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跪下道歉

  林詩詩被他掐著脖子,以至於她的整張臉都在逐漸變紅,瞳孔不斷放大,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隻見她雙手死死地抓住沈奕卿的右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手。


  “你……你放手!”


  “道歉。”


  林詩詩的臉已經變成絳紫色了,顯然是難受到了極致:“放……放手……”


  “跪下,向他們二人道歉。”


  林詩詩聞言,眼底浮現出一抹驚訝,甚至連難受都忘記了似的。


  讓她道歉?


  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嗎?


  這等顏麵掃地的事,她絕對不會做!

  看出了她眼底的抗拒,沈奕卿忽然加重手上的力道。


  那指節分明的手指,幾乎能輕而易舉地掐斷她的脖子。


  瞬間的窒息感,讓林詩詩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雙手更是條件反射地抓住了沈奕卿的手。


  “我再說一遍,道歉!否則,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沈奕卿的聲音,冷漠得不帶絲毫溫度。


  林詩詩難受得快要翻白眼了,聽了他這話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我……道……歉……”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沈奕卿很嫌棄地一把扔開了她。


  她重心不穩,一個踉蹌便摔在了地上。


  雙手撐著地麵,林詩詩劫後餘生地直喘氣,一張臉依舊漲得通紅。


  稍許後,她緩緩抬頭看向沈奕卿,卻是在對上他那陰鷙的雙眸時,嚇得她趕緊收回了視線。


  “道歉。”


  冷冽的聲音,如魔音般傳入林詩詩的耳中,讓她渾身一陣哆嗦。


  迫於壓力,她隻得起身來到沈長歌的麵前,不情不願地跪下:“對……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沈長歌垂眸看著她,神情淡漠地開口:“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是曲姑娘。”


  林詩詩那撐著膝蓋的雙手攥得死死的,卻是不得不起身走到了曲宛如的跟前。


  她抬頭,眼神憤懣地瞪了曲宛如一眼,最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不起。”


  曲宛如張了張嘴,最終卻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淡然地說道:“林姑娘起來吧,以後謹言慎行便是。”


  低垂著頭,林詩詩小聲地說道:“多謝曲姑娘告誡,我記住了。”


  然而,沒人注意到的是,她的眼底卻是暗藏著滔天的憤恨,被衣袖遮擋住的雙手,更是攥得死死的。


  今日這筆賬,她定會找這幾人討回來,不然,她就不叫林詩詩!

  發生了這樣的事,林詩詩自是沒顏麵再待下去,起身後帶著婢女便是匆忙離開了。


  回頭看了眼她倉皇離開的背影,曲宛如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轉而邁步來到了沈長歌和沈奕卿的麵前。


  朝著二人欠了欠身,她內疚地說道:“真是抱歉,都是因為小女子,給二位添麻煩了。”


  “曲姑娘言重了。這不是你的錯,是那林姑娘故意找事,怎能怪你?”沈長歌說著,虛扶了她一把,“詩會快開始了吧?我們還是先坐下來看詩會要緊。”


  曲宛如抬頭看向她,正好望進她那雙含笑的明亮眼眸,那雙清澈的桃花眼裏,就仿佛盛滿了滿天星辰般耀眼。


  那一瞬間,曲宛如仿佛聽見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似乎想要蹦出來一般。


  這種感覺,是她從未體會過的,但她卻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難道,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

  ……


  詩會結束已是中午時分。


  沈長歌二人和曲宛如一起用過午膳後,才離開了百宴樓。


  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沈長歌扭頭看了看沈奕卿,見他麵色嚴肅,她不由地有些納悶兒。


  從進去百宴樓開始,他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


  如若是因為林詩詩說的那些話,他不也懲罰了林詩詩嗎?


  “皇叔。”壓低聲音,她小聲地問道,“你有心事嗎?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


  沈奕卿扭頭,迎上她擔心的目光,張了張嘴,但最終卻是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沒事,隻是有些乏了。”


  “那我們趕緊回客棧吧。”沈長歌說著,加快了步子。


  沈奕卿無奈,隻得邁步跟上。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客棧。


  二人剛上二樓,項永就快步來到了二人的麵前,朝二人恭敬地拱手行禮。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聽了項永這話,沈長歌疑惑地看向沈奕卿:“你交代了項永什麽事?”


  “進去再說。”沈奕卿說著,推開房門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沈長歌心中帶著疑問,趕忙跟了上去。


  待到項永進屋,並將房門關上後,沈長歌才再次道:“皇叔,究竟是什麽事?”


  “你不是說那杜章有問題嗎?”沈奕卿坐在桌邊,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麵前,“本王讓人暗中調查了杜章。”


  他離京時,就帶了不少的侍衛,這些侍衛如今雖沒跟在他們身邊,但吩咐他們去辦事倒是不成問題。


  而且他的人,向來辦事效率極高,這不過短短幾天,就已經把杜章給查了個底朝天。


  “王爺,殿下,這杜章自從上任錦州知府後,便和陸家狼狽為奸,收了陸家不少好處,更是判了很多的冤假錯案。向那日殿下經曆的事情,並非第一次發生。”項永說道。


  沈長歌聽後,氣憤地攥緊拳頭:“這個杜章,簡直目無王法!”


  沈奕卿扭頭看她一眼,將她那氣憤的模樣收於眼中,唇角不著痕跡地微微勾了勾。


  隨即,他說道:“此事,本王會擬一份奏折上報皇上,太子不必擔心。”


  “為何非得上報父皇呢?皇叔,你直接撤了杜章的官不就行了嗎?上報父皇,再由父皇處置,這一來二去間,得耽擱不少時間呢。”


  “本王雖是攝政王,但終究是臣子,不可逾越。”沈奕卿語重心長地說道。


  世人都說他權勢滔天,有蓋過皇上的趨勢,甚至很多人都在防著他有朝一日謀權篡位。


  然而,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對那個位置並不感興趣。


  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有這種念頭。


  畢竟,太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他又怎會去和太子爭搶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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