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心有所動
第二百三十章心有所動
庚午狗說:“傅少爺身份特殊,所以必須帶著我保平安,但不是體虛易見鬼。”
我疑惑的問,“那是什麽特殊關係?”
庚午狗猶豫了一下,終究是忍住了沒說下去,他對我擺了擺手說:“傅少爺今後會告訴你的。”
此時也走到了別墅門口,庚午狗蹦著跑前麵,值班室裏,鄭老頭的臉色蒼白,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沒有喝水而裂出了口子。
庚午狗嗷嗚一聲,撲過去就哭喊,“鄭老頭,鄭老頭,你這是要死了呀……”
我急忙將手裏的東西放好,接著便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水讓鄭老頭喝下。
庚午狗在旁邊驚喜地喊,“誒呀,鄭老頭沒死,太好了!我看他嘴唇龜裂,以為他死了!”
我無語的看了庚午狗一眼,“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要給他倒水喝嗎,你光顧著哀嚎有什麽用。”
庚午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鄭老頭的眼睛略略動了一下,接著嘴唇也微微動了一下,“柔恩姑娘……你們……回來了……”
我點點頭,對鄭老頭說:“你現在別說話,好好躺著,我去煎藥和熬食材。”
鄭老頭虛弱地點了下頭,“有勞姑娘了。”
我將鄭老頭小心翼翼地放到躺椅裏麵,接著便手忙腳亂地收拾藥材,喊上庚午狗去離魂觀上次傅禹丞撘造的炤台開始忙碌。
我清洗草藥,庚午狗燒火,倒是配合得還順暢。
半小時後,我和庚午狗端著吃的和藥物回值班室。我扶著鄭老頭,庚午狗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給鄭老頭吃。
吃過藥後,鄭老頭麵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說話也不再那麽喘了。
鄭老頭微微的對我說:“我感覺吃下這些東西,功力都恢複一些了。柔恩姑娘,能不能請求你一個事?”
我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你說吧。”
鄭老頭說:“傅少爺如今是恢複了,但身子很弱,主要也是精神氣弱的原因。你能不能把這些藥也給傅少爺盛一碗,給他送過去?”
說著,鄭老頭和庚午狗均是一臉期盼的看著我。
我楞了一下,有些糾結的想,傅禹丞想要我的血,就算我給他一碗藥,他也不會感激我而放了我啊。
可是,不給吧,心裏又有些愧疚。
許是見我沒有及時答應,鄭老頭有些著急了,他邊咳嗽邊對我說:“柔恩姑娘,你難道還在生傅少爺的氣嗎?這幾天雖然傅少爺意識沒恢複,但用意念告訴我和庚午,讓我們去找你,護著你,傅少爺他,心裏是有你的啊……咳咳……”
見鄭老頭咳得難受,於心不忍我便點了下頭,“等會我盛了讓庚午送過去吧。”
庚午狗說:“不行,我腦袋暈,還是你自己送吧。”
說著,庚午狗便捂著腦門,一副吃痛的樣子。
鄭老頭說:“柔恩姑娘,好人做到底,你心底最好了,當初剛見你,就知道,你是個大好人……”
我尷尬的擺了擺手,“好了,鄭老頭,你也別說了,我自己送過去吧。”
鄭老頭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誒喲一聲繼續躺在躺椅裏麵,對庚午狗說:“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電視放大聲點。”
庚午狗納悶的問,“你不是在睡覺嗎?放大聲不吵著你嗎?”
鄭老頭說:“放大聲點,外麵那些鬼聽到了,知道值班室有鬼守著,就不敢靠近別墅了。”
庚午狗點了點頭,“哦,原來你也搞聲張虛實那一套呀。”
我走出值班室,庚午狗屁顛屁顛地跟上來,“柔恩姑娘,你等等我啊!有事相求啊!”
我停下腳步,疑惑的望著庚午狗,“什麽事?”
庚午狗捂著腦袋問我,“我腦袋好痛,你快跟我講講,有什麽辦法可以消除嗎?”
我說:“你之前不是說我亂來嗎,怎麽找我幫忙來了?”
庚午狗笑嘻嘻的說:“是呀,之前覺得你亂來,可是剛才看到鄭老頭喝你的藥後,整個鬼都活過來了。嘿嘿,柔恩姑娘,你也給我來一副藥唄?”
我歎口氣,說道:“你這種情況,屬於很輕微的腦震蕩,一般不需要特別處理的,經過適當休息以後會慢慢恢複的。”
庚午狗大喜,“真的呀?”
我點了點頭。
庚午狗高興的說:“那我現在就去睡覺!哈哈!太好了!”
望著一蹦一跳離開的庚午狗身影,我搖頭歎息,接著便是往離魂觀的方向走去。
我先去廚房盛了半碗草藥,隨即猶豫著慢慢靠近傅禹丞房間。今天聽鄭老頭講,傅禹丞是恢複了,隻是功力大減,如今處於昏迷現狀。
靠近傅禹丞房間,裏麵一片寧靜,我站在窗外,輕輕踮起腳尖,就看見床上的傅禹丞的輪廓,可是,那是他嗎?以往強壯、生龍活虎、傲氣衝天的傅禹丞嗎?
一場爭吵,我離開離魂觀,離開傅禹丞身邊,遇到單曉晴,遇到老鬼,闖入牛村,回到陽間,再闖入陰間,如今,又回到了這裏。
經曆了這些,實際上我才離開傅禹丞三天,但像是過了三年……
伸出手來,觸摸著玻璃上傅禹丞的臉所在的位置,想象著手指觸摸在他胡茬上粗糙的感覺,還是心有所動。
原來,這三天以來,我不聯係他,並刻意地不想不念,並不代表是已經將傅禹丞淡忘,有些人,一旦住進心底,也許就是一輩子,再也揮不去。
我顫抖的伸手推開房門,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床上的傅禹丞似乎也意識到有誰進來了,但手指僅是輕輕地動了一下,便沒有後續了。
想必,三天前我給的那一刀,真的傷他如骨髓。
進屋後,我先把傅禹丞扶著半躺著,再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吃完了藥。他身體那麽虛,不補補身子是不行的。我又返回廚房端來了買給鄭老頭的補品,也下廚做了平常他喜歡的飯菜,冬瓜丸子、平底鍋雞蛋卷和雞湯。
傅禹丞沒有醒來,所以要喂他吃下東西非常地困難,必須要有強大的耐心,因為他每次張嘴隻能一點點,喂完半碗雞湯得花十幾分鍾時間,所以每次都是吃完了這個菜,那個菜又冷了,於是不得不返回廚房熱一熱。廚房是那種原生態的,灶台,柴火,每次進入廚房,我都感覺自己像是在打仗,出去後一身狼狽,灰塵、菜葉子……
最要命的,是每隔半小時或者一小時就要查看幫傅禹丞翻一次身,給予局部按摩,此外還得擦身,保持皮膚清潔和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