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

  白雅再度醒來的時候,程嘉鑫已經不在。 房間裏有兩個身體強壯的男人,見她醒來後,立即往她嘴裏灌加了東西的水。 白雅手和腳都被綁著按著,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掙紮開,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一點點鼓脹起來。 水灌完之後,兩個男人就給白雅鬆了綁,然後離開了房間。 白雅掙紮著下床,意識漸漸模糊。 白雅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努力使自己清醒一點,邁著顫巍巍的步子去開門。 門一打開,眼前的景象讓白雅僅剩的一點理智潰散。 在旁邊的男人摟住她的腰問她“要一起嗎”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攀附在了對方身上。 一個男人見到這一幕,推開靠近他的女人,淡淡道:“我要打個電話,等會兒再來找你玩兒。” …… 接到電話的時候,程嘉鑫在機場。 之前和一個意大利公司的合作出了一點問題,他必須立即去當地解決。 上飛機之前,程嘉鑫給程皓月發了條短信:“皓月,我去意大利出差,你照顧好自己。我發誓以後真的不會再做任何強迫你的事,求你不要悄無聲息地離開。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 “嗯……” 程皓月的意識漸漸恢複,她感覺自己全身每一塊骨頭都像是拆開了又重新合上的一樣,關節都無法活動,隻是動一動就全身酸疼。 碎片化的記憶一點一點回到腦海,程皓月的臉色唰白。 她被下藥了! 還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程皓月的眼珠子在眼眶裏咕嚕嚕地轉動,空蕩蕩的酒店房間裏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程皓月咬著牙從床上撐起來,腦海裏閃過那個男人在自己身上啃咬肆虐的畫麵。 那個男人是誰…… 程皓月的手緊握成拳頭抵著自己的太陽穴。 可她始終無法回想起那個男人的臉,總是模模糊糊的片段,那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但是…… “啊——!” 程皓月仰頭大吼了一聲,然後將臉埋在手裏。 她為什麽想不起來了? 她為什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而且,記得起來又如何呢? 就算將那人告上法庭,她也已經……髒了。 眼淚濕了程皓月的手掌,眼淚順著指縫往下流淌,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 程皓月從酒店出來,站在路邊,看著眼川流不息的街道,閉上了眼睛。 如果她突然間衝到路中央,一輛車迎麵撞來,她的身體會散架,她的頭骨會碎裂,她整個人會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車從她身上碾過,她會變得血肉模糊,常人分辨不出她的麵容,她就這樣結束她的一生。 曾經那樣驕傲的一生。 後來那樣不幸的一生。 程皓月再度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攔車。 她不想死,無論經曆了什麽,她都不能死,她曾經那樣那樣努力地生活,她怎麽能輕易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是被人糟蹋了而已,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程皓月上了出租車,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掉,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出租車司機兼程皓月的眼睛跟水龍頭似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小姑娘,你哭什麽啊?” “我丟了東西。”程皓月哽咽著回道。 出租車司機安慰道:“別太難過了,人生呢,有失必有得,看開一點。” 頓了頓,出租車司機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察局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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