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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驚喜 (29)

  句話來的太莫名其妙,赫炳宸說完就是想要離開,而旁邊的白芮,臉上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不——炳宸,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追上去,伸手擋在赫炳宸的麵前,阻攔著輪椅繼續往前行走。


  她想要用眼淚挽回赫炳宸對她的信任,她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在他瞳孔裏看到那抹失望越來越濃烈。


  “炳宸,你現在一點都不信任我了嗎?”她那般的委屈,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了,她隻是想要從這個年老的男人眼裏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赫炳宸重重的歎了口氣,“你太讓我失望了。”他還是隻說出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似乎不願意跟白芮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我是後來才知道,自從曲秋平出了事兒之後,赫炳宸就將臥房搬到了書房裏,他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在書房裏呆著,吃飯的時候也是沉默不語。


  無論白芮做什麽,哪怕是花盡心思做了他愛吃的梨花糕,他都隻是看了一眼,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用自己的方式麵對著這一切,想必內心也是承受了諸多的矛盾和痛苦,隻是……隻是他選擇了隱忍。


  但任何一個人的隱忍都是有限度的,就像白芮小心翼翼的等著赫炳宸冰釋前嫌,卻等來的是他對自己一聲失望的歎息。


  失望這兩個字眼,該是對白芮最大的打擊吧!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炳宸,不要,你不可以對我失望……”


  我不懂他們之間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看得出來,赫炳宸曾經對她寄予了無限的信任,隻是時間沒有讓這份信任亙古不變,倒是變得岌岌可危。


  白芮臉上,眼淚溝壑縱橫,她哭的那麽傷心,這一次,赫炳宸選擇了視而不見,“收手吧!”


  他再次強調了一聲,仿佛白芮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他之前選擇了不說,是因為他不願意說,但是現在,他敲了她的警鍾。


  他沒有說既往不咎,也沒有說懸崖勒馬,他隻是讓她收手。可是……一個人習慣了算計,就不懂得收手的意思了。


  這一次,白芮止住了哭聲,她一隻手撐住地麵,強力支撐柱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赫亦軒一直躲在欄杆旁邊,大人們之間發生的變化,已經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媽——”他跑過來攙扶住白芮,白芮顫顫巍巍的站住,明明是傷心,可是嘴角卻又顯出一抹冷笑來。


  她的目光掃過赫炳宸,又掃過我和赫亦銘,然後卻是什麽都沒有說,摟住赫亦軒的肩膀,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去。


  房間裏,響起赫炳宸一聲重重的歎息,他推動著輪椅再次進入到書房。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隻是這樣的安靜,更讓人覺得可怕。


  我帶著寶兒去後院將小兔子埋了,她還在為這個小東西哭個不停,王媽已經讓人去買了新的小兔子,寶兒最初還排斥,後來到底是抵抗不了小兔子的乖巧,抱著那個小籠子,就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一樣。


  第 668章 生與死


  第 668章 生與死


  這一晚,白芮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我其實心裏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和赫亦銘聊了起來。


  “你說你爸爸都知道了白芮什麽事情?”我腦子裏那麽多的疑問,赫炳宸他抬眸深算了,凡事在他那裏,必然要貼上一個神秘的標簽。


  赫亦銘聳了聳肩膀,“他啊,活的太複雜,沒人能懂。不過看到白芮那張慘白的臉,我還是真該高興。她要是明天能夠滾出赫家,這就是最好不過了。”


  我沒有告訴赫亦銘我注意到白芮臉上的那抹冷笑,那完全是不該有的表情。夜長夢多,逝去的每一個夜晚,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驚心動魄。


  第二天一大早,我意外的接到了汪子琪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我瞬間就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


  “汪局,有什麽事兒您趕緊說!”


  我的神經一直都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現在隻要風吹草動,都會讓我不由得去聯想。汪子琪沉默了片刻,又是那副官腔。


  “呃……這麽早打擾到你,邱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個……曲秋平這邊出現了一點情況……我想……你們可能想知道……”


  曲秋平出了情況?

  媽蛋,把那個混蛋放在監獄裏難道也不安全嗎?

  他在電話裏不肯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當時也是性子急,曲秋平的身上還有那麽多線索,他是唯一知道白芮所有事情的人,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麽扳倒白芮就又要複雜多了。


  我拽起赫亦銘就往公安局趕,一路上赫亦銘也是神色緊張,誰也沒有說話,車子徑直停靠在公安局的正門口,我們進去的時候,汪子琪正在跟幾個人吩咐著事情,見打我們出現,他揮手讓那幾個人先出去。


  “赫少,邱小姐,你們先坐……”他又吩咐秘書去泡茶,我是急性子,根本就沒心情喝茶。


  我直接就開了口,“汪局,到底是怎麽回事?您還是趕緊說事兒吧!”我越是著急,他似乎還蠻淡定的。


  目光在我和赫亦銘的臉上來回挪移,伸手示意我先坐下,“邱小姐,是這樣的,您先冷靜一下,要不……喝口水?”他總是在打斷我的話。


  赫亦銘也跟著著了急,二話不說上來就封住了汪子琪的衣領,“別跟我們繞圈子,他現在是死是活,趕緊說清楚。”


  媽蛋,最煩的就是有人磨磨唧唧,說個事情一直說不清楚了。汪子琪這一次倒是舒坦了,他一直陪著笑,請赫亦銘鬆手。


  “人還活著,就是……就是……”他總是要吞吞吐吐個不停,我真是沒耐心聽他繼續說了,我起身就往走。


  “既然汪局不好說,那就直接帶我們去見人吧。”赫亦銘拽住他的衣服,推了他一把。他是個好麵子的人,陪著笑臉。


  “別……別這樣……現在是在公安局……”好吧,算是給了他麵子,鬆了手,讓他在前麵帶路。


  曲秋平病了,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蜷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我認識他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生病。


  看到他病成那副德行,我看向汪子琪,怒火就來了,“他病了,你們難道不知道給他治嗎?”我真是不懂他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了。


  隻要我說話一激動,汪子琪就要習慣性的示意我不要激動,他開始為這個行為解釋,“不似不想給他看,也請了醫生給他看了,但是……但是他不配合啊!”


  不配合?我冷笑一聲。


  對於曲秋平來說,活著可能就是他最大的希望,他是個頑強的人,總認為活著就是希望。“你把醫生請過來難道不行嗎?汪子琪,你不會真的希望他就這麽死了吧?你那些把柄,除了在曲秋平的手裏,我們每個人手裏都有!”


  我沒有把殺人滅口這話說的清清楚楚,但汪子琪肯定能夠聽懂我想要說的話。他兩隻手交叉在胸前一直搓著。


  “赫太太打過招呼了,這事兒……我們也為難……”


  如果不是汪子琪說出這句話,我簡直難以想象這事兒還能跟白芮扯上關係。我詫異的看向赫亦銘,他蹙著眉頭,也是一臉惱火。


  “公安局是姓白嗎?汪子琪我告訴你,要是曲秋平死了,你也跟著陪葬!”


  早某些時候,人還是必須要強勢一點,汪子琪一臉的為難,“這個……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啊!”他那張苦瓜臉還真是欠揍。


  一個堂堂局長都做不了主,難道別人還能左右嗎?她白芮就算是本事大,也不可能左右到這些事情上吧?


  就在後麵的拳頭要落下去的時候,汪子琪開了口,“我馬上要調走了,現在就是個沒有實權的局長,曲秋平的事情上級下了指令,不讓我插手了。所以……所以我也是愛莫能助……”


  好一個愛莫能助!

  媽的吃公糧的人都是這樣辦事嗎?這哪裏是人民公仆,分明就是高超足球專員啊!遇到事兒了,總是想著如何踢出去。


  說實話,曲秋平死了,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安心,他做了那麽多十惡不赦的壞事,早該歸西天了。隻是目前,他還有利用價值。


  我沒有征求汪子琪的意見,直接就給陳豪打了電話,我告訴他帶上醫藥箱來公安局,有位朋友病了。


  陳豪答應,果真半個小時就出現在公安局,這樣的出診對於他而言,還真是頭一遭。見到我和赫亦銘,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讓他給曲秋平看病,陳豪一臉的詫異。


  隻是醫者父母心,他戴上了聽診器,開始認真的給曲秋平診斷,汪子琪站在那裏,焦灼不安,似乎在畏懼著什麽。


  “他發高燒了,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陳豪做出了最後的判斷,但是汪子琪卻趕緊出來阻攔了,“不行,他現在是我們這裏的重刑犯,沒有上級的批準,他哪裏都不能去。”


  汪子琪一臉嚴肅的說道,赫亦銘怒了,一巴掌打過去就拍在他的腦門上,“怎麽著?今天你是非要阻攔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做的那些壞事抖出來?”


  第 669章 噬心

  第 669章 噬心

  人嘛,都有所謂的劣根性,一旦遇到強勢無法抗拒的時候,便自動的調整內心選擇了妥協。比如像現在的汪子琪。


  他被赫亦銘打了腦袋,而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麵,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跟赫亦銘對抗是沒有好處的,再說了,他要是賣了赫亦銘的人情,自己這一關好過,就算是調任到外地,也是順理成章不會節外生枝的事兒。


  他腆著臉一直傻笑,“赫少,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他摸著被打痛的腦門,拉著赫亦銘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上級是這麽規定的,萬一要是查下來,我們誰也擔負不起這個責任。”他說著又看向我和陳豪,“這事兒咱們不是還可以想別的辦法嘛。”


  他那雙滴溜溜的眼睛轉的可真是快啊,不用想,他的肚子裏就已經有了歪主意。我們誰也沒有做聲,就等著他將那個壞主意扒拉出來。


  陳豪靠近我,眉頭也是蹙成一團,“想不到他是個傀儡!”這一句評論,我倒是覺得特別的貼切。


  汪子琪在渲城留下的名聲還是不錯的,所有人都給他貼上了一個清官的標簽,隻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差一點就毀了前程。


  汪子琪不知道跟赫亦銘說了句什麽,我隻聽到赫亦銘冷冷的甩了一句話出來,“這事兒你自己去辦,人,我們半個小時候帶走,出了岔子,你自己想辦法。”赫亦銘的態度很強硬,說話毫無回旋的餘地。


  汪子琪又是苦苦的求了半天,見赫亦銘一直不鬆口,倒是自動的妥協了。“好吧,那人你們帶走吧,不過這事兒可真是要低調,萬一被人發現了,我……我的小命都會丟的。”


  後來,我們也不管他嘰歪的事情了,陳豪來的時候開著車,汪子琪找了兩個信得過的人抬著曲秋平出了後院,避開人多的地方,我們帶著曲秋平就離開了公安局。


  曲秋平的樣子看上去病的不輕,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的狀態,我忍不住唏噓,可真是沒想到有一天還有救這個惡魔的命。


  我們沒有去醫院,而是去了陳豪的家裏,他的家裏有個類似私人診所的房間,用他的話說,都是給熟人朋友治病,算是沒有丟老本行。


  曲秋平打上了點滴,我們三個人都靠在那裏,陳豪伸手指了指曲秋平,“他的事兒現在還沒有定下來嗎?真是命大啊!”


  我歎了口氣,“可能還有段時間吧,真希望他還能活到那個時候。”他活著,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


  陳豪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他不是簡單的發燒,而是有人在他的食物裏加入了東西。”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和赫亦銘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有人想要害死曲秋平?我忍不住唏噓,陳豪繼續說道,“那種致病菌不常見,我猜想汪子琪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等曲秋平恢複了,你們可以跟他聊聊,看看他最近還接觸了什麽人。”


  那一刻,我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移植都在劇烈的跳動,我可真是沒想到會鬧出這一出啊。有人想要害死曲秋平,他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麽呢?


  曲秋平昏迷了快五個小時才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不是躺在公安局看守的床上,而是在一個類似診所的地方,倒是冷笑了一聲。


  好似他自己在嘲諷眼下的處境一般,我和赫亦銘都坐在那裏,他扭頭看向我,“真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們。”


  他努力想要往上爬一點靠在床頭,陳豪穿著白大褂站在他麵前,“你最好別動,那些毒素還沒有從你體內消失,你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陳豪說完,曲秋平又是冷笑了一聲,他不再動,就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靠在那裏。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話說,你們這是救我,還是想要我的命?”


  他似乎對此不屑一顧,赫亦銘起身,逼視著曲秋平,“要是可以,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他說的咬牙切齒,曲秋平卻依舊是冷笑。


  我拉住了赫亦銘,現在不是跟他放狠話的時候,隻有從他身上找到那些我們需要的信息才有用。我示意赫亦銘坐回原位。


  “你知道有人給你下毒?”我看著曲秋平,他也斜睨著眼睛瞪著我,但是一直帶著那副嘲諷的笑,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這不是沒有死嗎?”


  他接了話,但也隻是一句廢話而已。那種僥幸的心理彰顯無遺,我沒有給他繼續囂張的機會,上前就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嚨。


  曲秋平呼吸不暢,大聲的咳嗽起來,他絕對想象不到我竟然也會有如此心狠的時候,我看著他,目光平靜。


  但是他卻沒法保持先前的平靜,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忽視自己的求生欲望。他抗拒著,但我不為所動。


  隔了好一陣,看到他臉色變成豬肝一般,我這才鬆開了手,他伸手捂住喉嚨,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看著他,此時眼神裏帶著嘲諷,“你不是不怕死嗎?要是死在我手裏,也不算很差吧。”這一次,他沒有頂嘴。


  我等他平靜了下來再次看著他,“說吧,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害你?你也不想這麽白白的當了替死鬼吧!”


  我問了他一句,但是他不做聲,就那麽一直沉默著。他越是沉默,就讓我發現他內心的糾結。


  我說,“是白芮對吧?她去看過你,想要讓你封口,你們發生爭吵了對不對?所以……她才想到要殺了你。讓你感染病毒,不給你治療,看著你這樣痛苦而絕望的死去,曲秋平,你真的甘心嗎?”


  我每句話都戳中了他內心深處最痛的地方,曲秋平一直沉默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過了好久,他抬起眼瞼看著我。


  “邱戀,你果然比白芮更厲害,她擅長殺人,你擅長噬心。你們……果真都是極品。”說完,他發出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笑聲。


  第 670章 慕少白


  第 670章 慕少白


  屋子裏的人誰也沒有說話,對於他這樣的評價,我當然是不會發表意見的,我讓他笑,讓他一次笑個夠。


  最後,他終於停止了笑聲,“你們……能對付得了白芮嗎?別自不大量力了,她現在已經不是白芮了,她就是個女魔頭。”


  到了這個時候,曲秋平還是不肯說出這些事情來,陳豪輕輕的叫了我一聲,示意我和赫亦銘先出去。


  我們走了出來,他的麵色也很沉重,“這事兒你們就別逼問他了,我看出來了,他是不肯說的。我建議,你們還是從汪子琪入手。”


  陳豪提醒了我們一聲,借助他提供的線索,我和赫亦銘都覺得,目前最重要做的事情就是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將曲秋平暫時交給陳豪,我和赫亦銘又趕去公安局,汪子琪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卑躬屈膝唯唯諾諾,一直在點頭答應。


  等他掛斷了電話,看到我和赫亦銘站在他的麵前,汪子琪愣了一下,臉上那抹緊張瞬間化成一抹尷尬的笑。


  “邱總,赫少,你們怎麽又回來啦?”


  他趕緊起身將房門關上,生怕自己的談話被旁人聽到了。我看了赫亦銘一眼,轉身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我說,“汪局,齊先生說了,過幾天您的家人就要回國了,您不希望您的家人知道您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我直接放了狠話,汪子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這一天被威脅的次數有點多,每一件都是拿著他的前程跟他開玩笑。


  他哆哆嗦嗦的開了口,“邱總,您這是什麽意思?”他竟然反問我,像他這樣的人,習慣性的揣摩著別人的心思。


  一旦對方選擇直截了當的方式,他倒是不適應了。就像現在一樣,他看著我,總是在猜測我話裏隱含的意思。


  “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汪局不會不懂吧?”


  跟他打交道多了,我便也找尋到規律,隻要不按照他的常規來出牌,便會讓他心亂。做了虧心事兒的人,每日過的本就是提心吊膽的日子,哪裏還能心平氣和淡定從容。


  但我還是佩服他,在那張平靜淡定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那樣的驚濤駭浪。我這邊要跟汪子琪繞圈子,赫亦銘倒是堅持不下去了。


  他翹起二郎腿在屋子裏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汪子琪起身開了窗,“邱總,有話您明說,隻要我汪某能夠辦到的事情,一定竭盡全力肝腦塗地。”


  他信誓旦旦的承諾了許多,說實話,我對汪子琪這個人真的是厭惡至極,如果可以,我真心不願意跟他打交道。


  但現在沒法,我看著他,就那麽一直看著,然後起身就朝門口走去,“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臨時起意,想要看看這段時間曲秋平的來訪紀錄。”


  前麵鋪墊了那麽多,汪子琪的膽兒也一直都懸在嗓子眼裏,他以為我又要要挾他什麽,我把這麽微不足道的話說出來,他鬆了一口氣,臉上瞬間彌漫出來笑容。


  “邱總,這是小事,小事,我現在就讓秘書把東西拿來您過目。”


  他說著,起身回到辦公桌,給秘書打了個電話,也不過是兩分鍾的時間,關於曲秋平這段時間的來訪紀錄就拿了過來。


  但是那份來訪記錄上並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他現在是特殊要犯,之前汪子琪也說了,一般人是不能見到他的。


  所以,汪子琪這份接見記錄,上麵不會存有什麽我想要的信息。我隻是翻了翻就拿起來扔在了茶幾上,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想要用這些幼稚的把戲來糊弄我。


  汪子琪陪著笑,“邱總,您看……”


  他在試探我,我舒了一口氣,拽著赫亦銘就走,“算了,既然汪局沒誠意,這事兒就算了吧。您自求多福。”


  我這樣不合作的態度,又讓汪子琪瞬間陷入到無奈的境地,他忙上前攔住我和赫亦銘,“邱總,赫少,你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有什麽事兒您盡管吩咐,我一定辦到。”


  我冷笑了一聲,這些好聽的話說得多了,便失去了信任的價值。我指著桌上那個本子說道,“汪局就拿拿東西糊弄我們,你也太小瞧我們的智商了吧?”


  汪子琪尷尬的笑,他不笨,肯定能夠讀懂我話裏的意思。


  “那個……那個……”


  赫亦銘的耐心再次被耗光了,“汪子琪,你他媽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浪費時間鬧著玩呢?你他媽還想不想活啦?信不信爺現在就去紀檢舉報你。”


  被威脅到底是怎樣一種感受,我不得而知。但汪子琪在這樣的威脅之下,到底是妥協了,“不是我不給你們,是真的我也有難處啊!”他說著,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從桌子裏掏出一把鑰匙,又打開不遠處的保險櫃,裏麵有個小本子。


  他拿住來遞給我,“這是我的私人記載本,曲秋平是要犯,但總有人通過各種關係要求見他,這是自從他來這裏開始所有人接見的名單。”他把東西給了我們,可是還是害怕的要命。


  “邱總,赫少,這個東西你們看了一遍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不然……我的命真的保不住了。”


  我和赫亦銘這時候哪裏還聽得進去他說的話,翻開那個小本子,第一頁上顯示的是我和赫亦銘,齊學東一起來見曲秋平的記錄。後麵還有幾頁,時間精確到了分鍾,白芮來過兩次,赫炳宸單獨也來過一次,還有一個人,我不認識。


  我指著那個人的名字問汪子琪,“這個慕少白是誰?”汪子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一天他過得驚心動魄,現在我突然提到一個人的名字,他腦子也有些短路。


  “慕少白?”


  他也念了一遍這個人的名字,然後思緒飛快的旋轉,時間記錄是在五天前的晚上,與曲秋平見麵隻不過十分鍾,這麽短的時間,真是讓人好奇啊。


  我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個慕少白不簡單。


  第 671章 我要走了

  第 671章 我要走了

  汪子琪想了一會兒,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我之前也沒見過他,他是突然來的,點名要見曲秋平,而且還是省裏張局的引薦。”


  汪子琪把這話說出來,我和赫亦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我又問道,“曲秋平生病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不知道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汪子琪是否會關注到,但如果這個慕少白跟曲秋平有聯係,他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殺人滅口呢?

  而曲秋平和這個慕少白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腦子裏的疑問再次冒了出來。因為這些人會見曲秋平時的錄像都是關閉的,以至於沒有影像資料可以讓我們認出那個人。


  汪子琪說了半天又說不清楚,他也隻是見過一麵,而且還是匆匆一瞥。他想了半天告訴我們,曲秋平是這幾天才發現病症,之前他一直待在那裏,確實沒怎麽注意。


  我本來一直懷疑的是白芮,認為她要殺人滅口,可實現現在冒出一個我們誰也不認識的慕少白,我覺得事情正朝複雜的方向發展。


  汪子琪為了自保,不住的哀求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尤其是對他的家人。


  我們從公安局出來,一路上我都覺得心亂亂的,我看向赫亦銘,“那個慕少白會不會跟白芮有關係?”


  我所有的疑問都在這個點上,自從慕少白出現過一次之後,曲秋平的探訪名單裏就再也沒有白芮了。她那麽謹慎的人,絕對不會讓曲秋平這隻瘋狗咬到自己。


  赫亦銘也是蹙著眉頭,“我覺得應該有關係,甚至,我覺得這件事情跟GM也有關係。”


  不知道是我們想的複雜了,還是事情發展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整個事情都到了一籌莫展的地步。


  我們重新回到陳豪的住所,其實我挺愧疚的,這件事情本來跟陳豪沒關係,可是我一時衝動將他也拉了進來。


  他告訴我們,曲秋平已經昏睡過去了,他在藥物裏加了一點鎮定劑,一時半會兒他不會醒來。我們三個人坐在屋子裏。


  忙了一整天,這才意識到餓的饑腸轆轆的,陳豪親自下廚備好了飯菜,我們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你是說想要殺他的人是慕少白?”陳豪聽我講述完這些事情,也是瞪大了眼睛,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憑空就冒出一個慕少白來。


  赫亦銘的食欲不好,隨便扒拉了兩口食物就算了,“這個慕少白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GM 的老大!”他非常的肯定。


  提到GM,陳豪也歎了口氣,“GM最近很瘋狂,渲城大部分企業都接到了並購的方案,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注意到沙發上也放著一份收購的方案,三個同病相憐的人坐在一起,又是忍不住感歎了一番。


  赫亦銘開了口,“這個GM你了解多少?”他看著陳豪問道,陳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也隻是一點皮毛的事情,我要求見到他們的總裁,但是被拒絕了。”


  他聳聳肩,示意在這件事情上的挫敗。


  我也不明白GM到底想要做什麽,出高價收購所有的公司,卻玩著花招不露真人,它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們說著話的時候,房間裏突然響起一聲警報,我和赫亦銘都嚇著了,陳豪微微的笑了笑,“他醒了。”


  他告訴我們,他在那間診所裏設置了紅外線警告裝置,隻要床上的病人蘇醒,紅外線能夠自動掃描病人的情況,尤其是視網膜。然後將信號發送到這邊,他聽到警報聲就可以進去看望病人的情況。


  這樣的高科技,我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這麽身臨其境的感知,倒是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我們進去的時候,曲秋平正在床上扭動著,他估摸著想要拔掉針頭離開,卻沒想到我們迅速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說吧,慕少白到底是誰?”赫亦銘的語氣很生硬,直接看著曲秋平問道,他微微的愣了愣,依舊是一臉的冷笑。


  “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查啊!”


  他帶著那抹慣常的壞笑,陳豪舒了口氣,看了看旁邊的儀器,“恢複的不錯,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他說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原來在陳豪的住所外麵,汪子琪一直都安排著人等候著。那個老狐狸,凡事都要在自己的的掌控之中。我還真是沒有注意到,他竟然派了人跟蹤過來。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陳豪攤了攤手,過了一會兒,立刻就有人進來,毫不猶豫架著曲秋平就走。但是自始至終他臉上都是那樣反常的平靜。


  曲秋平越是平靜,就越是讓我感覺到不安。


  因為這抹平靜代表著他已經預知了一些事情,在他快要上車的時候,我衝過去,逼視著曲秋平,我說,“曲秋平,你難道不想活了嗎?你要是想活著走出來,就告訴我們慕少白到底是誰?他是不是就是GM 的總裁?”


  我問的很快,但曲秋平依舊隻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邱戀,遊戲又開始了,祝你們玩的開心。”


  他哈哈大笑,直到那輛押著曲秋平離開的車子從我們的眼前消失,他也一個字都沒有吐露給我們


  我們本來想著是要解開一個疑惑,但是到了最後,卻又被另外一個疑惑牽絆住了。這種憑空而來的沮喪,壓抑的讓人真心難受。


  曲秋平走後,我們三個人都立在那裏,赫亦銘也是憤怒不堪,這個曲秋平不管什麽時候都選擇的是一種不合作的態度。


  還是陳豪脾氣好一點,“算了,都忙了一天了,你們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赫亦銘去取車,我站在那裏,陳豪看著我說道,“戀戀,晚點我想跟你聊聊。”


  他沒有告訴我具體的事情,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主動給他打了電話,約他出來一起吃飯。陳豪晚到了十分鍾,落座的時候不停的給我道歉。


  我以為他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談,卻不想,他開口卻跟我說,“戀戀,下周我就要離開這裏了。”


  待會繼續

  第 672章 不可能


  第 672章 不可能


  我吃了一驚,看著陳豪,像是不認識他一般。那個我認識了三年多的男人,沉熟穩重,卻說他決定了下周就要離開。


  “為什麽啊?”我很是不解。我知道陳豪是在國外長大,他的家人也在國外,可是……可是他不是說過他願意留在渲城嗎?


  他歎了口氣,苦澀的一笑,“原本愛上這座城還挺意外的,但那個人不愛我,等了這麽多年,心終於冷了。”


  他那聲歎息落在我的心裏,就像是重重一擊一樣,我知道他說的是悠悠,又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麽。


  “陳豪,如果……我是說如果,悠悠接受了你的這份心意,你會考慮不走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滿滿都是惋惜。


  陳豪強力擠出一個笑容,“我不奢望了,該努力的我全部都努力了,我心裏沒有遺憾。”


  他的坦蕩和灑脫,透露出一抹心酸。


  而我,除了祝福他之外,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多餘。我們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相視一笑。


  我說,“陳豪,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吧?”他笑了,笑得特別的溫暖,“當然是,這一點絕對不會變。”


  這頓飯,吃的有點傷感。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對於離別竟然存有惶恐。陳豪說好下個月離開,他就真的走了。


  他告訴我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悠悠,但是他還是希望悠悠能夠過得很好。我沒有去送他,他一個人去了另外的國度。


  GM 想要強勢收購赫氏的事情,處理的異常高調,赫氏董事大會提前召開,出人意料的是,赫炳宸這一次要親自參加。


  GM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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