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凶手
第三百九十一章凶手
老鄧聽得後,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紫紅。
沒了記憶的徐欣箋一副鬱悶的看看我,又看看老鄧,大惑不解的問,“你們怎麽都這副見鬼了的表情呀?這個張樹華是誰呀?”
老鄧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的說:“不……不會的……張院長……不會的……”
我長歎一聲,當初從誠信當鋪老板口中得知線索,當即我也是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半響後,老鄧終於漸漸平息了情緒,他渾身打哆嗦,結結巴巴的問我,“你……你是說……屍煞主人……有可能是院長??”
我皺著眉想了想,隨即點頭說道:“我現在還不太確定,不過,誠信當鋪的老板跟我說,害我爸的凶手有兩個,一個是繼父,一個是張樹華。”
我當掉自己的情感,從誠信當鋪那裏獲知的便是這個線索。
然而,我依舊想不明白,繼父和張樹華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為何要同時陷害我爸?
如今,我能解釋的,便是張樹華需要血泊紫硯,繼父需要我媽,於是合夥弄了一出酒後駕車事故。
得手後,張樹華將我爸囚禁永生派,繼父娶走我媽。
這些都是我自己推測,真實性還有待查明。
至於我媽為何殺掉繼父,而不殺掉張樹華?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我媽在誠信當鋪當掉生命,當掉投胎機會,最後又當掉魂魄灰飛煙滅了,所以我再也沒辦法見到她。
老鄧眉頭皺了起來,半響了才摸了摸腦袋,一副疑惑的表情說:“可是……不對勁啊……如果屍煞主人是張院長,按理來講,那殺死徐醫生的就是他嘛,可我那天見到的……不是張院長啊。”
聞言,我和徐欣箋都吃了一驚。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殺徐欣箋的一幕竟然被老鄧看到??
徐欣箋更是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呆呆的說:“原來……我真的是被人殺了的啊……那個人,究竟是誰啊……他,為什麽要殺我啊……”
老鄧說想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對我們說:“當時我離的有點遠,看不太清楚,又是烈日當頭的,當時我心急如焚啊,可我一現身就得被陽氣燒得灰飛煙滅,所以隻能躲在陰暗處張望……”
老鄧像是陷入了回憶,一邊想著,一邊對我們講起那天的經過。
五天前,是老鄧死去半年的日子。這一天,叫也叫做半年忌日。
天剛魚肚白,鄧大娘便挎著一個竹籃子,裏麵裝著紙錢、水果等祭祀死人的東西去老鄧淹死的湖邊燒。
燒完了意味著死去的親人便領走了,但老鄧屬於淹死的,本身魂魄就弱,鄧大娘燒完後太陽便打從西邊出來了,老鄧就沒敢現身取走祭物。
精明的老鄧在暗處等著,待夕陽西下就去領走屬於自己的祭物,這一等就是一上午,就在老鄧等的瞌睡來的時候,忽然湖對岸傳來了噓噓索索的聲音。
老鄧遁聲望出去,見一男人拖著一女人的草頭往草叢裏鑽,待擦亮了眼睛仔細看去,發現那女人竟然是衛生院的徐欣箋,至於男人,因背對著老鄧所以沒看清麵貌,但目測是個年輕男人。
在老鄧還沒有回過神來發生什麽事,遠遠地便瞧見男人掄起什麽東西往徐欣箋臉上捅去,連著三四刀下去,徐欣箋便沒了氣。
隨即,男人將徐欣箋的屍體拋入湖底,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鄧看著徐欣箋依舊不斷流血的眼睛,心有餘悸的說:“我現在曉得了,那男人當時拿刀子捅你的眼睛,你估計失血過多死的。”
徐欣箋有些發愣,喃喃的說:“原來……我死得這麽淒慘……”
記憶被抹去,如今聽完老鄧的敘述,徐欣箋臉上隻是震驚,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恨。
老鄧歎了口氣,催頭喪氣的說:“當時正是中午時分,太陽很大,我怕出去救徐醫生了會被燒傷,所以就……唉……”
徐欣箋倒是一副明達事理的樣子,反倒安撫老鄧說:“你不用愧疚,要是我看見那種場景,估計也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出去……”
老鄧摸了摸眼角的淚,苦著臉有氣無力的說:“自己的村民遭人殺害,卻沒本事搭救,我真是個窩囊村長啊……”
我指了指徐欣箋手裏拿著的手術刀,對老鄧講,“你看,她手裏的這把刀子,估計就是你當時親眼所見的作案工具了。”
徐欣箋好奇的將刀子拿出來給我們看,礙於上麵都是血,我倒是沒有接,不過老鄧倒是絲毫不忌諱的一把拿在手中,左右端詳了片刻,狐疑的說:“這刀子真能殺死人嗎?太小了點……”
我說:“這刀子相當鋒利,用你的話來講,當時徐醫生是失血過多身亡,我推測,這人就是衛生院裏的張樹華。”
老鄧急忙搖頭,“不,不是,那是個年輕男人,不是張院長。”
我鬱悶的問,“難不成,還是張寒之、範小兵、王昕成其中之一嗎?”
老鄧點頭,“我看八成是。”
我幾乎不假思索地反對,“絕對不可能。”
老鄧堅持他的揣測,煞有其事的說:“就是個年輕男人,凶手不是張院長,你一定是被當鋪老板騙了。”
我皺了皺眉,不悅的說:“怎麽可能?我可是當了自己情感換來的信息。”
老鄧隨意的擺了擺手說:“我有一次當掉自己聽覺打探鬼挖心的事,那當鋪老板還告訴我,這屍煞主人壓根就不是人呢。你現在說屍煞主人極有可能是張院長,這答案跟我打探到的有衝突啊。”
老鄧講的字字在理,我竟然沒有反駁的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