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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公開審案

  第二百八十九章:公開審案

  “王爺頭暈,那是因為勞累過度所致,這件事情大夫都診了好多次了,和瓊膏並沒有關係。而那個家丁,下人們的吃食大多隨意,並不精細,況且人吃五穀雜糧,豈能不生病,說不定就是那下人自己得了病,卻不自知,也不一定。”


  支那靈說著,頓了頓,接著開口:“妾身不知道為什麽大人一定要揪著瓊膏不放。瓊膏是兄長特意為妾身準備的,飽含一片真心,一定沒有問題的,如若大人不相信妾身,這裏還有一罐瓊膏,大人盡管拿去。”


  她既然敢這樣坦蕩蕩地拿出來,說明至少她手裏的這罐瓊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蘇煜沒有拿,而是說:“瓊膏到底有沒有問題,下官自然會去查證。先告辭了。”、


  說完,蘇煜就離開了吳王府。


  支那靈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之前的那罐有問題的早就被玉傾城用光了,隻要自己一口咬定,就不信蘇煜還能找出什麽證據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皇上規定的期限。皇上召了太子和蘇煜來,又叫上了趙承璟,無憂,崔琉璃和支那靈。宋貴妃和獨孤皇後也在場。


  “太子,這段時間,你可有什麽發現?”皇上率先先看向了趙承乾。


  後者連忙跪倒在地:“父皇,王府裏的下人說,玉傾城失蹤前,帶走了不少的珠釵,兒臣大膽猜測,定然是那玉傾城做錯了事,因此想要逃離王府,誰承想,因為穿著招搖,被歹人盯上了,因此喪了命。而那衣服是歹人怕屍體過於引人注目才換下的,臉則是被樹枝刮花的。”


  趙承乾說完,支那靈隻想笑。這個草包,阿青教他說什麽,他就說什麽,真是蠢透了。


  而高台之上的皇上,臉色卻陰沉得可怕:“這些,太子可有證據?”


  “這……”這案子本來就難,能找到這麽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釋,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自然沒有證據。他原想著,這麽一個可有可無的案子,父皇是因為大庭廣眾,又因為生氣,這才讓他去查,至於查出來的結果,父皇並不會十分在意。


  皇上氣得狠狠拍了下桌子,將案上的瓷杯震到了地上。趙承乾自知惹父皇不高興了,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蘇愛卿,你說。”


  “啟稟皇上,那玉侍妾失蹤之前,曾受南王妃的委托,調查瓊膏一事。據悉,王爺自從用了瓊膏之後,就開始頭暈,甚至出現了幻覺,王妃覺得瓊膏有問題。玉侍妾拿了家丁做實驗,發現那家丁也有了相似症狀,便要告知王妃,誰知就在當天晚上,離奇失蹤了。所以,微臣懷疑,此事與靈側妃脫不了幹係。”


  皇上看向支那靈:“當真?”


  謀害皇嗣的罪名,支那靈可承擔不起,她矢口否認:“自然不是。父皇,兒媳見王爺受了傷,這才好心將瓊膏給了他。關於王爺頭暈,大夫也說了,是勞累所致。因著這個瓊膏,兒媳已經被懷疑過多次,知道此次蘇大人查不出什麽,定然又會拿瓊膏說事,兒媳不想自己再被願望,因此傳了大夫候在外頭,父皇若是不信,大可把他叫進來親自問問。”


  “傳。”


  皇上話音剛落,大夫便走了進來。第一次得見龍顏,他有些緊張,顫顫巍巍地跪下:“草民給皇上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朕問你,王爺的身體,一直是由你照料的?”


  “是。”大夫點點頭。


  “那他頭暈,甚至出現幻覺,是否與那瓊膏有關?”


  “皇上,瓊膏沒有問題。”


  皇上看他這樣篤定,便讓他下去了。相較於支那靈和蘇煜,他心裏是更偏向於蘇煜一些的,便又問他:“蘇愛卿可有其他證據?”


  趙承乾聽皇上這樣問,心裏是有些不高興的。同樣沒找出什麽真相,怎麽父皇對他和對蘇煜的態度就這樣不同。明明兩人半斤八兩,明明他才是父皇的嫡子。


  “有。”蘇煜從懷中掏出了那本古書,身邊的太監立刻機靈地遞到皇上麵前。


  “皇上請看,這本書中記載了曼陀羅花。此花來自靈側妃的家鄉,大量服用,可令人眩暈甚至出現幻覺。”


  “難道就因為妾身的家鄉有這種花,就要懷疑到妾身身上嗎?那砒霜與鶴頂紅皆來自北照,是否每發生一樁命案,北照的每一個百姓就都有嫌疑?”支那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幽怨。


  趙承乾聽著心疼,加之本來就看蘇煜不順眼,便幫著她刺他:“可不是。若僅僅因為這個就懷疑靈側妃,未免武斷。”


  蘇煜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據下官所知,太子身邊最近多了一位佳人吧。”


  “是又如何?”趙承乾看他目光銳利,沒由來失了底氣。


  “那位佳人,之前可是靈側妃身邊的婢女。是否是靈側妃怕太子追查到自己,覺得心虛,這才特意送了佳人給太子呢?”


  “蘇大人莫要含血噴人。皇上,兒媳的婢子和太子殿下一見傾心,兒媳實在不願做那打鴛鴦的棒子,這才將婢子送給了太子,誰知竟因為這樣落下了話柄,兒媳真是冤……”


  支那靈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腹中一陣劇痛,她臉色煞白,額頭上已然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白色的衣裙被染紅,宋貴妃驚得站起身,連聲喚太醫:“來人,來人呐!快,快傳太醫!”


  “孩子……我的孩子……”支那靈喃喃著,隻覺得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座椅上。


  侍衛將支那靈抬走,宋貴妃不放心,也跟著去了。無憂見這件事情還沒完,想了想,沒有離開。無憂都沒走,趙承璟自然也還在這裏。


  獨孤皇後之前見蘇煜一直在和趙承乾唱反調,此刻支那靈又暈了過去,正好借題發揮:“蘇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明明知道靈側妃有孕在身,你還這麽激她,要是傷到了子嗣,這責任你可擔得起?”


  蘇煜一直都是就是論事,沒想到支那靈會見血,心裏略有些愧疚,就沒說話。


  無憂見蘇煜跪在地上不說話,而獨孤皇後又咄咄逼人,怕皇上就這樣責罰他,忍不住出聲:“母後,蘇大人並沒有說什麽重話,是靈妹妹情緒過於激動,這才傷了身子。蘇大人也是為了查案,純屬無心,又怎能怪罪到他頭上。”


  趙承璟聽著無憂為蘇煜說話,隻覺得刺耳。無憂雖然善良,可她現在也學會了明哲保身,並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如今公然和皇後嗆聲,卻是為了蘇煜。想起那日在蕪園門口看到的一幕,隻覺得怒火中燒。


  趙承璟站起身,朝著皇上行了個禮:“父皇,兒臣擔心靈側妃身體,先行告退。”


  說罷,就大步離開了房間。


  無憂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悶悶的。趙承璟就這麽走了,這說明他不打算站在自己這一邊,無條件地支持自己了。


  而從沒有開口的崔琉璃見趙承璟走了,忍不住心裏偷笑。


  南無憂啊南無憂,你以為趙承璟真的會寵愛你一生一世嗎?照樣不是丟下去你看另一個女人了。


  她如今和皇後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自然幫著皇後說話:“父皇,兒媳也覺得,此事,是蘇大人做得不對。蘇大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拿出過任何一錘定音的證據,卻字裏行間針對著靈妹妹。蘇大人想勘破此案,為玉妹妹找出凶手的心是好的,隻是靈妹妹好歹有孕在身,就是要懷疑,話也該說得委婉些。”


  這話聽起來說得中肯,實則還是在針對蘇煜。


  皇上看此事多半也不能查出個水落石出了,便說:“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為了這件事,付出的代價已經夠了,都散了吧。隻是太子,經此一事,你該好好反思了。”


  趙承乾見皇上此刻都不忘偏幫著蘇煜,心裏便記恨上了他,但麵前還是恭恭敬敬地回了自家父皇的話。


  而另一邊,太醫為支那靈施了針,又熬了藥服下,麵色終於和緩。


  太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對著宋貴妃道:“娘娘,側妃娘娘已經沒事了。”


  宋貴妃心裏惦記著自己的孫兒,詢問出聲:“那肚子裏的孩子呢?”


  “一切正常。”


  宋貴妃送了口氣:“那就好。”


  “今日側妃娘娘是因為鬱結於心,這才導致見紅,日後千萬保持心情平和,莫要再動了胎氣。”太醫叮囑著。


  宋貴妃聽到這話,便覺得心酸,拉著支那靈的手,問:“好孩子,到底是什麽事想不開,以至於動了胎氣?”


  “母妃,兒媳冤啊。”支那靈一眨眼,一滴清淚便滾落下來。


  “不哭了,好好說,母妃聽著呢。”


  宋貴妃拿起帕子,親自為她拭去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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