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解毒
第四十三章解毒
我一回頭,見是尤樂杉。
他現在換下了病服,下身灰色休閑褲,上身白色的襯衫,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氣質張揚著高貴而優雅。
有點帥,怪不得魏小姐會追他到琵琶寨呢,我心想。
範小兵比較八卦,他跟我說,魏小姐本名魏芷姍,本年新鮮出爐的500富人榜中,她老爸穩坐首富寶座,而魏芷姍本人是獨女,是一家知名電子競技俱樂部的創始人、魏氏集團董事。
我微微皺眉,“你監視我?”
尤樂杉笑了下,“別誤會,我病房就在你隔壁,恰好看到你出去,僅此而已。”
我鬆了口氣,抬腕看了下時間後,衝尤樂杉客氣的說:“過度疲勞常為心律失常的誘發因素,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病房裏睡覺。”
尤樂杉點了點頭,“我知道。隻不過對一些事情比較好奇,因而睡不著。這不是來找你解決了嘛。”
我抱歉的說:“負責你的是王昕成,我想他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
尤樂杉搖了搖頭,“我不是對治療上有困惑,你們的治療我很滿意。柔醫生,可否請我進去喝一杯茶?”
我拒絕,“不好意思,我這裏沒有茶。”
尤樂杉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咖啡也行。”
我再次拒絕,“你這個狀態不能喝咖啡。”
尤樂杉忽然來一句,“我們一起看過的那個有過度換氣綜合征的病人呢?症狀怎麽樣了?”
“好一些了。”我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就回答,隨後心裏一驚,眼珠轉了一圈說道:“我告訴過你了啊,說我那天是一個人,然後你那天也在急救室。”
尤樂杉點點頭,“OK。沒關係。好點就好了。”
隨後,尤樂杉就推門準備要進我房間,我驚訝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尤樂杉衝我笑了下,“我吧,現在還不想回去。柔醫生,能進你房間喝杯茶嗎?”說著就上來推門,被我擋在門口。
我瞪著尤樂杉,而他居然無視我的微怒,接著又開始推門。
就這樣,他推,我關,來來回回三四次,我憤怒,他笑臉。
終於我憋不住了,喝道:“你不要把自己當做三歲小孩可以嗎?”
尤樂杉不理會,又是強行推門,這下我急了,“半夜三聲你進我房間這不適合吧!”
就在這時王昕成走來了,“咦?尤先生,你怎麽在這?你們這是?”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尤先生有些醫療上的問題想要谘詢,正問我你住哪呢。尤先生,那我不打擾你們聊了哦。”
我進去的時候隨手反鎖門,現在滿腦子都是媚骨幻香的事,心煩意亂,真的懶得和尤樂杉再說話。
一開門進屋就感覺不對勁,溫度很室外相差太大,想到賴瘸子的那番話,我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是鬼找我麻煩。
待我打開燈後,果真看到沙發那坐著一隻鬼,萬幸這隻鬼不是別人。
我拍著胸口說道:“你不吱聲就出現,這樣會把人嚇死的。”
傅禹丞一正正經的問我,“外麵的男人是誰?”
尤樂杉和王昕成還在外麵談話,我回道:“是個明星,也是個病人。”
傅禹丞挑了挑眉,“噢……追求者?”
我切了聲,“小白臉我才看不上。”
傅禹丞點了點頭,忍俊不禁說:“恩。這個我信,畢竟你看上眼的也隻有我了。”
我心裏暗暗鄙視,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自戀狂啊。忽然,傅禹丞話鋒一轉,“那你需要我幫你解媚骨幻香麽?”
我打了個哆嗦,“你怎麽知道的?”
“看出來的。”傅禹丞目光閃爍的看著我,“等會你會覺得手腳發軟,根本沒有力氣,覺得心底有一團火在燃燒,讓你口幹舌燥。”
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心想,洗一個冷水澡多少能熬一下吧,明天張樹華就回來了,到時先拿到江燕生的聯係方式,他應該會有破解的辦法。
我當然不會和傅禹丞說實話,不然的話,以他那種色狼本性,肯定會借題發揮。於是我含含糊糊的說:“怕什麽,反正這媚骨幻香也不會再短期內要我性命。”
傅禹丞好像會讀心術一般,他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笑看了看我,然後指著衛生間說:“那請開始你的計劃吧。”
我高傲的仰起頭,從傅禹丞身旁走進了衛生間,盡管是夏天,但這裏溫差很大,夜晚最低溫度能降至15℃左右。
一盆冷水從頭頂往下澆,我頓時就凍得直打噴嚏,渾身也是哆嗦得不行。總共澆了半小時,心想著身體這麽冰涼媚骨幻香不會發作了,於是從衛生間裏出來。
回到客廳,就見到傅禹丞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休養,我也沒理他,從冰箱裏找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然後就睡覺了。
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夢裏是那麽的累,好像正在攀山,腳下是萬丈懸崖,陣陣冷風吹來,我呼吸困難,卻不能放棄。
我一個勁的往上麵爬,因為山頂就有一塊相對平穩的地方。可是每次奮力向前攀爬一步,刺骨的寒風便又立刻將我吹回原地。
這場單調循環的夢境不知持續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像火爐一樣滾燙。
我睜開迷蒙的眼睛,低聲悶哼。感覺有源源不斷的汗水從身上的毛孔滲出來,身下的床鋪都潮濕起來了。
額頭上也滿是汗水,我艱難的伸手碰觸了一下,燙的嚇人,於是摸索著爬起來。
視線所及,傅禹丞還在沙發那兒打坐休養,我努力了半天卻是徒勞,於是張嘴想要喊傅禹丞幫忙拿藥,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也是喊不出話來。
最後,我挪動著身子試圖下床,又是一咕嚕跌坐到地上。然而身子的痛不及我腦袋的痛,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了傅禹丞朝我走過來,他將我抱到床上,接著翻箱倒櫃的找藥,也不知道找著了沒有,反正我還沒等到他的藥就再度昏睡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是在半夜。睜開迷蒙的眼時,看到傅禹丞依然盤腿坐在沙發裏休養。
嘴裏口幹舌燥,我摸索著起床去倒水喝。水壺放在沙發邊上的木桌,我扶著依舊有些昏沉的腦門從傅禹丞身邊經過,當走到他跟前時,我停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團火焦躁的火忽然就竄上來了,我感覺身上燥熱不已,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這股火來的很邪門,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發現傅禹丞站起來了,他神色有些古怪,盯著我的身體,目光有些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