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節
我親兒子沒什麽分別。我不會和漪笙離婚,也希望你們能夠接受他們母子。”他沒什麽顧忌,一口氣將話說得清楚明白。
聞言陳秀美瞪大了眼,有幾分惱怒的瞪著自己兒子。她不是想瞞著鬱富盛,而是沒有實際的證據不敢胡說。
雖然她對岑漪笙表明了態度,但是丈夫的為人她知道,如果不是把親子鑒定擺在他麵前,他一個字都不會信的,還會以為是她搬弄是非。
她想等一等。
可萬萬沒想到,兒子竟親口承認,那個小家夥不是他的種,她可不是要惱?
鬱富盛雖驚詫,卻也沒有那麽大的動靜,原本他就對這件事有些疑慮,想抽時間問一問,沒想到兒子自己跑來說。
但這個真相,卻並非他想要的。
他沉下臉,盯著兒子,“逸臣,我很高興你能坦誠。但既不是我們家的種,就沒有理由待在鬱家。”
“爸,我愛漪笙,我不會為這樣的小事放棄她。”鬱逸臣有些無奈的望著鬱富盛。
鬱富盛冷哼了一聲,他瞥了一眼妻子,他是沒想到妻子也比他知道的早,心裏也有些不舒坦。本以為抱了孫子,結果孫子卻是別人家的.……他鬱富盛是誰,豈會被任何人所左右。
昨天壽宴上發生的事,還有今天得知的事,聰明如他,不會因為他人一句半句而改變想法。
他收回目光,重拾報紙,不與兒子直視,“逸臣,三年前的拍賣會上我就聽說岑漪笙和顧家小子的關係很曖昧。如果你堅持,我會找人調查一下,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誰。”
“爸——”鬱逸臣皺眉,卻見鬱富盛把報紙高高豎起,絲毫沒有商榷的餘地。
調查?若是父親有意調查,怕未必能查出孩子的生父,卻能夠得知岑漪笙和顧子期曾經的糾葛。
說好的給他們母子安穩快活的日子,現在如何作數?
他抿了抿唇,不肯再開口的父親,以及低頭斟茶的母親,二人的態度都已明確,看來的確沒有轉圜的餘地。
“爸,如果你真的要這麽做,是在逼我。”
二老仍未予以反應。
他扶額,歎了一聲,轉身離開。
眼下,他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們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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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接到許默的電話,許家伯母得了重病,要他回一趟美國,原本定好的下個月小城的生日他會過來,現在也不能作數了。
他不在國內的話,終歸會擔心她。
走前嘮叨的在電話裏囑咐了許多,才匆匆登機。
掛了許默的電話後,依照許默所說的,岑漪笙抱著兒子再次來到醫院。難得今天兒子很安靜,也很聽話,乖乖的跟著護士去做檢查,打針。
打針的時候她不能在身旁陪著,便趁著這個時間去了一趟洗手間。
去洗手間的路上,必經一樓門診。
她剛從洗手間出來,想要拐上二樓時,迎麵撞上一人。她吃痛的揉額,不欲計較,卻不想此人竟還擋著她。
無奈,她皺了皺眉,抬起頭去瞧。
果然是狹路相逢。運氣不好了,到哪兒都會碰到不願見到的人。
田璃站在比她高一階的樓梯上,低低俯視著她,神色淡漠,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
岑漪笙想起,三年前的她,遠遠望過去還是大家閨秀,溫婉端莊。如今看著卻多了幾絲陰冷。
瞥到她額上已包紮好的傷口,她想起鬱家老爺子壽宴那天的事。不會又要找她茬吧?
“岑小姐似乎還沒有跟我道歉。”她冷冷開口,不帶一絲情緒。
岑漪笙深吸一口氣,道:“那天的事情究竟是怎樣你我心知肚明,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沒事?”田璃拽住她的胳膊,阻止她離開。
岑漪笙皺了皺眉,帶著探究的目光望向她,等著她的下文。
果然,田璃揚了揚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的臉湊近她耳旁,輕吐氣息“我要讓大家知道,岑家大小姐如何心狠,如何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子,又是如何諂媚的搶走了別人的老公,恬不知恥,給岑家丟盡了臉麵。”
岑漪笙驚得撇開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麵目有些扭曲的田璃.……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剛剛都說了些什麽啊。
她忙掙紮了幾下,收回自己被拽得有些發痛的手臂,“為什麽,我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你希望我有如此下場?你不是最恨傷害別人的事嗎?”
想起那時田璃質問她為何曾經要那麽傷顧子期,她忽然覺得那個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
田璃譏嘲一笑,從階梯上走下去。
“我受到的傷害,我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始作俑者都是你,如果不在你這裏得到些許安慰,我還能從哪兒討回我失去的。”她背對岑漪笙,話語之間沒有絲毫起伏,就仿佛是喃喃自語。
她驟然轉過身,狠狠瞪著仍站在階梯上的岑漪笙,低沉怒吼:“岑漪笙!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我會讓你失去一切!”
狠恨將樓梯轉口的垃圾桶推倒在階梯下,田璃轉身離開。
那扭曲的麵孔,以及詛咒般的怒吼,令岑漪笙的心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她似乎感覺的身後正在張開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波一波的恐懼感向她襲來。
為什麽.……為什麽田璃要這樣……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慢慢跌坐在樓梯上,神情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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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萍的話
岑漪笙在兒子診護室外等候,有些渾噩。
剛才的一切,的確像是一個噩夢,令她不自在、不安。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她才記得要接起來,是鬱逸臣打來的電話。
“漪笙,你在哪兒?”
“.……和兒子在醫院。”
“你怎麽了?聲音有些不對,出什麽事兒了?”發覺她的聲音有些無力,鬱逸臣問。
岑漪笙搖了搖頭,咬著下唇,“沒事,就是有點累。”
“..好,你等著我,我過去接你們。”掛掉電話,鬱逸臣轉向抄近路駛去。
他到醫院時,小家夥正打完了針,伏在岑漪笙肩上睡了過去。他將小家夥接過來,抱進車裏,取出車裏備用的小枕頭和小毯子給他擺好、蓋好,才回到駕駛座坐下。
岑漪笙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對兒子的細心嗬護,不覺眼睛有些酸澀。他待小城,真的如親生兒子一般疼愛。或許.……或許……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不要瞞著我,我會陪著你。”鬱逸臣發動車子時,開口問道。
車子發動的聲音悶響,讓岑漪笙覺得胸口也悶悶的。她不喜歡汽車,雖然鬱逸臣想辦法掩蓋車子的氣味,但終歸不那麽徹底。
將車窗搖下,她深吸了一口車外的冷空氣,才覺得舒暢。
“漪笙,我會和你一起麵對和解決。”見岑漪笙不回話,他又補到。
岑漪笙扭過頭來,瞧了一眼熟睡的兒子,壓低聲音,“你怎麽這麽確定一定出了什麽事兒?是不是你爸媽那邊不樂觀?一定沒談攏吧。”
鬱逸臣一怔,隨即苦笑,這算不算被擺了一道?他原本還想安慰她,看來是沒什麽可能了。
他不答,她心裏也有了答案。
鬱家,怎麽可能留下一個外姓孩子。
“逸臣,能不能替我查一個人?”岑漪笙忽道。
“誰?”
“田璃。”
“查她?”鬱逸臣愕然。
轉即他想起老爸壽宴那天的事……田璃一副可憐模樣被表姐攙扶進了會場,說是漪笙推了她,使她撞破了頭。當時他覺得莫名,卻也隻是把她和顧子期劃為一夥兒,不曾多想。
可是當天顧子期並沒有出現。
現在細想,的確有些奇怪。
“她為難你,不是因為顧子期?”
岑漪笙搖頭,心有餘悸地緊緊握住自己的右手腕,“我覺得她很奇怪,你幫我查一下她的情況,最好是從咱們離開之後開始到現在的這段時間。”
“我知道了。”望著她愁眉的麵龐,鬱逸臣一口應下,沒再多言。
過了幾天,岑漪笙接到英萍打給她的電話,約她去家裏坐一坐。之前英萍也打過好幾個電話,次數太多,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拒絕。
沒告訴逸臣,怕他多想,帶著兒子,她來到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