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我掉入寒潭
第三百三十八章我掉入寒潭
聞言,大家的目光都朝茅山道士看過去,隨即鄭老頭走了過去,我身子因為哭的原因導致虛弱異常,由傅禹丞半抱著也跟了上去。
然而,當見到茅山道士的那幅畫時,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隻見石頭牆壁上,一個大圓圈的腦袋,兩個小圓圈的眼睛,兩條幾乎要豎起來的劍眉,兩個小圓點的鼻孔,連鼻子也省了,唯一能分辨的隻有臉頰上麵那些黑乎乎的絡腮胡了。
傅禹丞沉著臉說:“你是靈魂畫手嗎?這畫像如此簡筆抽象,一點也不走心。”
茅山道士有些尷尬的說:“我也是沒有畫畫天賦的嘛,反正,龜兒子的模樣就像這副畫的畫的一樣。特別是那個絡腮胡,非常好辨認嘛。”
傅禹丞挑了挑眉,“你確定好辨認?”
茅山道士撓撓頭,為自己爭辯的說:“畢竟畫像和真人還是有一點距離的,這一百年過去了,和真人也差十萬八千裏。”
鄭老頭歎了口氣,“唉,也隻能這樣了。現在好歹知道屍煞主人是圓臉,臉上都是絡腮胡。隻不過,這十裏八村,似乎還沒有見過如此的人……”
我揚起小臉,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緊緊的望著牆壁上的畫像,“如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為我爸報仇……”
茅山道士說:“女娃兒,你就聽你爸的,回城去算了。這個家夥害了不少人,到時候你報警就是了。”
我點點頭,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著轉,“會的,一定會的,等回去了,我一定要讓警察,把當年我爸車禍的事件再查一遍……”
茅山道士長舒一口氣,“好了,該告訴你們的都告訴了,現在我可以巴巴適適投胎了。在去投胎前,我再告訴你們一個離開這裏的方法。”
傅禹丞點點頭,“你說。”
茅山道士又陷入了回憶,“當年,我跟哈般兒鬼闖入永生派後,得知了龜兒子一個秘密。好像是說,有一種特殊體質的人,可以在有月亮的晚上,將自己的血滴在手上,當月光照進來後,這個人的魂魄就會帶著她離開。”
鄭老頭微微皺著眉問,“這又是什麽情況?”
茅山道士撓了撓頭,“我啷個曉得嘛,當年,我拿自己的血對著月光試了好多次,但是沒得感應。”
鄭老頭想了想,便回頭看著我,“難道,這種特殊體質的人指的是血泊紫硯?”
茅山道士點點頭,“應該是吧,反正我用自己的血試了好多次了都不成功。”
鄭老頭回頭瞪著茅山道士,“那你當初為何不把這個告訴柔大勇?”
茅山道士心虛的低下了腦袋,“唉,當初也是我搞忘記了,柔大勇跟我待了三天就出去了,我後來想起這個事情,但是又不敢出去找他……”
鄭老頭想了想,說道:“這個永生派明顯是布了各種陣法,也許,這個走出去的方法正是他的克星。如果成功的話,今後我們都可以利用這個辦法自由出入永生派,這樣就更方便找到柔大勇了。”
茅山道士趕緊的擺手說:“你們別來了,龜兒子黑凶,你們弄不死他。尤其這個女娃兒,你要記得你爸的話,要回去,別待著這裏了。”
我眼睛裏依舊噙著淚,點了點頭對他說:“我會回去的,不過,我也會再回來的……”
茅山道士急忙勸道:“都回去了,還回來幹啥子嘛,別來了。”
眼淚順著眼眶再一次簌簌而下,我哽咽的說:“我回去,是要讓警察再一次徹查六年前我爸的車禍案子,我回來,是要繼續找到我爸……”
傅禹丞臉色微沉的看著我,“小恩……”
我揚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望著傅禹丞眼裏的擔憂,搖著頭說:“你不要阻止我……”
傅禹丞手指擦拭我臉頰的淚,語氣鬆懈下來,“好,你要怎麽做,都隨你,我陪你便是。”
我點了點頭,這句話聽在我耳中,如今成了對我最大的鼓勵。
茅山道士長歎一口氣,“唉,那你們好自為之吧,我可是不等你弄死龜兒子那天了,我要巴適投胎了。”
眼角的淚皆被傅禹丞輕柔的擦拭,再聽到他相隨陪伴的話,我的情緒也就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茅山道長對我說:“女娃兒,你試一試看你的血能不能帶你出去。”
我吸了吸鼻子,點點頭,“我現在就試。”
茅山道長指著旁邊的一處上空對我說:“現在時間差不多是晚上,那邊有個細縫,上麵的亮光可以透射下來,你過去試一試。”
我點了點頭,按照茅山道士的話做了。
等血和月光吻合的一瞬間,便感受到銀色的光芒向我慢慢鋪灑而來,宛如變魔術一樣,整個石頭屋子漸漸地顯現在銀色的光芒裏。
鄭老頭欣喜地指著一處,“你們快看,那邊似乎看到了一條路!”
我遁聲望過去,隻見一條不足半米的小路,正從我腳底曲曲彎彎地伸向遠方,好像一條細長的蛇在爬行。
茅山道士驚訝的雙手合十,“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原來,特殊體質的血真能走出永生派!”
我很不相信的說:“那條看不到盡頭的盤山小路真能走出去嗎?”
茅山道士肯定的點頭,“啷個龜兒子是這麽說的,你們都能看到路了,還擔心走不出去嗎。”
鄭老頭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出去把涵道長和庚午帶下來就走過去試試。隻是……涵道長吃得胖,我怕是搬不動他。”
我衝傅禹丞說:“你和鄭老頭一起把涵道長和庚午帶下來,我在這裏等你們。”
傅禹丞點點頭,接著便隨鄭老頭一起走出去了。
茅山道士衝我微微一笑說:“女娃兒,來,我帶你再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我看著茅山道士手指的方向,那裏正是沁涼的寒潭,包裹著薄薄的霧氣。
我一邊走過去,一邊奇怪的說:“那裏會有怎樣的秘密?手一觸及便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萬一掉下去怎麽辦?”
結果我剛說完,便感覺有人在我身後狠狠地推了一把,我尖叫了一聲,就向宛如針芒一般刺骨的寒潭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