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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是你的真心話?

  回到東宮,不等沈長歌開口,墨初便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


  “殿下,屬下辦事不力,辜負了殿下的信任,還請殿下責罰!”


  沈長歌和沈奕卿一起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看向滿臉自責的墨初,沈長歌說道:“起來再說吧。”


  “謝殿下。”


  待到墨初起身後,沈長歌才再次開口:“你好好想想,本宮將畫交給你後,都發生過什麽可疑的事,不然,好端端的畫怎麽會不見了?”


  墨初皺緊眉頭,仔細地回想著:“當日,殿下將畫交給屬下後,屬下就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房間裏。期間,也沒可疑之處。可宴會前,屬下按照殿下的吩咐,打算拿著畫去昭陽宮等候殿下的吩咐,卻發現畫居然不見了。”


  沈長歌聞言,俏麗的麵龐上浮現出一抹凝重,唇瓣也緊抿成一條線。


  稍許後,她開口道:“很顯然,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宮,那幅畫定然也是被陷害本宮的人拿走了。隻是,拿走畫的人是東宮的人,還是外麵的人?”


  她自是不願相信是她這東宮出了叛徒,幫著外人陷害她。


  可若並非東宮之人,又如何能做到不引起他人注意,而偷偷潛入東宮偷走她刻意交給墨初保管的畫?


  最主要的是,怎麽會知道她把獻給父皇當壽禮的花,交給了墨初保管?


  如此看來,是東宮出了叛徒的可能性最大。


  她能想到這一點,沈奕卿自然也能想到。


  因此,始終沒開口的他,忽然說道:“太子這東宮,也該清理清理了。”


  他這話讓沈長歌的臉色更加陰沉難看了,說話的語氣也冷了幾分:“是該清理了。”


  兩人說話間,墨初一直在回想著各種細節,陡然間,他的臉上露出抹驚訝的神色來。


  “殿下,我想到了。”他猛地抬頭看向沈長歌,急聲道,“煥春。那日殿下將畫交給屬下,屬下離開時碰見了煥春,她還特意問過我手裏拿的是什麽。”


  “煥春?”沈長歌有些訝異,“你確定沒有記錯?”


  “屬下記得很清楚,絕不會有錯。”


  “難道是煥春?”沈長歌不太願意相信。


  沈奕卿扭頭看她一眼,道:“還是將煥春叫來當麵問問。”


  他的話剛說完,沈長歌就立馬吩咐道:“小順子,你立即去把煥春找來。”


  “是,殿下。”


  目送著小順子快速走出大殿,沈長歌的心中卻是難以平靜下來。


  這件事,會是煥春做的嗎?

  可是,若真是煥春,她又是出於何種目的?


  “太子,還是等煥春來了,問清楚再說吧。”沈奕卿見她臉色凝重,出聲安慰道。


  沈長歌扭頭迎上他那關切的目光,覺得心情稍微好受了些,便輕輕點了點頭。


  未免自己胡思亂想,她轉移話題問道:“皇叔,那個淮陽王是什麽人?為何大家對他都是聞之色變?”


  “淮陽王乃是先帝的兄弟,先帝登基後,淮陽王卻試圖謀權篡位,最後被先帝賜死。之後,先帝便下令,凡是與淮陽王有關的一切,都不許任何人再提及。當今聖上向來孝順,自當是要遵循先帝的旨意。”


  聽了他的講述,沈長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難怪大家都這般忌諱淮陽王。不過,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淮陽王被賜死時,當今聖上尚且還年幼,先帝又嚴令禁止與淮陽王有關的一切,再加之太子以前對朝政之事向來不感興趣,不知道此人也不足為奇。”


  沈長歌聞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關於此人,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是個幾十年前的人了,不知道也無妨。”


  “皇叔說的是。”


  兩人說話間,小順子帶著煥春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殿下,參見王爺。”煥春上前,恭敬地跪拜行禮。


  沈長歌沒有叫她起來,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她,沉聲問:“煥春,你跟在本宮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在你看來,本宮待你如何?”


  煥春不明白她怎會問這個問題,又因她的目光太過淩厲,讓她深感壓力。


  頭低埋著,煥春說道:“殿下是奴婢的救命恩人,當初若非殿下相救,奴婢隻怕早就沒命了,這份大恩大德,奴婢就算是為殿下當牛做馬也無以為報。”


  “這是你的真心話?”


  煥春悄悄抬頭看她一眼,在對上她那嚴肅的目光時,不由地愣了下,隨即快速地低下頭來。


  “奴婢所言句句出自真心。殿下不但救了奴婢,還讓奴婢進宮伺候殿下,給了奴婢安穩的生活,殿下對奴婢有著再造之恩,奴婢對殿下又怎敢不真心?”


  “抬起頭來看著本宮。”


  煥春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緩緩抬頭,看向麵前這張俊俏英氣的姣好麵容。


  她一直都知道殿下生得極為好看,但她卻從不敢多看殿下一眼,生怕褻瀆了殿下。


  如今這般正視殿下,竟是叫她有些恍惚。


  尤其是殿下和王爺並排而坐,兩人都是這般得出塵絕色,一眼望去就仿佛大師手下的畫作般精美絕倫。


  在煥春暗自神遊時,沈長歌沉聲說道:“你可知本宮召你來所為何事?”


  “奴婢不知。”


  “本宮問你,那日墨初從本宮這裏拿走了一幅畫,你可知道?”


  煥春想了想,老實地回答:“前幾日,奴婢的確見到墨初拿著一幅卷軸從殿下的殿內走出來。奴婢好奇便問了一句,但墨初並未告訴奴婢那是什麽。”


  “本宮告訴你那是什麽。”沈長歌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那是一心大師的畫,是本宮打算獻給父皇的壽禮,但就在今日,那幅畫卻不見了。”


  煥春那清秀的小臉上露出抹驚訝的神色,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沈長歌。


  她雖不清楚一心大師是何許人也,但既然是殿下準備送給皇上的壽禮,那定然不是尋常之物。


  壽禮不見了,這可不是件小事。


  就在這時,煥春突然明白過來,看向沈長歌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訝異。


  “殿下,您是在懷疑奴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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