定問出口，“你是不是不開心？”
“大概還有半天的路程就要到災區了，這一路過來，逃難的百姓越來越多，他們衣衫襤褸，困餓難耐，甚至有不少已經生病，看得令人心疼，難受，又如何高興得起來？”
其實，這些人也是需要國家幫助的，但是他們所帶的物資，還要送到更加需要的地方，對於這些難民，他們卻想幫而又不能幫，上官靈玥心裏真的是堵得慌。
一想到災區的情況肯定更糟糕，上官靈玥便越發憂心如焚，恨不得自己可以現在立刻使用法力瞬間移動過去。
“靈玥，你放心吧，本殿下已經派人去通知沿路各個地方的官員了，命令他們妥善安頓這些逃難的災民，相信他們很快會得到安置的。”
太子越是接近災區，心裏越不是滋味，他甚至為自己之前還和上官亮合謀瓜分賑災錢財的行為感到羞恥，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下手，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上官靈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太子，越發覺得，自己幫他是幫對了，不管他的手段如何，但他的心地是善良的，他是真心心疼這些難民，想要為他們做一些事情的。
“謝謝你太子殿下，靈玥替這些可憐的難民謝謝你。”
上官靈玥很是真心地說道，如果有沿路官員的幫助，相信這些難民至少不會被餓死，不會被凍死。
“靈玥，其實這些都是你的功勞。”
“我？”
上官靈玥有些莫名其妙，“太子做這些的時候靈玥並不知曉，又如何說是臣女的功勞？”
太子勾唇一笑，勒了勒馬韁，試圖和上官靈玥保持一致的行進速度，“說實話，本殿下有這種覺悟，大部分原因是被你的善良所感染。
靈玥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隻要跟你接近的人，都會被你身上的特質所感染，就像是本殿下，現在的心境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殿下，其實是你本質善良，隻是平日裏在宮裏的爾虞吾詐讓你越來越忽略了你內心的善良，當你親眼看見這些難民，當你切身體會到他們的疾苦時，你內心的善良便會越來越膨脹，直到你再也無法忽視，甚至是不得不重視。”
完顏雄不得不再次審視眼前這個女人，她好像很明白他的心境，的確，在皇上身邊，他為了保住太子之位，在多方勢力之間斡旋，有時候為了一己之利，甚至傷害他人生命也會在所不惜。
時間久了，便麻木了，以為自己天性就是這樣。
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卻被她給一語道破了。
“你真厲害，就好像會讀心術一般，將本殿下的內心看得比我自己還要透徹。”
完顏雄突然覺得，如果跟這個女人長期生活在一起，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般輕鬆，好像自己時時刻刻都會變成一個透明人，毫無秘密可藏。
但是，他又期待那樣的生活，就好像是她的人一樣，充滿著無窮的誘惑力。
上官靈玥輕輕一笑，並沒有說話，雖然她沒有刻意去攻讀心理學博士，但是她在心理學上的造詣也是令人咋舌的。
隻是，她畫家男朋友的背叛令她徹底對自己心理學的能力產生了懷疑，當初她和男朋友經常見麵，她以為對他了如指掌，對於這份感情十分有信心，可就在她以為他們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卻上了別的女人的床！
到底心理學學得再好，也無法真的讀懂人心，因為人心是這個世上最為深不可測的東西。
“太子殿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上官靈玥知道，方才和太子的一番閑聊已經降低了太子的戒備之心，這時候便是套他話的最佳時機。
“當然，隻要你問，本殿下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子平日裏在女人堆裏可是如魚得水的，但是此刻麵對上官靈玥他卻找不到話題，他正擔心上官靈玥會覺得跟自己聊天無聊呢，沒想到她有問題問自己，那就說明自己還能跟她多說說話。
“太子殿下……您是何時變成吸血鬼的？”
上官靈玥側臉看向完顏雄，好像問得很是漫不經心，就像是問一個極為尋常的問題。
完顏雄愣了愣，他知道上官靈玥對自己吸血鬼的身份一直很是好奇，這個問題她是一直都想問自己的。
“三年前。”
他倒是沒有敷衍，直接回答道。
但是他不給上官靈玥問下一個問題的機會，倒是開口先問道，“那本殿下也很好奇，你是不是被吸血鬼初擁了？”
完顏諾成為吸血鬼之後，便看了許多關於吸血鬼的書籍，也知道不少關於吸血鬼的知識，在驛站休息的時候，他仔細回憶書上的內容，最符合上官靈玥現在狀態的便是被初擁的人類。
上官靈玥一愣，眼神微變，太子竟然是第二個看出她是被初擁體質的人。
“你是如何看出的？”
上官靈玥並不否認，他能這樣問，心裏自然是有把握的，她若一味否認，倒是此地無銀了。
“猜的。”
完顏雄說話習慣說一半藏一般，這是他作為太子這麽多年學到的經驗。
猜？上官靈玥顯然不信，即便是猜，也得有根據才能猜，還是說他就是楚天佑，他原本就知道自己是被初擁的？
“那殿下是如何成為吸血鬼的？”
“不是初生代吸血鬼，那當然就是被其他吸血鬼咬的咯。”
完顏雄聳聳肩，顯然他更希望自己是初生代吸血鬼。
上官靈玥努力辨析他的話，他似乎說得也沒錯，初生代吸血鬼乃是血族第一批吸血鬼，他們擁有吸血鬼最純正的血統，他們是吸血鬼中的貴族，他們通過交配得到的後代，也都屬於初生代吸血鬼。
她在血族大事記中看過，初生代吸血鬼一開始有十三個家族，傳承至今，有些巫師家族已經隱匿極深，極少出現在眾人麵前，有些家族敗落，隻剩下極少後代。
現在最為鼎盛的便隻有四大家族，分別是楚天家族，千羽家族，狂夏家族，還有現在最囂張的焰赤家族。
而那些被咬而產生的吸血鬼，都是次生代吸血鬼，這種行為倒像是二十一世紀的傳銷模式，越是到後麵，血統越差，在法力上的悟性和修為也會越來越差。
這也就是完顏雄此刻麵對的問題，他無數次努力，他的修煉法力似乎一直都沒開竅，三年過去了，還是毫無進展。
“被咬？”上官靈玥沒想到他說得那麽理所當然，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被咬的必然不會是楚天佑。
但她自然不會這般輕易相信楚天雄的話，“我可沒聽過，被咬成為吸血鬼之後會失憶，我可是聽說你似乎記不得更久以前的事情了。
上次在禦花園，你竟然不記得六年前禦花園根本沒有玫瑰花。”
“原來那時候你就在試探本殿下？！”
完顏雄恍然大悟，他在驛站的時候還想不明白，明明上官靈玥愛的是完顏諾，為何自己卻感覺有時候上官靈玥在故意接近自己，原來她是在找機會試探自己。
隻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自己是吸血鬼中最低階的，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她一再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