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難以忘懷的未來
憑借自己的記憶力，肖光把車開到了訓練場。
沒進訓練場的時候，肖光心裏還暗暗擔心，萬一在人群中認不出哪個是自己的訓練師就尷尬了。
不過進了訓練場之後他就放心了，場地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無聊的投籃，看來昨天這裏那麽多人，都是為了那次采訪。
“嘿……”肖光不知道自己的訓練師叫什麽，隻好這樣生硬的打著招呼。
“這可不像你，我要是告訴我的朋友，科比都開始遲到了，他們一定會以為我昨天晚上喝大了。”訓練師一點也沒有給肖光留情麵。
肖光隻能回報以尷尬的微笑：“那等我換身衣服，咱們開始吧。對了，更衣室在哪裏？”
訓練師很無奈的朝角落一指：“老天，你怎麽能問得出這種問題。說真的，我不知道是你病了還是我病了。”
肖光一聲不吭，背著背包就朝更衣室走去，心裏想的卻是：這個遊戲也太逼真了。
等他換好訓練服來到訓練場，訓練師已經停止了自己的投籃，為了避免暴露更多，肖光幹脆也不開口了，靜靜的等待著訓練師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訓練師也沒有說話，而是同樣靜靜的盯著他，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最終還是訓練師打破了沉默：“你在搞什麽，熱身啊！”
這之後肖光明白了，訓練之前開始的熱身，就是要圍球場跑上幾圈。
這個上午，肖光在球場上揮汗如雨，心裏苦不堪言。
他的思緒回到了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在他看來，成為頂尖的職業足球、籃球運動員看成世界上最美好的工作--從事著自己喜愛的職業，又有大錢賺，又有精壯的身體，還有那麽多的美女投懷送抱。
過了這些年，他心中早就沒有了那樣的想法，然而這個上午，過去的夢想湧入腦海，並被殘酷的現實衝擊的粉碎——這樣的訓練實在是太乏味、枯燥，又讓人疲憊了。
肖光以前隻知道，科比是一名對自己非常嚴苛的籃球運動員，而現在自己親身經曆後，內心陡然而生對嘮嗑的敬意，盡管他並不確定，科比現實中經曆的訓練跟他現在正在經曆的有幾分相似。
三個小時後，他們完成了訓練的最後一項--在訓練師拿著海綿墊的幹擾之下，肖光完成了50個中距離投籃，並投中了其中的44個。
肖光很是沾沾自喜，訓練師卻頗不以為然：“我可不記得這個夏天，你之前有過命中率低於90%的時候。”
肖光又吃了一驚，清晨的時候，他在無人幹擾的情況下，中距離200投183中還沾沾自喜。至此才知道其實在有幹擾的情況下，訓練中都能保持如此高的命中率。
肖光隻能用自己剛接過了科比的衣缽，還不懂得怎樣收放自如的運用來搪塞自己。
坐在球場邊，肖光正若有所思，訓練師走了過來：“夥計，繼續吧？”
“什麽？”肖光有些不解：“咱們不是已經把最後的訓練項目進行完了嗎？”
“噢天哪，我真不知道哪裏出錯了，這個想法一直在折磨我，我甚至覺得你簡直不是科比了。換做以前，如果有這麽差的投籃表現，你肯定會逼迫自己再來一次的。”訓練師簡直很無奈了。
肖光嘿嘿一笑：“我也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他打起精神，重新進行了一次幹擾情況下的投籃訓練，這次表現比上一次確實要好一點，50投46中。
這次肖光可以放心的坐在場邊休息了。不一會兒訓練師也坐了過來。肖光小聲問道：“下午呢？下午幾點訓練？”。
“不不不，下午你是要睡覺的，科比-布萊恩特先生，你怎麽能問出這種問題，這不會也是個玩笑吧？”訓練師簡直無語了。
“沒事沒事。現在開始，我要回家了，拜拜。”訓練師的回答讓肖光如釋重負，甚至他都不覺得累了，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後就跟訓練師道別離開了球館。
訓練師還在他的背影後麵喃喃自語：“結束一上午的訓練，他甚至沒有洗個澡就走了。這是怎麽了，我的腦袋都要炸掉了。”
回到家之後，肖光仔細回想著這一天以來的點點滴，他不知道在遊戲裏度過這一天，自己需要在那個遊戲艙裏麵躺多久--聽徐光輝的意思，大約也就是幾分鍾而已。
但是想想自己的肉身正躺在2024年某家遊戲公司的總部，思想卻穿越到了自己曾經的偶像身上，要把他走過的路再走一遍，這種感覺依舊很不可思議。
吃過午飯，肖光叫來了自己的廚師：“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但你一定要為我保密。”
廚師點了點頭：“當然，你是了解我的，先生。況且咱們也簽了保密協議了。”
肖光點了點頭，他早就聽說很多名人注重個人隱私，家裏的傭人司機都會簽保密協議。
“好的，你為我工作多久了？”
廚師顯然沒想到肖光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思索了一下：“快三年了，先生。”
“我的私人訓練師你見過嗎，他跟隨我多久了？”
“怎麽會沒見過呢，弗洛伊德先生還到這裏做過客呀，還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晚餐。說到時間，你雇傭他應該也有兩年了吧。”
肖光點了點頭，這一下他連訓練師的名字都套出來了。
“這個夏天我每天都去訓練嗎？”
肖光能明顯感覺出廚師眼神中有一些疑惑：“當然，我從沒聽說哪天您中斷過。”
肖光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想法：眼前的廚師明明不是人，隻是一個程序，可是自己還跟他聊的不亦樂乎，這太可怕了。
這樣的想法一旦湧入腦海，便再也揮之不去了。肖光隻能打起精神來繼續詢問：“你為我服務多年，記沒記得我說過想要在別處買套房子？在一個離球館近一點的地方？我覺得這裏離球館太遠了。”
廚師搖了搖頭：“但是我記得你提過，想買架直升飛機通勤的。”
肖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悲涼，他無力的揮了揮手：“好了，謝謝你，就這樣吧。以後別提直升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