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節
,相去不遠,可那樣的意外,實難留有破綻讓人去查。他想了想,這事兒要從警方下手。
所以一回家,他連鞋都沒換就衝到客廳,對迎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的岑漪笙道:“漪笙,我們得去躺警局,了解一下關於當年你爸事故的資料,或許會有什麽蛛絲馬跡。”
岑漪笙一愣,“警局?現在?”
“怎麽,你不是對這件事很著急嗎?”鬱逸臣笑了笑,伸手推了推她,“快去拿外衣,我們馬上走。”
後者點了點頭,小跑著上樓。
兩人上了車,鬱逸臣遞給她一個文件夾,然後囑咐她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岑漪笙接過文件夾,古怪的瞧了他一眼,沒問什麽,徑自打開,
裏頭隻有薄薄的幾張紙,其中有幾張黑白照片,像是什麽人的合影。
她一邊看,鬱逸臣才道:“這是我的人唯一能找到的東西,不過沒什麽實質性的消息,隻是一些對當年事故的新聞報道的集合和岑震天當天出現過的地方。”
沒錯,這上麵的文字新聞稿居多,無非就是說岑氏董事長意外出車禍身亡,然後就提到了其家庭的落魄。
至於照片,也多無意義,隻有一張,是岑震天和多人的合影。
因為是黑白照片,大約是從哪裏拷貝來的,不是很清楚,岑漪笙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也認不出照片上的人。
尤其是站在她爸爸身邊的人。
她看得眼睛有些痛,懊惱道:“這簡直是在考我嘛.……”
雖是發牢騷,卻多少有些撒嬌的意味,鬱逸臣笑她,“也怪你不用心吧,聽說你當初還是岑大小姐的時候,最不愛出席宴會活動,不認人也正常。”
“你爸左邊的是我爸,右邊的人我也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是個外國人,和你爸有生意上的往來。這張照片是你爸出事前一天出席宴會時拍的。”
岑漪笙挑了挑眉,他說的一點兒沒錯,當初她打死也不肯參加宴會,雖被老爸強逼去過別人家女兒的生日宴,後來那是再不肯去。
聽了鬱逸臣的話,她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經他一說,左邊的人還真像鬱富盛,而右邊的人她也實在認不出了。
“漪笙,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他不經意道,雙眼直視前方,似專心駕車的模樣。
岑漪笙心裏一咯噔,有點沒譜,有點緊張。
“我想幫你,可是如果我不能夠足夠了解情況,恐怕也不能真的幫到你,你說是嗎?”
他沒有強問,而是把問題拋回給她。
他說的對,想要幫忙,卻沒有足夠的訊息,又怎麽行。
岑漪笙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道:“你想問什麽。”
鬱逸臣微微一笑,“你肯鬆口最好不過。關於呂英萍是你親生母親的事,我認為你要調查你爸的死因,從她的事下手最好不過,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提,如果我說錯了,漪笙,你不要生氣就好。”
意料之內,岑漪笙果然垂下頭,沉默不語。
這下子鬱逸臣也有些緊張了,雖然知道這話題不好提,但卻還是說出來的好。他沒再著急開口,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兒,車子在紅綠燈的路口停下,等待綠燈。
岑漪笙抬頭看了一眼鮮紅的指示燈,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當日,英萍做手術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紅的手術燈吧。
想起英萍,她既有不滿,也有愧疚,情緒太多,以致她分不清到底什麽占主導地位。唯一確定的是,她沒有那麽恨這個拋棄了自己去尋找幸福的母親。
她歎了口氣,說:“不好意思,隻是一想起來,就有些控製不了情緒。”
“沒關係,為難就不要再說,我也不會再提。”鬱逸臣溫柔道。
“沒有,逸臣,我不為難。其實,田璃有一點沒說錯,我爸的死的確和我..媽,有那麽一點關係,隻是子期說他也不清楚,隻是說好像有什麽人騙了我爸。”
“什麽人?”鬱逸臣沉眸。
岑漪笙點了點頭,繼續說:“他說他也在調查,隻是訊息不足,很難有結果。”
鬱逸臣聽罷,紅燈也已經過去,他隨之發動車子,待車行過交叉路口後,才道:“既然這三人之間有感情糾葛,會不會……和顧延霆有關。”
聞言岑漪笙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鬱逸臣。他說和顧延霆有關,難道會是顧延霆要害她爸,從而永遠和英萍在一起?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鬱逸臣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男人比女人要心狠的多。況且為了爭奪心愛的女人,顧延霆那樣的人,我想,這種事還是做得出來的。”
或許吧,有很多人是會為了愛情失去理智。
“你似乎對子期爸爸,沒什麽好感?”
“談不上,聽我爸說過他的一些手腕,這個男人,很不簡單。你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就沒什麽感覺?”
岑漪笙怔了怔,似乎在回憶。
其實在顧家的這段時間裏,她對顧延霆這個人並沒有過多的看法,她的印象裏,顧延霆就是個待妻子極好的男人,他待她,大概因為英萍的關係,也是極好的。
除了那年她去顧家吃飯時,顧延霆要求她讓出岑家祖宅的那段記憶外,她對顧延霆的印象幾乎都很正麵,也沒有什麽特別了。
最終,她搖了搖頭。
鬱逸臣知道那是個老狐狸,自然不會讓岑漪笙看出什麽,但那隻老狐狸,他不信他什麽都沒做過。
他隱隱覺得,當年的事,跟顧延霆才是脫不了幹係。
岑漪笙倒沒往那方麵想,而是聽了鬱逸臣的話,腦海裏既然浮現出一個人,那就是顧子期的生母。
是了,她怎麽一直沒注意到。
最初她以為她和子期同母異父,可事實上,子期並不是英萍的親生兒子,那麽子期的親生母親呢?
她懊惱的錘了一下腿,有些恨自己反應太慢,“我真是太蠢了,怎麽忘了她!”
“誰?”鬱逸臣被她的動靜幹擾到,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她一眼。
“子期的親生母親。”
“什麽?”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輕輕皺起眉頭,什麽叫……顧子期的親生母親,他們不是.……
感覺到鬱逸臣的驚訝,岑漪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道:“抱歉逸臣,在醫院時我沒告訴你,其實子期不是呂英萍所生,也就是說,他和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
這六個字就像是六根刺一樣,戳在鬱逸臣的心頭上。他本以為.……沒有表露過多的情緒,他依舊專心駕車,裝作並不在意,“沒什麽,我以為你是因為這個才那麽痛苦。原來不是。”
“起初是,但知道真相後,更是。我不能原諒作為我親生母親的她這樣對我,不能原諒所有人的欺瞞,也不能原諒我自己,親手把母親送到了鬼門關前。”岑漪笙閉上眼,神色淒然。
“漪笙,被這樣,那不是你的錯。”
“是啊,沒有誰錯了,大約……是命吧。”
她的話透露出一種絕望感,可是卻又有一種對未來充滿期盼的感覺,不論是從她的話,還是她的表情,鬱逸臣都分辨不出,她真實的情緒。
她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至少不再是他陪伴了三年的那個岑漪笙。
亦或許,那三年,她從來沒有像他表露過真正的自己。
雖然這個念頭令人覺得失望,但鬱逸臣想,這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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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已經到了,兩人下車,並肩走進去,恰好小陳從警局裏出來,正要出去和同事下館子,他看到岑漪笙的第一眼還沒反應過來,等人走出來後,後知後覺,又回頭望了一眼,最後幹脆追了進去。
鬱逸臣和岑漪笙經張警官帶去休息室,小陳在不遠處仔細望了一會兒,終於確定那是岑漪笙,連忙掏出手機。
因為岑漪笙畢竟是岑震天的女兒,有查看當年檔案的資料。張警官把兩人安排在休息室,又給倒了水,才去檔案室裏找,說是約莫要十來分鍾。
岑漪笙無心喝水,隻想快點看到資料,兩眼一直望著門。
“別著急,我們也可以趁現在繼續剛才的話題。”
“剛才的話題?”岑漪笙瞪了瞪眼。
鬱逸臣一副當然的樣子,正想喝水卻又把水杯放下,“剛剛不是提到顧子期的親生母親。”
“你也覺得他母親是個點?”
“也?”鬱逸臣含笑望著她。
岑漪笙白他一眼,繼續道:“其實剛才提到的時候我就開始在意了,或許子期的媽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