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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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笙和周睨在秋寒麗影的門前分手。
聊過之後得知,顧家已經對她下了最後通牒,威脅她如若不按照他們所說的,便會影響岑茜的仕途,並且田璃將不會推薦岑茜給知名導演。
所以,周睨才會向岑漪笙低頭。
至於田璃……還記得,當初田璃問過她所就讀的大學,被她敷衍了過去,但想必現在,田璃什麽都知道了。
但為何,田璃會調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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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事態會怎麽發展捏?~(≧▽≦)/~
等著變成窮光蛋
當初為了脅迫周睨屈服,岑漪笙特意調查那個在年輕時和周睨交往過的男人,但自周睨妥協,那個男人的蹤跡忽然也消失了。
本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沒過幾日,周睨忽然出了車禍,住進了醫院。
岑漪笙雖對周睨仍心存怨恨,但還是帶了些東西前往市中心醫院去看望她。
市中心醫院的病房是獨立樓層,和醫療樓有連接橋互通,周睨所住的病房樓層正是有連接橋的那一層。
她提著一筐子水果,詢問了病房號。
卻不想還沒找到周睨的病房,先看到了熟人的身影。
蘇情歌不同回國初見時,一身豔麗,隻穿了簡單的黑色風衣,妝容也是淡淡的,看上去臉色有些不大好,從一間病房裏竄了出來。
“情歌?”
岑漪笙小跑了幾步追上去,喊了一聲見沒有回應,又提高分貝多喊了兩聲,蘇情歌才發覺。
她停住腳步,有些驚詫的望著岑漪笙。
“你怎麽在這兒?生病了?”岑漪笙皺了皺眉,伸手按住她的胳膊。
“沒有沒有,就是點小病小災的。”蘇情歌咧嘴笑了笑,但眉眼處仍有一絲疲憊。
“有日子沒見你了,也沒聯係我。”
“這不是忙嘛.……你的事兒怎麽樣了?”
“都還好,雖然出了點兒事,回頭我慢慢跟你說.……周睨住院了,我今兒是來看她的,你陪我一起,待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看她!?”蘇情歌瞪了瞪眼。
兩人一邊聊著,找到了周睨的病房。
蘇情歌指了指病房牌,示意岑漪笙到了。
正準備繞進去時,病房內忽然傳出極大的聲響,伴隨著雜物從病房裏摔了出來,一路滑出病房門外。
是一隻保溫杯的蓋子,摔得裂了一條縫,兀地躺在岑漪笙的腳旁。
她皺了皺眉,拉了拉蘇情歌的手,預備小心走進去。
“我在這兒躺著有什麽用,再躺下去就什麽都沒了!”
“媽!你別鬧了.……非得弄得全醫院都知道嗎!”
“.……好,好,你就等著變成窮光蛋吧!.……”
“.……”
岑漪笙和蘇情歌停在門口,互相望了一眼,交換意見,遂繞過地上淩亂的物品,走進病房。
在岑漪笙出現在病房裏的那一刻,周睨的的臉色立刻變得紅潤起來,她的嘴角揚的極高,笑眯眯的望著岑漪笙。
“呀……漪笙啊,難為你還能來看我,快過來坐下。”
她滿麵慈祥友善,和方才大吵大鬧的凶悍婦人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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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
岑漪笙隻是淡淡的望了周睨一眼,遂將手裏的水果籃子放下。
而蘇情歌倒是不客氣,撿了病房裏最舒服的靠椅一屁股坐下,卻還呲牙咧嘴的,仿佛那椅子挌得很。
周睨和岑茜從前似沒見過蘇情歌,即使見過也有年頭了,蘇情歌也不複從前模樣,因此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上下來回的打量,岑茜更是毫不客氣的衝她喊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小妹妹,你有點眼力好不好,我可是跟你姐一道來的。”她翹起二郎腿,斜躺在靠椅上。
聽到蘇情歌提到‘姐’這個字眼,岑茜和岑漪笙的眼皮皆是一跳。
大概,兩人都從不承認是彼此的姐妹呢。
岑漪笙清咳了兩聲,望著周睨問道:“傷得如何?”
“隻是腿上受了些傷,醫生說最多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擔心。”
“你想多了,我並不在意你傷的如何。我來隻是想問遺囑到底在哪兒,不要想稱病拖延,我沒有耐心。”她轉而冷冷道。
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周睨怔了怔。
本以為之前的妥協已經讓岑漪笙對她的態度有所好轉,沒想到此刻卻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漪笙.……我真的沒有拿走遺囑.……”周睨低下眼瞼,頗為無奈的說道。
岑漪笙嗤笑。
以岑震天的風格,遺囑恐怕早在十幾年前就立好了,隻是當年她被趕走的匆忙,根本見不到岑震天的律師,更別談什麽遺囑了。
她好脾氣的摸了摸耳旁的發,又問:“遺囑在哪兒。”
不是說妥協嗎,妥協也要拿出點誠意才是,周睨這樣做作,真不知是為什麽。
周睨見岑漪笙不信,瞠著眼,頗是真誠的望著她,“漪笙,我沒有騙你,那天我都說到那個份上了,當然不會再有假話。”
聞言,岑漪笙擰眉,正打算再開口時,蘇情歌忽然衝周睨道,“嗬,我說你也夠不知足的。漪笙能這樣對你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有誰在瓢潑大雨裏把我趕出家門,讓我像隻落湯狗一樣飄泊在外,我若回來,勢必十倍奉還,以報當年之恨。”
蘇情歌的話,無疑給在場的人都提了個醒。
沒有誰是忘記當年發生的事兒的,但隻是都閉口不曾提。
那也是岑漪笙不想回想的過去.……她閉了閉眼,輕歎了一聲。她的確不似從前那樣絕決果斷,否則大概會像蘇情歌所說的,極盡一切報複周睨母女。
她再睜開眼時,遞給蘇情歌一個眼神,轉身走出病房,隻留兩個字,“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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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是情商低下
蘇情歌開著車,載著岑漪笙。
還是那輛土裏土氣的本田,岑漪笙又不免多看了幾眼,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因看著蘇情歌氣色不怎麽好,岑漪笙主動要求坐上了駕駛席。
車子一發動,她便忍不住的問。
“什麽病,把一向身強體壯千嬌百媚的你折騰的憔悴成這樣?”
蘇情歌白了她一眼,怏怏的斜靠在靠背上。
“死不了人的病,哪來的那麽多問題……對了,你和顧少爺怎麽樣了?”
提到顧子期,岑漪笙不自覺的微微笑起來,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方向盤,整個人似乎都洋溢著快樂的訊息。
“我不知道怎麽說.……但他對我的態度有些許好轉,或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
“哼……別怪我沒提醒你,聽你這麽說,我總覺得怪怪的。再說了,他心眼也忒小了,誰沒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也忒記仇,我倒懷疑那時候他是不是真心喜歡你了。”她哼唧著,換了個姿勢。
剛才從醫院出來的路上,岑漪笙已經把前些日子的事情和她簡單的說了一遍,她聽得雖不詳盡,但總覺得事情結束的過於簡單。
岑漪笙努了努嘴,道:“其實也不怪他,如果不是我當初太桀驁自大,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
“你隻是情商低下。”蘇情歌說完這一句,遂閉上了眼,有睡過去的意思。
見她實在很累的樣子,岑漪笙也沒有再開口,開了車上的暖風,將車子行駛的略慢了些。
她一路開到自己公寓樓下,遠遠便看見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沒停進車位,她眯著眼望了一會兒牌照,才發覺是顧子期的車子。
岑漪笙把車子開過去,倒進車位裏,沒叫醒熟睡的蘇情歌,先行下車。
顧子期是坐在車裏等的,見她從一輛本田上走下來,也打開車門,下了車。
“你怎麽來了?等很久了?”她帶著暖暖的笑,朝他走過去。
“沒多久,車上是誰?”他歪了歪頭,瞥向車子。
“噢……是情歌,她不太舒服,我載她過來好照顧她。”
不知是不是錯覺,岑漪笙發現提起情歌時,顧子期很是輕微的皺了眉,但稍縱即逝,讓人難以確定。
“你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岑漪笙複問。
顧子期的視線從車上轉回來,他望著岑漪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使得原本冷峻的麵容上平添了幾分暖色,他轉身打開車門,彎腰從車內提出一隻外包裝很是精美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