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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5章 放下過往(全劇終) (19)

  受不了這個事實。給他一點時間和耐心,他會好起來的。”


  我信誓旦旦的說完,赫柄晟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恩,好。”


  路上赫柄晟接到公司電話,我很識趣的找了個借口離開,他似乎有些歉意,“蓮花,改天我請你吃飯。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讓一個男人心裏有那麽一點歉意,這便是繼續下去的一個引子。我含笑著推辭,又說了一些體己的話,他雖然沒有什麽表示,但一定很受用。


  赫柄晟走後,我回到了住處。曲秋平就歪在沙發上瞪著我回來,見到我出現,他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怎麽樣?今天跟那個老東西一起出去,有沒有心動呀?”他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明知道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是聽到他說出這句話,讓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沒搭理他就朝裏屋走去,曲秋平不罷休,直接就跟了進來,他見我不做聲,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動心了?還是反悔了?”


  那雙陰鷲般的眼眸咄咄逼人的盯著我,我惱怒的想要推開他,他卻一把抱著我將我壓倒在床上,“蓮花,你這個樣子讓我很不高興。”


  他說著,就像是瘋子一樣,死命的撕扯著我身上的衣物,直到將我拔幹淨,他像是勇士一樣衝鋒陷陣,看著我一點一點的淪陷在他的霸權裏。


  “蓮花,你看看你自己,嘴巴這麽嚴實,但是身體卻是如此的老實。”


  番外一:086 曾經滄海難為水


  番外一:086 曾經滄海難為水


  他就那麽看著我,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來。


  我就像是砧板上的鹹魚,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伸手鉗住我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很大,“我隻是讓你接近赫柄晟,成為赫太太,不是讓你愛上他。你最好清楚這一點。”


  他說完,好像很是煩悶一樣,翻身下了床,胡亂拾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套在身上,而後就走了出去。


  我不懂曲秋平發的這通神經,但我那時候一真的感覺到了屈辱。


  等我從臥室裏出去的時候,曲秋平立在陽台上抽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過幾天我會安排一個宴會,到時候你也一起過去,你的任務,就是接近赫柄晟。”


  他用那隻夾著煙的手指著我說道,目光裏是不容置疑。


  “你需要我做什麽?”


  我心裏不情願,但卻清楚知道沒有回頭路了。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讓赫柄晟對你產生好感,你的任務是,讓他愛上你,你坐上赫太太這把交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


  他勢在必得,我冷笑了一聲,點燃一支煙,朝空中吐了個眼圈,“不可能的,他不會愛上任何人的。赫柄晟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要清楚。”


  我實話實說,曲秋平卻不願意接受,“事在人為,他不排斥你,就說明有可能。你是女人,難道還要我來教嗎?”


  我啞口無言。


  他見我不做聲,火氣好像消散了幾分,朝我走近,在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來,“蓮花,我知道你委屈,可是這不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前程嗎?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了,要麽成仁要麽去死。”


  我那雙手已經不幹淨了,而我心裏也清楚,我不想死。


  “放心吧,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我應了曲秋平,他很高興,溫柔的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發,“這樣就對了,我說過,我們是最合拍的夥伴,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相信你的能力。蓮花,我們一起努力,那個目標很快就會實現的。”


  為了讓我接近赫柄晟,曲秋平可真是挖空心思呀,一個星期之後,宣城商界精英宴會由他牽頭主辦,一來他剛坐上曲氏總裁的位置需要慶賀,二來就是給我和赫柄晟製造相處的機會。


  我提早就到了現場,卻隻是端著高腳杯待在角落裏伺機等候赫柄晟的出現。赫柄晟還沒有出現之前,張頂順又湊了過來。


  我現在是特麽的討厭這個蒼蠅一樣的男人,其實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想要逃離,可是他卻好似盯上了我一般。


  “蓮花小姐,可真是巧啊,想不到咱們又遇到了。”


  我真想冷他一臉,但是所有情緒都必須隱忍著。


  我淡淡的笑著,“也不算巧,赫總讓我在這裏等他呢。”


  我的語氣有些淡,剛好話音落下,就見赫柄晟從門口進來。


  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不好意思張總,晚點聊。”我說著,拖著長裙就朝赫柄晟走了過去。


  “赫先生。”


  赫柄晟臉色沉重,身旁跟著助理,似乎在說些什麽。我上前衝他打招呼,他看了我一眼,我那天的裝扮很是精致。


  曲秋平說的對,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赫柄晟就算是古板無趣,但是他和所有男人一樣,第一眼還是看向女人的外表。


  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一閃即逝的亮光,心裏便喜悅了幾分。


  “赫先生,您最近好些了嗎?”


  我主動跟他攀談,他示意助理離開,然後跟著我一起往前走。他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其他的人見到他出現,一個個也都是紛紛側目,見到我立在他身旁,也便舉舉手裏的杯子算是打過了招呼。


  他的話不多,那天一直都是我跟他不停的找話說,“赫先生,這周您有空嗎?我想約赫少談談,這段時間我也了解了一下,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跟需要恰當的溝通。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我把所有的話題內容都集中在赫亦銘的身上,我知道,在這個事業順利的男人心裏,家才是最重要的。


  美菱走了,赫亦銘算是他心頭最擔憂的人。隻是一個不懂得表達的男人,卻隻能用錯誤的方式對待那個少女,致使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


  “你有心了,我去安排一下。亦銘脾氣倔,一般人說話他不愛聽,而且,他對你誤會很深。”


  他如實告訴我,這些我一早便知道了。但我那時候信心滿滿的,“恩,沒事,我肯定能夠和他很好相處的。”


  我一直和赫柄晟聊了很久,後來,他見到了熟人,這才歉意的告訴我要離開一會兒。


  我鬆了一口氣,曲秋平卻繞了過來,“蓮花,本事很大嘛,能夠跟他聊上二十分鍾,看來你的勝算很大。”


  他的話很直白,我小口的喝著酒,目光一直追隨著赫柄晟。我知道,利用這個男人的感情是不對的,可是,這世間有多少事情是對的?

  至少在那一刻,我心底的欲望在恣意的瘋長,“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太好?”我說完,曲秋平就笑了。


  他沒有離開,在我耳旁輕輕地說道,“想辦法跟他近距離接觸,機會我來製造。你呢,就充分發揮你的優勢。”


  他說完,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那天宴會來了許多人,場麵十分的熱鬧,赫柄晟的周圍一直不清淨,那麽遠遠地看著他,看著這個中年男人在所有人的聚焦下孤單影隻。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我內心裏的虛榮極度的暴漲。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麵,那就是我挽著他的手臂,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我能夠接受所有人的矚目,可以聽到每個人畢恭畢敬的叫我一聲赫太太。


  “蓮花。”我正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時,曲秋平再次出現,他往我的手裏塞了一個東西,“待會兒記得把這個給赫柄晟喝掉。”


  他一臉神秘,我一臉懵逼,“這個是什麽?”


  番外一:087 曾經滄海難為水


  番外一:087 曾經滄海難為水


  曲秋平朝遠處看了一眼,“不是毒藥,你想辦法讓他喝了就是。”


  他衝我說道,我心裏很是疑惑。


  那包粉末一樣的東西,我倒入了我的杯子裏,拿在手裏一直搖晃著,我心裏十分的忐忑。


  赫柄晟一直在和那些人交談,我找不到一個契機可以讓他把杯子裏的酒水喝掉。做壞事的人心裏都不淡定吧?至少我那時候是如此。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赫柄晟終於脫身,他長舒了一口氣,這樣的社交讓他覺得有些累,我再次朝他走近,將那杯酒水遞給了他,他也沒有想什麽就接了過來。


  “赫先生,您來這邊休息一會兒吧。”


  我衝他說道,希望我們可以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光,他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我朝陽台的位置走去。


  那裏人少,空氣也清新一些。


  我們剛剛坐定,赫柄晟的助理就走了過來,我見過他幾次,歲數和赫柄晟差不多,“赫總,家裏打電話過來了,說少爺離家出走了。”


  我隱隱約約聽到助理在跟赫柄晟說著家裏的事情,心裏就有些慌亂。赫柄晟的眉頭蹙的很深,他將酒杯遞給了助理,然後衝我歉意的示意就朝一邊走了過去。


  他在打電話,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聽上去很是憤怒。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十分的惱怒。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他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分,也許是那時候他忽視了自己所在的地方,那個聲音響起,宴會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裏,助理走過去提醒了一聲,赫柄晟拿著電話就急匆匆的朝外麵走去。


  “蓮花小姐,對不起了……”


  那助理衝我說道,然後將酒杯放置在一旁就走了。


  我悵然若失,赫柄晟離開的時候跟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那杯酒裏我放了東西,他還沒有來得及喝下了。


  那時候的心情,一半是慶幸,一半是失落。


  可是等我回過神兒來看去的時候,那隻酒杯不見了。


  我頓時慌亂不堪,所有的淡定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我急匆匆的要去找曲秋平,可是卻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我穿著高跟鞋在人群裏穿梭,希望一眼就能夠見到曲秋平,可是……我卻沒想到,見到他的時候,他竟然躲在休息室裏。


  而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妖豔多姿,我猛地一下子闖進去,倒是羞得自己滿臉通紅。


  曲秋平有多花心,我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他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他看上的,看上他的,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那女人朝我看了一眼,並沒有從曲秋平的身上下去,倒是他,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臉蛋,“晚上我找你,現在有事兒,你先去玩兒。”


  女人識趣的離開了,但是目光裏對我有敵意。


  我也沒有想到會破壞人家的好事兒,可是事情發生的緊急,我必要跟曲秋平商量。


  “怎麽呢?這麽急匆匆的,赫柄晟那個老東西已經將東西喝下去呢?”他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語氣平淡的說道。


  我的心一直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你讓我給他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神色緊張,現在越來越後悔冒失做這樣不靠譜的事情。


  曲秋平淡笑了一聲,他看到了我眼睛裏的慌張,“蓮花,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毒藥,你放心好了,他還有利用價值,我不會讓他這麽早就死的。”


  我火了,這樣被蒙在鼓裏的火讓我差一點失去了理智,“到底是什麽,你告訴我?我有權知道對不對?”


  我衝著他那麽大聲的說道,他還是慢條斯理的樣子,“我隻是給了他一點藥,讓他對女人感興趣的東西。”


  他說的很委婉,但是我已經懂了。


  這個東西市麵上雖然不多,但是夜總會裏卻並不少見。


  有時候客人們為了讓小姐聽令於自己,都會在酒水裏加一點東西。這種事情我雖然沒有遇到過,但是聽得多了,也不覺得奇怪。


  我絕對沒想到曲秋平竟然讓我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此時想想,隻覺得脊背發涼。


  “你真卑鄙!”


  我脫口而出。


  我剛說完,曲秋平靠近我,“蓮花,我這是在幫你。想要跟赫柄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不是對他噓寒問暖就行了,也不是對他投懷送抱就可以。他什麽事情都經曆過了,隻有變成他的女人,你才有可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他衝我說道,我心裏覺得委屈,眉眼耷拉著,“他沒有喝。”我說的很平靜。


  做他的女人,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曲秋平的眉頭就蹙了起來,“他沒喝?那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蓮花,我怎麽教你的,你不會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吧?”


  他有些失望,開始對我說這類話,但我卻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接了電話就走了,那杯酒水放在那裏,不知道是誰端走了。”


  我如實說道。


  知道那杯酒裏放了什麽東西,我心裏其實挺擔心的。


  但是曲秋平卻沒當回事,“既然他沒喝,你就不用擔心了。出去吧,我還有事兒要處理。”他將我趕了出去,我從那間休息室裏往外走,心情十分的沉重。


  我剛走了沒幾步,卻被張頂順一把抱住了,他像是一頭發情的狼狗一樣,死命的抱住我,“蓮花,我真的很喜歡你的。我愛死你了。”


  就在廊道裏,他抱住我,兩隻大手胡亂在我身上揉著,踮起腳尖使勁兒的往我身上蹭。


  他個子不高,挺著一個大肚腩,我伸手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力氣比我大。


  我找準機會,給了他一耳光,憤憤的朝大廳裏跑,我以為,到了人多的地方,他是可以收斂的。


  但我沒想到,張頂順瘋了!

  他一路追到大廳裏,那麽多人聚集的地方,他不管不顧的朝我撲過來,我不停的逃竄,他不停的追趕,“蓮花,我的寶貝兒,我愛死你了!你別跑,我現在就想要你。”


  番外一:088 曾經滄海難為水


  番外一:088 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嚇壞了。


  這裏不是夜總會,我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而張頂順儼然是那隻要將我吃掉的大灰狼。


  那麽多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一個個端著高腳杯,道貌岸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我穿著高跟鞋,慌亂間尋找著曲秋平的身影。


  可是,他沒有出現。


  我的躲閃,對於某些人來說,不亞於一出好戲,所以,那些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出鬧劇,甚至有的人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這個社會,很多時候都是殘酷的,你的窘迫甚至是哭笑不得,在另外一些人眼裏,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我,那時候就是那個笑話。


  我跑的有些快,可能是慌亂了些,高跟鞋踩住了裙袂,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上,我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張頂順就撲了過來。


  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像是一隻巨獸一樣,撲倒在我的身上,然後伸手就開始扯拽我的裙子。我尷尬極了,想要將他推搡開,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通知了安保,才有兩個穿著製服的人走過來,張頂順瘋了一般,死都不肯鬆手。


  我胡亂間打過去的耳光落在他的臉上,響起啪啪的聲音,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張頂順被拽走的時候,我的裙子已經撕扯淩亂,我伸手捂住胸口,整個人狼狽極了。


  “這個女人就是白金漢宮的小姐!”


  “長得人模人樣的,想不到是隻雞呀!”


  “她可是夜總會的頭牌,是宣城好多達官貴人的座上賓呢!”


  ……


  我聽到人群裏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我說話,我就像是那一隻過街老鼠一般。


  原來出現在這裏,是為了接近赫柄晟,可是我的目的沒有達成,自己卻惹來了一身的麻煩。


  那天我是怎麽離開的,我自己都忘記了。


  我隻知道,走出去的那段路尤為的艱難,我能夠感覺到身後射來刀子一樣的目光,我能夠感覺到所有人對我的鄙夷。


  我打了車回去,路上一直淚流不止。


  我努力想要融入上層社會,我努力想要讓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可是,我並沒有得償所願。


  那個夜晚對我來說,格外的漫長,我看著鏡子裏嬌媚的自己,我有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容貌和身材,但是我卻沒有一張正大光明引人注目的身份證明。


  小姐!嗬,頭牌。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但這樣的冷笑,根本就改變不了現實。


  我喝了不少酒,直到自己徹底的麻醉,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兒。


  夢裏全是過去的往事,我坐在教室裏恣意的笑著,我躺在家裏的床上很是開心,我和齊學東蜷縮在一起的心跳,一切都那麽真實,可又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夢醒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太陽西斜,意味著我的一天才剛剛拉開帷幕,我起床穿戴整齊,然後朝夜總會走去。


  那條路不算遠,但是走過去的每一步都顯得異常的艱難,約莫一百米的時候我廳了下來,敞開的那扇門看上去像是宮殿一般。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心裏充滿了好奇。我以為隻要進入這扇門,我就可以改變我的人生。


  嗬,一扇欲望之門,確實是可以改變人的一生啊。


  霓虹燈閃爍,每一處都好似閃耀著誘惑,我朝正門口走去,安保見到我,一個個畢恭畢敬的跟我打招呼,“蓮花姐!”


  嗬,這一聽著可真是虛偽啊,其實我的年紀比他們每個人都要小,他們居然要叫我姐。


  我在這裏不過是個頭牌罷了,我走向大廳,已經來了不少小姐,一個個打扮得十分的風騷,見到我,那些剛來的自然是甜甜的叫我一聲“蓮花姐”,其餘的人,仗著自己資曆比我老,心裏雖然不服氣,臉上卻還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算是與我打過招呼了。


  可是我,卻隻是冷著一張臉,不管誰跟我套近乎,我都是一副冰塊臉的樣子。


  我上了三樓,在休息室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照例是點燃一支煙。


  到了時間,梅姨自然會來這裏叫姑娘過去點台,我也不急,也不跟其他的人八卦。


  那天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梅姨來休息室得次數很少,姑娘們一個個也都是懶洋洋的,一直到了後半夜,梅姨走過來問我,“蓮花,待會兒有兩個台,你要是閑著沒事,就過去坐坐吧。”


  我懂她的意思,隻是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去,我搖了搖頭,朝空中吐了一個煙圈,“今個兒身體不舒服,不想去。”


  在這個地方呆久了,我漸漸地有了頭牌的架子。


  我擺出這幅架子來,梅姨也不敢說我什麽,畢竟,還是有那麽多男人對我趨之如騖。


  她也沒說啥,隻是好奇的問我,“聽說昨天你被那個張頂順欺負了?今個兒好多客人都在傳,到底怎麽回事啊?”


  女人八卦這是很正常的表現,隻是我此時一點都不願意說起,我冷著一張臉,使勁兒的抽煙,“這個挨千刀的,早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對張頂順的恨,表現得如此的徹底。


  隻是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對他怎麽樣,我隻能是不斷地隱忍著,期待著自己有一天可以強大到惡整這個壞蛋。


  也許是梅姨跟我提及了張頂順,以至於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不平靜,我將手裏的那隻煙丟在地上,伸腳撚滅了,“梅姨,今晚沒什麽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這兩天覺得累的慌。”


  我打了一個哈欠,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覺得累的夠嗆。


  梅姨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隨即就落在了我的肚皮上,“你不會是有了吧?蓮花,在這裏做事,你可得愛惜自己。明天要是有空啊,就去醫院檢查一下。有問題早點解決,對自己傷害小。”


  她的話是出於好心,但是卻被我立刻打斷了,“梅姨,您想多了,我就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


  番外一:089 曾經滄海難為水


  番外一:089 曾經滄海難為水


  從夜總會離開之後,我心裏有些不安。


  我想起上一次例假好像還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作息不規律,生物鍾紊亂,這些都是會影響到女性生理不正常的因素。


  我想要自欺欺人,但是那一刻,也不知道為什麽,梅姨的話卻讓我不得不多了一個心眼。


  晚飯沒有吃,出去的時候聞到一股燒烤的味道,味蕾就被那股味道徹底的調動起來了。點了一些吃的東西,等老板端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那股油煙味聞著都有些惡心。


  當我趴在桌邊,一陣陣幹嘔的時候,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我去藥房匆匆的買了驗孕棒,一路小跑著回去,隻是看到那個印記出現的時候,我整個人一下子陷入到慌亂的境地。


  是的,我懷孕了。


  而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曲秋平嗎?謝德權?


  我腦子裏閃現出那些不堪的畫麵,我那時候真的是單純,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事情會給我造成的傷害。


  這一晚,我怎麽都睡不著。


  我的肚子裏突然有了一個生命,這對於我來說該是多大的災難啊。我躺在床上,煩悶不堪。完全沒有一個女人即將為人母的喜悅。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就去了醫院。


  看到那份檢查結果的時候,我心頭的石頭就直接梗在那裏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一直到了下午,才回到住處。晚上,我沒有去夜總會,也沒有跟梅姨打招呼。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那個孩子會長大,我該怎麽麵對他?

  很晚很晚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我嚇壞了。


  我趕緊起身關掉了房間的燈,將自己蜷縮在被子了,我害怕被人知道我現在遭遇的一切,即便我自己根本沒想好怎麽處理。


  但是那個敲門聲一直都沒有停止,到了後來,我就聽到了聲音了,“蓮花,我知道你在家,你到底怎麽呢?”


  是梅姨的聲音,她一直在外麵叫囂個不停,後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隻好起床開了門,見到我,她似乎一下子就懂了。


  “蓮花,沒事的,不是還有我梅姨嘛。”


  她說著,直接就進了房門,我什麽話都不想說,穿著寬鬆的睡意去了客廳,盤腿坐在沙發上。


  梅姨歎了口氣,“你確定是有了吧?也怪我之前沒提醒你,你呢,還是涉世未深,這些男人提褲子走人,把麻煩都留給了我們女人。我勸你了,還是早點做決斷,把這事兒解決了。謝總那邊你不要擔心,我去給你請幾天假。”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隻是覺得沮喪不堪。


  梅姨走過來,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可憐的孩子,你也沒個親人在身邊。以後啊,你有事兒記得跟梅姨我說一聲,咱們都是女人,有事兒可以溝通。”


  她拍著我的肩膀,我覺得心裏暖暖的。


  人在脆弱的時候,真的是需要一隻肩膀可以依靠的。


  我靠在她的肩膀,第一次流下真實的眼淚。


  “好了,不哭了,沒多大事兒的,我以前當小姐的時候,打過好多次胎呢,不過呢,現在都生不了了。”


  梅姨苦澀的笑了笑,而後替我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我搖了搖頭,她沒有做聲,卻是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你先去睡一覺,明天我陪你去。這孩子既然不知道爹是誰,更不能留,否則,害了他一輩子。”


  梅姨的話算是在某種程度上給了我一個方向,讓我懸著的一顆心暫時落了地。


  我舒了一口氣,索性什麽都不去想了。


  很晚的時候,曲秋平來了。


  那扇門剛打開,他就朝我撲了過來,若是在以前,我並不會拒絕他。


  但是今天,我心裏對他是有火的,當他的吻落下時,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蓮花,怎麽呢?”


  他鬆開手,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很是不解。隨即朝客廳的沙發走過去,伸手開始扯拽脖子上的領帶。


  我對他的拒絕,讓他覺得十分的惱怒,我想之前應該是沒有人這樣對待他吧?


  “我懷孕了。”


  我的態度很是平淡,也不知為何,當時我就想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我說完,他也隻是抬頭瞟了我一眼,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這個節骨眼上懷孕,你這不是害自己嗎?”


  媽蛋,我還以為他會跟我說點別的,我怎麽都不會想到,他竟然說出口的是指責。


  那一瞬間,心裏對他殘存的那點好感徹底的蕩然無存,我真是後悔我剛才為什麽開口要告訴他這件事情。


  “孩子是你的。”


  我又補了一句,冷冷的抱著雙臂站在窗前,我不敢去看他,甚至是不願意。我怕我看到那一臉的無所謂,會讓我自己更加的傷心。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是曲秋平的回應一樣是讓人心寒,“我的?”他發出一聲冷笑,而後起身朝我走過來,“蓮花,怎麽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學的倒是挺快的呀?你可是小姐,跟你上床的人多了去了,怎麽就要說這孩子是我的?”


  混賬的嘴臉在任何時候都是那麽的讓人惡心,我伸手,條件反射性的想要給曲秋平一個耳光,但是他遏住了我的手腕。


  “白蓮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人盡可夫的小姐,別以為我沒上了床你就可以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我給你錢就是了,明天你就去打掉。”


  他說的十分的輕巧,語氣裏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你的孩子你都不要嘛?”


  我居然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那是一個孩子,是一條生命,我糾結了一整天就是在考慮要怎麽對待這個新生命。


  曲秋平冷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蓮花,可以為我曲秋平生孩子的女人還沒出現呢,我連自己的爸媽都可以不要,你覺得,一個孩子會讓我收心?”他玩世不恭的看著我。


  番外一:090 曾經滄海難為水


  番外一:090 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徹底明白了,也徹底死心了。


  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整顆心都是死灰一樣的涼。


  “好,我明天就去打掉他。”


  我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般,說了這話,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


  隻是,我不想和曲秋平再單獨相處了,我朝臥室走去,他緊跟著我的腳步就進來了。


  當他的手再次摟抱住我的時候,我心裏隻剩下惡心的感覺,“曲秋平,你放開我。”我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蓮花,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根本就不想鬆開你。”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裏,陶醉似的呼吸著我的味道。


  這樣的事情以前經常發生,我隻是覺得別扭,並沒有覺得惡心,但是現在,我卻一點都不想與他靠近。


  我拚命的掙紮,但是他的桎梏卻是那麽的緊。


  後來,他將我壓在了床上,和以前一樣,洶湧的朝我入侵,我直挺挺的躺在那裏,絕望的看著他,我說,“曲秋平,你真的要這麽做嗎?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還想要什麽?”


  我恨他,用盡了全身心的力氣恨他。


  他伸手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我要你,我要我們一起為我們的帝國努力。蓮花,我們是最懂彼此的那個人,我們是天底下最合拍的夥伴。你隻要記得,我們現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美好的未來。”


  他繼續鼓吹者他那套歪理,到了後來,他肆虐著我的身體,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將那些壓抑在心底的黑暗力量,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


  那一晚,曲秋平沒有在這裏過夜,完事兒之後他起床就走了。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和梅姨去了醫院,梅姨顯然是那裏的熟人,她提前打了招呼,醫生帶我去了裏麵,麻醉藥打過之後我就昏迷了,等我醒來,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就沒了。


  梅姨端來一大碗紅糖水,“喝了吧,事情過去了,你先休息幾天,以後啊,可得注意了。”我深深地點了點頭,“梅姨,謝謝你了。”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和梅姨的關係親近了一些,至少在那個孤苦無依的時候,她算是我身邊最好的支持。


  我休息了三天就去了夜總會上班,實在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調理身子,梅姨關切的問我,“蓮花,你真的可以嗎?”


  女人,有時候真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我知道,我若是一直在這個地方待下去,那麽我一輩子就必須要受壓迫被折磨,那時候,離開的念頭在我心裏越來越強烈。


  隻是我想的特別的清楚,我要離開,但是絕對不能使盲目的離開。


  我不能如同那些改良的小姐一樣,找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一個男人就那麽嫁了。我清楚的知道,我之所以進入夜總會,是想要成為上層人士。


  那麽我要做的,便是離開這個地方進入上層社會。


  曲秋平說得對,赫柄晟是那塊最有利的跳板。


  隻是我也知道,那塊跳板很多人都覬覦,而我想要實現,絕對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或許是心裏打定了主意,我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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