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節
一眼,悶聲道:“在想鬱逸臣。”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秦城挑眉。
“當然不喜歡!自從三年前的那個變態拍賣會,我就對他沒什麽好印象。”
“嗬……你的意思,好像連我一起都怨了?”他輕笑,半是打趣兒的口吻。
“是!當時若不是你拿孩子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去那個變態的地方……居然差點謀害自己的種,秦城你那時候真是有夠可惡的。”蘇情歌狠狠道。
秦城覺得有些委屈,他歎道:“當時我怎麽知道是我的種?如果知道,我們哪裏會陰差陽錯那麽久,我可是一直以為你跟了別的男人。”
“我愛你深之入骨,怎麽可能。”蘇情歌暗暗白他一眼,遂閉上眼。
“成天把愛掛在嘴邊,久了可不會有人信了。”
知道他又在調侃,蘇情歌懶得理他,轉了轉身,臉靠著抱枕,打算小睡一會兒。不過幾秒鍾,她乍得睜開眼,一骨碌翻身起來,雙手攀住駕駛座,“等下,我怎麽忽然覺得,漪笙現在的情形和我當時很像?”
秦城歪頭瞧了她一眼,不予置評,靜等下文。
“我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你還記得漪笙問田翰的問題嗎?她知道田翰的雇主不是周睨,而這件事是顧子期告訴她的。”
“顧子期?”秦城終於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他瞟了一眼前方的路,將車子靠邊停下,在說重要的事時,他常不喜歡邊開車邊講話。
車子停穩後,他解開安全帶,扭身望著蘇情歌,問道:“她和顧子期有聯絡?”
蘇情歌點點頭,道:“她說要對鬱逸臣保密,細節的事我也沒問,但我其實並不意外。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跟顧子期有關係?就像你當初那樣。”
聽她一度提及以前的事,這感覺著實不好,秦城輕皺眉頭,有些不快,“你怎麽總在說我,好似我曾有過天大的錯,不容諒解。”
“少扯別的,我在說漪笙的事。”她白他一眼,沒好氣道,“我跟你說正事呢,會不會是顧子期做的,他還想報複漪笙?”
“你未免把男人想得太小心眼兒了。”一向被她損慣了,秦城也不在意她之前的話,道:“我認為不會是他,但你既然這麽說,我很想知道,小城是不是顧子期的兒子?”
蘇情歌眨了眨眼,迷糊道:“其實漪笙從來不肯提這個,我懷疑過。但之前她和顧子期的關係並不算好,甚至有一段時間很僵。直到因為那件事……”
“如果小城是顧子期的兒子,我想作為生父,他有權知道真相。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或許他知道了真相,也會像我一樣,迷途知返?”秦城笑道,重新發動車子。
“迷途知返?……他們和我們,終究不一樣.……”見他發動車子,蘇情歌的聲音也弱下去,整個人倒回座位上躺著。
秦城抿住薄唇,沒再開口。蘇情歌的猜測不無可能,顧子期的確有較大的嫌疑.……但不知為什麽,他猛地覺得,鬱逸臣也有古怪。
這件事,恐沒那麽簡單。
岑漪笙和鬱逸臣回家後,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兩人自回家起一言不發,隻當彼此是空氣似的。
當然岑漪笙並不喜歡這樣的沉默,但她著實不知道怎麽開口。
洗過澡後,她獨自來到兒子的臥室。
小房間裏的一切都擺放的很整齊,她仔細收拾過,把兒子心愛的小汽車擺放在枕頭邊兒上,床鋪上也整齊的沒有一絲褶皺。
這張床已經涼了兩個晚上了。
她輕輕坐上.床榻,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如果不是生了兒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愛哭。
她吸了吸鼻子,緩緩躺下身,靠上兒子睡的小枕頭。
這隻枕頭的枕頭套是重新縫補過的,從首都帶回來的。去年兒子開始獨自睡覺時,鬱逸臣怕他的枕頭不舒服,特地多加了幾層厚棉,又親手縫上的。
如果不是這隻枕頭,她都不曉得男人都可以會做針線活。
算起來,逸臣真的為兒子做了太多.……
岑漪笙抹了抹眼角的淚,從兒子的小床榻上坐起身,撫平褶皺,退出臥房。輕輕闔上門,她望了一眼書房方向。
那扇門依舊半掩著,燈光有意無意的露出來。
她忖了忖,走過去,慢慢將門推開。
“.……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早點睡吧。”她右手握著門柄,輕聲道。
鬱逸臣本垂頭在看什麽,聽到聲音微微抬起下巴,眯眼望著站在門口的人兒。書房的燈掣並沒有全看,這樣望過去她就像是站在一片陰影裏,瞧不真切。
難得……她肯先開口。
他抿了抿幹澀的唇,瞅了瞅空蕩的桌案一角,可惜今天沒有慣例的咖啡啊……“我還不困,你先睡吧。”末了他隻是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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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次更新真的略遲了.……但願能被審核粗來。
找到小城了
岑漪笙本還想說什麽,終究沒再開口,她拉了拉門柄,打算退出去。誰知鬱逸臣倏地起身,椅子被推開的咯吱響,隻見他幾個大跨步就走近。她怔怔的望著鬱逸臣不那麽明朗的臉,聽他開口道:"漪笙,我沒有生你的氣。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小城的事跟我爸媽絕對沒關係。"
"我相信你。是我不好,我擔心孩子,六神無主、口不擇言,我不該說那些話傷害你。"岑漪懊惱道。
鬱逸臣歎了一聲,伸臂抱了抱她,擁在懷中,"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倒弄得你傷心了。去睡吧,我還得再看下拍賣會的細節。"
"拍賣會?"岑漪笙抬了抬頭。
她想起了三年的那場拍賣會,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鬱逸臣的時候。那個拍賣會她至今都記得很清楚,尤其是有關蘇情歌的。
她皺了皺眉,不解道:“這個拍賣會每年都有?”
“也不是,大約隔一兩年就會有一次吧,主要是促進商業聯姻,不一定每一次都會成功。”
“難怪你們鬱家在外名聲不好,這種生意做起來,總會招人厭惡。”
“你是說蘇情歌?”鬱逸臣挑眉,低頭瞧她。
岑漪笙聳了聳肩,“所以她不喜歡見到你。”
誠然,蘇情歌不喜歡他,他也不如何喜歡蘇情歌。那個女人有時過於尖銳,實在不好相處。鬱逸臣頓了頓,道:“其實這種拍賣會的慣例也不是我們鬱家提出來的,說到底還是為了各方利益。蘇情歌那次是個意外,本來她的買主是已經定了的。”
“定了?”岑漪笙瞪了瞪眼。
“嗯,都已經過去了,不再提了。”
“別呀,你說啊,是誰?”岑漪笙忽然雙手勒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急促道。
當時情歌被帶走,她的耳釘被動了手腳,以致她在會場被鬱逸臣趕出來,這些事終究都沒有得到準確的解釋和真相。雖然後來她和情歌再重逢時,情歌坦然耳釘是她動的手腳,為的就是不讓她摻和自己的事。
而那時顧子期卻是故意引她去拍賣會的現場,所以才送了她耳釘。
還有田璃……
她皺起眉,為之前的回憶感到不快。
捕捉到她眼神裏明顯的反感,鬱逸臣沉聲道:“告訴你也無妨,隻是這件事牽扯頗多。當時天恒傳媒的投資人看中了蘇情歌,結果蘇情歌卻被你的人帶走了,然那晚投資人並沒有離開宴會廳七層的客房。有個人你或許很清楚,他付給田璃七十萬。”
“什麽?”岑漪笙愕然,瞪大了雙眼。
這麽說,竟然是田璃替了蘇情歌的位置?那那時顧子期知道嗎,他.……岑漪笙覺得有些無語,她想起幾天前和英萍聊天說過的話,忽然覺得一陣惡寒。
沒想到田璃竟是這樣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顧子期真是娶錯了人……英萍無法接受她,也是情理之中了。
“說到底是別人的事,你也不必想太多了。我不是說了嗎,都過去了。”他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趁她還在想事情,一把將她橫抱起。
岑漪笙驚呼了一聲,摟緊他的脖子,美目瞪過去。
鬱逸臣揚了揚唇角,將她抱回臥房,放到床上去。
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別再想了,快休息吧。明天我們還得繼續找孩子的下落呢。”
聞言岑漪笙也隻好乖巧的應了一聲,掀開被子鑽進去。
“你也別看太晚了,早點睡。”閉眼前她道。
“我知道了。”鬱逸臣應下。
第二天一早,岑漪笙還在睡夢中,被一個催命似的電話吵了起來。是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