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我了嗎
我聽了文青的話就站在原地一直等著他,期間無數道目光在我身上流轉,帶著好奇和嫌棄,如同在打量乞丐與瘋子。 大概十幾分鍾後,我看見一輛低調的奧迪車停在路邊,很快車門被打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車內下來,他在看見我時眼底有一抹詫異掠過,隨即立馬向我走來。 “久等了。” 文青麵上微微帶著歉意,目光與我雙眼直視,十分誠懇。 他的目光,和別人不一樣。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傷痕累累的腳,就算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現在這副模樣有多醜,多狼狽。 恍然覺得很難堪,我拚命忍住淚水,咬著唇,不敢跟西裝革服的文青有眼神交流。 說實話,我對文青還是有些防備的,畢竟不熟悉,可現在我除了找他,根本就不知道找誰了。 我的朋友潘成新都認識,回到老家事情一定會被母親知道,她身體本就不好,我不想再讓她受刺激,再加上我很多證件都在婚房裏,身上也沒帶多少錢,根本就走不遠。 想了想,我還是道:“文先生,這次麻煩你,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是騙子,更不會來訛你錢!” 哪知文青輕笑一聲,拿出手機翻了翻遞給我,說:“謝琳,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嗎?”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皺了皺眉,拿著手機看了看,裏麵是一張畢業照。 “你怎麽會有……文青?”好像在印象中是有叫這個名字的同學,不過他的長相並不出眾,沉默寡言,像是個透明人。 我再次抬頭打量了一下站在麵前的文青,卻怎麽也跟記憶裏的那個文青重合不起來。 他微微撇嘴,道:“我就是那個文青,我們是同班同學。” 我吃了一驚,這才幾年時間,一個人的變化真的會有這麽大嗎? …… 文青帶著我來到了他的家,不過並沒有跟我多講他這些年的經曆。 “你應該沒吃飯吧,我去給你準備,你先清洗一下。” 文青這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紳士,很細心,在路途中他就帶我去買了換洗的衣物,就連我沒吃飯都察覺到了。 浴室裏,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知道我不可能一直都躲在文青這兒,潘成新那邊,我一定要想辦法跟他撇清關係。 向文青提了借宿的要求,關於潘成新的事情,我隻字未提。 本以為我能清靜幾天,卻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麽快。 第二天我去公司,準備找領導請幾天假,結果剛進門,就看到了一臉胡茬的潘成新! 他幾乎是如同一陣疾風般向我跑來,二話不說就把我拽住往外麵拉! 我驚愕地掙紮起來,不敢想象我被潘成新帶回去的後果! 很快公司的同事就把我們圍成了一團,有看好戲的,也有來勸架的。 “先生,你也是個男人,再怎樣也不能對女人使用暴力,冷靜一點。” 見有人為我說話,潘成新抓住我的頭發用力一扯,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開口:“這男人是不是也是你的姘頭啊?謝琳,你到底背著我在外麵找了多少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