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節
些頭痛,她按了按眉心,"這些我都知道,本以為你這裏會有存檔……眼下我的戶口是在美國的姨媽那裏,調回來也不是易事。"
"嗯,這樣確實有些麻煩,但若真的舉證打官司,岑小姐未必處於劣勢。岑小姐自己也是律師,這樣的事想必能夠應付。"
岑漪笙笑了笑,謙虛道:"哪兒的事,我不過是初生牛犢。方律師閱曆豐富,又懂的多,我還要多向你請教呢。"
這話頗是受用,方律師微笑,端起茶水。
這時服務生敲了敲門進來,遞上兩套一次性的雨衣,"兩位客人,不好意思打攪了。這會兒忽然變天了,下起了雨,有漸大的趨勢,我們準備了雨披,希望二位不要著涼。"
岑漪笙有些驚訝,他們坐下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呢,進來前還陽光明媚的,這天,還真是說變就變……
她點了點頭,朝服務生道:"多謝。"
本已變天,不該多留。
但她心中還有一個疑慮,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方律師,您一定看過遺囑,我想知道遺囑裏有沒有提到岑茜……她到底姓不姓岑。"
她不願拐彎抹角,目光炯炯的望著對麵的人。
方律師似並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麽一問,他挑了挑眉,笑容意味深長,"岑小姐,她和你有直接血緣關係。"
岑漪笙一窒。
直接血緣關係.……也就是說岑茜是她的親妹妹?那為何周睨還會那麽緊張?
這根本說不通。
周睨求和,意已表明和那個男人的關係。若岑茜是姓岑,她何必如此麻煩。
"方律師,你確定?"
"當然。"
岑漪笙抿唇,陷入沉默。
"岑小姐不要誤會,我隻是說你和她有直接血緣關係,僅此而已。"方律師說著,已取了一件雨披站起身來。
岑漪笙愣了愣,也倏地站了起來,"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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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逸臣
“岑小姐,雨路不好走,今天就到這兒吧。”方律師斂起笑容。
岑漪笙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不能惹人嫌的道理,到底沒有繼續追問。她點了點頭,收拾起東西。
將方律師送到門口,還未打開門板,已能聽到門外喧囂的雨聲,透過門板的小窗,也能看清雨勢。
沒想到這麽一會兒,雨竟然這麽大了。
服務生替二人拉開門,囑咐二人小心。
但看這情形,雨披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她望了一眼身旁的人,頗有歉意,“真是抱歉啊方律師,約您出來逢上這麽大的雨,您路上小心,怕是會著涼的。”
“我體質不錯,應該沒什麽問題,倒是岑小姐看上去容易著涼,才是要注意。我先行一步了。”方律師一邊套上雨披,一邊朝她揮了揮手,話音一落便踏進雨中。
方律師已經走了,岑漪笙站在門簷下,出了好一會兒的神。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大雨,也實在不喜在這樣的大雨裏行走……
鬱逸臣從停車場轉入主幹道時,正看到這一幕——岑漪笙站在秋寒麗影門外的屋簷下,右手手臂長長伸出,任雨水打落在上。
她似乎是在出神,隻是手臂在淋雨,人卻躲著。
在這樣的雨中,他能一眼認出她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是意外的。
他心中一動,把車子駛過去。
秋寒麗影其實並不在大馬路上,因此出租車和車子都是從旁邊的幹道行駛的,除非是送人進來,否則這兒狹窄的單行道是容不下兩輛車子並行的。
車子在岑漪笙麵前停住,他按下車窗,因噪雜的雨聲,不得不提高聲音。
“岑小姐,上車。”
停在麵前的車子讓岑漪笙一愣,車窗降下,這張臉更讓她驚訝。
是鬱逸臣,還真是好巧。
她不由得想起顧子期曾經說過,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她雖對鬱逸臣也沒什麽好印象,但眼前的雨讓她孬了一回。
車內溫暖的氣息,令她也稍稍放鬆了些。大概是攜帶了雨氣,車的氣味也被掩蓋了許多。她道了聲多謝,旁的再沒開口。
車子慢慢駛出狹窄的單行道,鬱逸臣從鏡子裏望著岑漪笙流連於秋寒麗影的目光,暗暗猜測緣由。
“岑小姐似乎不喜歡秋寒麗影。”
從窗外挪回視線,岑漪笙瞥了一眼坐在前方的人,遂將頭低下,“談不上,隻是回憶不好,也沒什麽好印象。”
他輕笑,斜了斜身子,“你這麽說,會讓人覺得你跟幾年前的大火有什麽關係似的。”
“什麽?”她一驚,抬起頭來,麵容有些許錯愕。
注意到她的表情,他心中的猜測也肯定了幾分。今天在這兒遇到她本是意外,但既然遇到了……那算不算是緣分呢。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開個玩笑罷了,你不必當真。對了,上次拍賣會真是不好意思了,但那次你也的確衝動了些。”
岑漪笙收起錯愕的神情,撇了撇嘴,這會兒道歉倒像真的似的。
“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
“蘇小姐?”他挑眉。
“是。”
“蘇家本宅。”
本宅?情歌真的被接回蘇家了嗎……雖然心裏有諸多疑惑,但她此刻在家,應該一切都好吧。話題被轉開幾句,她卻又想起剛才鬱逸臣所說的幾年前的大火。
他也知道那場大火?
那他知道多少。
浮出水麵的過去
“你剛才說的大火……你也知道幾年前顧家一座宅子起火的事啊?”
“嗯?.……怎麽,剛才的話我還說中了?”他半玩笑道,語速輕快。
岑漪笙變了變臉,她訕訕的摸了摸耳垂,“不是.……就是好奇。”
“你和顧子期的關係似乎不錯,好奇怎麽不去問他?”
他若會說,她何必問別人。
看出她的心思,鬱逸臣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或許我知道的會比你多一些。那場大火雖沒有重大傷害,受傷的也隻有顧子期一個人,聽說他被火燒壞了臉,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露麵。”
“臉?”岑漪笙瞠目。
什麽叫燒壞了臉……為什麽她內心忽然有一種恐懼感。難怪那時候他的樣子有些許的變化,那個時候她不多疑,況且又出了太多的事。她天真的以為隻是一年多沒見,所以麵容記得不真切,長的更開了而已。
這或許不是天真,是愚蠢。
所以.……在那場大火裏,顧子期被燒毀容了嗎?
岑漪笙忽然覺得整個身子有些發軟,她哆嗦著唇,拚湊出一句話,“所以那場大火,害得他差點失去一切嗎……”
察覺到岑漪笙有些不對頭,鬱逸臣從鏡子裏望了一眼她的神色,他皺了皺眉,“岑漪笙,你怎麽了。”
“我竟然……竟然丟下他一個人……田璃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打翻了蠟燭.……”她渾渾噩噩,嘴裏不清不楚的說著,眼眶也紅了起來。
“岑漪笙。”
他連名帶姓的喊她,從她話裏已聽出些端倪。看她渾噩的樣子,他忽然有些擔心她做出什麽難以預料的舉動,將車子緩緩停下。
她說是她害了顧子期。
她說是她打翻了蠟燭。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麽顧宅出事的那天,她和顧子期都在顧宅嗎?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岑漪笙忽然打開車門,瘋了一樣的朝一個方向奔跑。鬱逸臣嚇了一跳,暗自惱自己不該停車,也顧不上後車門是否關緊,連忙踩下油門轉向追過去。
但岑漪笙跑進的狹窄小道,他根本開不過去。
想起岑漪笙上車報的住址,他又狠踩油門。
岑漪笙的確是朝自己的公寓樓跑的,所幸車子停下的地方離公寓樓已經不算遠,她大約在雨裏奔跑了十分鍾,整個人像落湯雞一樣,褲腿上全是泥巴。
她站在公寓樓下,迎著瓢潑大雨,忽然有一種絕望感。
從兜裏取出手機,閃爍的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我在你家——顧子期。
她顫巍巍的按下那串號碼,直到電話接通她仍如夢中。
“.……阿笙?.……怎麽雨聲這麽大,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他溫暖的聲音,飽含擔心和溫情,她聽著,滾燙的淚夾雜著冰冷的雨水,讓她自己分辨不清水光究竟是冷的還是熱的。
聽不到回音,顧子期略有些焦急,“阿笙,你怎麽了?阿笙?”
岑漪笙的唇瑟瑟發抖,她不確信雨中的聲音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