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抱著心肝顫
陳一伸手一把攬上,相貼的地方傳來暖暖的感覺,攪得他心肝有些顫。
他一動不動的摟著女人的肩膀。
小巷最前麵又有人走過來,一身警服,走近後,陳一認出是附近巡邏的同事,他做了個噓的動作,刻意壓低聲音交代了幾句。
小民警一臉崇拜的看著陳一,這個警隊男神一直是他最崇拜的偶像,今天遇到真人,好幸福。
幸福到,這次調班真值了,他以後還得調班,還得跟男神偶遇!
陳一看著小民警火辣辣的眼神,眸色開始變得暗沉起來。
不過,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小民警喜歡警隊男神的決心,他覺得男神真是很Man。
眼神蹉跎了許久,最後還是陳一開了口:“這個人交給你了,帶局裏去好好審審,作奸犯科的事肯定不隻幹了這麽一次。”
小民警點點頭,最近經常接到了好幾起報警電話,都是夜裏被跟蹤被尾隨被搶劫還有被猥瑣的。
現在看來這個昏迷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慣犯。
小民警行了個軍禮,剛想說話,陳一率先伸出了市值,放到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意思。
小民警再次默默的點點頭,男神女朋友不能給吵到,他躡手躡腳的走到昏迷的男人麵前,扯起他的胳膊,猛地一用力,扛在肩上走了。
陳一:“……”
這是練家子,舉重冠軍呀!
片刻後,小巷內隻剩他們兩人。
夜空中,月亮高高懸掛著,像個玉盤一樣。一絲絲光線灑在他們身上,映出一片片的光暈。
陳一直挺挺的站著,身前女人頭抵著他的肩膀閉眸沉睡。
幾分鍾後,馮林猛地睜開眸,映在眼前的是男人精致的下巴,線條流暢。
她微微抬起頭,與男人的眼神相撞在一起,視線交融有種火花升騰。
馮林站直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撩了下發絲:“陳隊長。”
陳一看著她,眸底的色澤有些暗沉,那聲陳隊長,生生把他們的關係拉的十萬八千裏遠。
他聽了很不爽!
超級不爽!
看來她是忘了那日的事,得讓她想起來才行。
馮林注視了陳一少許,揚了下手中的袋子:“既然人已經抓到,我還有事先走了。”
垂頭,邁步向前走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陳一一把拽住馮林的手,手腕處有滾燙的熱感傳來,片刻後襲滿全身。
馮林眸光從手腕處移到男人臉上,開口道:“你……”
“唔。”陳一把馮林扯進懷中,低頭狠狠吻了下去,未完的話消弭在唇齒間。
馮林睜著眸用力推著,奈何男人力道太大不動分毫。
吻得太激勵,不時有聲音傳來,馮林雙手抵在陳一胸前,漸漸放鬆了力道。
不就是想泡她嗎?
好,她陪著!
把手繞到陳一脖子上,馮林閉上眼眸熱情的回應起來。
陳一很受用,眸底的光亮越發綻亮,像漩渦般要吞噬掉眼前的人兒。
他們舌尖相互追逐著,嬉戲著,香甜的蜜液交融在一起,不時發出嘖嘖聲。
陳一的手向下滑,順著她的背脊一路下行,凹凸有致的曲線勾勒出完美的詮釋出女性的柔美。
馮林是個好學的孩子,而且學習能力很強,片刻後便取得了主動權,反客為主,玩起了霸王硬上弓的遊戲。
有種無名的火焰烈烈而起,席卷而上,頃刻間傳遞到了四肢百骸。
馮林趁還沒有擦槍走火之際,一把推開了麵前的男人,原本紅潤的臉頰更加緋紅。
陳一輕舔一下嘴唇,那裏還存留著女人甜蜜的汁液。他動作孟浪隨意,生生折了馮林的眸。
這個自大的男人,現在還不忘了耍帥。
陳一走近她,抬手摸上她的臉,眼底透著紅光:“記得我叫陳一,你可以叫我陳,也可以叫我一,或者是親愛的,都可以。”
他勾唇一笑繼續說道:“但我不喜歡聽你叫陳隊長,叫一次懲罰一次,這次是接吻,下次是……”
他一把攬上馮林的腰,用力一摟,死死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低頭附耳悄悄的說了一句。
溫熱的氣息伴著男人渾厚的聲音傳到馮林耳中,她倏地抬起頭,一雙眸子比天空的月兒還晶亮。
她這次真的是招惹到了一隻豹子。
一隻想把她拆入腹中的豹子。
陳一:“說話。”前腳威脅,後腳誘哄,聲音溫軟。
馮林:“好……好。”
這次很乖。
陳一很滿意,他挑眉:“叫一聲。”
馮林:“……”
她吞咽下口水,微微張開嘴,壓著舌尖輕輕喚了一聲。
陳一頭垂的又低了些:“沒聽到。”
馮林身子後傾,提了提聲調:“阿一”聲音拉扯的綿長,聽在陳一耳中格外的喜悅。
他趁勢親吻了馮林的臉頰,淺嚐輒止。
隨後,很有自覺地鬆開了手。
腰間沒有了手的束縛,馮林的身子向後退了兩步,眸底露出警戒的光芒,她淡淡的說道:“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男人什麽反應,邁著步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一看著消失在小巷前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接著揚起的角度越來越大,愉快的笑聲從口中溢出。
他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月亮,怎麽看怎麽明亮。
今晚的夜色真好!
今晚的風也好!
今晚的人也好!
今晚的什麽都好!
他倚著牆靠了一會兒,抬腳也向前走去。
……
覺得今晚月亮好的,除了陳一,還有一個人。
王兵穿著睡衣站立在落地窗前,大床上有人沉沉的睡著,衣服散了一地,不難看出剛才是一副怎樣的激烈場麵。
他今晚吃的很‘飽’。
沒辦法,最近被‘餓’了好久,最近工作忙,加上田雨在生理期,有些運動便被擱置了下來,雖然他很想,每每夜裏醒來時總會心潮澎湃股,可是實在舍不得女人受罪,是以他一直忍著,忍著,今晚終於吃到了。
真好。
當然,他感覺好,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他在套子上做了手腳。
同田雨相處的這些日子裏,他越發覺得自己離不開她了,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偏偏那個丫頭總是對他沒有安全感,問了問身邊的朋友,治療女人患得患失的最佳方法,便是讓她懷一孕。
他開始也有些抵觸,總覺得二人世界還沒過夠,來個小不點,會不會影響生活情趣。
可他田雨很喜歡小米,突然覺得二人世界變三人世界也挺好,生個小蘿莉,他天天抱著她玩。
想想那個畫麵就美妙。
回家後,他趁田雨不注意,給某些東西做了手腳,完事後跟沒事人一樣,放歸了原處。
今晚這麽激烈的運動,想來三口之家的日子不遠了。
思索到這裏,他眉眼翹的更彎,回頭得買些跟孕婦相關的書,也得給領導請個假,他要去報班。
報個孕婦班!
做孕媽背後的好男人!
王兵覺得,他從明天開始便會有很多事情要忙了,第一件事,先跟田雨回趟蘇立小鎮,見見田雨的父母。
田雨這麽乖,爸爸媽媽肯定也好的不得了,他突然很期待。
床上傳來女人的話語聲,斷斷續續的。
王兵回頭看去,眸底的笑意更濃,真是個可愛的女人,轉身,邁著步子朝床前走去。
月光透過玻璃窗垂射進來,在屋內投下斑駁的影,光影浮動,曲曲折折,綿延了許久……
辰江醫院
病房裏,有個纖弱的身影躺在床上,頭枕著手臂,靜靜的注視著半空中的月亮。
他眸色清明,裏麵如汪洋一般通透。
慢慢弓起腿,無意中年拉扯上了腹部的傷口,一陣痛感襲來,小君眉頭一蹙,轉頭看了眼沙發上陪床的護工。
女護工正在沉沉的睡著,偶有鼾聲傳來,他咧著嘴,輕輕的動著身子,邊動邊不時瞟著女護工。
他一直覺得,有些事能少麻煩人,還是少麻煩人的好,畢竟這些都是別人的恩情。
算了算日子,他住在醫院裏已經有二十來天了,月底快到了,得趕在月底前出院才行。
調轉身子,剛一躺好,眼眸無意中瞟到門外,門縫裏有影閃動,低著頭看去,是一雙男人的腳。
男人腳上的鞋他很熟悉,幾次見那人穿過,那人不是別人,就是付明,心內科的主任。
小君不知道這個主任跟自己有什麽關係,隻是覺得,不知從何時起,每每睡夢中,總有人坐在床前默默的守著自己。
起初他以為是護工阿姨,後來有一次強忍著沒有睡去,他看到了那人的麵容。
是付明。
隻是不知道他的用意。
今夜付明依舊前來,小君坐起身,掀開被子,慢慢走下了床,腳步很輕盈,一絲聲響也沒有。
越過沙發時,他更是放緩了步伐,走的更加小心翼翼。
門就在咫尺,他站在門前,伸出的手頓在那處,他突然間不敢看門外的光景了。
他怕未知的事情,自己無法承受。
站立的時間有些長了,光影閃動著越來越遠,小君手搭在門把上,用力一拉。
門外什麽也沒有。
他走出左右看了一下,走廊上很靜,沒有任何走動的聲音。
有些失望從心底蔓延開來,宛若星辰般的眸子看向了前方,那裏玻璃窗旁有飄動的窗簾,來來去去。
小君看著窗簾,嘴角翹起,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哪有什麽人,分明是窗簾在動。
站立了一會兒,他轉身走近了病房內,門被緊緊關上。
走廊一角有個身影徐徐走出,穿著白大褂,胸牌上寫的是心內科主任,付明。
付明站在原地,嘴唇緊抿,插在口袋中的手,用力的攥緊,隨後又張開。
他停了片刻後,轉身朝另一處走去。
月亮悄悄遊走,月光鋪陳到一間病房內。
那裏聲音嘈雜,有啼哭聲,腳步聲,咒罵聲,還有勸慰聲。
啼哭的是個女人,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趴在病床上,嗷嚎大哭。
腳步聲是醫生護士奔走發出的聲音,很急切。
咒罵聲是病人家屬發出的聲音:“你們這是什麽破醫院,白天人還好好的,這會兒就快不行了,還讓我們簽署器官捐贈書,我呸,不捐。”
誌願者聽後,輕輕的出聲勸慰:“先生,請您冷靜一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感到很遺憾,可是崔小姐已經簽了捐贈同意書,我們要尊重本人的意願……”
說著拿出了協議。
男人一把奪過,撕的粉碎:“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那是複印件,您可以隨便撕,但是當事人既然已經同意了,其他人沒有置喙的餘地。”有人徐徐走進來,邊走邊說,聲音很沉穩。
“付主任。”
“付主任。”
“……”
忙碌的人紛紛打招呼。
付明站定在病床前,抬了下鏡框:“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但是能救人一命,這也是行善事,更何況是崔小姐的遺願,我們都應當遵守。”
話語說的很誠懇,不期然腦中浮現一張臉,一張永遠掛著笑的臉,女子淺笑嫣然,即便是簽下器官捐贈書時,也笑的那麽純粹。
付明忽然不敢回憶她的笑顏,目光太清澈,每每都能窺視到人的內心。
他記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麵,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有行人發病倒在了馬路上,誰都冷眼旁觀,怕惹禍上身,唯有她,跪在地上為病人呼喊。
他正好遇見,醫者父母心,挺身而出。
最後病人經過緊急治療被救護車拉走,據說半個月後康複出院。
那個像陽光般笑容明媚的女人,印在了他的腦海中,隻是造物弄人,他們還未來得及再有交集,她便躺在了這裏。
是命中注定?
對,是命中注定,她注定要當他一輩子的恩人。
“你……”男人轉身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姐姐……姐姐。”
“女兒,女兒……”婦人也哭的更凶。
付明靜靜的站著,鏡片掩蓋了他眸底的暗沉。
二十分鍾後,病人家屬同意了器官捐贈,病人被推進了手術室,一同被推進的,還有一個男人,滿身插著管子,呼吸不穩。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孟展雄。
手術室燈亮起,兩起手術同時進行,一個是摘除器官,一個是器官移植,麻醉完成後,進入了下一階段。
主刀心髒移植的是付明,若幹聚光燈下,他持著手術刀,在病人的胸前深深劃下。
相連的手術室內,也進行著摘除器官的手術,首先要取得便是患者的心髒。
兩起手術同時進行,時間在一分一秒中度過。
四十分鍾後,心髒摘除手術成功,被緊急送到了相鄰的手術室。
與此同時,孟展雄心髒剝離也成功的離開了他的胸腔,健康的心髒被放置了進去。
付明拿著手術刀,不停的忙碌著,額前鋪滿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他時不時的側一下頭,身旁的助理護士趕忙擦拭。
放置好了心髒,開始血管縫合,這是最考驗醫術的地方,稍有不慎,心髒壞死。
付明做的小心翼翼,手術室外病人家屬等的萬分著急。
許芸穿著高跟鞋在手術室門前踱來踱去,一雙眸子泛著冷光。
後方有腳步聲傳來,站立在她身後,壓低聲音說道:“一切安排妥當。”
許芸微點下頭,再看像手術室的時,眸光變得明朗不少。
她走動了一會兒,隨後坐在了椅子上,翹起腿,伸直手指細細打量著,指甲該做了,手該保養了,回頭她得去做個SPA,身體發緊的很。
“嫂子,我哥怎麽樣?”急急忙忙跑來的男人一把攥上許芸的手,手指輕輕摩挲。
許芸挑了下眉:“正在做手術。”語氣透著擔憂。
孟輝安撫道:“嫂子你別擔心,我哥肯定會吉人天相的。”
許芸把頭靠在了孟輝的肩上,小心啼哭起來。
走廊裏的其他人撇了撇嘴,都是戲精,實力出身,演技高超,好一個叔嫂,這是把潘金蓮跟西門慶眼活了。
叔嫂抱的太久,總有人不樂意了,覺得麵子掛不住,最先不樂意的是孟氏集團的總經理,李國寶,屬孟展雄一派。
他抿著嘴走過來,站在難舍難分的兩人身側,低沉的說道:“孟夫人,孟總這手術還不知道進行多長時間,剛才孟老夫人來電話了,讓您先回去。”
李國寶說的誠懇,怕這女人不聽話特意搬出了孟老夫人來施壓。
孟輝鬆開手。
許芸垂著頭,拿出紙巾擦拭著眼淚,想著癱瘓在床的那個死老婆子,整天沒事瞎逼逼,臉色越發不好起來。
想讓她回去,沒門。
哭聲漸漸大起來,透著一股蒼涼。
李國寶站立在原地,剛想開口,哭聲又大一點,又想開口,哭聲又大一點,最後他把手一甩,走到了另一邊。
這個女人,不好搞!
許芸見得逞,哭聲漸小,一會兒抬起了頭,又端著手指看起來。
跟許芸哭聲不同的是,遠處還有哭聲傳來,斷斷續續了,哭的很是淒慘悲涼。
許芸看著那個女人,是那個心髒捐贈的家屬,她撇撇嘴,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
十幾分鍾後,有人率先被推了出來,接著一片哭聲隨著病床上的人消失在長廊裏。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燈滅,又有人被推了出來。
守在外麵的人紛擁而上,許芸在那最後,拉著醫生的手淡淡的問道:“醫生,我老公怎麽樣?手術成功嗎?”
付明收回手:“手術很成功,但今晚是危險期,度過了今晚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成功。”
許芸站在那,腦中隻有兩個字,今晚。
安然度過了今晚,孟展雄就活了。
度不過今晚,他……。
許芸抬眸瞟向了長廊一角,那裏有人影閃現,眉目清秀,眼角處有一顆淚痣。
他微點了下頭,消失在那處。
許芸挺直身體,跟著眾人一起去了重症監護室。
安頓好一切,最後隻有三個人在外守夜,一個是許芸,一個是孟輝,還有一個李國寶。
當然,李國寶是強硬留下的,他提出要求時正好大家都在,見李國寶說的誠懇紛紛點頭同意。
許芸不好駁親戚們的麵子,隨即應允下來。
這一守到了黎明,晨曦將起,天空泛著白,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次傳來。
重症監護室內,又有患者因搶救無效死亡。
哭的最凶的當屬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芸,她淚眼婆娑,哭的很淒慘。
2015年9月27號,孟氏集團董事長孟展雄在辰江醫院逝世,終年四十五歲。
三日後,葬禮在殯儀館舉行,到場人數頗多,期間許芸哭死過好幾回,眾人看著孟總夫婦伉儷情深難舍難分的畫麵無比動容。
一周後,孟氏集團領導層洗牌,孟輝帶著心腹成為新任的集團代董事長。
一個月後,孟氏集團召開股東大會,會議期間,許芸攜帶著股權轉讓書,強勢逆襲,成為新任的董事長。
孟氏集團更名為許孟集團。
報道了一個月的孟氏內部狗血爭鬥事件終於有了定論,許芸勝。
那天,孟輝從孟氏集團狼狽的走出,這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終落下了帷幕。
還是這一天,蕭氏集團跟張氏集團簽下合約,簽約儀式在A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舉行,現場直播,鎂光燈閃爍下,張蕊跟蕭楓的手握在了一起。
隨後各大網站爭相報導,占據了A市頭條。
彼時蘇眠正坐在辦公室內,看著男女交握的手,她神色突然變得很不好,心情沒由來的很鬱悶。
拿起衣服,她走了出去。
紅色寶馬車暢行到了龍容大酒店的門口。
遠遠便看到有兩個身影相偕走出,男人青雋,女人漂亮,連步伐邁的都一致。
不知是那個記者高呼一聲:“麻煩張總跟蕭總離近些,我們拍個照。”
張蕊笑著移動身子,擺出了個完美的笑顏。
蘇眠看著,真是離得近,都已經貼上了,她抬頭看著天空,剛才的晴空萬裏,此時總覺得礙眼。
是誰說,背對太陽,陰影一片,迎著太陽,霞光萬丈!
噢,是誰騙了她?
不然,怎麽覺得哪哪都是陰影。
忽然,前方有人注意到了她,緊接著有身影朝她徐徐走來,男人含著笑意,眸底一片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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