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換著花樣來吃
蘇眠的臉色開始變得緋紅,她喘息著開口:“我先做飯,一會兒在,在……”
紐扣打開的地方,被熱氣繚繞,舌尖濕漉漉的觸感傳來。
後麵的話生生頓住。
“我餓了。”蕭楓咬著第三顆紐扣。
蘇眠撫上他的發絲,托起他的頭:“我先做飯。”
蕭楓直視著蘇眠,眸底含著怨念:“我是那個地方餓了,身體在叫囂,你要先喂飽我,乖!”
先是哀怨最後是誘哄。
蘇眠抬手抵在兩個人的身體間,思索片刻,放棄了推拒,手輕輕移動搭在了蕭楓肩上,任他為所欲為。
光影戳戳,交錯的聲音不時傳出,聽的人更加臉紅,連外麵的星辰都躲起來,被黑絲絨幕般的夜色遮擋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過了好久,蕭楓被喂飽了,心滿意足的把蘇眠圈在懷裏,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
一圈一圈纏纏繞繞,就像纏繞的藤。
蘇眠累的癱軟床上,神色含著久未退去的熱潮,連眸底都被情欲渲染的緋紅。
“阿楓,我累了。”她喃喃出聲,溫溫軟軟。
“你休息,我去做飯。”蕭楓體貼的為蘇眠蓋好被子,拿起一旁的睡袍,裹著走了出去。
蘇眠下午忙著公司的事沒有午休,經過蕭楓這麽一折騰,眼皮抬都沒抬,睡了過去。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不知何時起了淡淡的薄霧,整個A市籠罩在了朦朦朧朧的霧氣中。
濱江分局
大家都忙著做愛做的事情時,陳一在警局正默默聽訓,局長辦公室裏傳來鏗鏘有力的聲音
語氣裏含著壓抑的怒火。
“辰江醫院付明墜樓的事,到此為止,你們刑偵科不許再查了。”孫局嚴厲出聲。
陳一雙腿交疊,姿態很是隨意,活像自己的辦公室一樣:“付明墜樓的的案子有很多疑點,得一一查清楚了才能結案。”語氣肯定,態度明朗,要想結案,必須得查明。
孫局長倏地從椅子上坐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眼神很是犀利,這個不著調的主,天天給他惹事,上頭都說不許查了,你就老老實實做你本分的事。
“陳一,你不要以為有人護著你,我就辦不了你,這個案子你不查了,咱們上下級什麽事也沒有,你要是再查下去—”孫局停頓一下:“就給我滾蛋!”
陳一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眉眼始終彎著,他徐徐站起身,抬腳向外走去,那樣子要多隨意有多隨意,手剛搭上門把。
“你給我站住!”後麵有傳了嘶吼聲,恍惚間四周都傳來震感,威懾力絕對不亞於一級地震效應。
陳一停住腳,轉過身子,勾起唇:“不是您讓我滾蛋嗎?”
孫局被駁的麵紅耳赤,這廝就是專門來氣他的,他媽的仙人板板。
自認深受黨的洗禮,一直按照黨規辦事,兢兢業業做好本職工作的孫局,第一次有了罵人的衝動,也第一次有了打人的衝動。
這麽多的第一次匯集在一起,他眼珠子瞪的老大。
陳一也不發怵,眼神直直的回視,眉尾挑起的部分跟發絲相連,滿臉透著張揚的氣息。
孫局深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年關將至,正是上麵領導考察業務的時候,要是你們刑偵科再出紕漏,別說是我,誰都保不了你們。”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難道不會調轉方向嗎?”
陳一聽著,眼睛微眨了一下。
孫局闊步走到陳一麵前,伸出手指著他的胸口:“方法,方法,給老子換個方法查。”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今天這是傻了。
陳一伸手撓了幾下頭:“您這是要迂回戰術?”
孫局放下手,臭小子非得讓他明說,哪次上麵不同意的時候,他不是暗地裏查。
“我說什麽了?我什麽都沒說。”孫局不認賬的朝辦公桌走去。
“對,您什麽都沒說,您隻是讓我們做個聽黨號召的好同誌。”陳一出聲附和,語調陰陽怪氣。
孫局擺了擺手,臉上一片陰霾,這個兔崽子。
陳一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拉開門的瞬間,有人探頭正聽著,因為突然開起的門,險些摔了一跤。
“頭兒。”
“隊長。”
陳一掃了幾人一眼,手放在衣服口袋中,臉上沒見半分遭訓斥後,小心肝不爽的痕跡。
還是這麽……拽。
小劉嬉笑著湊近:“頭兒,你別生氣,你還有我們呢,我們就是你堅強的後盾……”長篇大論了一半,被漫不經心的聲音截了胡。
“誰說我生氣了,我好的很。”陳一抬手攏了下額前的碎發,樣子又拽又高傲。
小劉抿緊嘴,得,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隊長,那這案子我們還查嗎?”小馬跟在陳一身後,邊走邊問,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好奇寶寶嘴翹的很厲害,弧度快咧到了耳根處,一副討好的模樣。
陳一聲音拉緊的回:“查,必須查!”
小馬如小雞啄米般聽話的點點頭,隊長說啥就是啥,他誰也不聽,就聽隊長的。
他是隊長的忠粉。
小劉走在陳一另一側,見小馬那崇拜的眼神心裏有點不大對勁。
笑的這麽燦爛,礙眼!
他悄悄走到小馬那側,身手搭上小馬的肩,咬著耳朵說:“以後不許笑。”
熱浪襲上小馬的耳朵,一陣酥麻感傳來,攪得他麵色紅潤起來,用力的掙脫下小劉的胳膊,挪了挪步子,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心中一直重複兩個詞,淡定,淡定。
陳一剛走進辦公室,電話鈴聲響起。
小馬跑著過去接起電話,一分鍾後,電話掛斷,他蹙眉說道:“隊長,有情況。”
陳一抓起辦公桌上的工作證:“走!”
幾個人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暗魅酒吧裏,人聲鼎沸,幾個人在舞池中央扭打在一起,周圍是散落了一地的東西。
打的正酣,忘了爹媽長啥樣時,有人拿著東西抵在了腰上,沉沉開口:“住手,警察!”
聲音不大,但威懾力十足,扭打在一起的人,紛紛住了手。
其實他們原本也是不想停住的,打的這麽起勁,得揍對方個化成灰都認不出來的模樣才爽。
可為毛大家都住手了呢,腰間的電棒太硬,他們覺得,人吧就要學會觀世事。
陳一走上前,手裏晃動著手銬,神奇比痞子還痞子,他抬腳勾來一把椅子,一腳蹬在上麵,沉聲問:“經理呢。”
話落,有人闊步走出,步履穩健不急不慢,邊走手中的串珠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陳一看著徐徐走近的身影,眼眸微微眯起,眸底深處倒映出來人的容顏。
一身白色西服,出塵脫俗,一雙丹鳳眼,眼角處掛著一顆淚痣,給他白皙的臉上營造出一種別致的美,不同於時下男人的陽剛,透著陰柔。
可以說,比女人還美。
他一出場,在場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恍惚間都黯然失色。
“陳隊長好。”出口的話也是很動聽,聲音圓潤,像珠落玉盤的聲音。
陳一:“你是經理?”
郭超點點頭,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是。”
陳一掃了眼蹲在地上的幾個人:“這是怎麽回事?”
郭超還未開口,他身旁的人率先回:“陳隊長,我們經理剛從外麵回來,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
陳一挑眉,看了下郭超的鞋子,上麵鋪陳著一層密密的土,看樣子確實像剛從外麵回來的。
小劉蹙了下眉,眼神有點不樂意:“頭兒沒問你話,輪到你時,你再說。”樣子很盛氣淩人。
陳一看著郭超,目光灼灼,包含著太多的意思。
郭超淡淡回事:“我的地方出了事,就是我治理不嚴,還請陳隊長見諒。”
話說的很輕柔,臉上始終掛著笑。
陳一凝視著郭超,突然想起一個詞來,笑麵虎。
他勾了下唇:“都帶局裏去!”
隨後,站起身,抬眸看了眼四周,不太中聽的說道:“公眾場所記得要守法,合法經營才是你們商人需要做的事。”
郭超也不畏懼,含笑回:“陳隊長放心,我們這裏一直是最守法的。”
陳一:“但願—”說的話頗有轉折。
隨後轉身走了。
緊接著打架鬥毆的人一並被帶走。
車上,陳一接了個電話,一掃剛才的陰霾,有人要送愛心晚餐,小劉聽見,對著話筒高呼了幾聲,那雀躍勁,招來了陳一的一腳。
小劉眯眼看著陳一,能蹭飯的感覺,真爽。
剛到警局,便看到有人提著愛心便當等在院子裏,那人低著頭,紅彤彤的臉上浮著笑,神情很是愉悅。
陳一推開門,悄悄走了過去,站定在馮林身後,伸手一抱。
“啊—”
馮林尖叫一聲。
陳一:“是我。”
小丫頭轉過身,看著眼前熟悉的某人,在他胸前砸了好幾下。
“你壞,你壞。”酥麻的聲音攪得陳一心神蕩漾。
陳一抓住胸前的手,用力一攬,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剛想親,突然想起,後麵有一群兔崽子在看著,不能給他們養了眼,拉起馮林的手閃到了牆角。
熱戀期的戀人,一天不見就想念的很,陳一還沒有說什麽,馮林踮起腳把嘴唇湊了上去。
口中傳來淡淡的煙草香,很好聞。
她喜歡。
舌尖交錯,吻得難舍難分。
十分鍾後,陳一停了下來,摸著馮林的臉頰:“一起吃飯?”
馮林嬌羞的看著陳一,搖搖頭:“我在家裏等你。”
陳一:“好。”這副樣子被警局的那幫兔崽子見了還不定怎麽逗弄呢,少不了又得臉紅半天。
到時他根本無法安心工作。
誰讓他一看見媳婦臉紅就想欺負呢,狠狠的欺負。
馮林把餐盒交到陳一手中,揮揮手,戀戀不舍的走了。
車子走了老遠,陳一還站在大門口看著,小眼神有些焦灼。
“頭兒,嫂子呢?”小劉把幾個鬥毆的人安置好了,屁顛的跑出來。
陳一把餐盒交到小劉手中:“去吃吧,記得給我留點。”
小劉笑的眉飛色舞:“得嘞。”拿著餐盒不禁感慨,有了媳婦好呀,有了媳婦小心尖都是滿滿的。
瞧頭兒那一臉偷吃的樣,壞的讓人嫉妒。
他也想有媳婦了,可以親親,可以抱抱,順便兩個人可以玩玩。
嗯,回頭地跟小馬商量下,上次那個誰攻誰受的問題,好像還沒有出結果。
陳一在前麵走著,對著站在門口傻笑的小劉說道:“幹什麽呢,快點,餓了!”
小劉拿著餐盒快速的跑了過去。
這天吃完晚飯後,審訊室裏開始詢問起來,事情不複雜,為了爭奪女人,幾個男人分成兩派大打出手,期間不知是誰報了警,全數被帶進了警局。
陳一看著一群富二代們,眼神帶著笑,紈絝子弟們玩起女人,向來都是幾分鍾的熱度,看來這個女人很有魅力,都引起雙方鬥毆了。
最後,他把視線移到了角落裏女人的身上,頭發掩著看不清麵容,隻覺得她此時很安靜。
批評教育了一通,轉眼到了十點。
有人保釋的提前回家了,沒人保釋的關在裏麵,麵壁思過。
陳一剛走出警局,門口處站立的身影讓他眸色一頓,他眯起眼走過去。
“元總,怎們今天有空到我這來了?”
元澈看著陳一,溫軟的開口:“來保釋人。”
陳一挑眉:“誰這麽大麵子,敢勞煩元總來?”
元澈越過陳一看向了後方,一個畫著濃妝,蓬頭垢麵的人。
陳一順著元澈視線回頭望去,呦,熟人,是剛才那個女人。此時她頭垂的很低,步伐邁的也慢,周身隱藏的夜色中,讓人窺視不到內裏。
元澈眸光滑向了陳一:“陳隊長,失陪。”說完,邁起步子朝女人走去。
彎腰順勢一抱,把她圈在了懷裏。
隨後,越過陳一走向了前方的寶馬車。
陳一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車影,抓了下頭發,也朝一側走去。
“元總,毛巾。”元澈把女人扔在車裏一處,神色冷峻的接過司機遞上的毛巾,用力的擦拭著雙手。
他最討厭跟陌生人接觸。
許麗麗看著元澈的動作,神色開始有了變化,打著哈氣說道:“我姑姑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