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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侍妾

  第二百六十章 侍妾

  無憂回到王府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一路回到蕪院,路上的那些下人們,卻都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本來無憂沒覺得有什麽,但是時間長了,無憂也不由覺得莫名其妙。就連綠蘿和青蔓兩人都感覺到了


  無憂不由加快了步伐,等到回到蕪院,遠遠便看見紅葉在門口站著張望,想來是在看無憂是否回來了。


  一看見無憂帶著兩個人嗎回來了,便出來迎接,手中還拿著一個薄薄的披風,細心的為無憂披上。


  手中動作不停,但口中卻道:“王妃,你可回來了。”無憂細觀她神情,竟是頗有些焦慮。


  但還是示意她,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進屋再說,紅葉是個有分寸的,馬上住了口,斂了神情。


  無憂穿過狹長的走廊,進到屋中,隻見裏麵燈火通明,蓮香在一旁站著,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無憂更疑惑了,和她一樣疑惑的,還有一直在身後跟著的兩人,綠蘿是個急性子,看紅葉和蓮香的這幅架子。


  第一個便忍不住了,於是開口道:“好姐姐,你們這是怎麽了?可別嚇唬我呀。”


  青蔓在後麵,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王妃還沒說話呢,你怎麽好搶王妃的話頭。


  綠蘿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無憂的麵色,無憂雖有些無奈,但也知道她是無心的,於是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綠蘿便跟得逞的貓一般,扭頭朝青蔓吐了吐舌頭。


  青蔓已經拿她沒辦法了,隻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已經焦心急了的紅葉和蓮香,自然顧不得她們都這些小動作。


  看見無憂進屋來,紅葉把門關好,蓮香接過披風放好,再端給無憂一碗熱茶,這個過程行雲流水,根本沒有綠蘿和青蔓插手的機會。


  看得兩人有些楞楞的,這才真切體會到,王妃讓她們好好跟著學學,是什麽意思。


  待無憂端著茶水在小榻上坐好,紅葉和蓮香兩人站在下首,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無憂有些無奈:“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兩這麽如臨大敵的模樣。”


  蓮香正欲開口說,紅葉拉了拉她,意思是,這裏還站著青蔓和綠蘿兩人呢。


  於是蓮香趕忙住了口。


  綠蘿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這其實是兩人忠於王妃的一種表現。


  於是想到,反正時間長著呢,到時候還怕她們不知道自己對王妃的衷心嗎?。


  倒是無憂看出了她們中間的貓膩,心下一暖,說道:“沒關係的,說吧!”


  聽到無憂這麽說,於是兩人沒了顧及,


  蓮香馬上道:“王妃你不知道,那崔正妃恢複正常後,不是回家吊喪去了嘛,今天下午 回來了!”


  無憂覺得好笑:“她是王府的正妃,回家吊喪,自然要回來的,你們至於這樣嗎?”


  紅葉看了蓮香一眼,覺得她沒有抓住重點,於是接過話頭道:“可不隻那王妃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另外兩名美女。”


  聽到這裏,無憂才聽出其中的蹊蹺,“哦~你是說,王妃回家祭拜逝去的崔老將軍,卻帶回來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是何身份?”


  這句話一問出口,原本搶著說話的兩人,竟開始推脫起來,最後蓮香實在不好意思了,囁嚅著道:“王妃下午,剛一回來,就召了全府的下人過去,說,說……”


  無憂有些著急:“說什麽?”


  紅葉看不下去了,一口氣道:“說是給王爺新納的侍妾,等王爺回來就安排她們圓房。”


  這王爺娶親,自然是件大事,比如娶正妃,立側妃,都得經過皇上點頭才行,但是納侍妾確是王爺正妃的權利。


  這跟民間納妾娶小老婆是一個意思,都是上不得台麵的玩物罷了。


  但是自古有言曰:“妻不如妾,被妾室迫害的當家主母也是屢見不鮮。”


  不過,對於趙承璟,無憂還是有信心的,當時上有皇上壓著,下有崔琉璃正妃的身份壓著。


  趙承璟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獨寵無憂一人,現在不可能多出兩名美貌妾室,他就變心了,要說那崔琉璃也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啊,可見趙承璟絕不是一個好色之人。


  於是無憂是不擔心他的,但是,無憂在想,崔琉璃本來就因愛慕趙承璟而不得,起了歹心,怎麽還有往自己心愛的人枕側塞人的道理。


  崔琉璃一來沒這個心胸,二來沒這個心計,想來想去,估計是崔府那位城府極深的崔將軍崔晉升的主意。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魏然不動。


  無憂自己在這兒想的入了神,紅葉和蓮香可是焦急壞了,王妃怎麽這種時候還在走神啊。


  “咳咳!”於是無憂被一聲非常做作的咳嗽,拉回了思緒。


  於是問道:“然後呢?”


  紅葉嗔怪的看了無憂一眼,無憂喝茶掩飾走神的尷尬,紅葉才接著道:“然後,崔王妃說,明日上午,再後花園設了宴席,到時候請您到場。”


  “認識一下新來的妹妹~”紅葉最後一句話是模仿當時崔琉璃說話的神態。


  似笑非笑還挺像,無憂被逗得一樂。


  這下紅葉真惱了,跺了跺腳,嗔道:“王妃,都這種時候了,您怎麽還樂的出來。”


  誰知無憂反問她:“這種時候?什麽時候?不怕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事兒,今天你們操心一天了。”


  “身上還有傷,先洗洗睡吧,明天我會去那個宴會的。”


  王妃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畢竟是下人,也不好多說什麽,紅葉氣鼓鼓的下去了。


  倒是蓮香覺得,自己王爺出征以後,王妃反而有了王爺之前那種,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氣魄。


  又想到王爺見了這樣的王妃,不知心裏是喜是憂。


  第二日清晨,無憂被紅葉早早的叫起來,無憂昨晚回來的晚了些,又同她們說了好大一會兒話,睡的比往日晚了一個時辰。


  如今又早起一個時辰,於是這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任由紅葉把自己拉起來,坐到梳妝台前。


  好一番折騰之後,無憂終於略微醒了一些,等到睜開眼後。


  無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跳,隻見鏡子裏的人,一個京城時下最流行的繁複至極的牡丹髻。


  上麵插了粉紅色的仿真桃花樣式的珠花,眉間一朵精致的三瓣桃花,粉紅色的,嬌豔欲滴。


  連平常不常用的胭脂都塗上了。


  再看自己身上,一身水粉色的連衣褶裙,腰間一抹杏黃色的腰帶,還佩了一條白色的長長的披肩。


  無憂哭笑不得,紅葉是想讓自己眼壓裙芳啊,道不是不好看,隻是,隻是,無憂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這整個一瘦版的楊玉環嘛。


  無憂無奈了,於是轉頭再紅葉頗有些仇視的目光中,拆了她連夜學會的發髻,隻鬆鬆再下尾用白色發帶束了。


  換回平常穿的一件白色單層裙,再紅葉的目光中,又加了件水藍色的冰絲外紗罩著。


  把臉上的濃妝卸了,不過眉間那朵精致的桃花花鈿,無憂是真的喜歡,於是留著了。


  這麽一來,無憂瞬間覺得自在了許多。


  於是一身輕鬆的帶了蓮香往花園而去。


  到了花園,離崔琉璃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無憂樂得自在,叫蓮香拿了魚食再喂池子中的大紅錦鯉。


  那玉無暇和玉傾城到的時候,便看到的是這幅畫麵。


  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一習藍衣斜椅欄杆喂著魚兒,神態安詳自在,眉間的一抹粉紅更為素麵朝天的美麗容顏增添了一抹生機,整個人仿佛九天仙子下凡一般。


  等到兩人慢慢走近了,無憂也察覺到來人了,下意識抬起頭來。


  隻見,青石路上,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子迎麵走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瀑布般的一頭青絲,被精致的綰成飛雲髻。


  雲鬢邊斜插三朵小小的杏色珠花,翠色的流蘇珠子長長的垂在肩頭。


  身上一抹玉翠色的紗質長裙,嬌花兒一般的姿態,十分惹人側目。


  緊接著,從她身後又出來另一位美貌女子,確是另一種風範,一頭烏發束成繁複華麗的青螺髻。


  上麵斜插一枝白玉點翠孔雀簪,從雀嘴裏掛下的金線流蘇一直垂至肩際,行動處步步流金,很張揚的打扮。


  她們的身旁,都有兩名婢女緊隨,恭敬的低垂著頭,一幅唯唯諾諾的模樣。


  想來這便是那兩位侍妾了,光看長相,都是各有各的優點,更有各的姿態。


  走在前麵的女子看見無憂,眼中閃過一絲妒忌,嬌滴滴的朱唇一撅,微微翹起。


  嬌笑道:“喲,這難不成是側王妃姐姐嗎?”一個側字咬的尤其重。無憂暗自搖頭,不過是那聒噪的麻雀兒罷了。


  “嘖嘖,瞧瞧這身子骨,怎麽這麽孱弱啊,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被風給吹走。”


  無憂自然不答她的話,說話間,女子已經走近,無憂這才看到,她左邊嘴角下,有一顆朱紅色的小痣,十分勾人,竟是傳說中的美人痣。


  “嗬嗬~這一定便是了,穿得這麽樸素,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丫鬟呢。”後麵的美貌女子不屑的瞥了無憂一眼,嘴角輕輕一勾,濃濃的嘲諷溢出。


  “哦?你們又是誰?”無憂輕輕一頷首,裝作不知的問道,當然,也並沒有把她們的諷刺放在心上。


  誰知那兩人竟完全不接她的話,前麵的那位,更是自顧自的道:“傾城,話不能這麽說,你沒聽過,要想俏先穿孝嗎?,側妃姐姐看來深諳此道啊。”


  無憂嘖是心裏道,原來後麵那個便是玉傾城,那前麵的便是玉無暇了


  後麵的那人,馬上便嫌棄的看了無憂一眼,嫵媚的眼神一轉,夾雜著毫不掩飾輕蔑。


  一直站在無憂身側的蓮香,實在聽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出聲,為無憂報不平,道:“你們怎麽可以這樣說王妃……”


  蓮香的話還沒說完呢,“啪”的一聲!走在前麵的玉無暇竟一步走上前來,揮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主子說話,哪輪到你這個卑賤的丫鬟插嘴。”


  這一巴掌之重,蓮香的臉上馬上浮起清晰的五道指印,而蓮香更是被這重重一耳光,扇得站不住腳,本來就帶著傷的身子,踉蹌的向旁邊湖中倒去。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辛虧無憂反應快,一把抓住了蓮香的衣服後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蓮香,你沒事吧!”無憂驚叫一聲,看到蓮香臉上殷紅的五指印。


  眉頭緊緊的皺起,目光中醞釀起一股濃濃的怒意,轉身,重重的一巴掌揮過去,重打在玉無暇的臉上。


  她的眼神像寒冬的冷風般冷洌,如冰雪湛骨,冷聲嗬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你,你打我?”玉無暇卻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南無憂。


  “我為什麽不能打你?”無憂冷笑道。


  “賤人!”玉無暇眼冒厲光,揚手還想要回無憂一記耳光。


  無憂忍無可忍,抬手一把狠狠地抓住她的手碗,“你給我記住,我是吳王府的側妃,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妾,不管你上頭是誰,你,的地位,都比不上我!”


  “現在,在這裏,我是主子,而你們是下人,你哪來的膽子,對我的丫鬟指手劃腳?”


  她的目光中,迸發出從未有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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