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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花街柳巷

  第三百五十四章:花街柳巷

  趙承璟想著,電光石火間,他忽然想明白了什麽。如果派一些人入宮,替自己盯著宮內動向,豈不是很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一點,趙承璟倒是與當初的支那靈想到一塊兒去了。


  趙承璟在心裏想著,等妓院開起來了,一定也要開始著手計劃此時。他轉過頭,出聲問眾人:“這皇家品鑒大會究竟是什麽時候?”


  柳老爺因著方才趙承璟對上位者的一番話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便答道:“陳老弟就是有興趣,那也來不及了,因為這皇家品鑒大會報名的時候早就過了,就算是要參加,那也得下一年了。”


  趙承璟點了點頭,心道這樣也好,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來計劃此事。眾人又聊了幾句,便散了。趙承璟是最後離開的。周老爺送走他時,對著他道:“他們並非不歡迎你,你可別多想,隻是要準備皇家品鑒大會,都忙得很,所以才這麽急著走的。”


  趙承璟點了點頭,感激地衝著周老爺抱拳,就要離開。這時,一個穿著淡粉色襖子的女子穿過回廊,走到了兩人麵前,急急道:“父親,庫房裏來人了,說是有一批金絲楠木似乎受了潮,正到處找你呢,快過去看看吧!”


  “什麽!”周老爺聽後大驚失色,來不及告別趙承璟,快步離開了宴會廳。


  周小姐見趙承璟麵生,便行了個禮,問道:“公子是?”


  到底自己如今是在別人家做客,趙承璟作揖,回答道:“在下陳金,從江南來,才來青州不久,與周老爺相識亦是不久,姑娘不認得也很正常。”


  周小姐點了點頭,溫婉一笑:“來者是客。家父有要事處理,沒辦法送陳公子離府,就由小女子代為送送公子吧。”


  “不必了。”趙承璟擺手,“我前幾日才來過一次,所以認得,姑娘不必送了。”


  周小姐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堅持:“那好吧。公子路上小心。”說完,周小姐又行了個禮,款款離開了原地。


  趙承璟想起那一日小童對自己說,這府中設計很多都是周小姐的點子,如今一看,倒是不假。


  周小姐和無憂,支那靈都不一樣。無憂有一種清冷的美,如九天之上的謫仙。支那靈是妖豔的美,直教人移不開眼。周小姐都不一樣。她安靜疏離,一看便知是正經人家的女兒,是家教良好的大家閨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周小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趙承璟看了眼她的背影,便離開了。


  回到白府之後,趙承璟便叫來了馬一。他很早之前就同馬一說過,自己想在青州城裏開賭場和妓院,叫馬一著手準備,先挑好地方。


  馬一來到書房之後,將先前挑好的幾個地方都編成了一本小冊子。趙承璟接過,打開細細地看了良久,道:“妓院就建在這裏吧。”他指著冊子上的一個地方道。接著,又翻到了另一頁,指著讓馬一將賭場建在這裏。


  馬一在心中暗暗記下,而後接過冊子,大步離開了書房。


  馬一辦事效率奇高,他找來了工匠和木匠,就要開工。妓院和賭場皆是以陳金個人的名義所建,和白家,和白家鋪子,並沒有什麽關係。


  妓院和賭場就選址在一條清冷的大街上,兩者相對而建,霸道地占據了一整條大街。這個點子,也是從前在唐家的時候得來的啟發。


  人都是這樣的,看起來越是很難得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據為己有。同理,看起來越是難以進入的地方,就越是想要隨意進出。妓院和賭場占據了一整條街,看起來氣派豪華,普通人家的人隻會覺得它可望而不可即,因著也就不會生出想要進去看看的想法。


  這也是趙承璟故意將它建成這樣的其中一個原因。趙承璟本來就不打算賺普通百姓的錢,他們的日子已經夠苦了,若是再因為這些誘惑而搞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是趙承璟絕不願意見到的一幕。


  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拿著父母的錢肆意揮霍,根本就不會覺得愧疚,不過這樣也好,趙承璟可以拿他們的錢救濟窮人,等他們的錢欠得多到了一定地步,就能以此來威脅其父母了。


  果然,賭場和妓院還沒有開張,便已經在青州的世家圈中傳開了。許多人都在等著這條街建成,可等真的建成,卻又遲遲不開張,隻是兩邊都虛掩著一扇門。


  曾有好奇的,偷偷去探看,卻被守門的下人婉拒了,說是現在還沒開門迎客,等真正開張了,還請多多照顧生意。


  被婉拒的總是心裏不快,麵上一連不屑,說著有什麽有不起,還搞得這麽神秘兮兮,老子又不是沒去過賭場妓院雲雲。而後快步走開了。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能激起越多人的好奇。這日,馬一來書房遞交情報簿,走之前,同趙承璟說今天下午又來了幾個探頭探腦的,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府上的小廝。趙承璟笑著點了點頭,對著馬一道:“準備準備,明天差不多就可以開張了。”


  馬一會意,知道趙承璟這關子賣得差不多了,便點點頭,退下了。


  第二日,賭場和妓院開業,將整條街正式更名為花街柳巷,倒也直白。前來的客人絡繹不絕,生意比之當初的白家鋪子,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戶人家出行都講究個派頭,尤其是到這樣的地方,輸人都不能輸陣。於是,各位前來的公子哥兒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坐轎子的方式出行。轎子加上抬轎子的轎夫,登時就把寬闊的主路擠得水泄不通。


  好在趙承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一早就派人在那裏引導。等轎子空了,便讓轎夫立刻將轎子抬回去。每一位前來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兒身邊都跟著一個專屬的下人,等時機差不多了,便會前往府裏讓轎夫接人去。


  前來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兒身邊不讓帶自己的下人,理由是擔心因為一些問題發生口角矛盾,一方人多勢眾,而另一方隻有挨打的份兒。幾位公子哥兒覺得有點道理,同時也是因為新奇,便都沒有異議。


  花街柳巷的生意非常好,日日火爆,給趙承璟帶來了巨大的收益。而白家鋪子的也是一切正常。


  上次聚會之後,趙承璟就到林老爺府上,買了許多米來,說是當地米店裏的米都被白家鋪子要走了,他底下這麽多的人沒飯吃,委實說不過去,便一氣兒足足裝了五馬車的米回去。


  趙承璟原想給林老爺錢的,但後者執意不肯收,說趙承璟是周老爺的朋友,自己也是周臘月的朋友,收錢就沒意思了。翌日一早,趙承璟就派人送了一個漢白玉鎮紙到他府上。


  對待林老爺可不能和對待縣太爺一樣。送給縣太爺的東西隻要讓他知道這是好東西,非常值錢,就可以了。但送給林老爺的不一樣。林老爺見過不少好東西,自然不能和縣太爺相提並論。


  這一日,趙承璟恰好來花街柳巷時差,正在賭場樓上的一個小隔間裏坐得好好的,忽然聽到樓下一陣騷動。


  “怎麽回事?”趙承璟沉聲道。


  身旁下人見他麵色不善,連忙下去探看。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公子,樓下來了一位姑娘,說是想要見見賭場的老板。”下人說道。


  “姑娘?”趙承璟才來青州不久,結識的人並不多,心裏覺得奇怪,“那位姑娘可有報出自己名諱?”


  下人搖了搖頭:“並沒有。”


  趙承璟想了想,道:“去請她進來吧。”


  “是。”下人得了吩咐,快步離開了房間。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下人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姑娘,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垂著頭,並不能看清樣貌。


  趙承璟細細辨認了一番,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她,便出聲問道:“你是什麽人?又為什麽執意要見我?”


  姑娘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回答道:“俺,俺叫翠花,前些日子,俺哥在這裏賭,結果欠下了一大筆錢,俺娘托俺來求老板老爺寬限寬限,再給俺們點時間。”


  她的話裏鄉音很重,且穿的也是粗麻布衫,一看便知是窮苦人家的女兒,想來她哥也不會是什麽富貴公子哥兒。


  趙承璟聞言,登時臉色一沉。


  在花街柳巷開張之初,也有幾個普通的百姓想進來看看熱鬧,都被門口的下人回絕了。他為了不讓普通百姓進花街柳巷尋歡作樂,便吩咐了看門的下人,除了錦衣華服的,誰也不能放進來。為此,趙承璟甚至不惜背上“狗眼看人低”的罵名。


  沒想到,他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想到這兒,趙承璟狠狠地等了眼身邊的下人。


  下人感受到他的目光,也和翠花一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主子饒命啊!小的們絕對不敢陽奉陰違,小的也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哥哥是如何進入賭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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