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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用生命去保護暖暖

  已經毫無疑問,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即使眼前這個韓秋是假的,在肖建軍和周玉看來,她也是真的!那麽,暖暖,他們的養女肖暖,就是韓秋的女兒,莊曉暖!


  秦正南深深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間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指關節處已然泛白。


  姚準看到這個情景,先打開門把肖建軍和周玉請了進來,自己走了出去,讓包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任玉梅擰著眉好奇地將肖建軍和周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什麽意思啊?你們倆,我們認識嗎?”


  肖建軍周玉兩口子同時一怔,再次麵麵相覷之後,方才那臉上的驚喜和激動全部變成了疑惑和不解。


  肖建軍問任玉梅,“你不是韓秋嗎?不是暖暖的母親韓秋?”


  任玉梅卻是更加茫然,緩緩地點了點頭,“是啊,我是韓秋,暖暖是我女兒。你們……你們認識我?”


  後麵一句話,任玉梅的語氣低了下來,帶著明顯的遲疑。


  聽到這句話,肖建軍和周玉又同時鬆了一口氣,那就是了!

  周玉激動地說,“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會忘記你把暖暖……”


  周玉還沒說完,秦正南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笑著說,“爸,媽,你們先坐下來,我跟韓姐說句話!”


  韓姐?


  肖建軍兩口子又有點懵了,這麽說,秦正南是認識韓秋的?

  肖建軍臉上的詫異浮現之後,立刻瞪大眸子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秦正南,有些渾濁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了然。


  難怪……難怪正南一直在懷疑暖暖的身世,還帶了另外一個莊曉暖來……那個莊曉暖恐怕根本不叫莊曉暖吧,她應該是正南故意請來的人,他不過是想利用她的名字來觀察他們兩口子的反應的吧?

  而原來正南,早就認識暖暖的親生母親,還叫她姐?


  這到底是什麽淵源?

  任玉梅被秦正南拉到了一邊,她仍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扭頭看了幾眼肖建軍和周玉。


  “任姐,他們應該是認錯人了,看到你,才相信暖暖是你女兒。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會,我先跟他們談談。”秦正南低聲對任玉梅說。


  “不對啊,他們好像認識我一樣?”任玉梅下意識地又瞅了一眼那邊同樣有點疑惑的夫妻倆。


  “既然你不認識他們,那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還是我先來問問他們的情況吧,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麽認識你的,我想應該是認錯人了。”秦正南微微蹙了眉。


  盡管他現在已經相信了安向濤的猜測,韓秋有可能真的失憶了。但是為什麽她能記住一部分,而忘掉另外一些理論上應該是重要的事情。他現在不知道,得一點點去了解。


  眼下,不能讓她和嶽父母談太多,否則雙方都會有所質疑。


  “正南,我還是問清楚吧,他們剛才說什麽我把暖暖托付給他們,我沒有啊……對了,我知道他們是誰了……”任玉梅突然恍然大悟。


  “你記起來了?”秦正南詫異道。


  任玉梅又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記錯了!”


  那臉上,是明顯的慌張。


  這讓秦正南心下產生了新的疑惑,她想逃避什麽?隱瞞什麽?

  “這樣吧,任姐,我先讓姚準帶你去見暖暖,我跟我嶽父母聊一會,你們之間可能還是有誤會的。”秦正南說。


  “你嶽父母?他們是你嶽父母?”任玉梅錯愕地問,不由地又轉身看了一眼肖建軍兩口子。


  “是啊!所以,可能是你說的暖暖是你女兒暖暖,他們說的暖暖是我太太肖暖,可能說的不是一個人。這之間一定是有誤會,你先去見暖暖,順便休息,我弄清楚情況之後再去找你。”秦正南說著就按住任玉梅的肩膀,把她往外帶去。


  “正南,你帶她去哪啊?她……”周玉看了看秦正南,又對任玉梅說,“韓秋,你不打算見暖暖了嗎?”


  不等任玉梅回答,秦正南插話道,“爸媽,你們等會我,韓姐剛下飛機,有點累,讓她休息會,我們再談。”


  說著,把還不太情願離開的任玉梅推到了門外,交給了姚準。


  再折回來的時候,秦正南看到肖建軍和周玉似乎在說悄悄話,走過去,笑著說,“爸,媽,您二老現在是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我?”


  “正南,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們家暖暖的原名就叫莊曉暖?你在哪把她親生母親都找來了?”肖建軍是個急性子,立刻問道。


  “爸媽,你們先坐,聽我慢慢給你們講。”秦正南將二老請到沙發上,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這才坐了下來。


  “爸,媽,其實在上次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懷疑過暖暖的身份,所以當時才讓手下的人去給媽和暖暖做了親子鑒定。結果是什麽樣的,你們都知道了,可是你們當時為何要隱瞞我事實?不告訴我肖暖就是莊曉暖呢?”秦正南問他們。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歎了一口氣,周玉無奈地對肖建軍說,“老肖,既然我們都見到韓秋了,正南也知道暖暖的親生母親是誰了,我們還是把全部真相都告訴正南吧!”


  肖建軍擰著眉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著微微蕩漾的茶水表麵,開口說,“二十年前,我和你媽還在老家東海市的時候,那年雙雙被評為市級模範教師,當時省裏給了我們倆指標,讓我們兩口子出國去旅遊,所有費用都是政府承擔。當時本來我們不願意去,因為沒人領路,隻有我們兩口子,實在是人生地不熟的。


  但剛好那段時間你媽的身體不好,我就想著不讓她上課了,還是出去走走算是休息了。所以,在我的強製逼迫下,我們兩口子接受了政府給的機票,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歐洲五國遊。


  當時,我們去的第一站是意大利羅馬,達到的第四天的傍晚,我們在一個人煙比較稀少的海灘上休息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睡著的女孩匆匆跑了過來,特別狼狽,滿臉都是泥沙,眼睛是恐懼和焦急。可能看到我們是亞洲人吧,就試探地用英語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中國人。周老師立刻用普通回答了她,說是的,我們兩口子都是中國人。


  那個女人本來充滿絕望的臉上突然高興了起來,抱著孩子一下子給我們跪了下來,連續磕頭頭,我們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了起來。我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整個人非常憔悴,而且懷裏那個三四歲的女娃娃雖說像是睡著了,小臉上卻蒼白一片,嘴唇幹裂的樣子,就猜到她們是不是受到了什麽迫害。我跟周老師,立刻把她和孩子領回了離海灘不遠的賓館,我們住的地方。


  到了房間之後,那個女人在喝了一點水之後,又立刻抱著孩子給我們跪下了,哭成了淚人。在我和周老師的追問下,她說出了她的遭遇。


  原來,她叫韓秋,老公是國家安全局的特工,因為被人出賣,他們兩口子帶著孩子和公公,一家四口本來是去希臘旅遊的,中途遭遇算計,剛出門就被壞人劫持,偷渡到了意大利。那些壞人將他們一家四口綁起來,公公年事已高不堪折磨,生生被那些壞人折磨死了。他老公為了保住國家秘密,一開始死不開口。可是後來,看到老父親死在了自己麵前,就提出放過他的妻子和女兒,他就告訴他們他們想知道的所有秘密。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吧,那些人答應把母女倆送出去,但是送到哪,就看他們的造化了。韓秋領著隻有三歲多的女兒被那些壞人蒙住眼睛塞到了一條客船的船艙下麵。韓秋曆盡千辛萬苦才登了陸,可是女兒因為體力不支已經昏睡了過去。韓秋當時給我們看了她的手腕,為了給孩子保命,她讓她女兒暖暖喝了她的血活命,真的是太可憐了。


  她知道了我們是中國人,還是兩名人民教師,又沒有自己的孩子,就繼續磕頭希望我們收留她的女兒。因為她知道,那些人不會放過她老公的,自然也不會放過她的。她逃了出來,說不定那些人還會來追殺她。所以,她要把孩子托付出去,自己逃去另外的地方,這樣那些壞人就隻會注意她,不會注意到她的女兒了。


  那個時刻,我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就立刻答應了她。可是韓秋,她自己堅持要去找老公,要去引開那些壞人,保護自己的女兒……把暖暖留給我們之後,她就匆匆離開了。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了音訊。我們當時告訴了她我們兩口子的住址和名字,她說她記住了,如果能活著回國,一定去接回孩子……沒想到,再見麵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了……”


  肖建軍說完,眼圈已經泛紅,而旁邊的周玉早已經在不停地抹眼淚了。當時他們答應了韓秋,誓死不能告訴任何人暖暖的身世。這個秘密,保守了二十年了,今天終於見到了韓秋。


  秦正南麵色沉俊地看著肖建軍,心裏麵百感交集。


  所有所有的真相,全都浮出了水麵,所有所有的疑問,都有了答案。


  難怪在暖暖的記憶裏,有爺爺,有海水,有溺水的可怕記憶,還有……他清楚地記得,肖暖告訴過他,她喜歡希臘,好像是與生俱來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喜歡希臘。


  原來,在那個小小的她的記憶裏,希臘本應該是一個美好的地方,是他們一家人打算去旅遊的地方,滿懷期待地去了……卻遭遇到了綁匪,緊接著又經曆了她一生中最可怕的事情。


  “爸,那後來呢?”秦正南問肖建軍。


  肖建軍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韓秋走之前,給了我們一個她最好朋友的名字和聯係方式。讓我們回國之後悄悄去見她,這個女的她老公當時是濟城的一個官員,現在已經是我們省城的高官了。雖然韓秋說有需要的話,讓我們找她的朋友幫忙,但是她再三叮囑我們,為了孩子的安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暖暖在他們手上。所以,至今韓秋的這個朋友,也不知道我們家肖暖就是韓秋的女兒莊曉暖。


  回國之後,突然帶回來一個孩子,周圍難免有人會問,問的人多了,我們覺得謊言不好繼續下去,就想到了離開老家東海市。我們找到了韓秋的這個濟城的朋友,她一聽說我們是韓秋的好朋友,就答應我們為我們一家三口辦理了戶口遷移的事情。因為我們沒讓她見孩子,她也始終沒有懷疑過暖暖。這不是,在濟城落根之後,一直生活到了現在。”


  “那,暖暖當時醒來之後不見了媽媽,怎麽會認你們呢?”秦正南接著問。


  肖建軍歎口氣,“哎,當時韓秋走了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孩子高燒不退,一直燒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就找媽媽。還好我們兩個都是當老師帶孩子的,就告訴她爸爸媽媽先回國了,暖暖這孩子又乖,就不怎麽鬧了,等著我們帶她回國找媽媽。回國之後,又是經曆了很久的過渡期,這孩子才慢慢相信了,我和周老師才是她的親爸爸親媽媽……”


  秦正南點了點頭,問肖建軍,“爸,是不是上次我讓季妍悄悄給你和暖暖做親子鑒定的事被你發現了,你找人調換了結果?”


  “是呀!”肖建軍沒有猶豫,直接承認了,“自從你做了周老師和暖暖的親子鑒定之後,我就特別留意你和你的人是不是還不相信我們的話,會不甘心地跑來提取我的DNA樣本。可是那個季妍很聰明,我發現她好像還是拿到了我的樣本,去了醫院。無奈之下,我又找到了韓秋的那位朋友,請她幫了我這個忙,她現在是高官的太太,也沒問我具體的,直接給那個醫院打了電話就解決了……”


  “嗬嗬,”秦正南無奈地勾了勾唇,“或許,當時我就應該告訴您我的懷疑,您二老說不定早就告訴了我暖暖的真實身世,而不用讓我們大家都糾結了這麽久。昨天讓暖暖帶你們去醫院檢查身體,其實就是悄悄為你們重新做了一次親子鑒定,結果我已經拿到了,暖暖確實不是你們的女兒。”


  “難怪好端端的帶我們去醫院……正南,你到底跟韓秋是什麽關係?這麽說,你一開始不光是懷疑暖暖不是我和周老師的親生女兒,而且是直接懷疑暖暖就是莊曉暖?”肖建軍這才顧得上問一問秦正南了。


  “爸媽,我們秦家和他們韓家莊家都是認識了幾十年的至交了。實不相瞞,我當時見到肖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可是後來幾次三番的懷疑都被證實是自己多想了,所以沒有再繼續驗證下去。”秦正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來。


  如果自己當時直接告訴嶽父母心裏的懷疑,或許現在的他,心裏也不會如此翻江倒海了。


  對,是翻江倒海,都是對暖暖的感情。


  此刻,他好想她,好想她……可是,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還不是去見她的時候。


  “原來如此啊!”肖建軍和周玉一起了然地點了點頭,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的周玉開口問秦正南,“正南,韓秋怎麽怪怪的,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一樣?”


  “恩!她現在,確實不認識你們。”秦正南點點頭,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因為,她失憶了。”


  “失憶?”


  “失憶?”


  兩口子異口同聲詫異地問,周玉接著問問,“難怪她不認識我們了,那,那個你帶來的莊曉暖,又是怎麽回事?”


  “就是因為她失憶了,可能是想女兒心切吧,應該是她丈夫找了一個女孩來冒充她女兒,她就相信了。”秦正南不太確定地說。


  “原來是這樣,那,那她沒見過我們家暖暖嗎?”周玉又問。


  “見過,她們母女倆見過,可是都不認識彼此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肖建軍無奈的拍了拍腿,“正南,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現在韓秋失憶了,別說我們了,連她女兒暖暖都不認識,即使現在暖暖去跟她相認,她也不認識啊!”


  秦正南擰著眉,也陷入了沉思,想了下,他又問周玉,“媽,我聽說暖暖小時候左邊肩膀上有個暗紅的胎記,為什麽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嗨!做手術了啊!”肖建軍笑著說,“就是在濟仁醫院做的,那個時候我們剛剛來濟城,就怕這胎記給她帶來不好的命運,怕別人認出她,就帶暖暖去了醫院。那個時候,濟仁醫院已經是濟城最好的醫院了,為了不給孩子肩膀上留疤,我們就帶她去了最好的醫院。醫生看了之後,輕描淡寫地說這在醫學上叫血管瘤,小手術,後來用激光幾分鍾就消除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真是隔行如隔山,如果我懂一點這方麵的知識,或許也會早點確定暖暖就是莊曉暖了。”秦正南也笑了開來。


  周玉這個時候卻撞了撞肖建軍的胳膊,“建軍,我們當時答應了韓秋,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剛才,是因為遇到了她本人,才說出了這個秘密的。但是,韓秋現在失憶了,根本不記得我們也不記得暖暖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能立刻就把這個秘密告訴暖暖。”


  肖建軍愣了一下之後,也點頭附和,“也對啊!正南,韓秋現在是個什麽狀況?我們告訴了她,肖暖才是她女兒,她現在的女兒不是,她會不會相信?”


  秦正南搖了搖頭,“她肯定不會相信的!爸媽,沒想到你們跟我想到了一起。我現在的打算,也是不能告訴暖暖,她的身世。”


  “你是怕暖暖不認嗎?還是接受不了?”


  秦正南頓了一下,認真地看了一眼嶽父母,說,“實不相瞞,這個假的莊曉暖根本就沒有病。所以,我懷疑韓秋的現任丈夫故意讓這個假的莊曉暖裝病來接近我和肖暖。目前,沒有任何人知道肖暖就是莊曉暖,我也確認不了這個假莊曉暖接近我和肖暖的真實目的。我擔心現在說出一切,會打草驚蛇,不僅查不到任何線索,還會讓肖暖受到無辜的傷害。”


  “那你的意思是?”肖建軍不解地問。


  秦正南擰著眉說,“現在,韓秋失憶了。她忘記了他們一家四口以前經曆的那場迫害。她所跟我講的經曆,跟您剛才說的根本不一樣。而根據肖暖潛意識裏的一些記憶來看,你們講的才是事實真相。所以,我們現在必須繼續將計就計,我想辦法找專家盡快讓韓秋恢複記憶。另一方麵,我會暗地裏對韓秋現在的家庭進行調查,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好!那就更不能讓暖暖知道真相了!”周玉著急地說,“在韓秋恢複記憶之前,我們也不能告訴暖暖韓秋是她親媽媽。萬一韓秋好了之後,她根本不願意讓暖暖認她的話,那我們保守了這麽多年的秘密,不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恩!”秦正南點點頭,“韓秋的現任丈夫,有可能跟莊家人當時被劫持這件事有關。如果暖暖現在去貿然認母,怕暖暖會受到更大的傷害。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我們現在在明處,那些背後使壞的人在暗處。隻有韓秋記起了所有以前的事,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會一目了然。”


  “對對對!千萬不能讓暖暖去和現在的韓秋相認,我可舍不得暖暖再被壞人傷害!現在這種平靜的日子,就挺好的!要不,就別讓韓秋恢複記憶了,讓她帶著她的莊曉暖回家去吧!”肖建軍著急地說。


  秦正南俊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來,左右手同時握住肖建軍和周玉的一隻手,“爸,媽,你們不要著急,我會先送她們母女倆回去的。然後,我和暖暖在這裏,好好滴陪您二老過個春節。春節之後,我再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瞞著暖暖一輩子。”


  兩口子相互看了一眼,艱難地點了點頭,“那好吧!但是,必須要確保暖暖的安全!”


  “放心吧,爸,媽,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好暖暖的!”秦正南堅定地對肖建軍和周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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