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王福告別
第三百零八章王福告別
傅禹丞淡淡的說:“我剛才表麵是拍了他一掌,但暗裏把碎屍魔印打入他體內,不出一日,他身上會出現瘙癢、血皰、肌膚潰爛,如果他用手抓,肉就會整塊整塊的掉,不及時破解,三天之內必死無疑。”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是要他主動來找你。”
傅禹丞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沒錯。”
此時王福已經用道符把牛三叔收起來了,鄭老頭也從牛三叔懷裏拿走了削魂盒。
幾個女孩子清醒過來後,看到變成僵屍的牛三叔她們都嚇得連連尖叫,最後王福再三解釋牛三叔已經不會害人了,女孩子們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
傅禹丞對王福說:“王先生,牛村的事情就勞煩你了。”
王福抱拳說道:“神靈大人客氣了。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鄭老頭走過來,歎息一聲對王福說道:“是啊,今昔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見了。”
庚午狗蹦起來,對鄭老頭說道:“這有什麽難的?等把這事辦了,我在離魂觀看家,許你去王先生府上多住幾天。”
鄭老頭笑道:“也好,也好。”
王福對鄭老頭說:“那就這麽決定了。諸位,後麵的路我就不相陪了,大家多多保重。”
傅禹丞微微點頭,隨即,王福便拖著牛三叔帶著幾個女孩子往牛村的方向走了。
我好奇的問傅禹丞,“聽你的意思,以後都不去牛村了?”
傅禹丞淡淡的說:“牛村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
我大惑不解,“凶煞陣法不是還沒有破嗎?還有其他的煞呢?”
傅禹丞說:“布陣的人利用牛三叔以及村長老婆的失蹤吸引我們注意力,暗中將凶煞陣法其他三個煞解了,如今找到了也沒什麽用了。”
庚午狗八卦的插嘴說:“但因為是布陣的人解的,所以牛村的凶煞陣法事實上還沒有解除。”
庚午狗撓了撓頭,努力的組織語言對我說:“這個要怎麽跟你講呢,唉,反正就是解了一半還有一半,但是剩下的那一半煞氣,就算找到了破解了也沒什麽作用。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布陣的人,直接把他殺了,所有的凶煞陣法就會全部自動解除。”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庚午狗繼續八卦的解釋,“牛三叔變成這個樣子,也是那個人在暗中操控,我猜,他想利用牛三叔吸引我們注意,也想利用他把牛村幾個年紀正好的八字純陰女孩子都弄出來。哎呀,這個要怎麽說呢……反正就是想最後幹一票。差不多這個意思。”
我點點頭,“怪不得變成僵屍的牛三叔還會講話呢,不過,他講話木訥,像是一隻暗中被人操控的機器人。”
庚午狗跳起來說:“沒錯,就是這樣!”
我問傅禹丞,“你一開始預測牛三叔在村西頭,是失誤了還是怎麽回事?”
傅禹丞歎口氣說:“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事實上牛村村西頭確實有僵屍,但不是牛三叔。到那邊後,我先殺掉了那隻僵屍,後來懷疑是不是自己失誤了,於是又利用道符追蹤。道符將我引到百米外,我發現又有一隻僵屍。就這樣,在我殺掉第三隻僵屍後才恍然中計了,等返回時,庚午告訴我你已經失蹤了。”
庚午狗歉意的對我說:“其實後來我發現你沒有在,便去後院查看,但是碰到了兩個撒尿的人,我當時覺得好惡心哦,所以就折回來了……”
我說:“那兩個人來後院的時候,當時我就被牛三叔困在了房間裏。”
庚午狗說:“唉,早知道我就去房間看看了。”
我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眼前一亮,指著涵道長對傅禹丞說:“剛開始是他幫我了我,你別忘了也要謝謝他哦。”
傅禹丞回頭,看了涵道長一眼,淡淡的問,“這是誰?”
聽傅禹丞的語氣,好像剛剛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人一樣。
涵道長的臉上有些嚴肅,他掀起衣袖,把手臂上的紋符亮給傅禹丞看,“我姓涵,別人都稱呼我為涵道長。”
庚午狗蹦到涵道長跟前,“哇,原來跟王福一樣也是一位陰陽先生哦。”
涵道長不悅的說:“那些懂得點風水和陰陽八卦的先生,能跟我們相提並論嗎?我是道士,而且是一名道長。隻有修行程度和教理造詣相當高的人,才能擔任起這個稱呼。”
庚午狗說:“說到底都是抓鬼的嘛,一路人。”
涵道長冷冷一笑說:“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抓鬼的。看你一隻小狗娃兒,卻能說話,還會法力,依我看你就是一隻成了狗妖的鬼吧。”
庚午狗有些害怕的躲在了鄭老頭身後。
傅禹丞倒是根本沒有被涵道長唬住,他依舊衣服淡淡的微笑,“哦,原來是一名道長。那你亮出這個手臂是幹什麽?想殺我們嗎?”
涵道長冷道:“你們這麽理解也行,誰讓你們都是鬼呢。”
傅禹丞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殺不了我的,你連剛才那幾隻鬼都對付不了。”
涵道長瞪著眼睛,卻沒有再說話,想必是心虛了。
庚午狗得意地蹦到涵道長的跟前,“不是挺嘚瑟的嗎,怎麽認慫了?”
鄭老頭趕緊的將庚午狗拉到一旁,隨即對涵道長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涵道長,小孩子不懂事。”
涵道長冷冷的說:“罷了,就一隻小狗而已。”
庚午狗還有些不服氣,被鄭老頭一個眼神給唬住了。
隨後,在傅禹丞的帶領下,大家在附近的一間破廟住了下來。
找柴火,生火,弄吃的,搞好一切已經快接近零點了。頭頂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周邊到處都有蟋蟀的叫聲。半小時前傅禹丞帶著我去不遠的溪水邊洗了澡,現在我背靠著一根柱子烤著火,漸漸地開始有了睡意。
鄭老頭和庚午狗已經睡了,傅禹丞幾分鍾前說去給我拿藥,現在還沒有回來。
傅禹丞一走,涵道長就像是忽然脫力了一樣,背靠著一塊石頭,一個勁的擦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