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解除婚約
翌日。
沈長歌在小順子的攙扶下,在後方小花園裏走了走。
“殿下,您還是回床上躺著吧。”
“躺了這麽久,難受。”沈長歌皺眉道。
“可是王爺叮囑過,不能讓殿下您隨意下床走動啊。”
沈長歌扭頭瞥他一眼:“你不讓皇叔知道不就行了嗎?”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哪有那麽多可是?一直躺在床上,才不利於本宮的傷勢恢複呢。”
見小順子還想說話,沈長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你別再說了,扶本宮去看看墨初。”
小順子無奈,隻得小心地攙扶著她,去了墨初的房間。
墨初這幾日都在房裏待著養傷,沈長歌特意安排了煥春照顧他。
走進房間時,正好看見煥春在給他換藥。
“殿下。”
見到她進來,煥春趕忙向她行了一禮,墨初也試圖下床,卻被她阻止了。
“行了,你好生躺著吧。”沈長歌說著,轉而問煥春,“換好藥了?”
“回殿下,還差一點點。”
“那你繼續換藥。”
“是。”
待到煥春給墨初換好藥之後,沈長歌才讓煥春和小順子去外麵候著,而她則走到桌邊坐下。
“感覺怎麽樣?”
墨初試著動了動雙臂,笑了笑,道:“好多了,倒是你,怎麽又出來走動了?”
“我躺不住,悶,就出來走走。”沈長歌聳肩,無奈地說道。
墨初倒也不意外她會這麽說,笑著搖了搖頭。
沈長歌同他閑聊了幾句,忽然壓低了聲音,沉聲道:“南宮耀死了,南宮羽今日也啟程回南越國了。”
經她這麽一說,墨初猛地抬頭看向她,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南宮耀死了?怎麽死的?”
他一直待在房裏養傷,自是不知道昨日宴會上都發生了些什麽事。
故而,如今聽見這一消息,才會如此驚訝。
“沈青揚與他合謀,用東吳國與南越國邊境的三座城池做交易,讓南宮耀殺了我。南宮耀失手後,和沈青揚起了爭執,沈青揚一怒之下殺了他,被抓了個人贓並獲。”沈長歌很平靜地說道。
“這隻是表麵上的吧?”
沈長歌也不瞞著他,點頭道:“沒錯,隻是表麵看來是這樣。沈青揚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則是我。我拜托皇叔,找人模仿著沈青揚的筆跡,以他的名義寫了封給南宮耀的信,當做證據栽贓他。而南宮耀,則是皇叔的人殺死的。”
墨初聞言,抿唇不語,心情很複雜,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言語。
南宮耀死了,他也不用再擔心,南宮耀還會再對他不利。
他應該開心的,可南宮耀畢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冷不防聽見南宮耀的死訊,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感慨。
沉默了稍許,他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沈長歌,道:“長歌,謝謝你。”
“我說過,會替你報仇。”
墨初聞言微怔,隨即微微笑了笑:“你向來說話算話,我一直都知道。”
沈長歌不可否認地聳聳肩,道:“昨日,南宮羽向我提起你了,拜托我照顧好你。”
墨初的眼神暗淡了幾分,微垂著眼瞼,斂去了眼底的落寞:“我不是個好兄長,隻願羽兒不要怨恨我。”
“她不會的,不然也就不會拜托我照顧你了。”沈長歌安慰道,“羽公主是個好姑娘,她一定會過得很好的。今後你若是願意,也可以去看望她。”
然,墨初卻是堅定地搖頭:“我既然決定遠離過去的一切,就不會再回去,也沒必要再去打擾羽兒,還不如讓她徹底忘了我這個不稱職的兄長。”
沈長歌一時無言,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才好。
不過好在,墨初也並未過分的沉浸在這份落寞的悲傷情緒中,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不說這些了,你打算如何處置盧啟淮?”
一想到盧啟淮,沈長歌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先讓他在天牢繼續待著,待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去慢慢處置他。我絕不會讓他死得太痛快!”
盧啟淮不是喜歡折磨人,享受對方被折磨時露出的驚慌和絕望嗎?
那她便讓他也嚐嚐,被人折磨時那種驚慌和絕望!
……
和墨初聊了會兒後,沈長歌就離開了。
走出來見到隻有小順子一人在外麵,她問:“煥春呢?”
“給墨初熬藥去了。”
沈長歌也沒多想,點點頭,便讓小順子扶她回去。
剛回到寢殿,就聽見宮人來報,說是皇上派人來傳旨,讓她去接旨。
接旨?
又有什麽聖旨?
沈長歌心頭疑惑,直接去了前方大殿。
來到大殿後,那傳旨太監便直接宣布了皇帝的旨意。
很簡單,就是解除她與杜芩的婚約。
沒有說原因,隻是很直接幹脆地宣布解除婚約。
雖然有些好奇,沈奕卿是怎麽說動皇帝的,但至少結果對她而言是好的。
既然她已收到解除婚約的聖旨,想必杜芩也會收到吧。
這下子,杜芩和柳輕風總不會再提心吊膽了。
她還真想親眼看看,當柳輕風知道她和杜芩的婚約接觸後,會激動成什麽樣?
隻可惜,她的傷還沒養好,連太學院都不能去,更別提隨便出宮了。
在她暗想間,小順子忽然開口,疑惑地問道:“殿下,這好端端的,皇上為何會突然解除您的婚約呢?”
“誰知道呢?或許,父皇覺得本宮還不夠成熟,沒有那份能力去建立自己的家庭吧。”沈長歌隨口胡謅。
“怎麽會?殿下您貴為太子,怎麽會沒有能力?”
“太子就一定有能力嗎?”沈長歌挑眉,“若真是如此,本宮以前也就不會被笑話是草包了。”
“那都是那些人胡說八道!”小順子急忙道。
沈長歌忍不住笑了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本宮早忘了,你也不必這般緊張,生怕本宮還在意那些事。”
被視作草包的又不是她,是以前的太子,她自是不會在意。
更何況,她在意的是如今,是將來。
如今誰還敢說她是草包?
將來誰又敢認為她是不學無術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