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為何愁眉不展?
在和沈奕卿說好了明日回京後,沈長歌便去見了曲宛如。
畢竟相識一場,如今要離開錦州了,她便想著去辭行。
曲宛如在聽了她要離開的消息後有些驚訝。
“蘇公子這麽快就要走了嗎?”
“我來錦州本就是來遊玩的,逗留了數日,也該是時候回去了。”沈長歌微笑道。
曲宛如聞言,心裏不由地泛起一絲失落:“今日一別,也不知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
“若是有緣,自然會再見的。”沈長歌說道。
若曲宛如知道她是太子,想必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
畢竟她也是尚書之女,就算從小住在錦州,將來也是有可能會回去皇城的。
回去皇城後,自然是有可能見麵的。
跟曲宛如辭行後,沈長歌便離開了曲府,回去客棧找到了鳳仙,讓她先安排醉紅塵的成員們回去。
之後,便讓她和自己一起回皇城。
待到一切都準備妥當後,一行人這才乘坐馬車離開了錦州。
……
半個月後。
錦州迎來了皇帝特派的欽差大臣。
欽差來到錦州的第一件事,便是調查了錦州知府杜章,在查到了他貪汙受賄,中飽私囊的確鑿證據後,便立即將他革職查辦。
直到脫去官服,被關進大牢,杜章也想不明白,朝廷怎麽會突然派欽差來調查他?
他自是不知道,早在半個月前,當朝太子和攝政王就已來過錦州。
欽差在辦理了杜章的事情後,去了趟曲府,將禮部尚書曲岩托他轉交的信件交給了曲宛如。
送走了欽差後,曲宛如這才打開信封,將那折疊的很整齊的書信展開。
站在她身旁的丫鬟,見到她看了書信後有些愁眉不展,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老爺的信上說了些什麽?”
曲宛如將書信重新折起來,說道:“父親讓我跟隨欽差大人一起回京。”
丫鬟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這是好事啊,可小姐為何愁眉不展?”
“我也不知道。”曲宛如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來,我很少見到父親母親,如今要回去皇城和他們一起居住,我……我有些不習慣。”
丫鬟勸道:“等到小姐回京後,和老爺夫人相處久了,自然就不會不習慣了。小姐,奴婢現在就去給您收拾行李吧。”
曲宛如抬頭看她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但眼底,卻是藏著一絲落寞。
她若離開了錦州,更是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蘇公子。
在蘇公子離開的這半個月裏,她總是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英俊爽朗的男子。
他的音容相貌仿佛印刻在了她的腦海裏,讓她久久難以忘記。
但她也很清楚,她和蘇公子是絕無可能的,所以這次回去皇城,對她而言反而是好事。
換個地方,說不定她就能漸漸淡忘了蘇公子。
……
在這半個月裏,沈長歌和沈奕卿一行人,也終於抵達了皇城。
到了皇城後,鳳仙便先行離開,回去飄香樓,而沈長歌等人則繼續往皇宮而去。
皇宮。
“墨初,你先帶著煥春回去東宮,本宮先和皇叔去見父皇。”下了馬車,沈長歌吩咐道。
“是,殿下。”墨初應了一聲,便帶著煥春離開了。
而沈長歌也和沈奕卿一起去往昭陽宮。
昭陽宮裏,皇帝沈德在聽說了二人今日回來的消息後,早就已經等著了。
如今見到二人一起走進來,他趕忙收起翹首以盼的心情,端坐在龍椅之上。
“微臣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
“都免禮吧。”沈德一臉平靜地開口,“太子,你此番外出曆練,都去了什麽地方?”
“回父皇,兒臣去了溯州和錦州。”沈長歌拱手回答。
沈德又問:“那你說說,此次外出都有些什麽收獲以及心得。”
早就才道了他會這麽問,因此,沈長歌在回來的路上,就已想好了答案,此時便將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言之有物。
讓沈德聽得是連連點頭,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滿了讚許。
“兒臣想說的就是這些了。”說到最後,沈長歌還不忘謙虛一下,“兒臣的學識和閱曆終究太淺,隻能看到表麵。”
沈德讚賞地說道:“你能有這般想法,能發現錦州知府的問題,已經很不錯了。”
“謝父皇誇獎,這些都是兒臣該做的。”
沈德微微頷首,視線落在了沈奕卿的身上:“奕卿啊,這次真是辛苦你了。有你跟著太子,朕才能放心啊。”
“皇上言重了,這是微臣分內之事。”沈奕卿平靜地說道。
沒有任何人知道,當初他得知太子離京後,心中是有多麽的擔心。
當時就算沒有皇帝的旨意,讓他去找尋太子,並一路保護太子,他也會這麽做。
沈德又問了二人一些問題後,才放二人離開。
兩人一起從昭陽宮裏走出來,正準備離開時,卻見到一抹曼妙的身影,自不遠處走來。
很快,對方就已經來到二人的麵前。
“王爺,太子殿下,好久不見,麗嬪這廂有禮了。”麗嬪麵帶微笑地朝二人微微欠了欠身。
沈長歌見狀,也朝她拱了拱手:“麗嬪娘娘有禮,你這是來見父皇的嗎?”
麗嬪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激動,但麵上卻始終保持平靜。
“前幾日跟著三公主學做點心,終於有些成效了,今日便特意準備了一些,送來給皇上嚐嚐。”
“是嗎?麗嬪娘娘有心了,那便不耽擱娘娘去見父皇,先行告辭。”沈長歌說著,扭頭朝沈奕卿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離開了。
見到她要走,麗嬪下意識地想要挽留,但她才剛剛張嘴,就見到沈奕卿回頭,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那犀利深邃得仿佛能將她看穿的眼神,讓她瞬間愣住了,到嘴邊的話也被她咽了回去。
強行壓下心頭的緊張,她竭力保持平靜地說道:“太子殿下,王爺,二位慢走。”
直到二人漸漸走遠,她這才覺得那緊張壓抑的心情得到緩解。
不知為何,她剛才總覺得王爺看她的眼神,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