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異樣的氣氛
雖然說習習的病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我還是決定在家照顧他。霍擎川就是我的上司，我便直接給他請了假。
在家的這幾天，眼皮總是跳，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我怕馬相超會故意找霍擎川的麻煩，於是天天回家都會詢問他公司的情況，霍擎川也隻是淡淡的對我笑笑，然後說沒事而已。
四天後，習習的病徹底的好了。
兒子也沒什麽問題了，我就要去上班。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不想去。
說來也是巧，前一天晚上，霍以寧從外地回來，招呼也沒打的就來到了我們家，一身風塵仆仆的癱倒了沙發上。
“很累吧，”我為霍以寧衝了一杯緩解疲勞的清茶，“來，喝口水吧。”
霍以寧真的用喝水的方式把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對我說“再來一杯”，我隻能順從的為他又倒滿了一杯。
“怎麽樣，這次R市的考察？”霍擎川樂嗬嗬的看著自己的弟弟，順便扶了扶架在耳朵上的金邊眼鏡。
“別提了，”霍以寧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可折騰死我了。”
看著他有些耍賴的樣子，我心裏不禁也生出聯係之情，“我怎麽覺得你又瘦了？是不是在外麵都不好好吃飯。”
“那可不是，”霍以寧朝我做出一副苦相，“好久沒吃到嫂子的手藝，我哪裏有心思吃飯啊。”
“那今天就留下，想吃什麽跟我說。”我對他笑笑說。
“你不用說他也會留下的，”霍擎川說，“不過話說回來，你跟幾個大股東在R市考察了這麽久，總該是塵埃落地了吧，這邊通知都已經下了。”
“把人累得半死不活，如果再拿不下那麽一個小城市，也算我們SK的大佬們沒用了。”霍以寧擺擺手。
“打算什麽時候正式進駐？”霍擎川依舊語氣淡然的說。
“這個看情況吧，”霍以寧倒是一點兒不想思考，“方案是已經初步擬出來了，現在在馬相超手裏呢。”
“哦？”霍擎川意有所指的提高了音調。
此刻霍以寧臉上卻露出了有些嫌棄的表情，“那個草包，恐怕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什麽有價值的提案吧，隻是礙於馬董事的麵，我也不好當麵譏諷他。”
“嗬嗬，”看來霍擎川說的是沒錯，那個馬相超是在濫用職權了，想到這裏，我冷笑了幾聲，“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呢。”
霍以寧聽到了我帶著譏諷的話，他看著我，“嫂子此話何意？”
“也沒什麽，”我也不想在大BOSS的麵前告領導的狀，這點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小寧，他好歹也是SK的總經理，腦子裏總該是有地兒東西的吧。”
“腦子裏什麽都沒有的那是白癡，”霍以寧不以為然的說，“如果不是為了讓那個馬老辦點兒事，我才不會讓他坐上這個位置。”
“你讓馬老做什麽了？”霍擎川銳利的摘出了話裏的重點。
“也沒什麽啊，”霍以寧的神色在瞬間的愣怔之後，馬上恢複了平常，“就是一些公司投資上的事情。”
我和霍擎川對視了一眼，看的出來，他有些不相信霍以寧的說辭。但是不論他信不信，霍以寧不想說，我們也無法多問什麽。
“嫂子，我餓了，什麽時候能嚐到你的手藝啊？”此時，霍以寧也突然轉換了話題。
“放心，”我起身，“我這就去，一個小時之內！”
又看了看兄弟倆，我這才去了廚房。
比起以往豐盛的晚餐，今天的到有些家常的味道，都是霍以寧特別點的菜，算是給他接風，每一道都是我親手做出來的。
“嫂子做飯的手藝真是一流，”霍以寧吃的很開心，“哥你真是有福氣。”
霍擎川笑笑，“你要是喜歡，可以天天來吃。”
“真的？你們不會嫌我煩？”霍以寧一副認真地樣子。
“當然不會，”我替霍擎川回答，“你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當然隨時都可以來。”
“煩不煩是其次，”霍擎川突然正色道，“關鍵是你該找個女朋友了，說不定手藝比你嫂子還要好呢。”
“哈哈，”霍以寧象征性的笑笑，“我會努力的。”
誒？總覺得今天的霍以寧有點兒奇怪，一起拿讓他找女朋友，那就跟忌諱一樣不能提，這次這是怎麽了？
與霍擎川對視了一眼，果然，他的目光也閃爍著別樣的光。
“光努力是不行啊，你得有個結果才行，”霍擎川故意說，“現在也沒有個長輩管你，還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督促著你。”
“是是是，”霍以寧被我們兩個左說一句右說一句，已經顯露出無奈的表情，“等哪天我確認了另一半，一定帶給哥哥嫂子先看，好嗎？”
對於霍以寧這樣聰明的弟弟，我們的試探也隻能點到為止，不可深究。
吃完飯又在家裏聊了一會兒天，霍以寧這才離開了。
“我覺得小寧一定有情況！”好不容易霍以寧不在了，我忍不住說出了心裏的猜測。
“我看也像，”霍擎川點點頭，“不過他不說的話，我們也沒什麽辦法知道啊。”
“哎呀，真是好奇，”我有些期待的說，“不知道小寧會找一個什麽樣的女朋友呢？”
“我這個弟弟的眼光啊，”霍擎川做冥想狀，“還真說不準他會找一個什麽樣的。”
不管找什麽類型的女孩子，但隻要霍以寧安下心來找一個人，總不會是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的，如果能早點兒找到照顧他的人，我跟霍擎川也為他高興。
“不過今天看來，小寧對那個馬相超也不是很滿意啊。”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到時候自會有結果。”霍擎川對我說。
晚上我想了很多事，包括最近公司發生的事，包括霍以寧的新女朋友，包括在國外的四位長輩，也包括我們今後的日子。
明明隻有幾天沒有來公司，總覺得那些人好像都不認識我了似的，一個個的目光就像看到陌生人似的不是很友善。
直覺告訴我，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即便覺得有些奇怪，我也沒辦法去尋根究底，總不能拉住那些不熟識的人，問問他們為什麽這麽看我吧。
隻是越在意，就越覺得自己是被平日裏朝夕相處的同事們嫌棄了，這種情況在我進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變得尤其的明顯。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總歸是幾天都沒有跟大家見麵了，總想著要好好打個招呼。
“大家好，真是不好意思，孩子生病了，我不放心，所以在家照顧。”我看著辦公室裏的人，語氣要多謙虛有多謙虛。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平日裏嘰嘰喳喳總是很活躍的辦公室，此刻竟然安靜的就像我剛才沒有說話似的。大家都在埋頭做手裏的事情，除了一向老實厚道的張叔，他對我尷尬的笑了笑之後，根本沒人搭理我。
可是現在最尷尬的，還是我。
後麵準備的話我不得不咽了回去，這種情況下，讓我怎麽接續下去呢？
不巧霍擎川去開會了也不在，這讓我瞬間覺得自己有些被孤立的傾向。
我慢慢的踱到自己的座位上，期間動作輕緩，竟然不敢發出一絲響聲，生怕再讓大家不愉快，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麽才短短幾天，大家對我的態度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讓人想哭的是，因為這幾天一直沒來上班，我並不清楚現在的工作進度，霍擎川又不在，難道我能就這麽幹等著他回來嗎？那樣就太過矯情了。
我想了想，做出了決定。於是硬著頭皮向離我最近的小芳打聽，並且聲音很小，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
“小芳，現在提案到哪一步了？”我輕輕的問。
那個姑娘一直在電腦上操作著什麽，眼睛也看著屏幕，並沒有理睬我。
應該是我的聲音太小了，我用稍微大一點兒的聲音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我以為她就算刻意不想搭理我，我都這麽鍥而不舍了，她總該會回複一下我的，但是我怎麽也沒想到，小芳居然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也不看我的朝別的地方走去。
平時小芳是大大咧咧的姑娘，雖然有些虛榮，但總不至於這樣啊，我好像也沒有得罪她啊。
想不明白，我隻能去問別人。
剛才辦公室還有四個人，現在小芳出去了之後，整個辦公室就隻剩下我和程如花程姐兩個人。程如花是SK的老員工，據說畢業就在這裏，到四五十歲了依舊隻是個小小的主管，也是有些心酸的。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跟她搭話。但是辦公室的氣氛已經夠僵了，如果我默不作聲的話，總覺得會引起別人愈發的不滿。
“程姐，”我走到女人的跟前，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我請了幾天假，還不知道那次會議的結果，你能跟我說下嘛？”
不同於小芳的直接無視，程如花倒是搭理了我，她抬起頭，像端詳陌生人一樣打量著我，眼神複雜，看不出好壞。
考慮了一會兒，她才緩緩的開口，“怎麽，霍總回家沒有跟你說嗎？哦對了，你們兩個那天是一起走的。”
被她這麽一說，倒好像是我們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不可饒恕，需要遭到全體員工的唾棄。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應她。
“倒也沒什麽事，”程如花整理了一下資料，“雖然沒有霍總，但是在馬總的主持下，會議很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