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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和親

  第二百七十三章 和親

  再看那支那猛的長相,粗粗的眉毛,有些短,眼睛有點小,配上眉毛看起來有些滑稽,嘴唇特別厚。


  蘇煜心說,就這,他胞妹能好看到哪去,雙方一見麵,就互相打量一番。


  支那猛覺得為首那人氣度不凡,蘇煜覺得對方長得真是不入眼。


  就這麽,雙方還是見了禮,蘇煜下了馬,從自己寬寬的官袍袖子中,掏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支那猛等人也紛紛下馬,低頭,右手斜放在胸前心髒的位置,聽旨。


  蘇煜一個抬手,動作流暢的展開聖旨,朗聲念到:“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今有支那部落來我北照何談,我朝以迎接貴賓之禮相待,忘我北照與支那部落,百年再無戰事。欽此。”


  蘇煜念完聖旨,虛虛一扶,道:“支那皇子,我們可以進宮了。”


  那支那猛點頭,對著隊伍喊了聲:“進宮!”


  整個隊伍就動了起來,竟還有樂師在演奏,吹著一中奇怪的牛角一樣的樂器。


  蘇煜心中還奇怪呢,不是說還有個公主要來和親嗎,公主呢。但是也不好多問,於是啟程走了。


  為了表示尊重,北照的官員們以蘇煜為首,讓到了一旁,讓支那猛的隊伍走在前麵。


  等支那猛長長的隊伍走了,到最後,盡然有頂轎子。


  這轎子渾身雪白,都是用純白色的帷幔圍起來的。


  抬轎的,是八名少女,這些少女也是同體雪白,穿的都是白色的紗裙,每個人臉上圍了曾白色的麵紗,但是露著小蠻腰。


  腰上掛著銀色的小鈴鐺,最有趣的是,她們是赤著腳的,白嫩嫩的腳丫子踩在地上,腳踝處和要見一樣,掛著銀色鈴鐺。


  也不嫌硌得慌就見這些少女抬著點轎子裏麵,一個身穿白色狐裘披風的女子正襟危坐。


  麵上一層淡藍色如煙霧一般都麵紗蒙麵,身後是拖得長長的烏發。


  看不清長相,但是光看那個影影綽綽的身形,應該是個美人。


  蘇煜想,這應該就是那公主了吧。


  一眾人一路到了皇宮,路上遭到了北照百姓的圍觀。


  大殿上,皇上趙澤天正大擺宴席,皇宮裏燈火輝煌。


  皇帝趙澤天坐在龍椅上,依舊是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上麵繡著長牙舞爪的五爪神龍,但是沒帶那追著流蘇的黃冠。


  而是在頭頂結了個髻,用黃金墜著紅寶石的釵子挽了,整個人顯得平和了許多。


  皇帝的左手邊,是一身和皇上顏色相同的明黃色皇後府的獨孤皇後。


  再這種大典上,皇上皇後龍鳳呈祥,身穿代表天下至高無上的尊貴的明黃色,皇帝穿龍,皇後穿鳳。


  這個時候,獨孤皇後倒是頗有一番母儀天下的風采,化的妝容也是穩重大氣,一抹朱紅色的唇脂顯得威嚴。


  而皇帝的右手位置,則是做了一身紅衣的宋貴妃。


  別看宋貴妃一把年紀了,卻沒有一般人家,這個年紀的夫人的那種人老珠黃的老態。


  反而因為趙承璟的大難不死,且立了大功而心情好起來。


  也因為趙承璟,皇上連著一個月都宿在宋貴妃的寢宮,兩人竟找回來年輕時那種蜜裏調油的感覺。


  不得不說,母憑子貴還是有道理的。


  所以宋貴妃這幾日越發神采照人,一身大紅色的宮裝看起來更是稱的她人比花嬌。


  與皇後濃重的妝容不同,宋貴妃的妝容淡雅,因為她常年保養的緣故,皮膚仍舊光滑水嫩。


  再略略施了些水粉胭脂,輕輕麗麗的帶了支銀步搖,說是二十幾歲也不為過。


  這麽一番對比下來,送貴妃竟是隱隱剩了皇後一籌,但獨孤皇後可不怎麽想,任你百般美顏,一國之母的位置仍舊是我的。


  皇後的下邊,是以太子為首的一種皇子們,從太子趙承乾數下去,趙承璟趙承允都在位。


  一共九個皇子,除了最小的九皇子以外,每個人都有了正妃,皇子們的身邊坐著的就是各自的正妃。


  宋貴妃的下麵則是一種一品官員,剩下的三品堂上官都坐在後麵。


  聽見外麵有聲響,不過一會兒,就見一身紅色官袍的蘇煜參見皇帝,身後跟著的禮部尚書以及官員,最後麵是支那猛的人。


  因為要麵聖,支那猛隻帶了數十人覲見,剩下的人,蘇煜都安排在了大使驛站中。


  有手下敗將來朝北照自然覺得光榮,皇帝麵色紅潤,顯然龍心甚悅。


  看見蘇煜把人平安接回來了,於是說道:“蘇煜進來。”口氣中透著親昵。


  蘇煜得令,帶著人進了昭陽殿。


  一身紅色官袍的蘇煜再一種器宇不凡的皇子麵前竟然也沒有失了色。


  蘇煜行了禮,就按照自己的位置準備入座,誰知皇帝道:“誒,你去後麵那犄角旮旯坐著幹嘛?”


  “今日你是功臣,來來來,坐到上首來,朕已經很久沒見你了。”


  蘇煜依言坐到了前麵一品大員的隊伍中,一落坐,才發現對麵的,就是這次大敗支那力的北照英雄。


  三皇子,趙承璟,隻是這三皇子怎麽一臉嚴肅的模樣。


  蘇煜也不想那麽多,反正自己的差事已經辦完了,之後就沒自己什麽事兒了,隻安心理得的拿了杯酒吃著。


  現在堂上就剩下了支那猛的隊伍。


  隻見支那猛行禮道:“支那部落的新王來朝見北照皇帝,願北照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不管這番話到底是不是他真心實意的想法,但是,最起碼聽著挺舒服的。


  皇帝趙澤天滿意點頭:“好,支那王遠道而來,著實辛苦了,看座。”


  等到支那猛的隊伍入了座,皇帝可沒忘記他們是來幹嘛的,於是問道:“朕聽聞,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公主,現在怎麽沒見她。”


  支那猛就等著皇帝問呢,聽到此話,趕緊起身,回到:“小妹就侯在外麵。”


  皇帝疑惑:“公主怎生不進殿來。”


  支那猛道:“小妹武藝超群,有心想獻一隻舞給皇上。”


  皇帝聽後更高興了,唐唐公主願意屈伸獻藝,且不說跳的好不好,就是這個態度挺好的。


  於是點頭:“那就請公主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店外憑空飛進來些許的粉色花瓣,眾臣定睛一看,竟是稀有是六瓣櫻花。


  花瓣越飛越多,不過片刻,整個大殿中都紛紛揚揚的充滿了花瓣。


  眾人一時看呆了,就在此時,隨著一陣濃鬱的芳香,一道倩影出現。


  隻見一個女子,身穿粉紅色的舞衣,麵上罩著白色的麵紗。


  衣服上用銀絲繡了這種滿天飛舞的花瓣,手中拽著一根粉水藍色的綢緞,腳步如輕功般輕盈。


  腳尖點地,以一種十分美妙的步伐跳進殿來,此時,一陣悠揚的樂聲傳來。


  眾人凝神細聽,竟然聽不出是什麽樂器,就見這蒙麵女子,一甩長綢,綢子就像有靈性一般,直直的掛在了大殿的橫梁上。


  接著,女子飛舞著手指,快速的抓住綢子的兩段,以一種極其柔軟的身姿,借著綢子的力量。


  一個轉身,竟一躍到了半空中,借著音樂聲變大,節奏變快,隨著著緊促的節奏,女子在半空中借著綢子。


  不斷做出想燕子飛翔般的姿態,或舒展,或屈伸,眾人隻覺得是一隻翩翩飛舞的春燕一般。


  這女子果然舞蹈功底深厚,怎麽危險的情況下,竟一刻不停的變換著舞姿。


  音樂聲過了三旬,聲音開始放緩。


  女子漸漸的放慢了動作,最後停下,又是一個騰越,女子雙腳落在了地上。


  就在忠臣以為結束了之際,隻聽得殿外的音樂調子一遍,竟然分外纏綿悠揚。


  女子也隨著音樂的變化,不知從哪裏變換出兩把雪白的羽毛扇。


  扇子與女子融為一體,就像兩隻在水麵上嬉戲的燕子。


  女子下腰,抬腿,身姿美妙無比,終於樂聲停了,就在這一瞬間,縱情舞著點女子也停了下來。


  亭亭玉立的站在了大殿的中央,眾人一時反應不過來,仍然沉浸在剛才美妙絕倫的舞蹈中。


  接著,一陣清靈如泉水的聲音傳來,是女子開口了,“支那公主支那靈參見陛下。”


  皇帝趙澤天最先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公主的舞藝真是美妙絕倫,靈氣十足。”


  那公主一點也不怯場,接著道:“這是我苦練多年的飛燕舞,以此獻給陛下,祝陛下鴻福齊天。”


  隨著這一席話的落下,一直蒙著麵的支那靈摘下了麵紗。


  就在她摘下麵紗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承璟忽然驚喊出聲。


  “無憂!”隨著這聲喊,趙承璟已經無法控製自己深深的思念,一個縱身已經到了女子麵前。


  趙承璟緊緊的抱住她,嘴裏喃喃道:“無憂,無憂,你終於出現了,我好想你啊。”


  女子不明所以的看著摟住自己的男人,漲紅了一張俏臉說道:“請您放尊重點,我不是什麽無憂,我是支那靈。”


  支那靈在摘下麵紗的時候,眾人發現她竟長的和無憂有八分相似。


  多日來深受思念之苦的趙承璟更是難耐思念之情,一把抱住了她,喊無憂。


  支那靈奮力的推著緊緊抱著自己的男子:“你放開我,我不是無憂!”


  趙承璟聽到和無憂截然不同的聲音,猛然醒悟過來,一下子放開了懷中之人。


  支那靈被猛的這麽一抱接著這麽一放,一下子沒站穩,就要朝地上倒去。


  趙承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摔倒,何況確實是自己認錯了人。


  於是一身手就去拽她,支那靈被趙承璟大手一撈,倒是沒摔倒,不過,這樣一來,站直了的支那靈就到了趙承璟的懷裏。


  聞著男子身上好聞的龍筵香,支那靈不由的紅了臉。


  趙承璟一看事情不對,趕緊放了手,再仔細一看這女子的長相。


  怪道是趙承璟認錯人,這女子的確長得與無憂相似,隻是一雙眼睛相較於無憂更狹長一些,眼尾上挑,多了幾分媚態。


  還有額見一抹朱紅色的六瓣櫻花,如果說無憂清麗絕倫,不似人間,像天上的仙女般不是人間煙火。


  那這支那靈便是像人間最繁華奢貴的地方養育出的勾人花,是個男子都要為其心醉幾分的。


  其實在看見支那靈的一瞬間,除了趙承璟反應驚人以外。


  還有許多人都睜大了眼睛,因為他們都把支那靈認成了失蹤的南無憂。


  比如趙承允,支那靈摘下麵紗的一瞬間,趙承允的王妃嚴婉見他不吃東西,性質缺缺的樣子。


  就倒了一杯米酒遞到了他嘴邊,無憂失蹤的這段日子,趙承允也每天心情不佳,失魂落魄的。


  有一次在王府花園坐著想心事,手中拿著無憂的那條手帕。


  一不小心就被風吹跑了,飄啊飄的,就落入了花園的湖中。


  結果不會水的趙承允竟一躍而下,就要去撿那條手帕,幸虧遠遠跟著他的小廝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趕緊叫人來就王爺,那天晚上趙承允就生病了,發起了高燒,口中不停喊著“無憂,無憂。”


  嚴婉極盡難堪之下,還不能找別人來服侍他,隻能自己來,就這麽過了一夜,第二天嚴婉趙承允好了。


  嚴婉腫著眼睛下去了,自那之後,嚴婉就一直看著他,防止他一個不小心再發生什麽意外。


  嚴婉就在剛才,支那靈摘麵紗的那一刻,趙承允看嚴婉也是一片好心,就著她的杯子正準備喝呢,就看見了那張極似無憂的臉。


  趙承允喝米酒的手一頓,抓著嚴婉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他在極力的克製自己。


  直到嚴婉實在受不住了,小聲喊了句:“你弄疼我了。”


  趙承允才緩過神來,趕緊放開手,果然,嚴婉的手已經青紫。


  趙承允充滿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嚴婉根本就沒看他。


  嚴婉現在也想開了,無論自己在多麽愛他護她,他的心裏眼裏隻有一個無憂而已。


  自己隻要和他保持相敬如賓的距離就行了,畢竟夫妻一體,但是別的多餘的感情,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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