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節
駕。其次，事故不是發生在違反交通法的情況下，而是因有當事人橫穿馬路造成的。
據那個姑娘說，顧子期大概是躲避不及了，強打方向盤，結果車子甩尾，撞到了右側正在行走的人。最後是從她身邊擦過，因此她隻是受了輕傷。
而這樣看來，責任就不全在顧子期了。
但是其中一方受害者已經明確表示要起訴，想必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況且按照英萍所說，佟於晟也摻和在其中，他雖不能左右法院判刑……但.……
恐怕沒那麽簡單。
她本意是先去見一見佟於晟的。
但又是一次閉門羹，對方並不太想見她。
她站在佟於晟大宅的閘門外，徘徊了許久。
在她等了大約半個鍾頭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許默打來的。
“默。”她親昵的喊著，眼還瞟著宅子內。
“如何，事情解決了嗎？”電話那頭除了許默的聲音，還有些許噪雜聲，像是在公共場合。
她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沒有，又卷入另一件事了。”
“另一件事？”
“比較複雜，回頭我再跟你細說。但是宅子的事已經基本解決了，我隻是還沒有給那個女人下最後通牒罷了。”
“嗯，那就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說。”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她笑了笑，將手機換到左耳聽。
交易
岑漪笙講著電話，還不忘觀察著佟家大宅的情況，她瞥到二樓的明窗前站著一人，似乎在朝她的方向注視著。
她眯了眯眼，仔細辨別那個身影。
“默，我還有事，回頭聊。”
握著手機的手剛下垂，歡快的鈴聲遂即響起。岑漪笙分明看到站在窗前的人似乎正舉著手機，她低頭望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按下接通鍵。
“岑小姐，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滄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歲月感，令人十分舒服。
岑漪笙剛要開口，對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岑小姐，我是佟於晟，我知道你很想見我，但我並不想見你，於此，長話短說如何？”
果然如她所想，這個人就是佟於晟。她望著那扇窗，皺了皺眉，“佟先生，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和顧家明明是合作關係。”
“以利相聚，本不友好。岑小姐，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顧家和岑家是世交，我想岑家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岑漪笙仔細琢磨著佟於晟的話，似乎他是故意這麽做，要引她出手一般。顧佟的合作，本是因岑家祖宅，佟於晟何必……
她一刹那驚醒，不可置信的望著那扇窗後的人。
“你是為了岑家祖宅？”
“嗬……岑小姐果然聰明，但你隻說對了一半。我要岑家祖宅，過繼。”
岑漪笙一怔。
過繼。
隨即她覺得有些諷刺，輕笑出聲來。
果然是好算盤，不僅一擊擊垮了顧家，還能夠不出分文的從她手裏拿走宅子，佟於晟此人，還真是不能小覷。
他這樣的算盤，可真是打得好極了。
“佟先生，您就這樣有信心我會把房子過繼給佟家？”她輕笑著問，已帶著些鄙夷的態度。
“.……我當然知道，以岑小姐的能耐，必能在開庭時保住顧子期。但你作為律師能替他逃脫危害公共安全罪，卻未必能抹煞他撞死人的事實，最終要判什麽刑罰，岑小姐作為律師想必很清楚。七年，可不算短。”
岑漪笙像是忽然泄了氣的皮球，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本就與她毫無關係。
但她怎麽能看著顧子期出事呢？
想必佟於晟是有把握勸服受害人放棄起訴並簽署原諒書的，這樣顧子期的罪責將會減少許多。
“岑小姐，上訴開庭都需要時間，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我等你的答複。”
“嘟嘟嘟……”
電話裏傳出一陣盲音。
岑漪笙仰著頭，卻再也不看不到佟於晟的身影，那扇窗已被窗簾死死遮住，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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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小岑岑會為了子期把房子充公嗎？
陰謀的局
警察局。
田璃和岑漪笙一道來警察局見被拘留的顧子期，為了案情著想，岑漪笙必須問顧子期一些問題。
而田璃則是親手做了些東西，用保溫盒暖著，帶了過來。因事先問過，聽說顧子期在這兒過得還不錯，局裏的人都對他都還較為客氣，除被拘留不能外出之外，日子過得同家裏沒什麽分別，畢竟還未定罪，不能苛待。
但是接見遭到了顧子期的拒絕，他表示不願意見岑漪笙，隻好讓田璃代她去問一些情況，而她本人坐在廳裏等。
其實和佟於晟通話之後，他們還有過聯係。
佟於晟說，如果願意完成這筆交易，一審時可以將罪名推到另一個人身上，他會負責找好這個替罪羔羊，令顧子期無罪釋放。
她要做的，就是為顧子期辯護，並成功把罪名安到替罪人身上。
距離開庭的日子還有六天了。
再不做決定，恐怕也會來不及吧。
這幾天，她連周睨的事情都顧不上，隻是先發了書麵通知，要求岑茜和那個男人做DNA檢查，但日子還沒定。
周睨為了這件事，也請了律師幫忙。
兩方律師都在跟她較勁，同時打兩個案子，雖不是第一次，卻比往常更為棘手。
大約半個鍾頭的時間，田璃走了出來。
見她出來，岑漪笙忙迎了上去。
“怎麽樣？他怎麽說？”
田璃歎了一口氣，道：“都按你說的問了，也都像你說的一樣。他是直接撞上死者的，當時車子也沒有任何異常，是他低頭找手機沒第一時間看到有人橫穿馬路。”
“這一點監控裏體現了，但是很模糊。你也問了他是如何向警方交代的？”
“是，對警方他什麽都沒說，也不承認自己開車時不專心。所以.……還有轉機是不是？”田璃殷切的望著岑漪笙。
岑漪笙默了半晌，轉問道：“田璃，我問你，當初顧家和佟於晟合作要簽下岑家祖宅時，可有立什麽合同？”
田璃怔了怔，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想起剛才子期說過，現在要對岑漪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於是她搖了搖頭，道：“沒有，當時隻是純粹的合作，說好顧家從中分利四成。”
聽罷，岑漪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佟於晟的算盤未免打得太好，讓她無可下手。但以顧延霆的處事，怎麽會開始一場這麽沒有保障的合作？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她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馬上就要開庭了，她必須先為子期找好退路。手機已握在手中，決定隻差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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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的局 2
開庭在即，在佟於晟安排好一切的情況下，岑漪笙收到了一份關於她的當事人的資料。
這個當事人也叫做顧子期，同名同姓，隻是年紀有些差別。但也就是這個當事人，才是偽造為當天在人行道出了車禍的人。
而岑漪笙要做的，就是敗訴。
敗訴。
她覺得可笑極了，她接手的案子還從未敗訴過。
至於死者的家屬，佟於晟也已經打點好，橫豎之前他們也沒有實實在在的見過顧子期長什麽樣子。
隻要打點好部署，所有的一切都好說。為何一個人有這樣翻天覆地的本領，岑漪笙無從得知，縱然有諸多疑點，眼下也隻能做了。
開庭的時間定在當天的十點十分。
警察局外。
黑色透亮的保時捷停在停車線上，被一片陰影籠罩著。田璃從警局走出來，匆匆忙忙上了車。
她坐上副駕駛座，把文件夾交給駕駛座上的男人。
“王先生都打點好了，約莫現在也已經開庭了，應該沒什麽問題了。”田璃一邊好安全帶，一邊說著。
“可你為什麽不事先讓我知道？我都快急死了，難怪爸一點都不著急？”田璃再開口，已有些埋怨的意味，她頗為不滿的望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如果你知道，這戲大概就演不真了，在交接前，這戲還得演下去。”
車子被發動，漸漸駛出車位，光線打在車窗上，駕駛座上的臉龐也慢慢明現，他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將車子開出警局。
這個局，倒是進行的十分順利。
顧子期如是想。
“還得演下去？對誰演？岑漪笙？”田璃皺了皺眉，她是真的不太喜歡那個律師，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