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有人跟蹤
“你想做什麽?!”沈長歌冷聲質問道,看向蘇曼的眼神帶著幾分淩厲。
蘇曼瞥向她,一眼就認出她來,當即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鄉巴佬。鄉巴佬和醜八怪,嘖嘖……”
說著,她用力抽回被沈長歌抓住的右手。
揉著被抓疼的手腕,蘇曼繼續道:“這醜八怪衝撞了本小姐,本小姐要教訓她,怎麽?你還敢攔著本小姐不成!”
“我師父已經向你道過謙了,而且也不是故意撞你,你別得寸進尺!”沈長歌嚴肅地說道。
蘇曼打量著她,譏誚道:“師父?這醜八怪是你的師父?難怪了,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她撞了本小姐,弄髒了本小姐的衣服,就得賠償本小姐!”
沈長歌聞言,視線在她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她的衣服有哪裏是髒的。
很明顯,蘇曼就是在故意找茬。
“那敢問我師父弄髒了你衣服的哪裏?”
“這裏!”蘇曼說著,指著自己的左手衣袖,“看見沒有,這裏就是她弄髒的!”
沈長歌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挑眉道:“有髒嗎?我怎麽沒看見?”
“那是你眼瞎!這麽明顯的一塊汙漬都沒看見!”蘇曼強勢地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今日若是不賠償本小姐,就別想離開這裏!”
在說這話時,蘇曼的聲音拔高了不少,引得二樓的其他顧客,都紛紛朝著她們望來。
人群中,有人在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還有人對著三人指指點點。
其中,一名男子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藥姑的身上,眉頭微蹙,麵上帶著幾分困惑。
稍許後,男子臉上的困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訝,轉瞬,眼底又浮上一抹冷意。
這邊,藥姑並未察覺到那名男子,拽了拽沈長歌的手,勸說道:“長歌,撞了這位小姐本是我的不對,要不咱們就賠償她吧。”
“師父。”沈長歌輕拍著藥姑的手,說道,“放心,讓我來處理。”
說著,她轉而看向蘇曼,道:“你想讓我們賠償多少?”
蘇曼斜睨著她,倨傲地說道:“瞧你們這鄉巴佬的樣子,想必也沒什麽錢,本小姐也不會獅子大開口,你們賠償我五百金幣就行了。”
沈長歌聞言微微扯了扯嘴角,眼底泛起一絲冷意。
五百金幣?
區區一件衣服就要讓她們賠償五百金幣?
還說不是獅子大開口!
斂起眼底的冷意,沈長歌揚了揚唇角,慢條斯理道:“那若是我們賠償了你,你這件衣服是不是就該歸我們所有。”
她的話讓蘇曼頓時露出輕蔑的笑容,譏諷道:“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你想要那就給你好了,恐怕你這輩子都沒穿過這麽好的衣服吧。”
“好,那就請小姐把衣服脫下來吧。”沈長歌一臉平靜地說道,目光定定地注視著蘇曼,“小姐把衣服脫下來後,我們自會賠償你五百金幣。”
“你說什麽?!”蘇曼驚訝地看著她,臉上浮上一抹掩飾不住的怒意。
這鄉巴佬居然讓她當眾脫衣服!
沈長歌一臉無辜:“你不是答應把衣服給我們的嗎?你不把衣服脫下來,我們怎麽能得到你這身衣服?”
蘇曼這才驚覺自己著了她的道,被她的話給套住了,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麵色漲得通紅,蘇曼憤憤地瞪視著沈長歌,咬牙切齒道:“算你狠!這次放過你們了,你們最好祈禱不要再讓我遇見你們,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蘇曼冷哼一聲,帶著她的侍女,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
“蘇小姐慢走。”
望著蘇曼離開的背影,沈長歌咧嘴一笑,但笑意卻未達眼底。
收回視線看向藥姑,她剛要開口,卻見藥姑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
“師父,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有些擔心。這蘇曼是惠城城主的女兒,咱們今日得罪了她,隻怕是……”
沈長歌聞言斂了斂神色,但轉瞬便恢複平靜,安慰道:“沒事的,咱們又不會經常來惠城,她能把我們怎麽樣?”
藥姑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和沈長歌一起離開了奇貨樓。
而在兩人的身後,那名男子悄然跟了上去,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一直跟在二人的身後。
從奇貨樓離開後,藥姑又帶著沈長歌去城裏別的地方轉了轉,買了些藥材和製符的符紙之後,這才打道回府。
離開惠城好一會兒後,沈長歌突然停下腳步,麵上露出抹凝重的神色。
“長歌,怎麽了?”
“師父。”她低沉著聲音道,“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藥姑聞言一驚,下意識地就要回頭,卻被沈長歌及時阻止了。
“我們繼續走,想辦法甩掉跟著咱們的那人。”
藥姑沉默地點點頭,跟著沈長歌繼續往前走。
隻是兩人越走越快,所行走的地方也漸漸變得偏僻起來,轉眼兩人就進了樹林當中。
跟在兩人身後的那名男子見狀,心中頓時著急起來,急急忙追上去,可最終還是追丟了。
“該死!”男子咒罵了一句,不甘心地離開了。
確認沒人再跟著她們,沈長歌這才從樹上跳下來。
“師父。”來到藥姑的麵前,她疑惑地問道,“你說會是什麽人跟著咱們?”
“會不會是蘇曼派來的人?”
沈長歌抿唇沉思了片刻,搖頭道:“我覺得不太像。若是蘇曼因為奇貨樓的事,想要對付我們,那剛才那人在我們出城後,應該就會動手,不會跟著咱們走了這麽久,直到被咱們發現。”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倒是覺得,這人是想跟著咱們回去,想知道咱們的住處。”
藥姑道:“那會不會是你的朋友的人?因為認出你來,但又不確定,所以想知道你住在哪裏,好回去向你的朋友匯報?”
“不排除這個可能。”沈長歌說道,“不過現在那人已經走了,究竟為何跟蹤咱們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我們也別多想了,還是先回去吧。”
話雖如此,但她的心中,自然是希望,那人是奕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