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昏昏欲睡
腹誹歸腹誹,沈燁卻舍不得在小女人不舒服的時候折騰她,感到她的臉頰柔軟的蹭著他的脖子,沈燁心裏軟成一團,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哄道:“已經十二點了,吃點東西再睡好嗎?”懷裏的小女人點了點頭,沈燁笑著將人抱了起來往洗手間走。
在他的伺候下,夏墨洗臉刷牙,下樓吃“早餐。”
因著他們晚起,蘇醫生的治療時間不得不推遲,等到他們吃了飯,這才開始了今日的治療。
男人一隻手打著點滴,另一隻手操作著放在床上的筆記本電腦,夏墨瞅了一眼,全是看不懂的數據,撇了撇嘴,隨手抽了本他常看的書,歪在沙發上看。
房間裏冷氣開的剛剛好,沙發的軟硬程度也正好,夏墨捧著書沒看幾眼便有些昏昏欲睡。
沈燁忙裏偷閑抬起了頭,就看到小女人慵懶的樣子,勾唇笑道:“無聊嗎?不如讓蘇莎陪你出去逛逛。”
“不去,我想在這裏陪著你。”夏墨打起精神看了男人一眼,看著他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回了個燦爛的笑。
有她在身邊,還看什麽股市啊?簡直是浪費大好時間!“叭”的一聲合上電腦,沈燁衝著小女人伸出了手:“過來。”
他忙完了?夏墨樂嗬嗬的放下書,麻溜的上前握住他的手,窩在他身側,夏墨深深的吸了口氣,直到肺裏充滿了男人幹淨熟悉的味道這才作罷。
“還睡嗎?”沈燁揉著她的小腦袋。
“嗯。”夏墨眼也不睜,拉下他的手攥在手心裏。
沈燁失笑,捏了捏她的掌心:“那我怎麽辦?”
夏墨睜開眼看他一會兒,坐起身把他背後靠著的枕頭放平,然後拍著枕頭道:“你也睡。”
沈燁好笑起來,看來小女人是真的困了!也不忍心鬧她,聽話的在她身邊躺下。
夏墨笑看他一會,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吻了下:“我要睡覺了,沈先生。”
沈燁點頭。
夏墨又道:“我要睡了,你別盯著我看。”
沈燁笑著點頭,趕在她之前閉了眼。
夏墨抿唇笑著瞌上了眼。
等到身邊的呼吸勻和平緩,沈燁才又睜開了眼睛,指腹溫柔的撫著她的眉眼,心裏軟的不像話。
蘇醫生上樓來看沈燁輸液的情況,知道沈燁和夏墨都是不喜歡吵鬧的人,所以日常開門關門也都是動作輕輕的。
走進房間發現兩個人都睡著了,蘇醫生笑著更換了點滴瓶,又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
因著夏墨睡著,蘇醫生不放心沈燁的情況,每隔半個小時上樓來看一次情況。蘇醫生第二次開門的時候,夏墨驚醒了,搭在她腰上的手頓時收緊,她僵著沒動,看沈燁慢慢的睡沉,她才小心的把腰上的手拿開,悄悄的下了床。
和蘇醫生“無聲”的打了個招呼。
蘇醫生觀察過情況就下樓了。夏墨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五點。
房間裏有些昏沉,夏墨將床頭的小台燈打開,橘黃色的燈光頓時將四周照的溫暖,趴在床沿上看了會男人睡覺的樣子,夏墨笑著下了樓。
在電梯裏急聽到蘇莎和蘇醫生叫嚷:“.……這題我說了不會寫,您老強迫我寫有意思嗎?”
“你老師都說了,你的成績全班倒數,現在不努力,以後怎麽考大學?”蘇醫生的聲音有些急。
“什麽破大學,我還不樂意考呢!”蘇莎把練習題一摔,吼的更大聲:“我就算不考大學一樣能養活自己!”
一旁薑寒看父女倆個鬥法,明顯是蘇醫生占下風,便笑著插話道:“小蘇莎啊,話別說的這麽滿,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你爸是世上對你最負責任的人。”說著把題給撿回來,又道:“他現在是強迫你做了不喜歡的事情,但他現在若不強迫,你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蘇莎滿臉不以為意,白了薑寒一眼。
薑寒又是一笑:“是,你說的也不錯,不上大學也能養活自己。現在沒人是餓死的,對吧!就是街邊的乞丐都是腆著個大肚子的!”
蘇莎臉皮漲紅,瞪著薑寒道:“你是拿我比乞丐嗎?”聲音滿是氣急敗壞。
薑寒忙搖頭擺手:“不敢不敢。我隻是看你爸不太會說話,有些心裏話未必能清楚的表達出來,所以才說上兩句。乞丐那話是比喻。”
蘇莎抬頭看了眼蘇醫生,嘴裏嘟囔著:“他要是嘴巴勤快點,我媽也不能和他離婚。”
蘇醫生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來。
兩口子離婚的事情薑寒沒有發言權,舊話重說道:“小蘇莎,你還沒踏入社會,你並不曾見識過這個社會的競爭力,若一家公司裏有兩個候補經理,最後能上升的一定是文聘高的哪一個!記住,你現在學的東西,都是以後能和別人討價還價的底氣。”
“說的簡直太好了。”蘇醫生激動的點頭。
“你薑寒哥說的對,好好上學,對你沒壞處的。”夏墨在客廳停頓著說了話又往廚房去。
蘇莎看著夏墨的背影走遠,小聲問薑寒道:“薑寒哥,夏墨姐的成績好嗎?”
“你想知道嗎?”薑寒挑眉。
蘇莎點頭。
薑寒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你夏墨姐在A市醫學院上學期間,年級排名第一欄裏就沒出現過別人的名字。”
“啊!”蘇莎驚訝極了。
薑寒覺得終於勸動了蘇莎,滿足的笑了笑,誰知蘇莎愣了一會神兒後,喃喃道:“原來沈先生喜歡學霸!”
“噗”薑寒剛入口的水噴了!他說了這麽多,她都聽哪去了?怪不得蘇醫生整日愁眉不展,有這麽個女兒,誰都愁!
廚房裏傳來聲響,薑寒不忍再看蘇醫生教題的樣子,搖頭去了廚房,看夏墨在洗魚,笑道:“夫人,今晚喝魚湯嗎?”
“嗯”夏墨短暫抬頭看了眼薑寒,抿笑道:“告訴蘇醫生他們不用點外賣了。”說著把洗幹淨的魚從水盆裏撈出來。
薑寒想著上次的鮑魚粥,再看著桌案上的魚,就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角,六年不見夫人的廚藝倒是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